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瞳堅持不住了,只能認輸,試圖想緩解這尷尬的氣氛,她承認在調情手段上,她和季天佑簡直天壤之別,別問她誰是天這麼顯而易見的問題。
“季總,我們商量一下好不好?”鄔瞳弱弱地問道。
季天佑放開了手,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我們不要做任何措施,你讓我生個孩子,懷孕前,你可以隨意……”鄔瞳說不出那羞恥的字眼來,但是她相信季天佑能明白她什麼意思。
季天佑沉吟了會兒,道:“這樁買賣似乎不太公平,請問鄔小姐,我有什麼好處?”
鄔瞳氣的肺都要炸了,在心裡直呼自己身子都給你了清清白白的姑娘這種好處還不夠?但是她知道季天佑身邊不會缺女人,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不要自取其辱得好,只是好處……她暫時好像真沒想到,難道自己真的這麼失敗嗎?
感覺調戲完了,季天佑不再打算繼續下去,輕佻的笑容已經收了起來,道:“好好工作吧。”他突然覺得有些累了。
看到季天佑離開的背影,鄔瞳不知爲何竟有些失落。
季天佑已經在那裡認真工作,鄔瞳不敢再打擾。季天佑的反覆無常讓她已經摸不準他到底打算如何待自己,她不是個風花雪月的女人,相反,她其實很保守。她從來沒想過會把自己的第一次送給一個陌生男人,甚至爲一個不熟的男人生孩子,只是既然決定了,再也沒有回頭路,秀秀,只願你在天之靈一切安好,保佑我成功爲你的季哥哥生下孩子。
季天佑其實心裡也浮上了淡淡的失落,這女人接近他的確是有目的的,而不是真正地接受他。他從來不懷疑自己的魅力,只是這個蠢女人仍然很特別,就像……某個人一樣,對他同樣地不在意。
季天凌一路狂奔到季天佑辦公室門口,先在門口聽了聽聲音,發現一片死寂想也沒想地便破門而入。
看到兩個端坐在自己座位上的人,不禁尷尬笑了笑,“抱歉,你們繼續忙哈!”笑的一臉狗腿,而季天佑只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繼續工作。
季天凌連忙走到鄔瞳面前,輕聲問:“沒事吧?”
鄔瞳搖了搖頭,想趕他走又實在不喜歡剛剛尷尬的氣氛。
“我沒有吃了她,你放心。”季天佑冷冷的聲音傳來。
季天凌轉身慢慢走到季天佑身邊,看了一眼季天佑手中的文件,道:“這麼認真,她回來了吧?”
季天佑的手微微一頓,很快便籤好了一份文件,隨即扔到一邊,看着季天凌點了點頭。
“我能帶飛豬走嘛?”季天凌轉移話題之快,他擔心今天飛豬在這裡沒準真要當槍靶子了。
季天佑掃了一眼乖乖坐在那裡的鄔瞳,點了點頭沒說話。他正好想靜一靜,這個笨女人還是不要在他面前晃得好。
獲得批准的季天凌立馬到鄔瞳身邊,喊道:“飛豬,走吧!”
鄔瞳直呼:“你太帥了!”
季天凌很受用地笑了笑,“還用你說!”
鄔瞳找到自己換下的鞋子,穿好站起來腳上的痛便讓她支撐不下去,“啊……”不禁輕呼出聲。
季天凌立馬蹲了下來,焦急問道:“你腳怎麼了?”
鄔瞳這纔想起來自
己腳崴了,“崴了。”
“真夠笨的。”季天凌罵了一句,便熟練地從她桌子上的第二個抽屜裡找出了紅花油,幫她脫了鞋子,半跪下來爲她揉腳。
鄔瞳發誓她從來沒有看見過這樣的季天凌,不禁看的目不轉睛。
而季天佑坐在另一邊冷冷看着一臉花癡狀的鄔瞳,心裡火冒三丈,但是一句話也不敢說,似乎想用冷漠來凍死她。可以鄔瞳根本沒注意到他,完全沉浸在季天凌的溫柔裡。
季天凌揉了一刻鐘,終於停下來,“你試試,還有那麼痛嗎?”
鄔瞳穿上鞋子,站起來,發現痛已經很輕微了,開心地笑道:“好多了,謝謝!”
季天凌看了看沾了油的手,道:“我先去洗手,你以後注意點,崴了腳還不知道擦藥!”
季天凌一離開,鄔瞳纔想起來這房間裡還有另一個人,也就是真正的主人!立馬下意識看着季天佑,果真臉色真的不怎麼好看,剛剛他們好像確實有些目中無人是嗎?不過擦藥好像也沒什麼吧……鄔瞳在心裡想到。
季天佑看到鄔瞳總算看到了自己,心裡竟然隱約地有些欣喜,但是更多的傲嬌把這喜色壓了下去,故意擺出一副冷色對着鄔瞳。
“季天凌有潔癖,能爲你這樣子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季天佑冷聲道,似乎想看鄔瞳的反應。
鄔瞳撓了撓頭,看了眼門外,有幾分不好意思,道:“我也是第一次覺得他竟然也有這麼溫柔的時候。”隨即毫不顧忌地讚美道:“確實好帥。”
季天佑被冷落,現在又聽到這個冷落他的女人當他面說別人多帥,簡直忍無可忍!強壓着怒氣問道:“你之前不是挺討厭他的嗎?怎麼現在你們關係那麼好了?”隨即露出狡黠的笑容,道:“還是說你就好那口?”
鄔瞳覺得肯定是自己當初看走了眼,這大變態的稱呼季天佑絕對比季天凌合適!
自己說不過他只能選擇閉嘴,季天凌進來的時候便發覺到了氣氛不對頭,於是感覺還是早走早好,衝季天佑道:“哥,那我們走了!”
季天佑點點頭,連餘光也不肯施捨給鄔瞳。
鄔瞳鬆了一口氣,急忙跟在季天凌身後走出辦公室,還不忘幫他關上門。
“嚇死我了,多虧你解救我出了魔窟!”鄔瞳直到出了公司門纔敢放鬆,立馬輕鬆地笑了起來,對季天凌感激地說道。
季天凌寵溺地摸了摸鄔瞳的頭,眯視着她,突然說道:“我還以爲你活着見不到我了。”
鄔瞳很疑惑,“什麼意思?”
季天凌看了看天,沒說話,轉移話題道:“好像要下雨了,今天好像不太熱。”
“確實有點涼。”鄔瞳應和道。
“你看到她了嗎?”季天凌突然問道,看着鄔瞳的側臉。
“她?”鄔瞳有些不理解,或者說是沒反應過來季天凌說的是誰。
“我發現這樣看你你還真有點像她。”季天凌特意彎了一下身子,似乎想找一個最適合的角度。
“到底是誰?”鄔瞳認真地問道。
季天凌的臉色沉了沉,“今天。在看守所你應該看到她了吧。”
鄔瞳這纔想起那個似乎被風一吹就能倒的美麗女子,突然
想到自己似乎還沒問季天佑關於那個女人的事兒,沒準季天凌知道什麼,於是問道:“你知道她是誰嗎?”
季天凌眸子一閃,不知什麼情緒從眼中飄過,“你們確實有幾分相似,不過我哥今天沒對你生氣我倒是挺意外的,他終於放下了。”
鄔瞳有些摸不清頭腦,季天凌模棱兩可地說着自己聽不懂的話兒。
季天凌邊走,鄔瞳急忙跟了上去,兩人上了車,季天凌才道:“她是我哥的初戀,甚至都可以算我半個嫂子了,當年就差一天而已。”
鄔瞳看到季天凌的眸子裡似乎閃過了一絲悲痛,而鄔瞳想過無數種那個女人和季天佑的關係,卻都沒想過是這種。不是她排斥蹲過監獄的人,而是她覺得如果是季天佑的女人他怎麼會讓她去蹲監獄?
而且還差一天就成了季天凌嫂子,這又是什麼意思?那個女子長的確實很美,氣質也不是一般人,不像那種犯事的,卻坐了五年牢,這又是爲什麼?
她心裡突然涌起了一堆疑問,而季天佑今天的似有若無的奇怪的感覺,她這下恍然大悟,也許都是和這個女人有關吧。她甚至猜想季天佑一直是單身鑽石王老五的原因,沒準就是在等她。想到這裡,不知爲何心裡有幾分苦澀。
“瞳瞳。”季天凌突然喚了一聲,鄔瞳回過神來,對上季天凌的目光,季天凌笑了笑,道:“沒什麼,只是看你在發呆,怎麼了?”
鄔瞳搖搖頭,“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而已。”
季天凌這次很少笑,反而一臉嚴肅地說道:“想不通的事情有很多,我也想不通。”
當年的事情給季天佑帶來的打擊他想不到有多大,只知道那之後曾經溫暖愛笑的哥哥就像變了一個人,變得冷漠孤僻,再也沒有一個人能真正接觸到他的內心,他做什麼也沒有人能猜得到。
鄔瞳突然摸上季天凌的手背,問道:“天凌,你能和我說說怎麼回事嗎?”
季天凌看着窗外,天色暗暗的,有梧桐葉順着風飄灑下來,在地上被踩落成泥。
“她叫蕭雨墨,是我哥的大學同學,五年前,她跟着我哥一起回國。我哥接手季家公司,幫着我爸一起管理,開始很少回家。那時候她就住在季家,我們都把她當作季家長媳,我還記得我那時候犯錯都是她幫我擋的,私下裡還勸過我,我曾經甚至把她當成了你。”季天凌突然看着鄔瞳,說道。
鄔瞳不敢接話,只默默地聽着,她想知道爲什麼五年後變成了這樣子。
可是季天凌突然不說話了,只是無奈地笑了笑。
鄔瞳有些急了,“後來呢?”
“後來啊。”季天凌突然頓了下來,往窗外看去,滿眼的不可置信。
“她來了。”季天凌輕輕吐出了幾個字,目光一直落在車窗外。
鄔瞳順着季天凌的目光往窗外看去,便看到蕭雨墨一個人站在公司大門外,一動不動地,手裡還捧着一束花。
“她是來找你哥的嗎?”鄔瞳問道。
沒想到季天凌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她手裡的花兒道:“我哥對花兒過敏,她不是來看他的。”
“那是?”
季天凌突然不說話了,不知道是不想說還是不知道說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