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子一混社會的大老爺們,是比較硬漢的那種性格,不比小馬那種軟柿子,此時的他臉一陣黑裡發紫,最後還是不發一言的扶着霍啓盛的腰,忍着尷尬帶他去了房間。我心裡琢磨着,不知道過一會兒等他把霍啓盛扶到牀上,他會不會立馬被霍啓盛給壓在身下……
想到這樣的畫面,我突然有點想笑,但是悅悅就站在我面前。我突然這麼傻笑起來一定會很奇怪,所以就這麼艱難的把笑意忍住了。
悅悅自然是不知道我在想什麼,估摸着還以爲我在對她冷笑呢,所以她頓了頓像是心虛了一樣,語氣有些僵硬的對我說:“姐,你們怎麼弄成了這個樣子,安安他沒有事吧?我在酒吧等不來你們,就只好回了這等你們。不親眼看到你們回來,我真的睡不着。姐,我發誓我當時真的沒有注意那輛車,我就是還在納悶,他怎麼可能有那個錢能開的起車子。”
“沒事。”
我坦然的安慰她道:“我和安安都沒有什麼大礙,霍啓盛也只是受了一點小傷,你不用擔心了。你要是瞌睡,就先回去睡吧。還有這件事不關你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來龍去脈了,你就不要往自己的身上攬了,沒人怪你。關於陳軍,我們會把他處理乾淨。你也不用再擔心他會威脅你什麼了,以後都不會。”
我說完,便抱着安安下了車,跟着三子的方向往房間裡走,儼然一副真正女主人的架勢。我再不強勢點男人都快沒了。與其給悅悅希望,不如趁早讓她失望的好。悅悅沒有說話,也沒有說要走,她就這麼跟在我的腳步後面,不知道要幹什麼。
我用眼角撇了一眼她,沒有吱聲。
等到了客廳的時候,她就自己悶不吭聲的坐在了沙發上,像是要在這等着我,有什麼話要對我講似的。我抱着安安正要打開一個房間,想先把安安放下去睡覺的時候,她忽然站了起來,對我說道:“小雅非要跟我過來,她剛剛已經困了,我就先讓她在這個房間裡睡了。”
我淡淡的說道:“哦,那我把安安放到二樓好了。”
我說着,然後擡腳就朝二樓走,邊走邊對悅悅說:“我先去看看霍啓盛什麼情況,過會兒再下來陪你,你就先在這等下吧。”
悅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哦,沒事兒。就是小雅這個孩子睡覺淺的很,我不敢抱她,要不然她可以哭到天亮都不會再睡,我是真的害怕。”
我嗯了一聲之後,面無表情的對三子說:“家裡有沒有什麼吃的喝的。給悅悅拿點過來,晚上怪冷的,再給她拿上一牀毛毯蓋在腿上,別給我妹妹凍着了。”
“不用那麼麻煩了姐,我要是需要什麼,自己就去拿了。”
“那好吧。”
我把安安放到了二樓的牀上,給他蓋好了被子,小孩睡覺睡得都比較死,一般的小動靜,根本弄不醒,安安躺在軟乎乎的牀上,伸了伸懶腰,彷彿有要醒的跡象,可這不一會兒的功夫,果然又呼呼大睡了。我把安安安置好以後。纔去了霍啓盛的房間,誰知道我進去得時候,壓根沒有看到他人,這讓我驚恐不已。
我疑惑不解的問三子:“霍啓盛人呢?”
三子臉上的表情特別的奇怪:“他……去洗手間吐去了。”
我第一反映,哦。原來是去吐了啊。
後來我才突然想起來,他是流血了不錯,可他又沒喝酒啊,怎麼會吐了呢?
於是我緊接着問三子:“怎麼了?他胃裡不舒服,犯惡心?”
三子一大老爺們瞬間漲紅了臉:“可能吧,小爺剛剛把我壓在牀上,上來就啃我的嘴——不行了,我也想吐。”
他說完之後,便捂住了嘴巴,噔噔噔的飛速下了樓。
我直接噗的一下笑了出來。霍啓盛啊霍啓盛,果然跟我剛剛想的一樣,我真是憋笑都快憋死了,沒想到你還真來這一出,我發現我簡直就是你肚子裡的蛔蟲。讓你再胡亂發情。這回可算作母豬給撞樹上了,以後看你迷迷糊糊的時候還敢不敢逮着人就啃。
過了好一會兒,霍啓盛吐完之後,眼睛裡帶着幾縷紅血絲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看起來特別的疲憊。等到他一看到我的臉之後。直接大步朝我走了過來,把我和牆壁擠兌的就還剩一點點得距離:“陳桑,你這個陰險的女人,竟然讓我對着一個男人發了那麼長時間的情,我要讓你血債肉償!”
他正要犯渾。我直接伸出手指點在了他的傷口上,疼的他連忙收回了手。
與此同時,叫的醫生來了,是個阿姨級的人物,霍啓盛見了阿姨之後。立馬收斂了許多,阿姨一邊收拾着藥瓶,一邊說:“呦,我們小爺什麼時候帶姑娘上二樓了,看來我不用再爲你的感情事發愁了,你看你給阿姨急的。”
霍啓盛只顧瞅着我,沒有聽到阿姨說話,一臉幽怨的看着我,模樣看起來特別的讓人想笑。
此刻我只想說,霍啓盛。你膨脹了。
我假裝很關心霍啓盛的樣子對那阿姨說:“阿姨,他好像有點睡不着,你要不要給他打上一針催眠的,不然他老是不休息也不能行啊。”
阿姨聽不出我話裡的鬼,還跟我打着包票的說道:“沒事,我給他打的這藥有助於睡眠的效果,保證過不了多久,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比安眠藥都強。”
霍啓盛恨不得用牙根把我給咬死,看我的眼神極其憤怒,但礙於有外人在也沒好發作,然後臉倔強的偏向一邊。
看着阿姨溫柔的手法,我不禁想到了文叔,想到了我們以前,青澀的種種回憶。
然後我坐到了霍啓盛的身邊,伸出手,將他那時常溫熱,此時卻有點點冷的手握在了手心裡,輕聲的對他說道:“你安心的睡,我陪着你。”
霍啓盛緊咬的牙關鬆開了,笑的像個孩子一樣的明媚。
這阿姨果然沒有撒謊,針打了纔不一會兒,霍啓盛的手背上還插着吊針,即便他臉上還帶着色色的笑意,但是他人已經徹底的睡着了。我沒有告訴他悅悅就在樓下等着。要不然他哪裡還有心思躺在這裡老老實實的打針,等到他睡着之後,我悄悄的把手給抽了出來,這才輕手輕腳的下了樓。
我和悅悅面對面坐着,她因爲無聊打開了電視。電視開的十分小聲,屏幕在她的臉面上留下瑩瑩的光線,在這樣冷清的夜裡,顯得有幾分落寞。
見我已經坐定,悅悅率先開了口:“姐夫好點了嗎?”
“打了針,已經睡下了。”
悅悅在悄然之間,改了口,可這一句姐夫,卻叫的我的心裡十分的彆扭。
總感覺她心不甘,情不願的。
“你和安安都沒事吧?”
“沒事。”
悅悅頓了頓,一句話像是在她的嗓子口徘徊過來,又徘徊過去,最後她才終於說出了口:“姐,你是要搬過來了嗎?”
原來她關心的是這個。
“悅悅,姐今天想問你一句話,你一定要誠實的回答我,好麼?”
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轉過身子面對着她,鄭重其事的反問她。
“嗯?……嗯。”
悅悅被我突如其來的態度嚇的有些小心,像是怕我給她下套似的謹慎。
我開門見山的直接問道:“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霍啓盛?”
“姐,你說什麼啊。”
悅悅立馬否認道:“霍……他……他是我姐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