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正因爲他們兩人表現出來互不相識,但照片偏偏證明了他們兩人不但相識而且還很熟識,那麼問題就來了,他們應該是在隱藏什麼,或者說,何俊是在對咱們公司,對我隱藏什麼!”
丁薔接着花蕾蕾的話就說了出來。
花蕾蕾此時已經感到了此事的非同小可。她想起了昨夜她和何俊的對話,何俊明確的告訴了她,他進入新奧華就是爲了吞併掉新奧華的。
而且,爲此他也設置了很多局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現在丁薔對他的懷疑,是不是就是他設置的局之一呢?而和他一起在照片上的那個女人,會不會也是他的同盟者呢?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說明丁薔已經對他警覺了……
花蕾蕾突然想到,應該摸清楚丁薔是從哪裡弄來的這些照片。弄清楚了這個問題,也就可以知道,何俊的紕漏是怎麼被她發現的,那在以後的日子裡,可以多加防患。
可是,還沒有等花蕾蕾想出來怎麼樣來套出丁薔的話,丁薔卻又開了口:“哦,大概的事情就是這個樣子,從這件事上來看,何俊是有問題的。你就先追着這條線索查下去吧!”
“嗯,好!”花蕾蕾只好接着丁薔的話答應了下來。
“這件事情,保密是第一位的。另外,所需經費什麼的,你只管去財務處的餘總監那裡去拿,我會給她打招呼,你去找她的時候,就以……”
她稍稍蹙眉,思索了一下,繼而接着道:“以公司人事檔案調查這樣一個名義來領取費用吧,具體的財務手續,到時候我會讓餘總監告訴你的!”
丁薔說完話站起了身,手裡端着那淺綠銫的口杯,向着窗口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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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的如此細緻,囑咐的如此嚴肅,以花蕾蕾在丁薔身邊待過三年的經歷,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
這說明她對這件事很上心。
通常,丁薔這樣的說完話,並且站起身的樣子就是要送客了。而花蕾蕾也正着急着將這件重大的事情告訴何俊,於是她在丁薔剛剛走到窗戶邊站定的時候也從坐着的沙發上站了起來。
“丁總,這件事情我會努力的去辦好的!要是您沒有別的囑咐,那我就先回辦公室去計劃一下了!”
她一邊說一邊伸手將茶几上裝着那些照片的紙袋拿在了手中,走到丁薔的辦公桌邊:“這個我不需要再看了,丁總,我給你放在這兒?”
丁薔正站在窗戶前,一束陽光照射在了她烏黑的頭髮上,從花蕾蕾這個角度看過去,寬寬的窗框將身材窈窕的她正好整個套在了其中,再加上那一束孤零零的陽光,看上去她有點兒孤傲的意境。
如果她不是因爲總是女王一般的孤傲,或許,花蕾蕾在她身邊會少受很多虐;
如果她不是因爲總是女王一般的孤傲,或許,花蕾蕾也不會總覺得高高在上是那麼好,而她仰人鼻息做丁薔的秘書是那麼難,從而促使了她渴望向上高攀的決心;
如果她不是因爲總是女王一般的孤傲,或許,花蕾蕾也不會千方百計的想離開她,或許,花蕾蕾到現在也不會背叛她……
花蕾蕾此刻的心情倒是被她這個孤傲的意境給鬧騰的突然感傷起來!
丁薔一個人支撐起來新奧華已經是不容易了,原本她是不應該背叛丁薔的,可現在,她已經
鐵定了心,找何俊先將這事兒告訴他,然後讓他定奪拿一個主意。
“行,那紙袋就放在桌子上,你去吧!記住了,做事兒仔細謹慎一些,千萬別漏出什麼讓何副總察覺了!”
丁薔站在窗前沒動身,只是用眼光看着花蕾蕾,淡淡的衝她再次囑咐道。
“放心吧丁總,我會小心、努力的將這件事情做好!”
花蕾蕾又應了一句,隨後便走出了丁薔的辦公室。
新奧華公司裡副總的辦公室還在裝修,花蕾蕾知道何俊暫時還在總裁辦辦公,於是當她從丁薔辦公室出來了之後,路過總裁辦的時候轉身走了進去!
胡笑笑依舊是以前那副勤懇工作的模樣,正趴在辦公桌上敲擊着電腦鍵盤,她永遠有寫不完的文件。
花蕾蕾從丁薔的身邊離開以後,無形中增大了胡笑笑的工作量,她現在似乎比以前更忙了。
花蕾蕾對她打了招呼,兩人故作親熱的聊了幾句,花蕾蕾心不在焉,再加上有些焦急,於是瞅了個機會,假裝隨意的問道:“咦?怎麼不見何副總?”
“他?剛剛出門,好像說是實地勘測什麼戶外廣告發布的平臺去了……”
胡笑笑隨口答道。
花蕾蕾聞言,心中暗自苦笑一聲。
剛纔,她在丁薔辦公室的時候,何俊不是進門找丁薔請過假嗎?
花蕾蕾當時就在身邊,所有的過程她都清清楚楚,而且何俊還對着她眉來眼去了好幾次,這會兒怎麼會忘記了這茬子事兒,還跑到總裁辦來找何俊呢?
看來,剛剛在丁薔的辦公室裡實在是太緊張了。
意識到了這一點,花蕾蕾才覺得現在她的緊張情緒也沒有消褪,只不過剛剛在丁薔的辦公室裡她一直刻意的在壓抑着自己的情緒,所以並沒有察覺到。
現在,在胡笑笑面前她完全放鬆了下來,這才發現,原來她一直都是在緊張着。
如果說新奧華公司是個國家,那麼丁薔現在就是這裡的統治者,而花蕾蕾剛剛加入了何俊的陣營,成爲了要篡權謀位的發動政變者。
最起碼,現在在花蕾蕾的心中是這樣想的,雖然何俊說過,新奧華原本就是屬於他的,他現在只不過是將屬於他的東西拿回來而已。
剛剛,她這個發動政變的篡權謀位者在統治者丁薔面前演戲,不緊張纔怪!
既然在這裡找不到何俊,花蕾蕾也不想在這裡耽誤過多的時間,於是她又和胡笑笑隨便的扯了幾句,找了個理由告別,出了總裁辦,急匆匆的向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花蕾蕾剛剛走進她的人力資源部部長單獨的辦公室,立馬返身伸手將門輕輕的關上。
隨後,她一邊走一邊掏出手機,撥出了何俊的電話號碼,只不過,電話沒有撥通,反饋在她耳朵裡的電腦女聲說的是“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花蕾蕾走到了自己辦公室裡那張長長的三人沙發前,包裹在OL短裙裡的飽滿美屯扭動了一下,一屁古坐在了沙發上,隨後身子輕輕後仰,半躺在了沙發上。
這是她私密的空間,在這個空間裡她就是主宰者,所以她會感到在這裡身心都異常的輕鬆。
這也是她追求權力和地位的一個原因——一個有權有地位的人總是要比一個沒權沒地位的人什
麼都多一些,甚至,連自由和輕鬆都能多一些。
拿她自己來說,以前跟着丁薔的時候哪裡有自己獨立的辦公室能這樣想擺成什麼姿勢躺在沙發上上九擺成什麼姿勢?
想到這裡,花蕾蕾就暗自慶幸自己攀上了何俊,如果不是何俊幫忙,這次任職人力資源部的說不定就是胡笑笑了。
這也更堅定了她跟定何俊的心理,於是躺在沙發上不斷的連續好幾次撥打何俊的電話,耳朵裡卻一直聽着的都是那個電腦女聲不厭其煩的在說道: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她不由有些急躁的將電話隨手摔在了沙發上……
何俊是在通電話,今天上午,他要做一件重要的事情,而且不希望別人來打擾他。
爲此,他才專門找丁薔請了假。
至於在丁薔面前的那個請假理由,完全是純屬瞎扯淡。
他今天上午抽時間要做的這件事和裕昌公司有關,具體的來說,和譚史有關。
譚史是對收購裕昌設置的一個大局中最前端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卒子。
現在這個卒子他已經通過白輝打給吊子的那個電話設置好了,是需要激活他的時候了。
何俊的電話一直在忙,正是他在打電話給譚史。
“喂,你好!哪位?我是譚史。”
何俊撥通了譚史電話的時候,他正在辦公室裡無聊的玩着電腦。
何俊對這個聲音還有記憶,記憶來自於上次他和譚史在鯤鵬浩淼公司小會議室裡的那次接觸。
“我是何俊!”何俊簡單但明確的表出了自己的身份。
“誰?何俊?哪個何俊?”
譚史剛剛還很隨意很輕鬆的聲音驟然緊張了起來,他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是不是聽錯了。
他當然知道何俊是誰,但他卻也清楚的知道,他以前和何俊在生活中幾乎沒有交集。
除了那一次在鯤鵬浩淼公司裡的談判。而且,他現在也極其不願意和何俊有什麼瓜葛——原本就被人密告說他是新奧華在裕昌的臥底。他幾乎是脫了一層皮,豁出了性命才暫時在潘豹那裡換了個半信半疑。
如果誰再密報他和何俊有瓜葛,那好吧,恐怕他是新奧華安排在裕昌公司裡臥底這個罪名真的洗脫不掉了!
並且,他也不相信,何俊會給他打電話,他倆能有什麼話說呢?
“嘿嘿,怎麼?把我忘記了?何俊,新奧華公司的!我們在鯤鵬浩淼公司裡見過面,還打過交道!譚經理,我很佩服你的氣質,當初,在鯤鵬浩淼公司裡的那次業務價格競爭,你是真敢喊價呀,我自愧不如!”
何俊的聲音很爽朗,好像他和譚史早就是老朋友一般。
真的是新奧華的何俊?譚史的心中“咯噔”了一下。
說起那次在鯤鵬浩淼裡和何俊之間的那場價格口水戰,後來譚史再回想當時那種場面,立馬明白了,他是被何俊給耍着玩了!
他覺得那就是一場鬧劇,現在何俊又提起來這件事,他認爲完全就是對他的嘲笑,哪裡會有何俊嘴裡說的“自愧不如”的味道?
立時,譚史從電話裡已經感覺到了何俊的來者不善,何俊打來這個電話,究竟是要找他做什麼呢?
譚史的心不由自主的糾結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