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然鄙視的看了一眼慕容錦,“看你嚇得那副樣子,放心,就算是買兇殺人我也不會買你這樣的,小身板兒。”
蘇然然翻了個白眼就一個人往前走了,慕容錦打量了自己一會兒,“哪裡小了!明明很大好不好!”他嘀咕道,明明還有胸肌好不好!
連忙追上去,有些擔憂的問道:“你不會真的要買兇殺人吧?”
蘇然然用一副“你是白癡嗎”的表情看着慕容錦,說道:“你覺得呢?”
慕容錦撓了撓頭,“我覺得有點可能。”
畢竟有一句老話來着,好像叫最毒婦人心!
蘇然然翻了個白眼,沒有再理慕容錦。
一個小時後。
慕容錦看着車胎已經完全扁下去某輛豪車,無奈的看了一眼旁邊正悠然自得排着手的始作俑者蘇然然,嘆了口氣,道:“這就是你說的報復啊?”
把人家車胎給紮了?
蘇然然看了看慕容錦,一副反過來疑惑的模樣,“不然呢?”然後突然湊近慕容錦,問道:“快說快說!你是不是還有什麼其他報復他的好辦法?”
慕容錦嘆了口氣,“我終於知道爲什麼季總看不上你了!”
蘇然然被慕容錦一下子戳到了痛處,臉色立馬陰沉下來,在慕容錦眼裡卻看不到害怕,別說這幅樣子的蘇然然確實還別有韻味!
“這樣有氣質多了!別整天跟個瘋婆子似的,有空就學學你姐姐,啊!”慕容錦把刀子從蘇然然手裡搶過來,連忙把它扔進了垃圾桶,這可是犯罪工具啊!
不過他也知道這停車場有攝像頭,如果季天佑願意的話兒,肯定就能通過攝像頭來查出來到底是誰幹的。
他之所以跟着蘇然然一起來這裡幫她“報復”季天佑,其實也是算準了季天佑就算是知道是蘇然然乾的,也不會責怪。
這傻丫頭,其實就是個孩子一樣的性子,也難怪季天佑只是把她當妹妹看而已,到底還是有些代溝存在的。
蘇然然看着慕容錦,怒吼道:“你才瘋婆子!我警告你!以後都別在我面前提到季天佑這三個字,否則我對你絕對不客氣!你不會也想要我的報復吧?”
慕容錦連忙搖頭,“再也不敢了,以後您就是我老大!”
心裡卻在想,如果所謂的報復只是扎個車胎的話兒,他其實無所謂!
不過嘴上可不敢這麼說啊,不然這丫頭萬一整個更嚇人的出來,他不是自討苦吃嘛!
蘇然然卻捕捉到了慕容錦話裡的另外一個重點,“你剛剛說我姐姐?我哪裡來的姐姐?”
慕容錦看到蘇然然怒目圓睜的模樣已經嚇得吞了吞口水,哪裡還敢再多嘴。
可是蘇然然卻不肯放過慕容錦,“快說!”
“我指的是鄔瞳小姐,你們兩個長得那麼像,我下意識的……”注意到蘇然然的臉色已經越來越難看,其實也知道這兩個人一直性格不合,估計又捅婁子了!都怪他自己這張破嘴!
“我跟你道歉!你是
我大爺!呸!大姐?大媽?我……真的錯啦!”慕容錦語無倫次的模樣,蘇然然不禁笑了起來。
“就你這幅樣子,我真的不敢相信你可以幫我出頭,唉,以後還是讓姐姐我來罩着你吧!”蘇然然拍了拍慕容錦的肩膀,便揚長而去。
慕容錦連忙跟上前去,還別說,真像個小弟似的。
鄔瞳默默的把地上的碎片都打掃乾淨,而季萱草也趕緊去醫院食堂打了一份新鮮的粥過來。
“天凌爹爹,我打過來了熱粥,醫生說你現在吃這個對腸胃好些,你吃點吧?”季萱草端着飯盒站在季天凌啊身旁,說道。
然而,牀上的人還是一動不動的。
鄔瞳把凌亂的病房整理了一通之後,纔過來跟着季萱草一起勸着病牀上的季天凌,說道:“阿慧都跑了兩趟了,你也不心疼心疼她,等會兒冷了又要害她跑!”
然而牀上的人還是沒動靜,這樣下去還以爲人都沒氣兒了呢。
過了一會兒,才聽到聲音傳出來:“端走,我不想吃!”
季天凌其實就是個挑剔鬼!平時寧願餓着也不會吃自己不愛吃的東西,很明顯的,這清粥就是其中的一項。
想來也是大少爺脾氣,夠夠的,吃粥!當然委屈了!哪裡吃的下?
“都是我害了天凌爹爹,吃這種苦。”季萱草當然明白這清粥在季天凌的感覺裡肯定難吃。
“天凌爹爹,等會兒涼了我再去給你換,一直換到你吃爲止,你的胃不能餓壞了。”
鄔瞳有些於心不忍的說道:“天凌,你也別折磨孩子,阿慧一直見不得浪費的,你也知道,剛剛那碗半涼的阿慧給吃了,等會兒再吃這一碗,她也吃不下,吃下去估計也要鬧肚子!”
季天凌突然蹭的坐起來,直接搶過來季萱草手裡的飯盒,然後打開狼吞虎嚥的幾口就吃了下去。
季萱草連忙拿出來一早就準備好的紙巾,遞給了季天凌,季天凌順其自然的接過來擦了擦嘴。
“好了,我吃飽了,你們都出去吧,我想睡會兒。”
鄔瞳看到季天凌重新躺了下去,本來想提醒他剛吃飽不能就這麼睡下的,可是話到嘴邊還是給嚥了回去。
“阿慧,我們出去吧。”鄔瞳嘆了口氣,終究還是選擇了妥協。
這層窗戶紙既然已經捅破了,她也沒有能力去力挽狂瀾,最主要的是——也沒有必要了。
不愛就是不愛,或許她一直用錯了方法,以爲一直陪着天凌是對他最大的回報。
可是他不要——他只想要自己真正的愛上他,其實自己也知道天凌最想要的是什麼,可是這種只跟着心的東西,她這個人決定不了。 www .тTk дn .¢O
心——好像並不是她自己的。
季萱草不知道天凌爹爹在生氣什麼,可是還是知道他和瞳姨之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的。
好像——那次在福利院,天凌爹爹就是一個人偷偷跑出來的。
走到病房外面,季萱草才問道:“瞳姨,天凌爹爹到底
怎麼了?”
鄔瞳搖了搖頭,“你天凌爹爹肯定在生我的氣,阿慧,以後就靠你多照顧着他了,他真的很不會照顧自己。”
可是就是這麼一個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人,卻照顧了她四五年,連個醫院都沒進過。
她該如何去說,說他沒長大,卻能照顧她方方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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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姨,我聽不懂你的意思,你是要——離開我們了嗎?”季萱草有些慌亂的看着鄔瞳,以後就靠着她了是什麼意思?
鄔瞳搖了搖頭,“放心,瞳姨還會在你們身邊照顧你們的,只要你天凌爹爹別趕瞳姨就好。”
哪怕是換一個身份,或許更好。
她放心不下這對父女倆,其實更擔心的還是如果自己真的這麼離開,季天凌萬一真的變回了從前那副樣子,季萱草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從前的季天凌,她都還是怕的。
季萱草點了點頭,“那就好,瞳姨,天凌爹爹對你那麼好,怎麼會趕你呢,昨天晚上天凌爹爹——”
季萱草欲言又止的看着鄔瞳。
“昨天晚上怎麼了?聽說你給做了一碗黑暗料理,本來想着給天凌爹爹醒酒的?”鄔瞳有些好笑的說道。
這兩個人在家,確實不能夠讓人放心。雖然阿慧懂事,可是畢竟還只是個孩子而已,很多事情都不懂,遇見事兒也容易害怕,不知道該怎麼辦。
季萱草有些慚愧的低下頭來,“瞳姨,我知道我錯了。”
鄔瞳摸了摸季萱草的腦袋,“瞳姨沒有怪你,反而覺得你很懂事,也相信將來有你陪在天凌爹爹身邊,他一個人也不會那麼不愛惜自己。”
剛剛天凌的舉動也證明了,他到底還是會顧及到孩子的,看來把季萱草從福利院帶來,真的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說說看,昨天晚上到底怎麼了?”鄔瞳回到正題上,問道。
“昨天晚上天凌爹爹哭了呢,不過我覺得也是因爲我那一碗黑暗料理,天凌爹爹邊吃邊哭,可傷心了,所以瞳姨,你也別安慰我了,肯定就是我害天凌爹爹住的院。”季萱草懊惱的想着,只以爲哭就是因爲這種單純的原因。
她從來都沒有看到天凌爹爹哭過,更何況,還這麼傷心。
鄔瞳微微一愣,看了眼病房,低頭說道:“昨天晚上,天凌爹爹很不開心是嗎?”
季萱草點了點頭,“天凌爹爹喝了很多酒,我真的很擔心,然後給瞳姨打電話,瞳姨手機卻關機了。”
那個時候她還和季天佑兩個人在大馬路邊上被寒風虐待着呢,加上手機沒電關機,然後就直接回了季宅,想着和哥哥傾述一下,也忘了充電,到上班的時候纔開了機。
便立馬接到了季萱草給她打過來的電話了。
季萱草並沒有注意到鄔瞳的若有所思,她說道:“瞳姨,天凌爹爹對你很好,你也千萬要對天凌爹爹好,行嗎?”
季萱草妄圖用這樣一種方式來挽留住鄔瞳,或許她還是孩子,但是卻隱隱可以感覺到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