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薰拿着杯水朝慕洋走過去的時候,慕洋正和工人擡一塊廣告展架。
“歇會吧。”可薰說道,慕洋輕輕一笑,接過了可薰手裡的水杯到:“那隻受傷拿的是什麼?”慕洋問道,可薰愣了愣笑着到:“這是份勞務合約,雖然你算是未成年,不過也要做做樣子。”
慕洋表示贊同的點了點頭,接過了可薰手裡的合約到:“筆呢,我籤。”
“照規矩,你要把身份證給我,我要拿去複印。”可薰說着,慕洋不禁一愣,擡眼朝可薰看了過去,繼而輕輕一笑到:“溫姐姐,我沒有成年,哪有身份證啊。”
“你少胡說,沒有成年也有身份證,不然你怎麼坐飛機,怎麼到這來的。”可薰問道,慕洋張了張嘴,繼而輕輕笑了笑道:“好好好,你要我身份證嘛,我給你就是了,不過這會沒帶,在你家裡呢。”
可薰愣愣的點了點頭,看着慕洋在文件上籤了字,繼而接了回來,衝慕洋輕輕一笑,轉身便準備朝樓上走去,可是剛走了幾步,慕洋便突然喊住了可薰道:“溫姐姐,我能不能單獨和你說幾句話。”
可薰不禁一愣,看了看手上的表道:“馬上中午了,我請你到附近的商業區吃飯吧。”
慕洋輕輕一笑,點了點頭。
半個小時後,可薰和慕洋坐在了公司附近的一家西餐廳裡,落地窗邊,牛排套餐,可薰埋頭吃東西的時候,慕洋卻定定的看着可薰傻笑。
可薰反應過來的時候,慕洋卻埋頭吃起了東西,可薰笑了笑放下了手裡的刀叉朝慕洋看去說道:“好了,這沒什麼外人,你想單獨和我說什麼?”
慕洋愣了愣擡眼朝可薰看了看,繼而從自己後腰間拔出了一把匕首,紫銅龍頭,精雕細琢的彎形匕首,可薰看着大爲吃驚的朝慕洋看了過去。
慕洋笑了笑遞了過來道:“這是我在蒙古草原上見到的,特別喜歡,所以就高價買了回來,不是什麼貴重物品,送給你防身。”
可薰愣愣的看着慕洋,一臉難以置信的問道:“你爲什麼要送給我一把匕首呢?鮮花配美人不是嘛,怎麼又送匕首了。”
慕洋笑了笑拉過了可薰的手,將匕首放在了可薰手心裡。
“第一,我知道你也許會有麻煩,第二我知道你身懷絕技,就差一個趁手的兵器了。”慕洋笑着說道,可薰頓時愣住了,看着自己手裡的匕首,半天沒反應過來。
“你說要單獨和我談談,是要送我這把匕首啊。”可薰問道,慕洋擡眼看了看可薰點了點頭道:“是,又不只是送你匕首,我還想告訴你,你最近要小心一點,我怕有人會對你不利的。”
慕洋說着,放下了手裡的刀叉,伸手喚來了服務生。
“一杯愛爾蘭咖啡,一杯檸檬果汁。”慕洋說着,可薰不禁收起了匕首到:“我不喝檸檬果汁,也不喝愛爾蘭咖啡的。”
慕洋笑了笑到:“這兩樣都是我的,我沒有給姐姐你要。”
可薰不禁一笑定定的看着慕洋嘆了口氣道:“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慕洋點了點頭朝可薰看了過去。
“你是好人還是壞人。”可薰問道,慕洋先是一愣,繼而一臉天真燦爛的笑容,繼而朝可薰湊近了些,收起了笑容,無比認真的說道:“每個人,每件事都不是十全十美的,人也一樣,沒有什麼好人和壞人之分,當一個人做的壞事多過於好事,就是壞人,好事多過於壞事就是好人。你說對嗎?”
慕洋說着,繼而淡淡一笑,靠在了自己的椅子上,看着可薰瞠目結舌的臉,慕洋嘆口氣又附了一句道:“我是好人,至少我做的壞事遠不及好事的十分之一。”
可薰愣了愣那個朝慕洋點了點頭道:“沒想到你年紀這麼小,就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你確實讓我很驚訝,事實上你做的每件事都讓我吃驚。”
慕洋重重嘆了口氣道:“我猜想這會,你老公一定要江南和他的手下調查我,我想他已經查到我的真實姓名了,所以我瞞着姐姐你,也沒什麼意義。”
慕洋說着,從衣兜的錢包裡拿出了身份證朝可薰遞了過去。
“格倫•慕?慕景言?”可薰吃驚的說着,繼而擡眼朝慕洋看了過去到:“你是英國籍華裔。”
慕洋輕輕點了點頭到:“對,我是英國籍,可是我是中國人。”
“你真的才十六歲?”可薰念着,慕洋又點了點頭道;“我確實十六歲。”
“看着真不像。”可薰說着,將身份證遞過去的時候,手卻蕩在了空中,定定的看着身份證上的信息,一時間愣住了。
慕洋見狀,忙接過了自己的身份呢正道:“只是看着不像而已,你看着最多也就二十七八歲,不像三十多的女人。”
可薰愣愣的笑了笑到:“是嗎?”
慕洋笑了笑,看了看錶道:“我們回去吧,姐姐,公司裡還有很多事呢。”
兩個人從餐廳裡出來,徑直朝空中停車場走去,午後一點多,街上的人不算多,停車場更是沒有什麼人,可薰和慕洋上車之後,車子卻怎麼都打不着火了,可薰不禁一愣道:“怎麼回事。”
慕洋愣了愣,在可薰繼續打火的時候,拉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
“怎麼了?”可薰問道,慕洋看着車窗外淡淡的說道:“溫姐姐,我們好像走不了了。”
可薰聞聲豁然意識到了什麼,也纔看到車外圍過來的人。
“他們是來找我的,有什麼事,你先走,不用管我。”可薰說道,慕洋轉頭看了看可薰道:“未必。”
慕洋脫口低聲道,可薰看了看慕洋從車裡走了下去。
“你們是什麼人,知不知道我是誰?”可薰喝到,帶頭的人朝前走了兩步朝可薰看去到:“當然知道了,不然我們來這幹嘛了,我們不僅知道你是誰,還知道他是誰?”
帶頭的人說着,繼而朝慕洋指了過去。
可薰愣了愣朝車裡的慕洋看了看又朝面前的男人喝到:“你們究竟是什麼人,誰派你們來的。”
“着你就別管了,北海太太,您有兩條路,第一條是和我們六個動手,但是你的勝算幾乎爲零,結果我們會帶走受傷的你,第二條路,你乖乖投降跟我們走。”帶頭的人說道,可薰愣了愣道:“我跟你們走可以,不過要放了他。”
帶頭的人輕輕一笑道:“你太天真了,不行。”
慕洋見狀,從車裡跑了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朝可薰跑了過去,拉過可薰的手便走。
可薰不禁一愣道:“喂,他們是什麼人。”
慕洋也不顧着回答,兩個人跑到電梯口的時候,身後的人追了上來。
“你還真是天真,他們說帶走你,肯定是你的敵人了。”慕洋說着,朝面前的人看去道:“今天你們是帶不走我們的,如果打起來,我們兩個也未必吃虧。”
“不好意思,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多有得罪了。”帶頭的人說着,繼而朝自己的人招了招手,身後的幾個人便朝可薰和慕洋逼了過去,可就在人越做越近的時候,電梯門卻滴的一聲開了,慕洋聞聲,不由分說的將可薰推進了電梯裡。
電梯門合上的時候,一行人正朝慕洋逼了過去,可薰拍打着電梯門,卻有些無用,連忙撥了求救電話。
“如果小姐知道您這麼做,一定會和您翻臉的。”帶頭的人朝慕洋說道,慕洋笑了笑到:“是嗎,我姐姐沒這麼小氣,你們回去轉告她,如果她再不住手的話,我可就臨陣倒戈了。”
慕洋說着便準備離開,可剛走了兩步,帶頭的人便拉住了慕洋的手臂道:“不好意思,請您跟我們回去。”
話音剛落,慕洋便輕笑一聲道:“你們是不是覺得不挨一頓打,回去不好交差啊。”
言罷,慕洋便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手臂,輕輕一扭,將其推倒在地, 繼而朝身後的幾個人大打出手。
可薰和巡邏警察再次趕到樓上的時候,慕洋正坐在電梯口旁邊的垃圾箱上,可薰看着倒了一地人,吃驚的朝慕洋看了過去道:“他們是你打敗的。”
慕洋看了看可薰笑着到:“不是,一陣風吹過,他們就倒了,溫姐姐,我們回去吧。”
慕洋說着,朝可薰迎了過來,拉過可薰的手臂朝外走走去,留下警方的人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站在那。
可薰震驚不已的看着慕洋低聲問道:“你一個人打六個,你怎麼做到的。”
“這世上有很多你認爲做不到的事情,可是卻偏偏就做到了,而且沒有徵兆,沒有……”慕洋笑着說道,但是話沒說完,可薰便脫口喝到:“慕景言!你閉嘴,今天你一定要告訴我,你究竟是什麼人,否則的話我絕不雲你再靠近我。”可薰站在商場外厲聲喝到,定定的朝慕洋看了過去,慕洋先是一愣,繼而一聲嘆息道:“我都說了我是好人了,你怎麼這樣啊。”
“我就這樣。”可薰喝到,慕洋愣了愣朝可薰走近了一些道:“溫姐姐,我真的是好人。”
可薰有些無語,轉身大步而去,可是在橫穿馬路的時候,遠處卻突然駛過來一輛黑色的越野車,車速極快,看着可薰絲毫沒有躲開和停下來的意思,可薰看着車裡陌生的人,一臉震驚的呆在了原地,就在車裡靠近可薰的時候,慕洋大驚失措的喊了她一聲。
“溫可薰……”慕洋喊着,一個箭步衝了過去,可薰也下意識的反應過來,連忙朝馬路邊退了一步,與此同時,慕洋也一把拉住了她,一個轉身,將其拉到了路邊,但是慕洋卻因爲離疾馳而來的車子太近,被車上的後視鏡猛地一個撞擊,摔倒在地,可薰也瞬時被帶倒。
“慕洋?”可薰看着離開的黑色轎車,朝慕洋衝了過去喊道。
“手斷了,溫姐姐,我的手斷了。”慕洋捂着手臂喊道,可薰一愣,忙撥打了救護車的電話,江慕洋扶了起來到:“手斷了?很痛嗎?還有哪裡受傷。”
慕洋看着可薰緊張的打量自己,卻不禁笑了笑到:“就只有手臂而已,應該是脫臼了。”
可薰輕輕嘆了口氣朝慕洋看了過去道:“我對你充滿了好奇,總覺的和你似曾相識,卻又覺得真的不認識你,我們才認識一天而已,你就肯這麼救我,你確實隱瞞了些秘密是嗎?”
慕洋愣了愣,呲牙咧嘴的說道:“哎呀,痛死了,姐姐,咱能不能到醫院再說。”
可薰聞聲不禁有些無語,輕輕搖了搖頭,只好作罷。
下午兩點半,北海和歌宇都趕到了醫院,看着可薰沒事,兩個人都鬆了口氣,急診室外,可薰將慕洋的身份證朝北海遞了過去道:“慕景言,今天送了我一把紫彤龍頭的匕首,還一個人打倒了六個,更是捨命救我,這會手臂還脫着臼呢。”
北海看着慕洋的身份證點了點頭道:“我也查到了他的名字,他確實很有本事,有各方面的能力,現在又發現他一個技能就是武力。”
北海說着,看到了可薰皮包上彆着的那把匕首,不由的拿了過來,仔細的端看着,露出一臉的吃驚,歌宇愣愣不解的朝北海看了過去道:“這匕首有問題?”
“這是蒙古特有的紫彤龍頭匕首,應該是祖上傳下來的,配有龍頭的標誌,更加有家族的族輝,如果這不是他的家族,那這把匕首一定價格不菲。”北海說着朝可薰看了過去,可薰愣愣的說道:“他說,這是他在蒙古買的,不是什麼貴重物品,說要我拿着防身。”
三個人對着一把匕首,面面相覷的沉默了。
在確定可薰沒事之後,歌宇離開了,可薰和北海各有所思的坐在休息廳裡的沙發上,一個拿着那把匕首,一個拿着慕洋的身份證,相對沉默着。
“你有沒有覺得這個慕洋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薰說道,北海輕輕嘆了口氣道:“我也正在想這個問題,一個剛剛認識不到兩天的人,是不會捨命相救的。”
“慕景言?他的英文名字格倫,慕……”可薰說着,霍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朝北海看了過去,瞠目結舌的問道:“你還記得你昨天晚上說過什麼嗎?”
“什麼?”北海不解的站了起來,朝可薰看了過去。
“你昨天說,生在北海家的人,不是魔鬼就是天才。”可薰脫口道,北海愣了愣點了點頭道:“那又怎樣?”
“我現在知道他是誰了,他就是你口中生在北海家的天才。”可薰驚喜不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