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要面對,唐鍥知道,這次很危險,可能不會放過他。
“皇上,全軍覆沒。”
唐鍥底下頭,不敢看他。
二十萬士兵出去,回來一人。
夏芸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幕,趕緊說道:“都是你兒子,只想殺死熊銘,不聽唐鍥的。”
“東方白呢?”
好像纔想起有一個兒子,夏芸越來越討厭這個東方玉,不知道他是不是人,兒子都不管,還算人嗎!
“不知道,我帶了一萬多士兵逃跑,他還不讓,最後我們被追殺,那一萬士兵也死了。”
唐鍥擡頭,緊張的看着東方玉。
這下更是驚呆了,東方玉抖動眉毛,怒道:“二十萬都死了,你一個人怎麼回來啦!”
東方玉騰空而起,躍到唐鍥面前,就給他一掌,夏芸沒有來得及勸住,唐鍥就中掌了,眼看第二掌又要打出去,沉下芸慌了,趕緊說:“你怎麼不聽解釋呢?那個熊銘現在的劍法更厲害,空中出現火龍,當時人就死去一片......”
夏芸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通。
第二掌正要下去的時候,聽見夏芸的解釋,一下在空中停下,瞅着唐鍥,問道:“她說的是真的嗎?”
唐鍥捂着肚子,點點頭,說道:“是的,熊銘的劍法又進步了不少,沒人是他對手。”如果不是夏芸即刻解釋,這下他的命沒了,對夏芸再次心存感激。
“把你命暫且留上,給我說說具體情況。”
東方玉的怒火仍然未退。
唐鍥慢慢解釋,夏芸偶爾插上關鍵的幾句,東方玉聽明白了,熊銘的劍術,已經到了境界。
日月火龍劍,原來如此厲害。
果真如此,以後更難對付熊銘。
京城外的二十萬士兵都被調走,只有一些江湖術士留在這裡,還是要調兵遣將。
夏芸一直疑惑,東方玉爲何只淡淡的問了一下東方白,是他父親嗎!
是江山重,還是兒子重要!
在他嘴裡,過後隻字未提。
唐鍥也很納悶,按說還不知道東方白的生死,東方玉應該要關心。
不過,還是倖存僥倖,如果真的是擔心東方白,他可就完了,當時也沒有想過回去看看,只是聽了夏芸的話後,就即刻回來了。
雖然不是怎麼喜歡東方白,必定他們是一塊兒出去,卻沒有一塊兒回來。
東方玉沒有管夏芸,只是想着自己的事情。
唐鍥給夏芸安排了一個住處,可他受的傷不輕。
他父親看見兒子受了重傷,還知道是東方玉打的,心裡很是氣憤。
夏芸趁熱打鐵,說道:“唐伯父,不是我說你們,提着腦袋,爲他賣命,還不是如此下場。”
“一個黃毛丫頭,知道什麼!”
唐鍥父親唐凱,當年被東方玉救過,一次被仇人追殺,無意被東方玉碰到,他出手相救,僥倖活下來。
後來爲了報恩,就願意帶着唐門子弟,爲東方玉效勞。
沒有東方玉,就沒有今天的唐凱。
夏芸弄清楚了情況,冷哼一聲:“愚忠!”
唐鍥陰沉着臉,一掌打過去,卻被唐鍥攔住。
夏芸嘟着嘴,說道:“還不趕緊看看你兒子的傷。”
虛驚一場!
唐凱的武功了不得,夏芸曾經聽人說過,除了東方玉,沒有幾人能打得過他。
夏芸知道,她可能說到他的傷心處,突然被人指點,心裡不好受,也許他本質不是很壞,就跟唐鍥一樣。
他看了一眼夏芸,感覺這個姑娘不錯,不知道是不是兒子的心上人。
這些年,一直沒見兒子對哪個姑娘好。
接下來,夏芸也不知道怎麼辦!
她知道,東方玉肯定不會放過熊銘,相信他馬上就要有行動。
意想不到的是,東方玉卻沉靜下來,一點動作都沒有。
反而是唐鍥,被安排去了一個小縣城,夏芸搞不懂他們在做什麼,唐鍥走的時候,沒有給她打招呼,只是聽唐凱說,這次唐鍥有重要的事,準備參加一個壽宴。
好像是東方玉安排去的,他在搞什麼鬼?
二十萬士兵一去不回,兒子東方白沒有下落,他卻如此鎮定。
夏芸猜測,東方玉肯定還有大動作。
如此作風,不是東方玉。
小的時候,一直跟東方白在一起練劍學習,對於東方玉,不敢說了如指掌,可還是瞭解他一部分。
此人,陰險,毒辣。
事情絕沒有那麼簡單,下一步到底是什麼,夏芸還是想辦法弄清楚。
分水鎮門外,一切打掃乾淨。能看得出來,曾經清理過,不注意看,不知道此地,曾經死了很多人。
熊銘曾經跟士兵打過招呼,不要讓百姓知道得太多,除了做生意的有年輕體壯的,其他都是年老體衰的人,還有婦女、小孩。
司馬懿親自上山去迎接,熊銘留下照顧家裡。
宇文浩夫婦,這幾天一直不踏實,擔心兒子和那些士兵的安危。
女兒安寧安慰他們,如果真有敵人,憑兩個弟弟的聰明機智,不會有問題,特別是熊銘,相信他有辦法應付他們。
整整三天,沒有他們的消息,宇文浩肯定着急。
可能是有人來侵犯,不是怎不見,他們來接這些百姓。
要嘛就是被拖住,正在跟敵人交鋒。
如果真正來了,他們是否能應對。
分水只有四萬人,如果東方玉派大部隊,很難說。
看山門的士兵來稟報,前腳下有人來了,不知道是敵人還是自己人!
宇文浩相信是自己人,只有他們知道,百姓住在這裡。
除非熊銘被打敗,有人背叛他們而說謊。
一會兒,又有人來稟報,說是司馬懿大人來了。
宇文浩一陣驚喜,看來他們沒事。
趕快出門迎接,見到兒子安然無恙,夫妻倆驚喜萬分。
“你三弟呢?”
沒有見到熊銘,宇文浩納悶。
“父親,母親,三弟很好,家裡事多,就由我來接你們。”
司馬懿摟着夫妻倆,他早已看見,父母眼睛紅紅的,還佈滿血絲,肯定是擔心他們。
安慰他們,說敵人不多,已經被打退,相信不會再來。
安寧問李強怎麼樣,司馬懿明白,姐姐還愛着李強,調侃:“姐姐,你不擔心弟弟,怎麼只擔心李強?”
“二弟,你取笑姐姐。”
安寧的臉泛起紅暈。
“好啦!我們趕緊收拾,回家。”
宇文浩看見姐弟倆,心裡暖暖的,只要一家人在一起,纔是最大的快樂。
熊銘在西門外等候他們,老遠就看見他們回來了,心裡一顫,好危險,如果他們不撤離,說不定都有危險,萬事還是小心好。
父親上前緊緊摟住熊銘,看見他沒有受傷,感慨萬分。
大家都進去了,只留下父子三人。
宇文浩突然看見泥土曾經鬆動,感覺顏色不對,他是歷經無數次戰場,有些事情,還是明白。就在他們回來之前,這裡死了不少人。
“死了多少人?”
“不多,一萬。”
熊銘不想隱瞞父親,也無法隱瞞。
“一萬還少,我看不止吧!”
宇文浩沉着臉。
司馬懿感覺父親多慮了,趕緊解釋:“父親,我軍一萬,敵人......”他猶豫了,不知道是不是跟父親說清楚,必定那些士兵,曾經是跟着父親上過戰場,殺過無數敵人。
熊銘收拾了一下心情,回答:“敵軍二十萬,死了十八萬多。”
二十萬,一下把宇文浩愣住了,只有一萬多沒死。
司馬懿冷哼一聲:“如果不是唐鍥帶走一萬多,東方白還想做最後的反抗。”
宇文浩緊繃着老臉,問道;“是不是一個不留?”
熊銘看出父親臉色不對,沉聲:“父親,我早就想放過那些士兵,可他們在東方白的逼迫下,狠狠攻擊我們,如果不殺死他們,就是我們要死,您不想看到我們自己的士兵死去吧!”
司馬懿給父親解釋,由於李嵐失誤,被包圍,死了九千人,不是死不了一萬。
“這個李嵐,就是不如夏芸。”
宇文浩丟下冷冰冰的話,就氣沖沖走了。
不如夏芸,司馬懿盯着父親的背影。也對,腦子簡單,做事莽撞。
熊銘拍了一下司馬懿的肩膀,低沉:“回!”
他一直在想着父親的話,李嵐不如夏芸。
的確如此,夏芸聰明機智,做事有分寸。
可她已經背叛,想到她,心裡還是很難過。
曾經真心付出,卻是被利用。
一切又恢復平靜,除了宇文浩,其他百姓,不知道這裡之前發生了一次什麼樣的戰爭。
李嵐自從那次後,老是沉默寡言,不愛說話,不愛跟人打交道,成天呆在自己房裡,不知道在做什麼。
熊銘跟司馬懿商量,準備把東方白處置,免得夜長夢多。
臨行頭天晚上,熊銘和司馬懿去見了他。
幾天不見,東方白憔悴多了,頭髮凌亂,跟以前那個風流瀟灑的東方白,簡直判若兩人。
熊銘還記得第一次見面,覺得他是一個氣度非凡的美男。那時候,夏芸和同胞哥哥夏天,是他的隨從,一直跟在他身邊。
那麼威風,那麼瀟灑。
曾經被李青雲、花無影、司馬懿偷襲,司馬懿曾經爲師傅報仇,想殺死逍遙子。
如果不是東方白幫忙,他們師徒難逃此劫。
在以往印象中,東方白很喜歡他。每次見到他的時候,就是笑口常開。後來還結拜兄弟,一直認爲自己幸運,有這麼好的結拜哥哥。哪知,卻是陰謀,爲了師傅的劍。當初他們只知道劍在師傅手中,不知道要的劍在熊銘手裡。
熊銘緊緊盯着東方白,問道:“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