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行爲更加堅定,早晚會離開這裡,她要逃出去的信念。
葉天浩將頭埋在她的耳邊,故意放低了聲線,“我可以讓你上天堂,自然也可以在一夜間將你毀了,到時候你的家人受到無辜的牽連就不好了!唉……我也不想這樣,我只想好好的守着你,是你自己不聽話,是你自己要跟我作對。”
蘇欣怡全身都僵硬住了,像個雕像一樣一動不動,她看着他手中的酒杯,瞬間,淚水再度劃下。
“我從來不喜歡強迫人,對你也是一樣,你自己選擇吧,你可以不喝,喝與不喝都由你自己決定。”葉天浩殘忍地笑道,反身將酒杯放置吧檯後,悠閒地坐在了沙發上。
空氣變得沉悶無比沉悶,明明知道他賜予她的是什麼酒,可是今天她若不討好他,還想獲得他的信任比登天還難。
“咔嚓”一道閃電從窗前劃過,蘇欣怡情願此時此刻被雷劈死!
半晌後,她才緩緩邁開步子,艱難地朝吧檯走去。
顫抖着手指拿起那杯致命的紅酒,將心底所有的驚駭和無助全都壓下,無力地說了句:“我喝!”
仰頭,紅酒緩緩喝下,伴着淚水,悽美無比……
如驚飛花萬朵般的美麗。
她不得不聽他的話,她感到命運從來都不是自己的,原來,自己的命運是可以被別人捏在手中肆意把玩的。
當最後一滴紅酒入肚,蘇欣怡的手指一鬆。
酒杯落地,而她的身子也終於無力地倒下,倒在柔軟的黑色長毛地毯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葉天浩終於滿足地笑了,他沒有說話,反倒是將身子悠閒地依靠在沙發背上,拿出一根上好的古巴雪茄點燃後,欣賞着蘇欣怡無助的表情。
雖然他很想像餓虎捕食一樣將她狠狠的控制在範圍內,但他更加期待接下來的好戲!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蘇欣怡便全身泛起紅暈,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手指死死揪住地毯,她感到口中越來越幹,身體最深處正在升騰一種難言的渴望。
蘇欣怡艱難地嚥下口水,想要讓自己理智些,但此刻她覺得自己彷彿置身火海般,她渴望有水來將她澆滅。
葉天浩不再用武力收拾她,變相的用另一種方式讓她乖乖就範。
他要的目的不過如此,他是一個不會輕易認輸,更不會讓她由着性子來的男人。
這是任性的代價,她的身體已經不再屬於她,完全超出了她的控制能力範圍。
“瞧瞧你真跟你說的一回事,賤人就是矯情。”男人譏諷的冷笑聲揚起,如魔音般迴盪在空氣中。
蘇欣怡望向葉天浩,眼底最後一點的理智都已經消散了,她的嘴脣發出細微的聲音,更多的是帶有乞求目光,整個人像被施了魔法一樣。
“天浩,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她不該得罪這個男人,這一刻她甚至絕望的想,不管她逃到哪,他都有本領將她找回來。
葉天浩對於她的話無動於衷,像在看一場與自己無關的情景劇一樣,面上不帶一點表情。
蘇欣怡一時迷糊了,他讓她喝酒,不就是想讓她屈服,現在她真的已經不能自已,他卻高高在上。
身體越來越空虛,他像懸崖上的一棵草,而她只有抓住他纔不會跌入萬丈深淵,她的理智已經被迷糊代替,她什麼也不想,只想要抓住他。
看着沙發上男人健碩的身材,結實的胸膛,她控制不住地爬了過來,像渴水的魚兒般纏在了他的身上,卻被他殘忍地一把推到了一邊。
“怎麼?才一天不見就如此想我?”他冷冷地發問,不像是詢問,更像是命令。
蘇欣怡迷茫的雙眼恍如一絲理智閃過,但快速就被深深的難耐所吞沒地一絲不剩,她再次纏上葉天浩,身子如水般柔軟不已。
葉天浩冷笑着,輕蔑的眼底也有着顯而易見的幽暗,他將浴巾一把扯開,將她猛然拉過。
“你這麼聰明,應該知道怎麼做!”冷漠的聲音下着命令。
“好,很好,就是這樣,我的欣怡……你要是一直這樣乖乖聽話多好!爲什麼總是惹我生氣,以後不許再偷偷離開,知道沒有你在身邊我睡不着嗎?知道我會很想你嗎?我很想很想抱着你嗎?”見她已經徹底失去理智,葉天浩言不由衷的一陣深情表白。
蘇欣怡像被人施了魔法,她已不是她。
葉天浩倒吸一口氣,伸手輕撫她優美的後背,岑冷地低笑道:“寶貝,正如你的名字一樣!”
“我也想你,我以後再也不跑了,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待着直到你厭倦。”最後一點理智讓蘇欣怡陷入掙扎,然而看見他似乎有起身離開的意思,顧不得的撲了上去艱難地說出:“天浩,天浩你不要走。”
他終於難耐地拉起她的身子,霸道地命令道:“以後不許跑!”
蘇欣怡已經失去了理智,徹底像被控制的拉線娃娃似的,他說東便東,她說西便西。
窗外,雷聲大作,終於傾盆大約!臥室如詭異的花兒在這樣的雨夜放肆綻放。
這一刻,蘇欣怡頓感絕望,眼前的男人,他依然迷人,她想出走的想法變得可笑。
她爲自己感到莫名的絕望,什麼時候,她變得如此輕薄,這大概就是對抗他的結果。
最讓她感到無言以對的是自己的身體,她那麼的渴望抱着他,抱着他的身體纔可以安寧。
他是暗夜的憂傷,他來檢閱她的憂傷。
直到藥效過去,終於攤暈在牀沉穩的睡去。
葉天浩整個人也被蘇欣怡帶動,平素保守的她從來沒有今天這樣豪邁。
他竭盡全力。
他改變了她,她也改變了他,誰也不可能回到過去,她們的故事一旦開始,就不會結束。
他要她在身邊,如她所說,直到相互厭倦爲止,他想他大概一輩子也不會厭倦她。
她睡着的樣子真美,長長的睫毛靈動的鼻子,她是上天送給他最好的禮物。
葉天浩點上一支菸,撐着腦袋凝視着她,明天醒來後她還會這麼安靜嗎?
旁邊的人睡得很香,而他卻睡不着,看來要讓她留下必須是結婚或者懷孕,只有這兩種任意一種她或許有所顧慮,不然她早晚會離開自己。
雨夜終於過去,明媚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紗折射出柔柔的光度,柔美如紗般漸漸蔓延在懷中安詳沉睡的麗靨上,原本就白皙如水晶般剔透的肌膚在淡淡光亮的映照下顯得更加恍如天人,似乎籠罩在金色柔和的光圈中,美得愈發不真實。
蘇欣怡窩在男人的懷中,髮絲略顯凌亂地遮掩着她姣好的面容,長長的睫毛若有若無地輕顫着,睡夢中的她少了劍拔弩張的清冷之氣,反倒多了一份令人憐惜的乖順。
葉天浩半依在牀頭,懷中女人嬌憨夢睡的模樣完全落入他闃黑的眸中,一瞬不瞬的眸光泛起若有如無的笑意,修長的手指不受控制地輕撫她的臉頰,又看似體貼地捋順了她的秀髮。
很少女孩子還留有如此自然的髮型,尤其是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不是燙髮就是刻意打理過的髮型,像這樣享受指尖長髮一順到底的感覺,他還真是第一次,有她在身邊,心變得很沉靜,世界亦是很安寧。
男性淡淡的龍誕香與清透女人香混合在一起,令葉天浩似乎意猶未盡,直到凌晨她才沉沉睡去,而他竟然徹底失了眠,鬼使神差地看着懷中女人……
從他二十歲接管葉氏以來,他從來都是以穩重著稱,無論做任何事、面對任何人都是有計劃、有測謀,因此也一向被人認爲是難以捉摸甚至是城府至深的商人。
他不得不承認這種一向引以爲傲的自持力在遇上這個女人後便蕩然無存,雖說三年前那晚是他從來沒想過會發生的夜晚,但也的確,是她令他第一次有了如此渴望佔有一個女人的衝動。
不,確切說來不是衝動,而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渴望,這種渴望在他三年後竟然變成了空前強的貪念,每每見到她時,他變得無法控制,縱使是被高等文明遮掩也最終藏不住他最原始本性!
她是天生爲他而來的女人,他曾失去一段情,得到一份情,這時刻他想起了吳月,倘若她回來,他會告訴她,他已經對不起她,他愛上了別人,他沒有再原地等她,他只能對不起。
吳月是他心中的一道傷口,可蘇欣怡是他不能有的未來,他是一個現實的人,他不會拿自己的幸福去賭,他要她們都好。
關於吳月的事情,他不想告訴她,害怕小女人誤會,他自認爲自己可以解決好,何況徐三哪也還沒有線索,已經派出了人員尋找也沒有得到準信。
假使蘇欣怡知道吳月回來,說不準生氣已這個爲藉口離開也不是沒可能。
闃黑的眸子如星辰般閃耀着熠熠的光,再度細細地打量着懷中的女人,雖說理不清心中莫名的衝動,但有一點他是明白的,那就是……
他要這個女人!
而這個女人也一定要屬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