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光夫人,邀月王崇的爭鬥,落在海市中人眼裡,簡直就是“真·神仙打架”,就連峨眉的十餘名天罡境的弟子,都各生羨慕。
龍泊兒忍不住叫道:“也不知道,我們何時才能成就陽真,有此驚天動地的能耐。”
旁邊李虛中的一個徒弟,笑道:“龍師弟,他們算的什麼?我們可是峨眉,成就陽真,這些旁門的陽真,不過一兩招就能拿下。”
邀月王崇極光夫人極烈等人的爭鬥,都在高空,也不會故意提高了聲浪,故而他們也沒聽到,王崇自報身份,限於眼光見識,也瞧不破雙方人的來歷。
反倒是司徒威,心頭有些疑惑,暗忖道:“這些人是旁門麼?極光夫人或者算是,但那個出手就能變化五行的人,好像是師父的一位好友……”
花飛葉聽他們談論,笑道:“莫要亂說,極光夫人也不算什麼,但後面出手的那個,只怕也是大派弟子。”
李虛中的另外一個徒弟,不服氣的說道:“就算是大派弟子,也肯定不如我們峨眉。陰祖師橫壓當代,最近齊冰雲大師姐,也是劍術無雙,我們縱然不如,也不是什麼別派弟子可比。”
“龍師弟跟王師叔學的大小五行劍訣,也能變化五行,只是咱們峨眉是劍術變化,沒有那等花俏罷了。”
花飛葉笑笑不語,這些師弟們,也沒出來過幾次,又以天下第一劍派的門人弟子自居,有些傲氣,也屬當然,日後經歷風浪,自然便會磨礪出來,此時卻不值得爭論。
他們正閒談,就有一個身穿海族服色的妖怪,態度謙和的過來,拱手一禮,說道:“我乃東海巨頭龍王座下,聽聞幾位乃是峨眉真傳,故而想宴請一番,不知幾位仙師可有空閒?”
幾位峨眉弟子在海市轉了好久,雖然也收了一些寶材,卻知道這出海市,對散修和妖怪或者有用,他們卻找不到太多合適的交易。
他們都聽得東海巨頭龍王,乃是天下八大奇妖之一,富有東海,聞言都頗意動,一起都來瞧花飛葉。
花飛葉微微一笑,說道:“既然東海巨頭龍王有情,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她此番出來,也有帶着這些師弟妹,開眼界,漲見識的意思,所以見衆家師弟妹都想要去湊熱鬧,也就一口答應了。
待得這些峨眉弟子,跨過了一處門戶,直接到了巨頭龍王的龍宮前,卻見龍宮早就十分熱鬧。
甚多各派散修,無數海族妖怪,喜氣洋洋的直奔龍宮,顯然也是來赴宴。
他們被請入了裡頭,見足足排開了數百桌宴席,峨眉弟子身份不同,也是頗靠上頭。
待得這些峨眉弟子入了座,沒人都有服侍的海族美人兒,有些是人魚,有些是蚌精,還有些是美人海蛇,腰肢蜿蜒,頗有奇趣。
司徒威的身邊,偏巧挨着極烈,他剛纔見過極烈,被人一招生擒了,心頭也摸不清,此人底細,就試探着問道:“這位道友可是金沙教的人?我是峨眉南宗司徒威!”
極烈正袖中撫摸,那一口玄陰劍,心情跌宕起伏,正有些不定,聽得司徒威的話,微微嚇了一跳,叫道:“峨眉南宗?你跟小霹靂白勝,是什麼關係?”
司徒威稍稍訝然,叫道:“那是我恩師。”
極烈當場就想換個座位,距離司徒威遠一些,但轉念一想,暗忖道:“不對也,如今我是季觀鷹真人的徒弟,都說白勝真人跟我師父乃是至交好友,我還怕他作甚?”
當下這位落珈島的少島主,就拱手說道:“我如今拜師吞海玄宗,季觀鷹真人門下,早聽說我師跟尊師乃是至交好友,我們也算是世交了。”
司徒威甚是驚訝,心道:“你是什麼時候拜師的?我怎麼聽說季觀鷹叔叔門下,只有五個徒弟,並沒有此人?”
司徒威拜師“小霹靂白勝”,自然就會打聽一些師父的事兒。
可白勝實在沒什麼軼聞,出道就是金丹,不久又突破了陽真,除了戰力無雙,到處揚名,也就只有跟吞海玄宗的季觀鷹是好朋友這件事,算得他的“周邊”。
所以司徒威詳細的打聽過,季觀鷹是什麼人物,有什麼傳聞,也知道這位叔叔有五個徒弟。
極烈見司徒威臉色踟躕,就雙手一拱,說道:“我新近拜師,所以道友不曉得,我師父季真人便在上座。”
極烈給司徒威指點了一番,司徒威才知道,跟極光夫人衝突的居然邀月和王崇,急忙道:“我應該去拜見一番。”
極烈叫道:“爲兄給威少引薦!”
他此時已經消去了胸頭塊壘,作爲旁門散修出身,又是極出色的人物。極烈如何不知道,能夠拜師吞海玄宗這等大派,乃是他的大機緣?
甚至王崇若是想要讓他化去極光真法和金沙教的道法,從頭修煉,極烈都會毫不猶豫。
此時有了機會,可以融入師父門下,極烈倒是頗爲豪爽,當下就帶了司徒威,來在了王崇面前。
王崇正琢磨,如何跟巨頭老龍勾兌,忽然見到兩個“徒弟”都來了,不由得笑道:“烈兒!這位是……”
司徒威連忙拱手,叫道:“在下司徒威,峨眉南宗白勝真人門下。”
王崇急忙做出驚喜之色,叫道:“原來是白勝兄的門人嗎?我跟你師父,乃是至交,快來我身邊坐下,說一說你師父近況。”
他瞧了一眼極烈,說道:“你也把座位換來我身邊。”
極烈興高采烈,立刻讓龍宮的侍者去安排了,把司徒威和自己的桌位,挪到了王崇身邊。
王崇
王崇如今身份不同,也沒法去跟那些峨眉弟子搭話,故而他雖然有關注這幾個人,卻並沒有跟花飛葉等人相見。
王崇問了幾句,司徒威就把自己師父,被玄葉祖師帶回了南宗,如今正調教道法劍術一事說了。
司徒威臉上頗有得色的說道:“玄葉老祖說,我師父早年流落在外,劍術雖然得了白梟師祖的真傳,卻……”
王崇笑道:“可是說你白梟師祖劍術也不如何,粗劣不堪,所以要重頭練起?”
司徒威急忙點頭,心道:“這話只有玄葉老祖和我師父指點,這位季觀鷹叔叔居然也知道,顯然兩位長輩頗有書信往來,交情的確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