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似乎有點兒難以啓口,餘筱雨還沒有說話,臉色已然緋紅了起來。
“其實,也沒,什麼……”她的吞吞吐吐顯示出了她內心裡的糾結:“就是,我老媽她,你知道的,老人家總是瞎艹心,她總是說我年齡不小了,催我,催我找男朋友……”
“嘿嘿嘿……”何俊不懷好意的一臉賤笑。
“帶你去我家,我怕她,怕她誤解!畢竟,我這是第一次帶一個男生一起回家。所以,到時候她要是說出來什麼不靠譜的話,或者有什麼不靠譜的舉動,你別介意,我事先告訴你一下,就是,就是怕你別被她嚇着了!嘻嘻嘻……”
話說到最後,餘筱雨自己也笑了起來,面頰上現出了兩朵紅雲,嫵媚的樣子很動人。
“呃?”聽完餘筱雨的話,何俊的小心思在泛動:“這事兒呀,嘿嘿,我怎麼會被她的話嚇到?話說,被她把我當做是你的男朋友,那是我的榮幸,那說明她覺得我和你適合成一對兒,嘿嘿嘿,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他藉機大膽戲謔餘筱雨,一下子把原本就有些嬌羞的餘筱雨逗弄的從臉紅到了脖子根兒,嘴中忙不迭的輕淬何俊道:“去你的!誰和你適合成一對兒了?別瞎說,你是我乾弟弟呢!嘻嘻!”
話是這般說,心中忽然動了一下,一個念頭跳出:好像找一個他這樣的男朋友也不錯。最起碼,總覺得和他在一起就開心。
餘筱雨被自己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念頭嚇了一跳,她怎麼會有這麼“荒唐”的念頭呢?難道,那一直壓抑在心底的春朝,到了氾濫的時候了?
男生到了青春期會思那事兒。同樣的,女生到了青春期會懷春,只是,餘筱雨一直沒有遇見讓她心動的男生,這纔不得不將她的懷春之心壓抑在了心底。
這些,她自己或許並沒有覺察到,而在和何俊接觸了幾次之後,尤其是今天中午他對她的噯昧之舉,一下子激起了她心底壓抑了許久的春朝,她隱隱約約的似乎有了些感覺。
緣分的事情很奇妙,大千世界芸芸衆生,但能讓人怦然心動的,或許就只是那一個。
餘筱雨心中“有鬼”,連忙擡眼斜睨何俊,就好像生怕何俊能窺見了她的心事一般:“走吧走吧!嘻嘻,姐先請你吃飯去!哼!還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精通非洲巫醫呢,到時候要是治療不見成效,看姐怎麼收拾你!”
嬌嗔的一笑,已經邁動了她的一雙大長腿,從何俊身邊擦肩而過,帶着一陣香風,向門口而去。
何俊連忙跟上,兩人說笑間出了新奧華的寫字樓。
餘筱雨的家住在凌雲市的南門口,所謂的“南門”是相對凌雲市的古城來說的,現在古城早已不復存在,新城都一擴再擴了好幾次,但“南門”這個地域稱呼卻是保留了下來。
南門街是凌雲市裡有名的小吃一條街,兩人做了出租車在街口下了,隨便找了一家小店,吃了些羊肉湯泡饃,出了店門的時候,天色已近漸進黃昏。
斜陽拖長了影子,將金色的光輝溫和的撒播在大地上,月亮從西邊兒已經爬上了樹梢,黑暗即將籠罩這個世界。
從
南門街一個十字岔口向右拐,是一個七八米寬的衚衕,喚作櫻桃衚衕。
單是聽這名字就極有詩意,這裡算是凌雲市的老城區,居住的都是祖祖輩輩在這裡生活的凌雲土著人。
在餘筱雨的帶領下,何俊和她並肩而行,踏進幽暗而幽靜的巷子,似乎經歷了時間隧道,帶他一起回到了兒時的時光,滿目看見的都是帶着古舊色彩的老房子,老格局。
而身邊和他一起行走着的,彷彿就是鄰家那個一直領着他玩兒的姐姐,美麗大方恬靜純潔。
“媽,我回來了!”
餘筱雨的家在巷子深處,她用鑰匙捅開院門,何俊迎面就看見了一個極其整潔的院落,院子裡擺放着幾盆花,一棵樹冠茂密的大樹正生長在院子中央,將滿院子幾乎都籠罩在它的樹蔭之下。
一對兒老人正在樹下納涼,躺着的躺椅都是那種舊時的竹製樣式,給何俊的感覺,他們就是和藹可親的丈母孃和老丈人,而他,今天是跟着餘筱雨回孃家。
這種感覺很奇怪,但卻很真實。
“丫頭,吃飯了嗎?不會來吃也不打個電話……”
餘筱雨的媽中等身材,何俊第一眼看上去,雖說對她用不上“風韻猶存”這個詞兒,但也算是乾淨利落,看上去要比實際年齡年輕。
她原本是在躺椅上躺着的,聽見餘筱雨的聲音,連忙坐直了身子答話。很顯然,她看見了餘筱雨身後跟着的何俊,說了一半兒的話停頓住了。
“哎喲!來,來客人了!老頭子,快起來,咱家來客人了!”
她笑吟吟的看着何俊,眉眼間全是慈愛和驚奇。
餘筱雨的老爸聞言,也連忙坐直了身體,眼光溫和的看向何俊。
“好了好了好了!你們繼續修心養性吧!別管我們了,他是我同事,何俊,來咱家主要是和我討論一下公司裡的事情,你們就別瞎攙和了!”
餘筱雨之所以不會所何俊是來給他治病的,是不想讓老爸老媽擔心,畢竟,“病”是個不好的字眼。
她早就做好了準備,拉着何俊的手就往院子裡的堂屋走去。
餘筱雨知道,何俊只要在她老媽面前一露面,準保會引起她老人家無盡的猜想和極度的熱情,她會把何俊當做是她女兒的男朋友來對待。
其實,這倒也難怪,她在這個時候領着何俊一起回家,確實有點兒過於噯昧。
而且她說出的那個理由——來咱家主要是和我討論一下公司裡的事情,絕對的讓人覺得是託詞,哪有天黑了,一男一女躲在屋裡討論公司事情的?
話說,公司有多少事情不能上班時討論呢?
如果不是第一次帶了男朋友回家,有點兒矜持有點兒害羞,她爲什麼要找託詞呢?
“哎!哎,你這孩子,哪有你這樣待客的?”
餘筱雨老媽腿腳靈便的很,就在餘筱雨拉着何俊的手即將進入堂屋的時候,她已經從躺椅上站起,並且幾步追到了兩人身後,一伸手拉住了餘筱雨:“來來來,先在院子裡坐一會兒,我去給你們切西瓜解解渴!外邊奔波一天了,也解解暑氣!”
手裡拉着餘筱雨的衣服,眼睛卻是一個勁兒的瞅着何俊看,那熱乎乎的目光,讓何俊這樣的“厚臉皮”都覺得猶如遇見了強激光,很灼人!
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歡喜。
餘筱雨的媽,一直盼望着餘筱雨給她帶回來個男朋友,只是這麼多年過去,餘筱雨都二十七八歲了,卻是從來沒有往家裡帶過一個男人,這次好不容易帶回來了何俊,她看的根本就沒有挪步去切西瓜的意思。
“阿姨,我和筱雨真的有點兒事討論,西瓜就不吃了……”
何俊一臉“懂事兒孩子”的模樣,微笑有禮貌的和餘筱雨的老媽說道。
“哎呀,老媽,你這是幹什麼呢?”見老媽一直盯着何俊看,餘筱雨有些臉上掛不住了,一邊數落老媽,一邊一手又抓了何俊的胳膊就往屋子裡拽。
“哎,哎,西瓜,西瓜不吃了呀?”
餘筱雨的老媽還在拿西瓜說事兒,餘筱雨已經將何俊拽進了屋子裡,迴應她的,是“啪”的一聲關上門的聲音。
“嘿嘿,第一次被人當成上門女婿的感覺真好!”
何俊進門後就衝着餘筱雨調侃了一句。
“去你的!你又胡說八道什麼!別忘了,你是我乾弟弟,我是你乾姐姐!”
餘筱雨一嗔,卻突然發現自己的手還很噯昧的捏着何俊的胳膊,於是飛快的收了回來。
“乾弟弟?乾姐姐?嘿嘿嘿,乾爹和乾女兒還容易出事兒呢,誰不知道,所謂‘幹’就是一個幌子……”
何俊藉機繼續噯昧的衝餘筱雨笑着,嘴裡的口氣早已變成了那種調侃中略加一些壞壞的味道。
餘筱雨被他說得一顆小心肝不停“噗通噗通”的亂跳,這樣噯昧的環境原本就很容易讓人瞎想,一向還算在她面前“老實”的何俊,現在偏偏突然變得“不老實”了,讓她有點兒慌亂!
“還說?!哼,要是你再這樣亂七八糟的說,姐生氣了哈!”
“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
何俊急忙搖動手掌,表示不再調侃。再說下去,保不齊她面子上掛不住,還真就生氣了。
一生氣,說不定不讓他做治療了,那今晚的大福利,豈不是沒有了?
“哼,這還差不多!你先坐一會兒,我進屋子裡換件衣服!”
餘筱雨嫵媚一笑,略帶一絲羞澀,轉身進了旁邊的一個門。何俊猜測那應該是她的香閨。
何俊趁着這會兒空閒的時間打量起身處的客廳,沙發,電視,茶几,以及一張八仙桌,這一切都再普通不過了,給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彷彿回到了兒時的記憶中去,讓何俊覺得很溫馨。
“咯咯,好了,進來吧!”餘筱雨拉開了房門。
她在公司裡穿的那套OL制服套裝已經脫去,換上了一套短袖七分褲淡黃色的卡通家居服,兩隻俏皮可愛的小黃鴨一上一下的印製在她的上衣和七分褲上,十分可愛,也將她的年齡一下子穿年輕了好幾歲。
果露在衣服外的皮膚很白,是那種沒有經過太陽曬的白皙,讓何俊很有一種想摸一把的衝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