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遇到這種,她就是先一怔,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又被調戲了。
然後無言以對,“你還真是……”
“對了,等這段時間輕鬆下來,我們去國外玩一段時間吧。”
“怎麼?”
那邊長吁一口氣,“就是想彌補一下,婚後的二人世界,也算是度蜜月吧。”
不知道言辰諾怎麼想到要去度蜜月,但的確引誘了安楚初,在她提議之下,她也是欣然接受。
不過這些還是要等待他回來再說。
掛掉了電話,安楚初臉上的一抹甜還沒有去掉,經過辦公室的方水澤則是從門口走開,落寞的回到了自己的值班室。
那人終究是不屬於自己。
一陣響鈴,手機屏幕上,上官聘婷的電話又來了,他眉間一皺,將其劃過紅色的拒聽。
自從上官聘婷回來,就一直在聯繫自己。
目的就是讓他回上官家。
手機上又是一陣鬧鈴,上官娉婷的名字,他看着煩悶,將手機甩到了一邊,“當初母親進監獄的時候,你們就應該想象得到,我今生不再和上官家有關係。”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母親是爲什麼進監獄的嗎?”
一道清麗的女生在門口想起,方水澤回頭,所見到的人,正是拿着手機的上官聘婷。
“哼。”方水澤冷哼一聲,眸中便閃過一抹冷酷的敵意,“出去。”
上官聘婷撇了一眼生氣的方水澤,不光沒有出去,更是走了進來,“就算出去也不會離開的,而且我可不像哥哥,喜歡站在人家門口偷聽。”
“你說誰偷聽?”
上官聘婷撥弄起桌子上的文件,一副悠然道:“難道剛纔站在婦產科門口的,不是哥哥嗎?還是說,我看錯了?”
“你監視我?”方水澤擰起眉。
上官聘婷:“不是監視,是恰好碰到,誰讓哥哥不接我的電話呢。”
“你到底想做什麼?”
上官聘婷優雅的翹起二郎腿:“想讓哥哥接受我的建議,帶走安楚初,讓我和言辰諾結婚。”
方水澤捏緊了手心,眉上染了層層的怒意,帶走安楚初,他哪裡不曾想過,但是……這是說帶走就能帶走的麼?
“本來我可以選擇一個更簡單的辦法,直接讓人綁架她,然後撕票或者是販賣……”
聽此,方水澤一驚,隨即咬緊了牙關,打斷了上官聘婷的話,“你敢……”
上官娉婷看着方水澤如此生氣的看着自己,繼續道,“但是一想到言辰諾或者是你,會因此和我作對,我就放棄了。”
“所以想來想去,還是讓你帶走安楚初,然後讓言辰諾覺得安楚初背叛了自己,接着答應和我結婚,纔是最好的辦法……不管,安楚初是怎麼樣被你帶走的,她始終會呆在你的身邊,這樣不好嗎?”
方水澤凝目注視向她,鼻翼裡發出的語氣,明顯是不贊同,“我和你不一樣,她不愛我,我知道,所以我不會強迫她。”
“但如果,母親進監獄的事情,和言辰諾有關係呢,你還會放任安楚初留在他的身邊嗎?”
上官聘婷認真道。
方水澤驀然怔了怔:“什麼意思。”
見方水澤又了興趣,上官聘婷勾脣深意一笑:“看來,哥哥還是對母親的事情比較關心,都不怎麼關心妹妹的感受。”
“到底怎麼回事?”
自己母親進監獄的事情,又怎麼和言辰諾牽扯上關係了。
“嗯……還記得檢察官是什麼時候到我們家裡帶走媽媽的嗎?”
方水澤點頭,眉宇之間的戾氣一點不減少。
上官聘婷繼續道:“那哥哥還記得當初我和言辰諾的的訂婚,是什麼時間嗎?”
方水澤神色陡然一緊,細細回想起來。
兩個日子,好似離得很近。
“那又如何?”
“事情很複雜,我給你簡單解釋一下,如果,當時我和言辰諾順利訂婚了,那麼我們的母親是不可能因爲貪污受賄而被抓進監獄,但……最後造成了這樣的結果,也是因爲言辰諾爲安楚初逃婚了。”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母親被抓,然後被判終身監禁,又因爲無法熬過那裡面沒有一點希望的歲月,所以選擇自殺,這樣的結果,是由安楚初和言辰諾造成的。”
上官聘婷沒有了之前的玩笑和不恭,神態變得十分嚴肅,“也是因爲他們兩個,造成了我們上官家族那時的腥風血雨,母親被送進監獄,哥哥離家出走,而我被遣送國外,父親患病雙腿不便……”
方水澤身影一顫,似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些事情怎麼就和言辰諾安楚初扯上關係了。
他薄脣輕啓,懾人的目光,盯向了上官聘婷,“不要偷換概念,事情如何發展的,你我心中都明白。”
先是拋棄了他們母子,然後將有虧空的產業通過離婚分給母親名下,不久之後,檢察官就來到家裡帶走了她,到此爲止,難道都不是上官家的陰謀。
“是我明白,但是你不明白。”上官聘婷冷漠的吐出幾個字,又繼續道:“不是栽贓,更不是嫁禍,而是拯救。因爲母親的自我犧牲,才能成就如今的上官家,如若當時進監獄的是父親,如今商場上就不會再有上官家的一席之地。”
他冷着眸,不啻笑道:“這就是你們所謂的犧牲?犧牲一個無辜的人……呵呵……”
瞬時,桌子上的東西,因爲他的怒氣,均掉落到了地上,發出一陣陣的脆響。
杯子、鋼筆、電腦……
上官聘婷被捏緊了手心,是心疼,又是生氣,加倍了聲音,怒聲呵斥道:“如果當時犧牲的不是母親,那就會是我,見到我被抓進監獄終身囚禁,哥哥是不是會開心很多。”
他突出的眉弓,雙眼之中,盡顯疑惑:“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無論如何,哥哥都不會是那個犧牲的人,而是被保護的那個人,母親是爲了保護哥哥和我,才選擇犧牲的。”
“你胡說。”
“就當我是在胡說吧,等你想清楚再來找我。”上官聘婷長吁了一口氣,在面對還不相信自己的方水澤,也不想繼續談論下去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上官聘婷還是停下了腳步,面向其中的方水澤道:“若哥哥是上官集團的總裁,我相信不會比言辰諾做的差。”
說吧,上官聘婷離去,方水澤眉間緊蹙,蘊藏多了絲
意味。
在上官聘婷走了之後,他就是一直呆在值班室內,哪裡都沒有去,直到有小護士進來,被這裡面的場景嚇到,驚叫一聲,他纔回過了神來。
“方醫生,發生了什麼事情啊,怎麼……”小護士看着驚詫不已,地上的東西甩得四處都是。
方水澤一怔,見到來人,凝着的眉宇還沒有舒展開,只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小護士被方水澤這麼一問,也想起了來找方醫生的目的,連忙道:“安醫生那邊的產婦出事兒了,婦產科又沒有人,沒有辦法,我也只能來找方醫生去看看了。”
“出什麼事情了?”
小護士一緊張也不大記得到底有什麼事情,總之十分的緊急,“方醫生還是去看看吧,好像是出人命了……”
人命……
方水澤一驚,連忙讓小護士帶路,跟了上去。
小護士也是不明情況,直接將方水澤帶去了病房,但方水澤去病房時,安楚初並不在那裡,牀上的病人也不見了。
只瞧見了病牀上,被鮮血染得紅透。
方水澤,面色凝重極爲警惕,立即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在詢問之下,這才得知,安楚初已經將病人帶進了產房。
手術室大門緊閉,方水澤作爲外科醫生,也不好參與其中,卻是瞭解到,手術室裡面,只有安楚初一個主刀醫生。
由此,不得爲安楚初捏一把汗。
同時也瞭解了一些病人基本信息。
趙思綰,二十五歲,是適齡產婦,懷孕八個月,無任何疾病記錄,日常生活都是由看護照看,三週之前就已經住進醫院了。
看此,產婦狀態應該是十分好的,怎麼就突然大出血了。
這倒是讓問題更加匪夷所思起來,也更加的棘手了,因爲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的問題。
手術室之內,正在幫病人準備手術的安楚初,雖然手腕鎮定,但那額前的汗珠,卻是猶如雨一般的在揮灑。
……
她檢查許久,遲遲不敢動手,腦袋裡面及時思索着有關於會大出血的病症,但是病人的狀態良好……
逼於無奈,此刻只能先生產了!
……
“這個病人是哪個醫生名下的?”
手術門之外,方水澤問向了身邊的護士。
“是婦產科主任名下的。”
“婦產科主任人呢?”方水澤眯起了眼。
小護士也是一臉的緊張,同時回答道:“因爲產婦新藥的投放,所以婦產科主任帶着幾名醫生都去了國外。”
“會什麼會突然大出血?”方水澤繼續問。
“原因不明,但好像與新藥有關……”
“新藥?”
“嗯,在婦產科主任的建議下,病人服用的安胎藥之中加了新藥。”
……
不一會兒,產婦的家屬就來了,站在手術室門口一臉的焦急。
而手術室內,在三個小時之後,絲毫不見生產跡象。
“安醫生,病人血壓驟減,怎麼辦?”
“安醫生,本來止住的血流,現在又繼續了……”
“打麻藥,轉剖腹產。”安楚初一聲令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