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瞳一巴掌拍在了季天凌身上,“我在跟你說正事呢,還跟我擺這種態度!”
鄔瞳的小嘴微嘟,杏眸大睜,季天凌看的移不開眼,下身竟然慢慢的起了反應,還好有被子擋着,季天凌的臉瞬間黑了下來,那有火不能放的感覺他可是頭一遭,這感覺!
“該死的!”季天凌輕呼了一聲。
鄔瞳卻以爲季天凌在罵她,又拍了一巴掌過去,沒想到季天凌一把握住了鄔瞳的手,身上燙的嚇人,“瞳瞳,別碰我,趕緊走!”
鄔瞳不明所以地看着季天凌,以爲他是在和自己擺臉色,剛要發火,季天凌卻喊道:“再不走,我就真把你吃了。”
鄔瞳看不出來季天凌眼裡的光芒代表着男人最原始的慾望,可是卻聽得懂季天凌說的話,急忙站起身來,“喝口水吧?”她突然覺得有些尷尬。
季天凌點點頭,鄔瞳遠離了一點兒似乎感覺好多了。想想他何時這麼憋屈過,曾經……曾經輝煌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但是他心甘情願。
喝了口涼白開,總算平復了,可是季天凌心裡的梗依然卡在這兒,看了眼頭頂的天花板,輕笑道:“這還是我第一次來這兒呢。”
鄔瞳有些疑惑,“平時不能來嗎?”
季天凌搖搖頭,道:“前些日子才和好。”
鄔瞳知道季天凌指的是什麼,不再說話。
季天凌看了兩眼這房子,突然一個計謀閃現了出來,腆着臉笑問道:“飛豬啊,你以後就住在這兒?”
鄔瞳知道季天凌每次一喊她飛豬,準是算計她,於是立馬打起了十二分警惕地看着季天凌,道:“是啊……幹嘛?”
季天凌嘿嘿笑了兩聲,道:“我也住這兒了,看着確實不錯!”
鄔瞳的臉瞬間黑了下去,這娃兒在想啥呢?正要拒絕道,季天佑突然進來了。
“都已經擺放好了,你去看看喜不喜歡,不喜歡我再讓人來換。”季天佑站在那兒說道,看了兩眼季天凌,“醒了?”
季天凌點了點頭,突然笑了起來,甜甜地喚了一聲,“哥……”
季天佑努力壓制住胃裡翻騰的感覺,迎上季天凌噁心到不能再肉麻的笑,應道:“怎麼了?”
鄔瞳站在旁邊簡直不忍直視這畫面,實在太美她真不敢看。
季天凌絲毫不覺得這幅姿態多“好看”,繼續撒嬌道:“哥,我覺得你這房子很棒,讓我也住這兒好不好?就住這間房!”
季天佑聞言輕吸了口氣,走上前來看着季天凌,“你不也有一棟嗎?好像你的地段比我的還好吧?”
季天凌說道:“唉那不是爸旗下的嘛,哪來的好地段晚上吵死了,哪有你這兒清靜?而且……”季天凌突然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那房子我已經租了,還簽了合同。”隨即裝着哭道:“哥啊,我們好歹兄弟一場,你可不能讓我留宿街頭啊!!”
哭的那叫一個山崩地裂,海枯石爛!
季天佑無奈的揉揉
耳朵,看了眼鄔瞳,鄔瞳故意把目光落在別處,季天佑只能嘆道:“先住這兒可以,過兩天我幫你找房子。”
沒想到季天凌擺擺手道:“哪能讓您破費啊,沒事兒,我就愛睡哥家的客房!”內心卻在得逞地笑,有他在,看他們怎麼過二人世界,知道拖油瓶的意思不?
季天佑無奈地嘆了口氣,往外走了出去,他已經不想搭理他了。
鄔瞳也跟了出去,季天凌連忙跑下牀,跟在兩人身後。
“哇,你們牀買這麼大的幹什麼?”季天凌從兩人中間鑽了進來,入眼便是那巨無霸型的牀,心裡卻是酸酸的,似乎已經可以看到季天佑和鄔瞳在牀上翻滾的情形。
鄔瞳對這牀也不忍直視,沒有回話。季天佑卻走到沙發上將那隻“老鼠”拎起來放到了牀上,然後跟看後媽似的看着鄔瞳,道:“現在不覺得大了吧。”
鄔瞳心裡一暖,原來季天佑是在爲哆啦A夢找位置,倒真讓她這個原主人比不得了。
“這老鼠我覺得要洗洗。”季天佑突然皺着眉頭一本正經地說道。
季天凌很不配合地拍着大腿笑彎了腰,“哎呦,笑死爸爸了!”
沒想到被季天佑一巴掌拍在了腦袋上,“我是你哥!”
鄔瞳翻着大白眼根本不想理會這兩個活寶,走到牀邊將哆啦A夢拉了下來,“我每週洗一次的,算算時間確實差不多了。”
季天佑點點頭,季天凌笑的險些岔了氣,恢復了一點兒才說道:“哥,你比我好像也就大四歲,怎麼代溝這麼大,你家老鼠……”突然意識到季天佑家也是他家,改口道:“你見過長成這樣的老鼠?看你說的時候有鼻子有眼的樣子,我還以爲我瞎了!哈哈哈……”季天凌說完又誇張地笑了起來。
其實也戳到了鄔瞳的笑點,只是她不好意思跟着季天凌一起。
季天佑似乎有幾分不自在,輕咳了兩聲,道:“要吃午飯了,我們去哪兒吃?”
“不是說自己做嗎?”鄔瞳看着季天佑問道。
季天佑瞭然地點了點頭,絲毫沒有少爺以及總裁脾氣,頭一遭聽話地說道:“那我下去做飯了。”
季天凌還是笑的直不起腰,這下聽到季天佑要下去做飯,更是和被人點了笑穴一樣。
鄔瞳無奈地去和哆啦A夢打交道也不想看到季天凌了,季天凌一個人笑了一會兒終於覺得笑得沒意思,這才走到鄔瞳身邊,看着周圍道:“你們每天都要睡在一起嗎?”
季天凌說話絲毫不知道委婉,向來是有什麼說什麼。可憐鄔瞳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這話問的讓誰回誰尷尬。
只能哼哼唧唧地吐了幾個字兒,道:“廢話,難道睡客房嗎?”
季天凌輕聲哦了一句,便不再自討沒趣,他不想再問什麼,因爲結果都是一樣。而瞳瞳的心願是了了秀秀的遺願,這些他都知道。
反正瞳瞳說過,生完了孩子就走啊,到時候她還是自己的。
突然,樓
下似乎傳來了一陣聲響,卻不像是做飯的聲音,季天凌和鄔瞳對視一眼便都往樓下走去。
纔剛下樓,便看到遲雙雙亭亭玉立地站在那兒,好不光鮮亮麗。
剛剛的聲響是遲雙雙不小心將牆上的小提琴摔了下來,季天佑聞聲也跑了出來,看到地上的琴抿着嘴不說一句話。
遲雙雙看到季天佑沉默,以爲他是生氣了,急忙說道:“抱歉,天佑,我不是故意的。”
季天佑卻輕笑了起來,淡淡的搖了搖頭,“幫我扔了吧,謝謝。”
季天凌悄悄靠近鄔瞳的耳朵,輕聲道:“那是蕭雨墨送我哥的,原來他最愛那把琴。”
可是現在被遲雙雙砸了,在季天佑轉身的瞬間,鄔瞳卻捕捉到了遲雙雙眼裡一閃而過的光芒,她突然有個大膽的猜想,這把琴是遲雙雙故意砸的。
琴放那兒那麼高,她怎麼會無端去拿還給砸了?如果是無意,她應該第一次來這兒好奇,但是明顯她知道季天佑住這兒而且不是受邀而來,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她是故意的。
可是季天佑淡漠的態度讓鄔瞳心裡一驚,還沒來得及多想,遲雙雙便捧着一把花兒朝鄔瞳走來,走到鄔瞳面前,將手中的薰衣草遞給她,道:“我爲上午的事情跟你道歉,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遲雙雙給自己的壓迫感,鄔瞳始終能感覺到,這個同樣出身名門的大小姐和衛珺完全不同,她總是無形當中讓鄔瞳覺得恐慌,從內心深處涌起的不安,總覺得和她說一句話要用比常人更多的精力,她也不知道爲什麼。
還好季天凌始終站在她身邊,她才能穩住心神,接過花兒,綻放了一個客氣卻也疏遠的笑容,道:“沒事。”
其實說到底也是她插了一腳,遲雙雙此番特地來道歉卻讓自己感到無比地難堪。
說話間季天佑已經將菜都擺上了桌,四份意大利麪色香味俱全。鄔瞳已經有些迫不及待,遲雙雙淺笑走向飯桌。
鄔瞳和季天凌跟了上來,本來是四人都在安靜吃東西的時候,遲雙雙吃了兩口誇讚道:“季哥哥,你的廚藝還是和之前的一樣棒,真懷念我們之前住在一起的日子!”
鄔瞳聞言一愣,卻馬上恢復平常,繼續吃着盤裡的麪條。
季天佑看也沒看遲雙雙一眼,反而是將旁邊的一盤水果沙拉以及一罐沙拉醬端到了鄔瞳盤子旁邊。
遲雙雙不禁覺得有些尷尬,但是看到了鄔瞳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心裡卻在冷笑,剛要說話,卻被季天佑打斷。
“難道不知道我很討厭別人吃飯說話嗎?”季天佑冷冷的說道。
遲雙雙當下噤了聲,鄔瞳已經安安靜靜地吃完了面,正準備吃沙拉時,竟然發現裡面有黃瓜,悄悄地推了一下季天凌,季天凌心領神會,知道鄔瞳從來不吃黃瓜,剛要接過她夾過來的黃瓜時,卻被季天佑截住。
季天佑順其自然地吃了下去,邊說道:“不吃的留給我就可以,下次我會注意不放黃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