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化境之劍

楓一葉笑畢,隨手將酒葫蘆丟給熊,道:“小兄弟喝上一口,身世的事情,你還得親自去查探。至於你爲何會有魔王的特異體質,也許,有兩種可能,第一,是你的母親,也許她便是魔王的女兒;第二,你的父親,也許是魔王的後人。只要你查探清楚這兩點,一切都明白了。”

熊苦笑道:“可惜的是,我的母親什麼都沒有告訴我。我父親,我至今不知道他身在何處。也許,正如你所說,我要到皇宮走一趟。不過……”

楓一葉知道他要說什麼,一把搶了酒葫蘆說道:“想拜我爲師?”

夕陽漸漸西沉,熊焦急的心還在嵐的身上,這次上山頂,就是要拜師,望了望山下,便跪在雪地上,叩首說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喏喏,你不要拜我了,就算跪死你,也沒有用。我決定不收徒兒了。”楓一葉詭異笑道。

“師父,爲什麼?”熊困惑地說道。

“別別別,你不要叫我師父。我是決定不收你爲徒兒。”楓一葉說道。

“你怎可說話,不算話?”熊有點失望,又有點惱火地說道。

“我可沒有說話,不算話,我不是告訴過你麼。即便你三日不死,我也不一定收你爲徒弟,你沒有聽清楚當日我所講的嗎?”楓一葉責備道。

“我……”熊似乎記起了楓一葉說的話。

“連這點記性都沒有,我怎麼會收你爲徒弟。真是的,你太天真了。”楓一葉說道。

“既然這樣,我又何必強求呢。”熊變得很失落,很失望,手中的劍垂了下來,雙腿發軟,久久沒能平靜下來。

“呵呵……”楓一葉笑道。

“你笑什麼?”熊問道。

“也許是奇緣吧。即便我收不了你爲徒弟,但總可以指點你一二。你可想聽一聽?”楓一葉說道。

“指點一二?”熊大喜。

“對,我不收你爲徒兒,但沒有說我不可以教你武功,呵呵,更沒有人阻止我指點你一二。你可聽好了。拿起你的劍,大力刺向我。”楓一葉說道。

熊黯然失色地說道:“刺、刺向你?”很是驚訝。

“少廢話,刺來。”楓一葉說道。

“唰……”熊望着楓一葉的胸口一劍刺去。

“你怎麼溫柔得像個女人,你就不能爺們兒點麼?提劍殺人,你都不會嗎?”楓一葉大聲吼道。

“殺人?我會。”熊說道。

“很好,你殺給我看看。”楓一葉笑道。

“看劍!”熊撩起長劍,望着楓一葉的腰桿,攔腰搠出一劍。

“哎呀,這是什麼力度,太小了,簡直就是和我撓癢癢。你就不能爺們兒點麼?”楓一葉又責備地說道。

“看劍!”熊說罷,力氣又增添了七分,這一下劍快了十倍。

一劍刺向楓一葉的咽喉,眼看劍已刺到楓一葉咽喉一寸的地方。

楓一葉大喝一聲:“實在太慢了,太慢了,一點悟性都沒有。怪不得你的武功無法迅速提高。”很是嘆息的樣子。

熊聽得惱火,使出了八成力氣,大喝一聲:“看劍!”望着楓一葉刺去。

只聽見楓一葉很嚴肅地說道:“有點味道,但還是不夠快,不夠快太慢了,都不知道你的師父逍遙子怎麼教你的,太令我失望了。”

楓一葉說罷,竟然出其不意地伸手就奪了熊的劍,將劍摸在手中,又笑道:“你的劍不夠快,不夠準,更不夠狠。這樣的劍是殺不了人的。”

“噹啷”一聲,楓一葉一把將熊的劍丟在冰雪上。

熊困惑地望着地上的劍,雙手顯得十分無力。

楓一葉瞟了一眼,冷笑道:“要放棄麼?現在還來得及。”

熊猛然俯身想要撿起寶劍,楓一葉一腳探去,將長劍踢出一丈遠,熊暗暗吃驚,想不到楓一葉的身法奇快,自己已經是出其不意地取劍,想不到他還是比自己快一步。

“呵呵,想要撿起你的劍,比登天還難。”楓一葉故意不讓熊撿起來。

“要想手快,必須手到、心到、眼到、意到、情到、招到、式到。只是心到手不到,就慢半拍了;心到眼不到,就不精確了;眼到意不到,就沒有目標了;意到情不到,就沒有把握了;情到招不到,就缺乏力量了;招到式不到,就亂章法了。”楓一葉一邊說一邊教熊。

熊冥思半刻,自言自語地說道:“手、心、眼、意、情、招、式……”縱身一個箭步衝過楓一葉的身旁,動作快得像箭一樣射出去。

只是楓一葉微笑地一把拉住熊的身軀,將熊甩了一個圈,一腳踏住熊的長劍,笑道:“光有速度,還是不夠的。還得用腦子?你的智慧。”

熊苦思了一下,微笑一下,似乎有所懂,淡淡地說道:“給我酒葫蘆,喝一口再說。”伸手便來拿酒葫蘆,楓一葉也不理他,就讓他取了酒葫蘆,可是熊詭異一笑,喝到嘴邊的酒葫蘆,倏然怒聲喝道:“酒太臭了,還要它幹什麼。”說罷,一把要丟了酒葫蘆。

楓一葉嗜酒如命,那肯讓熊丟了酒,身法一閃,想要奪酒葫蘆,誰知熊甩手出來的只是空招,旋身繞過楓一葉,一個側翻一把從地上撿起了長劍,笑着打開酒葫蘆,美滋滋地喝了一口酒。

楓一葉撲了個空,知是被耍了,轉過身來,凜然一笑,道:“好小子。”說罷,猛然縱步直接來搶長劍,熊見楓一葉來勢太猛,慌忙護住寶劍。

只是左手感到一陣滑溜,再回過神來看時,發現手中的酒葫蘆已被楓一葉搶了去。

接着,就聽得一陣“咕嚕咕嚕……”的喝酒聲,原來楓一葉早已奪了酒葫蘆,喝起酒來。

楓一葉奪長劍是假,搶酒葫蘆是真。

兩人各贏半招,便哈哈大笑起來。

“熊兄弟,劍之道,不追求一招一式,你的一劍刺向太陽,我看過了。它本無招無式,追求的是人劍合一。可你太注重一招一式了,這樣,你的劍法就不能發揮極致了。”楓一葉說道。

“無招無式?人劍合一?”熊冥想半刻,運功隨意揮劍。

“是的,要人劍合一,等你明白人劍合一,你就會明白,你就是劍,劍就是你。”楓一葉說道。

“我就是劍,劍就是我?“熊凝眉苦思,又揮了幾下劍。

“很好。若然,你明白了人劍合一,這也就是上乘劍法中的上乘了。但還有一種比這更爲高的境界。”楓一葉說道。

“什麼境界?”熊驚奇地問道,心想:“人劍合一還不是最高劍道?”

“嗯,劍之道永無止境。還有一種是無劍境界。”楓一葉說道。

“無劍?無劍如何殺人?”熊不解地問道。

“你聽說過摘葉飛花嗎?”楓一葉說道。

“聽說過。”熊說道。

“以氣爲劍,以心爲劍。只要你有足夠意念,你想到的,你就能做到。”楓一葉說道。

“以氣爲劍,以心爲劍?”熊很不解地說道。

“嗯,意境之劍乃是劍的化境。你要到了劍之化境,你就是劍聖了。”楓一葉說道。

“你能做到嗎?”熊問道。

“我不是劍聖。”楓一葉說道。

“西門飛雪呢?”熊又問道。

“他也許可能,但我還沒有看出他做到了。因此,我敗給他了。”楓一葉說道。

“啊?”熊驚訝說道。

“你不要驚訝,我的武功絕不是天下第一。來,我再教你兩種武功。”楓一葉說道。

熊大喜,想要拜謝,被楓一葉伸腳攔住道:“大丈夫不必多禮,無拘無束方能成就大事。你我算是奇緣,來,我要教你的兩種武功,一是輕功,二是身法。”

“輕功、身法?“熊更驚訝了。

“一個絕頂高手,他必然有絕頂的輕功和身法。“楓一葉說道。

熊若有所思,楓一葉接着說道:“輕功“伏羲射日”,身法“上善若水”。若然你能領悟,你的劍便能如日中天,一劍刺向太陽,你就自己去領悟吧,等你領悟了一劍刺向太陽,我倒要拜你爲師了。”

“啊?”熊驚訝之餘,楓一葉早已飛身千狼山之外,在絕壁遊走,猶行平地,居然從一個極細的狹縫中穿越過去,活似一條靈蛇。

不知何時,從空中傳了一個人聲,熊仰頭望見的楓一葉,早已在空中似神鷹一般飛來飛去。

楓一葉說道:“你可要看明白了。”

只見楓一葉時而穿越了絕壁,時而飛入了雲端,時而穿越了洞穴,時而出現在你的面前,似乎一個神人,無所不能。

當楓一葉已站在熊的身旁時,只見得熊張開了嘴巴,久久未能合攏,已然看呆了。

熊驚聲說道:“世間竟然還有這樣的輕功,這樣的身法!”

“這就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楓一葉凝眉望着沉淪了一大半的夕陽,夕陽很快就沒入了海中。

熊拜謝了楓一葉,歡喜地隻身來山洞尋找嵐。

熊找遍了整個山洞,山洞空空是也,就是見不到人,熊大聲呼喊,喊了半個時辰,口都快要喊啞了,結果,嵐還是不見人影。

熊尋思道:“難道夏楓這個狗賊抓走了嵐。”

熊想罷,頓時憤怒至極,一把提了長劍,一個箭步衝出山洞口,倏然,見到一個女人。

“啊?”熊憤怒之際,又一聲驚歎。

不知這個女人究竟是誰?我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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