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2:
從那以後,陸夏的成績不僅沒有下降,還在席謹衍的“教導有方”下,成績提升很快。
後來,補習課,這個男人通過了某種手段,騙過了陸家的家長們。
陸夏考試不好的時候,席謹衍也會去給開家長會,年輕而英俊,不管是女學生,還是女教師,都頻頻側目,對陸夏身邊這個所謂的“小舅”刮目相看。
這個年紀的女孩子,總是容易春心氾濫,陸夏還小,就只會對席謹衍一個人春心氾濫,可別的女孩子不一樣,有成熟一點的,平時不愛理陸夏的,見過陸夏的“小舅”後,就可勁兒巴結秈。
那麼小的年紀,也有嫉妒心。
陸夏再也不帶席謹衍去參加什麼家長會了,直到有次席謹衍問起,她才悶哼着道:“我們班有女同學喜歡你,如果她們把你搶走了,那誰對我負責?姣”
席謹衍正在系領帶,眉眼輕笑,眼底浮現少見的溫柔,他沒有正面給回答,只招呼她過去:“丫頭,來,過來給我係領帶。”
陸夏言聽計從,被奴/役慣了的,慢吞吞的走過去,席謹衍個子太高,而她,還矮。
踮着腳,很吃力,她揮了下手,嘟噥着道:“你低一點,我夠不着。”
席謹衍沒有拒絕,很順從的低了脖子,讓她系。
她很認真的系完了一次領帶,這是她第一次給男人系領帶,連陸談也沒給系過,她和他之間,總有數不完的第一次。
席謹衍低頭望着她,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上大學,學服飾珠寶搭配?以後我穿什麼衣服都給你弄。”
後來,陸夏究竟是以一種什麼樣的心態去學珠寶設計,她已經不記得,隱約還記着這句話,所以下意識裡,學了與之相關的東西,再後來,她真的嫁給了他,他也真的,強迫着自己,每天早晨給他料理衣服的搭配。
五光十色的上流社會,他終是將她豢養在屬於自己的圈子。
那一年,公司的年會,選擇了一個特別的地方的開,因爲那一年公司上下的員工都能看得出,他們雷厲風行一絲不苟的老闆,在這一年裡,有多大的變化。
早晨上班,面帶淡淡笑意,開會時,幾乎雷到了一片。
於是,公司高層大膽提議,年會去席謹衍的別墅開。
美名其曰:讓遠航全體員工更加深入瞭解老闆的生活,更加全心全意爲遠航服務和工作。
席謹衍啼笑皆非,卻是默認着許可了。
那是遠航第一次開年會,去老闆家裡開。
溫馨氣息一下子席捲。
那時,他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沒有告訴陸夏這件事,他早就記不清,或許是明白,如果告訴那小東西,她可能就要逃之夭夭,那麼多人,會害怕。
十六歲罷了,尚且被豢養在那樣複雜的圈子裡,卻被他保護的一絲不染。
但是,他已迫不及待的想要向所有人宣佈,這是他席謹衍的女人。
哪怕,那時她尚且只能稱之爲“小女孩”。
年會在晚上,別墅的游泳池邊。
衣香鬢影,盛夏的夜晚,四周還有蟬鳴聲。
陸夏是被吵醒的,在牀上睡的昏天黑地,這個年紀的小姑娘來例假總是嬌氣的不得了,她在牀上躺了一天。
樓下花園有噪聲,她赤着腳踩着樓梯張望着就下去,睡得太久,外面的天都黑了,她得找二哥送她回家。
她剛從陽臺的樓梯下來,就瞧見游泳池邊,男男女女一大堆人,手握香檳,有的還在共舞,站在那兒,一下子就傻了眼。
往常的花園,是寧靜而愜意的。
今晚,忽而變得五光十色。
衆人目光齊刷刷望過去,那是一個一頭黑色長髮的小女孩,很直的頭髮,髮梢整齊,披在肩頭,一雙眼睛水漉漉的,裡面倒影着光亮的世界。
她的身上,穿着一件明顯過大的男士白色襯衫,裡面,隱約可以看得出,穿着一條牛仔短褲,露出一雙修長纖細的腿兒。
陸夏愣在原地,瞧着那些人奇怪的目光,低頭,看了一眼赤着的腳,以爲是自己的穿着失態了,秀氣的腳趾頭都害羞的蜷了起來。
時光彷彿靜止,周圍一切變得安靜,席謹衍剛從應酬裡抽身,轉身一瞥,便瞧見他的小丫頭失措的站在那兒。
脣角勾笑,從人羣裡信步過去,在所有人幾乎掉了下巴的表情裡,走到小丫頭跟前,很是寵溺的問:“睡醒了?”
十六歲,一切都是小女孩的表現。
對那些人的目光表現出了防備,拉了拉二哥的手,小聲而膽怯的問:“他們是誰啊?怎麼在這裡?”
衆人下巴掉了一地。
席謹衍彷彿渾然不知,低眸瞧了一眼她光着的粉/嫩的腳丫子,蹙眉,“怎麼不穿鞋?”
陸夏垂着眼眸,咕噥了一聲,“忘了。”
兩個人的相處
,依舊平常,全然忘了旁邊那麼多雙眼睛盯着。
席謹衍忽地將她攔腰抱起,對在場的人抱歉的說:“失陪一下。”
衆人只見他們的大boss抱着一個小丫頭,去了樓上。
後來,他們都說,那小丫頭身上的襯衫,是席謹衍的。
他們還說,席謹衍金屋藏嬌,藏了個比自己小十歲的小女孩。
自此,傳出一個謠言——南城席少,有戀/童/症。
後來,這個小丫頭,成了他們的總裁夫人,終於,再度讓所有人大跌眼鏡。
陸夏不知道,宴會上的那一剎那,她出現在衆人面前,在席謹衍心裡,早就認定了她是他唯一的女人。
——
陸夏望着偌大明亮的工作室,連屋頂都是透明的玻璃,指着那上面說:“這裡晚上可以看見南城的天空,說不定就是一片星空。”
席謹衍抓過她的手指,親吻,只聽見她又嘆息道:“只可惜南城空氣質量不好,可能看不見那麼明朗的星空。”
席先生在心裡默默記下。
席太太原來喜歡一片,屬於她的明朗星空。
天快黑了,陸夏拍了拍他道:“我們回家吧?”
席謹衍擁着她問:“我們今晚在外面吃?”
“好啊,我想吃楓橋夜泊的小炒了。”
在國外,吃不到這麼正宗的中國炒菜。
吃完飯,在外面溜達了好久,到家的時候已經八點鐘。
到了家,陸夏說:“我後天就走,你送我?”
雖然知道她回來只住幾天,可依舊覺得快,和她在一起的時間,太少,少的他對每分每秒都很憐惜。
他擁着她的小身子,親吻沒完沒了,薄脣落在她耳廓邊,呼吸滾燙,“再陪我幾天,嗯?”
陸夏抱着他的脖子,笑道:“我已經和亞當請了五天假,不能再多了。”
“至少也得七天,嗯?”
陸夏對他很是無奈,“不行,五天是極限。”
“七天?”
“五天。”
兩個人彷彿小孩子在較勁,到最後,相視一眼,噗嗤一聲笑出來。
席謹衍撫着她的髮絲,喟嘆道:“我的小丫頭終於長大了。”
陸夏覷了他一眼,“我早就長大了。”
他卻搖頭。
長不大的話,就能永遠那麼乖的留在他身邊。
小一點的時候,多聽話。
胡鬧歸胡鬧,鬧脾氣也大,可一點也不敢離開他。
現在,她長大了,變得會思考,會離開他。
而他,彷彿牽着風箏線的人,無論她飛的多高,多遠,他唯一的目的,都是將她收回來。
“小乖?”
“嗯?”
“別回米蘭了。”
陸夏一怔,以爲他在開玩笑,啄了一下他的薄脣,“不好,我還有好多設計沒完成呢。”
他忽地狠狠親吻她的脣,手掌在她衣衫裡,靈活的穿梭,彷彿要摸/遍她的身子,要感受到她的靈魂。
陸夏推辭着道:“不要。”
他眸子裡染上一層暗,“爲什麼不要?”
陸夏臉一紅,垂着小臉小聲道:“我、我那,還疼着。”
他原本沉着臉,忽地笑了起來,薄脣邊上噙着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手一路探下去,“我來看看傷的怎麼樣。”
“別……”
席謹衍眼底浮笑,玩味的意思明顯,“對於這種事,我很願意效勞。”
說着,手探進裙底,修長手指,沿着內/褲邊緣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