齊心雨整個人氣喘吁吁的攤在他懷裡,身體像是被抽乾了力氣一樣,她好不容易畫好的妝就這麼就池良鈞破壞了。她嬌嗔的瞪他一眼,池良鈞無辜的笑笑,在她耳邊吹了口熱氣,低語道,“我想做的還不止這些。”
齊心雨身子一僵,下一秒就推開他了,故作淡定的催促道,“快吃飯,我們還要去看電影。”這可是她期盼已久的約會,絕對不能取消。
池良鈞低笑出聲,很快就帶着她出門了。齊心雨坐在車上既興奮又緊張,時不時偷偷看池良鈞一眼,越看越覺他帥氣。
池良鈞早就發現齊心雨偷偷看他的樣子了,笑的跟只偷了腥的貓似的。他偏頭,好笑的看着她,“池太太,你要想看就光明正大看,池先生是不會有意見的。”
齊心雨眨巴眨巴眼睛,小臉通紅,心虛的別過頭,嘟着嘴說,“我纔沒有看你。”
“好吧,是我想看你了。看在我開車這麼辛苦的份上,池太太要不要獎勵一下?”池良鈞打趣的說。
“獎勵什麼?”齊心雨不解的轉過頭。
“比如親我一下。”池良鈞朝她眨眨眼,齊心雨立刻被電的渾身酥麻。嗚,池良鈞越來越壞了,她纔不要親她。
等他們到電影院的時候,還差十分鐘開場。齊心雨挽着池良鈞往裡面走,居然跟朱珠走了個碰頭。原本池良鈞還跟齊心雨說說笑笑,可是在看見朱珠的時候,臉色一沉。
齊心雨也沒有要跟她說話的意思,就像陌生人一樣從她身邊走過去了。朱珠身子一僵,懷疑自己的彩信池良鈞有沒有收到。
她咬牙,握緊了拳頭,肯定是齊心雨動了手腳,以至於池良鈞沒有看見,要不然他們的關係怎麼會看上去依舊這麼親密。她長長的指甲陷入肉裡,一雙陰霾的眼眸死死盯着他們。
眼看着他們就要進場了,池良鈞的腳步突然停下來,驀地轉身看向朱珠。齊心雨有些吃驚的看着他,“鈞,怎麼了?”
池良鈞銳利的眼眸直勾勾的定格在朱珠身上,臉色陰沉。朱珠莫名感到慌亂,尤其接收到他滿是冷意的眼眸,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朱小姐是吧?你聽好了,你可以把我的話當成威脅,也可以理解成警告,但我還是要告訴你,如果再讓我知道你跟蹤我的妻子,或者再發上次那種短信騷擾短信,我不介意讓你進去吃幾年免費牢房。以池氏的勢力,要關你個三五年還不成問題。”說完,池良鈞摟着齊心雨就進去了,再沒有多看朱珠一眼。
朱珠幾乎嚇傻了,怎麼會變成這樣,這個男人都看見了照片,爲什麼還會相信齊心雨那個女人?宋默然忘不了她,池良鈞袒護她,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
想起宋默然把她當齊心雨替身這幾個月,想起他對她的殘忍以及齊心雨找人強她的事情,朱珠眼裡的恨意越來越來深。她握了握拳頭,臉色扭曲的離開了。
朱珠的事情並沒有影響到池良鈞和齊心雨約會的心情,齊心雨看着池良鈞不悅的臉色,突然笑出聲來,“沒想到溫文爾雅的池總裁也會威脅別人。”
池良鈞笑着看她:“總不能看着別人欺負我老婆坐
視不管吧?而且這個女人已經瘋了,誰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總要給她點震懾力。”
齊心雨臉上帶着笑容:“辛苦池總裁了。”說着,她踮起腳尖在他脣上落下一吻。
池良鈞有些意外,但也很享受美人恩。牽着她的手找到座位,讓她靠在自己肩上看。他低頭看她一臉幸福的樣子,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
只不過,齊心雨的幸福沒有持續多久小臉就垮下來了。因爲池良鈞帶她看的電影既不是什麼美國大片,也不是文藝愛情,而是恐怖片!
她嘴角抽搐,從他肩上爬起來,坐直身子,“你讓我看這個?”
池良鈞點頭,還沒有開口,電影就傳來一陣陰森恐怖的聲音,畫面也很嚇人。齊心雨嚇了一跳,下一秒就摟住他的胳膊,瑟瑟發抖。
池良鈞眼底閃過一抹陰謀得逞的笑意,不由想起之前特助的話:約會當然要看恐怖片,女生會嚇得抱住男生,這個時候才能顯示男生英勇無畏的高尚品格。從開頭看到結尾,一直軟玉溫香抱着,絕對是約會的必備良品。
原本他是不屑的,可想到齊心雨膽小的樣子,他又忍不住躍躍欲試。所以壞心買了恐怖片,想着她一直抱他,跟只受驚的小鳥一般的模樣,就忍不住期待起來。
齊心雨開始確實是害怕的,可看着看着就被劇情迷住了,反倒不覺得恐怖了,甚至還小聲跟池良鈞討論起劇情來,推測誰纔是兇手。
池良鈞看着齊心雨緊張又期待的表情,哪裡還有半點恐懼,不禁嘆了口氣。周圍的小姑娘早就偎依在男朋友懷裡瑟瑟發抖了,只有他的小妻子越看越來勁。
所以說,即便是恐怖片也不是適合每個女人的。齊心雨甚至還雪上加霜,毫不留情的打擊他,“你說這些血是用什麼做成的?”
池良鈞徹底無語了,只能陪着小妻子看完這部他一點興趣都沒有恐怖片。直到走出電影院,齊心雨還一副困惑不解的樣子,“也就開始那音樂和場景恐怖點,後面一點恐怖的感覺都沒有,那些女生到底在叫什麼?”
池良鈞欲哭無淚,只能無奈的笑笑,“可能是我老婆膽子比較大吧。”
齊心雨偏頭看他一眼,認真的點點頭,“應該是。”說完,連她自己都笑了。
從電影院出來,齊心雨靠在池良鈞肩上,手裡拿着冰淇淋,輕聲問,“我們接下來去哪?”
池良鈞笑了笑:“要不要逛夜市,這邊小吃很多。”他掃一眼不遠處的夜市笑道。
齊心雨剛準備開口,池良鈞的手機就響了。他拿出來看了一眼,居然是他之前在醫院的同事的電話。他眉頭蹙了蹙,還是接聽了,“怎麼了?”
“池醫生,剛剛送來一個急症患者,初步診斷是肝衰竭。雖然知道你已經離開了,但還是不得不打擾你。”那邊醫生的聲音爲難幽寂切,池良鈞不禁挑挑眉,“怎麼回事?”
醫生支支吾吾道:“對方堅稱是你的岳母,好像是你夫人的母親。”
醫院裡都知道池良鈞和齊心雨的事情,她不知道爲什麼齊心雨的母親生病了,她卻沒有守在身邊。而那位患者能夠準確說出
齊心雨和池良鈞的名字,也不像是騙人的。
池良鈞一愣,轉頭看齊心雨一眼,於是沉聲問,“對方叫什麼名字?”
齊心雨察覺到池良鈞的不對勁,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狀似在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崔婉華。”電話那頭說出一個名字,池良鈞的神色更加古怪了,“我知道了,我會盡快過去的,你們先處理吧。”
切斷通話,池良鈞轉頭看齊心雨,臉上糾結着複雜。齊心雨困惑的盯着他,“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你先忙,我沒有關係的。”
池良鈞搖頭,最後沉穩道,“你繼母住院了,肝衰竭。”
他的話讓齊心雨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聲音不穩的問,“你是說崔婉華?”
她艱澀吞了口口水,腦子裡一片空白。她從小跟着父親長大,雖然崔婉華對她並不好,甚至在父親死後還霸佔了父親留給她的財產。可畢竟是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人,突然聽到這個噩耗,她的心情多少有些動盪。
池良鈞握着她冰冷的小手,伸手抱抱她,“想不想去看她?”
齊心雨點頭,腦子裡亂成了漿糊。明明理智提醒她不要去理會崔婉華,當初父親一死,她就把她趕出了家門,她的死活跟她毫無關係。可她還是忍不住點頭,緊緊抓着池良鈞的手說,“我想見她。”
她的步子還算是沉穩,同時拿出手機給齊雨桐打電話。可是打了很多通,齊雨桐都沒有接聽。她不禁加快了腳步,雖然她們關係不親,但多少也算是有點感情的。
醫院裡,就算是崔婉華已經到了肝衰竭晚期,可門診外面沒有一個人守着她,冷冷清清的,她就像是個孤寡老人似的。
齊心雨臉色蒼白,她一直都知道崔婉華是個嗜酒如命的女人,也許是因爲父親心裡一直沒有她,她感到不平;也許是因爲她早就有了酒癮控制不了自己。總之,她每天都喜歡喝的醉醺醺的,在家裡打鬧謾罵,這些齊心雨都已經習慣了。
看見池良鈞過來,主治醫生趕緊說,“肝衰竭,吐血被送進醫院,現在的狀況很不好。”
池良鈞原本就是這方面的專家,一聽這話差不多也就明白了。根據現在的狀況,只怕崔婉華也活不了多久了,除非肝移植。可崔婉華只有齊雨桐那麼一個女兒,看上去又不靠譜,他不認爲齊雨桐會犧牲自己給她捐肝。
他打電話跟院長說一聲,親自進了急診室。回頭看齊心雨一眼,“別擔心,有我在。”
齊心雨說不出的複雜,有傷心,有惋惜,還有點同情吧。她繼續給齊雨桐打電話,她終於接了,像是還沒有睡醒,“誰啊。”
“齊雨桐,你來醫院吧,你媽肝衰竭,怕是……怕是很危險了……”
齊雨桐原本昏昏沉沉的腦子驀地一驚,下一秒就尖叫出聲,“肝衰竭?我怎麼不知道,她生病了不給我打電話,給你打,齊心雨,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啊。你有什麼目的趕緊說,我沒時間陪你耗着。”
齊心雨蹙蹙眉頭,甚至還能聽見裡面男人說話的聲音。她苦笑,“我把地址發給你,來不來隨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