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碗麪若是餓着肚子還能吃完,但應酬的時候他本來就吃了飯,所以並不餓。
對上她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知道自己如果只吃兩口就放下筷子,她肯定會猜到什麼,所以硬是撐着吃完。
沈悠然收拾了碗筷:“看來以後你晚上有應酬的時候,都要提前給你做一些夜宵留着。”
季錦川跟着她進了廚房:“也不用每一次都這樣,餓的時候再做也一樣。”
沈悠然擰開水龍頭洗碗:“媽等了你三個小時呢,她找你什麼事?”
季錦川靠在廚房門口,看着她清麗的背影,雖然胃裡撐的有些難受,但心裡卻是很溫暖,他坦然道:“薛氏出了問題,簡姨找了她。”
沈悠然將碗上的泡沫沖洗乾淨,放在烘碗機裡,按了一下右下角的鍵,烘碗機自動轉了起來:“媽的意思是讓你幫薛氏?”
季錦川抱臂斜靠在那裡,慵懶的“嗯”了一聲。
一分鐘後,烘碗機停了下來,她拉開門從裡面取出碗筷,上面的水珠已經被烘乾,然後踮着腳放進碗櫥裡,甩着手上的水珠看向他:“你打算怎麼辦?”
季錦川在衣兜裡掏了掏,沒有帶紙巾,乾脆解下脖子上的領帶,示意讓她擦手:“上班忙工作,下班要陪老婆孩子,無暇分身。”
領帶十幾萬,她的手可沒那麼金貴,她在旁邊掛起來的圍裙上擦了擦,調笑道:“等孩子出生以後,遇到需要推脫的事情,你就可以再加一條,說是要帶孩子。”
季錦川裝模作樣的想了一下,“嗯”了一聲:“這個注意不錯。”
兩人出了廚房,季錦川吃的有些撐,回房也是睡不着,所以拉着她在沙發上坐下。
沈悠然調換到一個連播劇:“你沒回來的時候,我跟媽都不知道說什麼,一直乾坐着看電視,她對我的影響肯定壞透了。”
隨着月份的增長,她的腰間長了肉,摸起來肉乎乎的,很有手感,季錦川最近很喜歡揉捏着玩:“不是說了讓你回房間嗎?”
她按住他在腰間作怪的手:“那可是你親媽。”
季錦川“嗯”了一聲,絲毫不在意的道:“是我親媽,但不是你親媽,所以你不用事事都遷就着她。”
沈悠然瞪着眼睛,如果以後她兒子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她鐵定讓他面壁三天,晚上還不給飯吃。
“你以後千萬別這麼教你兒子。”她頓了一下,又補充道,“女兒也不行。”
季錦川輕笑出聲:“他不敢。”
她歪着腦袋,抿着潤色的嘴脣,神色認真的道:“人家說有其父必有其子,有你這樣的爸爸,還不知道遺傳什麼基因給他。”
她緋色的脣一張一合,淨白的臉頰溫溫靜靜的,在燈光下帶着別開生面的美。
他突然打橫抱起她,朝着樓梯走去,她驚慌的揪住他的衣襟:“你做什麼?”
他突然想到,消食有更好的方法,與其在這乾坐着,不如回房做些其他的。
他俯在她的耳邊溫聲細語的說了一句,她羞紅了臉頰,捶打了一下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