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能有什麼人想見啊。
要說想見,她現在最想見的就是祁王爺,但很明顯這祁王爺不會在這海城的花樓裡出現啊。
“是啊是啊,我之前就聽我哥說,姐姐一直想見見這花樓的老闆。”敖罐一臉肯定的說道。
“那你哥又是聽誰說我想見這花樓老闆的?”她蹙眉反問過去。
“當然是聽……”完了完了,怎麼又被套話了。
敖罐低頭真是恨不得封了自己這張嘴,哎果真事情知道的太多也不好啊。
“姐姐,我們先進去再說吧?”敖罐立馬擡頭露出笑容,轉移話題。
顧雲歆想了想,恩了一聲,她倒是想要看看這敖瓶覺得她都很想見的花樓老闆到底是誰。
見姐姐總算沒有再追問下去,敖罐小小的鬆了口氣,然後領着她直接往那花樓的正門走去。
現在是大晌午,花樓門口只有兩三個姑娘,見有人來頓時迎了上來,但見爲首的小公子亮出腰上的腰牌,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後退了兩步。
“原來是城主大人的人,兩位稍等,我們這就去稟告。”說完,其中一姑娘轉身走了進去,另外兩位姑娘將他們迎上了樓。
這還是顧雲歆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難免會好奇不少。
想必這花樓的老闆就是吧,不用見光是想想就能知道大概模樣,無非就是穿着華麗,一臉白粉紅脣,身材可能好也可能臃腫,但最主要的是,會說話,這話一出口必定討人歡心。
想到這裡,她倒是沒有那麼的期待了,而是開始仔細打量這花樓來。
這花樓共有三層,從一樓大廳對直穿下去就是後院,而前面兩個姑娘正把他們往二樓的一雅間帶。
花樓裡四處都瀰漫着一股香味,這香味聞起來特別舒服,但又覺得令人耳朵紅心跳。
也許是因爲白天的原因,這花樓裡的人並不多,但還是偶爾看見一兩個提着褲腰帶出門的男人離開。
所以說,花樓就是花樓啊。
“兩位,請在這裡稍等片刻。”姑娘將他們帶到了雅間坐下後便出去了。
顧雲歆收回目光,正準備倒杯水來喝,卻被敖罐給攔住了。
“怎麼?這水不能喝?”顧雲歆好奇的把水放在鼻尖下聞了聞,頓時明白了,果真是不能亂喝這裡的東西。
“姐姐要是口渴的話就再等等,等見了花樓老闆,還不信他不會給我們水喝。”敖罐微微擡頭頗爲得意的說道。
顧雲歆哦了兩聲,想了想問道:“你也認識這花樓老闆?”
“見過幾次,沒有我哥那麼熟就是了。”敖罐說道。
話音剛落,雅間外走進來一人,是剛纔去稟告的姑娘,她微微施了個禮,然後說道:“兩位,請隨我來。”
“走吧姐姐。”敖罐欣喜的站了起來,跟在身後。
這姑娘又帶他們下了樓,然後往那後院走去,本以爲這後院應該不會有太大,畢竟這主樓修葺了三層還挺豪華的。
但沒想到的是,這後院和這主樓相比,這後院纔是豪中之豪啊!
來不及細細的欣賞,這姑娘帶着他們在後院的長廊裡穿了一陣,最後停在一亭子面前。
“兩位,請先在此等候。”說完,這姑娘便離開了。
“爲什麼整的這麼神秘?”顧雲歆看了眼周圍,四周無人,連個下人都沒有。
但亭子裡的石桌上已經沏好了熱茶。
敖罐拉着她往石桌旁坐去,然後幫她倒了杯熱茶:“來姐姐,嚐嚐。”
顧雲歆接過喝了口,溫度剛好合適,茶的香味也縈繞在鼻尖,看來沏這茶的應該是個沏茶小能手。
“這花樓老闆啊名叫白渠,爲人……恩,你一會兒見了就知道了。”敖罐也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兩口。
看敖罐把這叫白渠的花樓老闆說的這麼神秘,那她倒是要好好的見見了。
喝完杯子裡的茶後,這花樓老闆白渠也終於登場了。
令顧雲歆完全沒想到的是,這花樓老闆……竟然是個男的!
是男的也就算了,而且還是個長相剛毅沒有一點陰柔之氣的男人,這長相也一點也不小白臉,乍看之下還挺帥的。
這種帥又是另外一種風格,不同於王爺和封炎,不過最令人驚訝的是,這花樓老闆是男人!
“白!”見白渠走來,敖罐立馬起身行了個禮,一臉欣喜的樣子。
白渠身穿白袍,和這裝潢華麗的花樓完全格格不入,就像是生長在污泥裡的白蓮花一樣,氣質卓羣。
“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聽他說話,也是一點陰柔的感覺都沒有,顧雲歆緩緩回過神,看來方纔是她想的太多了,沒想到這花樓的老闆是個剛正的男人呀!
“嘿嘿,白,我帶了主上的貴客來,這位貴客早就仰慕白很久了,今日特地過來瞧瞧!”敖罐興奮的介紹起來。
仰慕?還早就仰慕?顧雲歆聽了敖罐的形容詞,真恨不得一拳頭揍過去。
什麼玩意兒啊都是,她從未聽過這什麼白渠白的,何來仰慕一說?
不過這白渠已經把目光放在了她身上,開始打量起來。
被這麼個像白蓮花的男人打量,顧雲歆覺得不太舒服,爲了破解敖罐的形容詞,她面露微笑,很是禮貌,一點也沒有仰慕的樣子。
“這位可是顧雲歆,顧姑娘?”白渠勾起嘴角,手裡的摺扇輕輕的扇了兩下。
聽此,顧雲歆繃不住臉上的笑容了,她怎麼又把這茬給忘了,她不認識不代表以前的顧雲歆不認識啊!
真的是,顧雲歆斂住禮貌的笑容,尷尬的笑了笑,點頭:“正是。”
“原來當真是顧姑娘,在下有失遠迎,抱歉。”白渠雙手抱拳,一臉歉意的樣子。
顧雲歆頓了一下,試探性的問道:“我們以前,見過?”
“那倒沒有。”白渠收回手笑道,“先入座吧。”
於是三人在亭子裡落座,白渠輕輕的扇着手中的摺扇,倒是一點風也沒有扇出來,在她眼裡看來,這大概是用來‘裝逼’的吧,雖然這樣說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