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酒店餐廳的四面牆上別出心裁的掛着很多副裝裱好了的大照片。
照片的內容都是名人明星或者是政壇顯要等人物在金碧輝煌酒店餐廳裡用餐的情景。
很顯然,店方的意圖是在爲自己做廣告。
何俊只是隨便的瞄了一眼兩邊牆上懸掛的大照片,隨便的看了幾張,也就失去了興趣。
可當他拉着花蕾蕾的小手靜靜的走到餐廳中部,路經過正在喝酒的一桌男人的時候,就聽見其中兩人正在咋咋呼呼的擡槓。
“我就說這餐廳做的菜味道怎麼這好,你們看看,這麼多名人明星都曾經在這裡吃過飯,那當然錯不了!”
一個漢子,喝的已經紅了臉,用手指着頭頂上方側牆上的幾幅照片,大着舌頭說道。
“毛線!什麼名人明星在這裡吃飯?我說你眼拙你還不相信,那些照片,一看就是PS的,只不過PS的工夫比較好,做的一般人不易察覺罷了,但是碰上我這種開照相館的專業人士,還是不費什麼勁兒就能看出來了!”
另一個坐在對面的漢子,斯斯文文瘦瘦弱弱的,隔着一張桌子否定了之前那個漢子的說辭……
於是,一桌人很快分成了兩個派別,一個贊成先前說話那個紅臉漢子,說牆上掛着的那些照片不可能是PS過的,而是真正的實景拍攝;
另一派贊成那個開照相館的說的話,認爲不可能有這麼多的名人明星到凌雲這麼個不大不小的地方來,那些照片一定是PS的。
“現在社會,假的能做成真的,真的有時候反而被人說成假的,假假真真,虛虛實實,誰能確切的分辨呢?喝酒喝酒,管他是PS的還是真的,礙咱們兄弟鳥事?”
兩派紛爭,吵的不可開交,一個年紀稍長的中間派出來打圓場,局面才稍稍冷下去了一些。
但這一幕,正好讓經過桌前的何俊和花蕾蕾聽在耳裡看在眼裡。
滿桌刺鼻的酒味兒讓花蕾蕾不由自主的伸手掩住了鼻子,另一隻拉着何俊的手輕輕用力,原本走在何俊身邊稍稍靠後位置的她,突然加快了腳步,幾乎是在拽着何俊向前走了。
“PS?假假真真,虛虛實實,誰能確切的分辨呢?”何俊隨着花蕾蕾拽着他的那股勁兒向前走,嘴裡卻重複着剛剛聽來的話。
照片,PS,真假難辨,這些元素讓他聯想到了丁薔這次對他的發難。
一絲靈感,就像是晨曦第一縷陽光,終於衝破了黑暗,照亮了何俊正爲此事而想的混沌一片的腦海,讓他霎時間有一種撥雲見日,一切明瞭的感覺。
“蕾蕾,我終於想到對付丁薔的辦法了!嘿嘿,PS,PS,神奇的PS!”
剛剛走進一間小包房何俊就興奮的對花蕾蕾說道。
“PS,PS,神奇的PS?什麼意思?怎麼對付丁薔呢?”
對何俊莫名其妙的興奮花蕾蕾大惑不解,剛剛在樓上的房間裡還爲了怎麼應對丁薔而想的“心疼”,怎麼這剛剛不過十幾分鍾過後就想出來了應對之法?
何俊剛要答話,服務員敲門而進,詢問點菜。何俊讓花蕾蕾挑她喜歡吃的點了三菜一湯,服務員記下了,轉身出門而去。
“PS呀!用PS來應對丁薔!”何俊上前一步靠近花蕾蕾,伸出手臂攬過了她的肩膀,半擁着一臉疑惑的她一起坐在
了房間裡的長條布藝沙發上。
“用PS來對付丁薔?”花蕾蕾側臉去看何俊:“怎麼對付?我知道PS技術可以用來做假照片,可是你越說我越糊塗了,難不成,咱們還要PS個什麼假照片給她看?”
她的樣子有些萌,何俊的心情又正興奮着,於是他伸嘴過去在她的粉臉上吧唧了一口,道:“咱們倒不必做什麼假照片給她看,但是順着這個思路你想想,你可不可以在‘調查’了我一番之後,告訴她,她給你看的那些照片有可能是PS的?”
丁薔的大腦有一瞬間的斷電死機之感,主要原因是何俊的這個想法太新奇,而告訴她的又太突然,一時半刻的她覺得有點兒帶寬不夠,造成腦筋死機。
不過,她很快就又重啓了“死機”的大腦,努力的消化着何俊的話,漸漸的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說,讓我假意調查你,然後形成一個報告,彙報給丁薔,就說那些指證你和水淼璇有親密關係的照片是別有用心的人PS的結果?”
她猶猶豫豫的對何俊說着自己的理解。
“對!你真聰明!嘿嘿!”何俊爲自己能想到這麼絕妙的應對之策而感到興奮不已。
“這個計策……好是好,可就怕丁薔她不相信呀,我拿什麼說服她呢?”
花蕾蕾犯了難。她也覺得丁薔讓她調查何俊這件事情很難應對,現在何俊說的這個方法倒不失是個應對之法,只是那麼“空洞”的去和丁薔說照片是PS的,恐怕別說丁薔不信,就是她自己都有點兒不相信。
她也知道,丁薔讓她徹查何俊,其實也就是那些何俊和水淼璇在一起的照片惹的禍,只要把那些照片上的事兒解釋清楚了,也就能打消丁薔對何俊的所有懷疑。
“嘿嘿,讓你空口無憑的就對丁薔說那些照片是有人故意PS了來陷害我的,她當然不會輕易的相信,但要是配合着這個說法再演一些戲份出來給她看,那就由不得她不信了!”
何俊將花蕾蕾嬌柔的身軀摟抱的更緊了一些,她索性借勢半躺在了他的懷抱裡。
“演戲?演什麼戲來配合這個謊言呢?”她按照何俊的思路去想,現在也大致理解了何俊的計劃。
“嘿嘿,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假的能做成真的,真的有時候反而被人說成假的,假假真真,虛虛實實,誰能確切的分辨呢’?”
何俊得瑟起來,笑嘻嘻的引用了之前路過大廳裡那個酒桌的時候聽見的“和事老”說的那句話:“我們就給丁薔演一場真假難辨,真真假假的戲份,配合着PS這個說辭,絕對能讓她信以爲真!”
說到這兒,何俊微微停頓,繼而正經了臉色又道:“不過,我看我得加快讓新奧華破產的步伐了,免得夜長夢多節外生枝!應對完丁薔的這件事,我就開始啓動大連環局最後的步驟,讓新奧華陷入經濟危機,直至最後的破產!”
服務員敲門上菜,暫時打斷了何俊和花蕾蕾的對話。
一盤火爆腰花,一盤韭菜涼調大木耳,外加一盤燴哈喇,湯是牛骨髓燉雞腰,這三個色香味俱全的菜和熱氣騰騰的湯端上桌子之後,何俊只看了一眼,便感覺到了花蕾蕾對他的關懷。
火爆腰花補腎的,韭菜又被稱爲男人的狀陽菜,大木耳滋陰,哈喇被稱爲男士的加油站,而雞腰更是男人補腎中的上品。
看來,她也知道,昨晚到今天下午剛剛過去的那場激請纏綿讓他耗費了過多的精力,特意的要了這些狀陽補腎的菜餚,對他進行體力和精力的補充!
或者,何俊也可以這樣去想,她將他補的更強壯了,用起來豈不是更爽?
“嘿嘿,腰花,雞腰,韭菜,哈喇,蕾蕾,看來你也懂不少食補的知識呀!你這是要讓哥今晚繼續大展神威的節奏嗎?”
何俊坐在桌旁,這才發現,連酒要的都是寧夏枸杞,補腎益精的東西,於是他看着身邊的花蕾蕾,嘴裡噯昧的說道。
“快吃你的吧!咯咯,哪兒有那麼多的廢話?”花蕾蕾夾了一筷子腰花放在何俊的碗裡,臉上紅雲瀰漫,倒是增添了不少嫵媚。
何俊吃了些菜,花蕾蕾在一旁斟了兩杯酒,端起來和何俊碰了杯,輕輕呷了一口,道:“剛剛你的話說了一半,你說演一場什麼真真假假,真假難辨的戲給丁薔看,可是這齣戲怎麼演,你還沒有說呀?”
她有點兒被吊了胃口的感覺,放下酒杯在面前的桌子上,然後看着何俊。
何俊愣了一下,端在手裡的酒杯並沒有放下,好像嘴裡的酒也沒有下嚥,在細細的品咂着酒的味道。
見花蕾蕾在盯着他看,急切的等待他表出下文,他卻穩穩當當的又將酒杯送到嘴邊,喝下一小口。
“怎麼着,吊胃口是不是?”何俊煞有意味的斜乜了花蕾蕾一眼,眼角上揚,邪惡的微笑着。
“討厭,你說不說?不說拉倒!哼,人家還不是都爲了你好?不知好歹……”
花蕾蕾用眼光和他對視,嬌嗔了一句。
包房關起門來很安靜,屋子裡的燈光也透着一種溫馨的氛圍。這樣的環境裡,一對兒情侶之間讓感情迅速升溫倒也不足爲怪。
只不過,何俊的腦海裡正思索着那一出演給丁薔看的戲要如何導演,此刻也僅限於有心情和花蕾蕾用眼神來交流內心的騷動。
“嘿嘿,說,你讓我怎麼說呢?說實話吧,我只是想了一個這樣的計劃,覺得這個計劃切實可行,但讓我具體到計劃的內容,也就是你說的,那齣戲要怎麼樣去演,我……我真的還沒有想好。”
“你……還沒有想好?”花蕾蕾詫異至極。
和何俊在一起也有些日子了,在她的印象中,似乎沒有什麼可以難的到他,不管多麼棘手的問題,他總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剛纔見他興高采烈的說出那個應對丁薔的計劃,還以爲他已經想了個周全。
哪知道,他的回答竟然是“還沒有想好”。
“嗯!是的,還沒有想好!或者說,是這個計劃的大框架已經在我心中形成,但具體的細節,我的腦子裡只有一個模糊的概念,要怎麼樣實施,我想……我想應該根據這段時間身邊發生的人和事來巧妙的結合在一起運用,這樣能給丁薔一種絕對真實的感覺,而不會讓她發覺,我們在演戲給她看!”
何俊衝着花蕾蕾點了點頭,補充說道。
他的意思應該是隨機行事,結合現實發生的真實事情,將他的計劃融入進去,以便讓整個計劃實施後,在外人看來,絕對沒有人爲刻意製造的虛假痕跡……
花蕾蕾很快便明白了何俊話裡的意思,只是她隱隱有些擔心,這段時間,在她或者是何俊的身邊,能發生讓他利用的事情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