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影門建於山上,由於經過特殊建造,因此地面下盡是岩石所造。普通刀劍往地上戳的下場就是直接斷折,即使一些神兵利器沒入這山石之中,也由於力道的關係而最多沒至劍柄的位置。
然而這次,葉孤鴻卻直接將這靈息具象化的寶劍給一下送入地下,而且一直凝聚着的龍炎靈息也因爲這次衝擊而直接在山中岩石裡爆炸,因此才搞得此處像是地震一樣一震搖晃。
要知道這寶劍的鋒利程度也就是一般製作精良的鋼鐵劍那種程度,但卻能隨着葉孤鴻的勁道直接衝入地下,這不但和葉孤鴻本身靈息高強有關,更是全因葉孤鴻最後這招流星墜落的使力角度與運勁方法密切相關,因此才能使得劍鋒的威力大大增強。
搖晃了一陣之後便即停下,地面更因葉孤鴻這誇張的招數演練而多了好幾道裂口,房間牆壁更是因爲剛纔那一陣劇震而有些迸裂。
葉孤鴻渾不在意的拍打了幾下身上手上沾染着的灰塵,之後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不再有什麼接下去的動作。
剛纔這七招使出來,在場之人無不臉色大變,連原本最爲深沉的掌門懷璧都是一臉呆然的摸樣,似乎還在回味。只要稍會武功之人,都能體驗到剛纔那幾招的威力,更讓人驚駭的是那招數背後隱藏着的無限變化,無限可能。這套招數或許重複用出一千次一萬次,都不會有一次是一摸一樣的,因環境對手的不同,這套招數極有可能演化出無限的變化,想之變讓人心底生寒。
相比起來,邢飛剛纔使出的那幾招立刻便變得黯然失色。他對那三招原本是自信滿滿,以爲已經非常理解,然而直到看到葉孤鴻的演示之後,立刻便推翻了自己的理論。
不過那些都是小事。
最關鍵的是,葉孤鴻還有兩招沒有使出來。
一般而言,招數的強悍之處一般都在最後的幾招上,而前面的許多虛招迷惑敵人等等招數全都是爲了最後的幾招所鋪墊。
但如今鋪墊的招數已經如此厲害,那後面豈非……
所有人都知道如此,因此所有人都極爲想要見識見識那最後兩招。
單單是這前奏的鋪墊招數就如此厲害,那正戲的最後兩找的到底有何威力?在場衆人幾乎都有種不敢想的感覺。
總有人傳說這人皇星月多麼多麼厲害,那套刺星九劍多麼多麼奧妙,但畢竟耳聽爲虛,大部分人也是聽過之後也沒放在心上。
不過經此一役之後,至少這在場的十來人,便不再敢小看刺星九劍。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邢飛,他皺眉嚷道:“停下幹嘛,還有兩招,繼續啊!”
“我使出刺星九劍的目的是想證明我會,但我不想去深學,並非是要表演給你們看。”葉孤鴻傲然而立,冷冷說道。
邢飛頓時怒火衝頭,大步上前,看他兇惡的摸樣似乎就要動手。
葉孤鴻手臂翻轉,手中已經多了一柄幻劍,一招北極孤星使出。
邢飛臉色發白的猛然停止,接着往後急退數步,不敢前進。在他看來,雖然有信心隨時制伏眼前這個只有十七八歲的小毛孩,但卻對他的刺星九劍極爲忌憚。越是修煉劍法到了一定程度的人,就越理解這刺星九劍的奧妙之處。若是葉孤鴻使出這套劍法進行反抗,邢飛真懷疑自己是否能鬥得過。
而葉孤鴻卻只是擺了個姿勢,並未進行進攻,輕蔑一笑,繼續站着。
邢飛氣得眼冒金星,很想教訓葉孤鴻一頓,但卻極爲忌憚葉孤鴻的刺星九劍,竟然害怕的不敢隨便靠前。
直到此刻,懷璧才長長舒了口氣,起身站起,往葉孤鴻的身邊走去。
葉孤鴻卻不似防備邢飛那樣用劍招,而是極爲恭敬的將幻劍消逝而去,恭恭敬敬的低頭叫了一聲:“掌門師伯。”
懷璧微笑點了點頭道:“你還肯叫我一聲掌門師伯,表示此事還未徹底鬧僵。”
葉孤鴻苦澀一笑道:“若非今天的誤會,我或許永遠不會使出這套劍法。這劍法是我一個朋友與我拆解過招時候,我偷學而來,只是有形無實。卻因爲這陰差陽錯的關係,導致我另一個朋友被誤會,我更是連累了同門的師兄弟們……對我而言也是極爲無奈之事。”
邢飛冷哼一聲道:“就算你會刺星九劍那又如何,也不能證明你的清白。”
葉孤鴻美貌高挑,挑釁的瞪了邢飛一眼道:“在場之人看來只有你一個還糊塗着,那我就解釋給你聽吧。你自稱是我來指使衛永飛來偷竊,但我既然自身已會刺星九劍,何必讓他來偷?”
“你只會招式,卻不會劍訣……”
葉孤鴻更是哈哈大笑道:“我身爲絕影門的弟子,若是想要修煉本門的**,還需要找別人偷嗎?掌門師伯說過,這絕影劍法的劍訣正是來自刺星九劍,我學會絕影劍法豈非等於學會了刺星九劍嗎?在本門,除了我的恩師您之外,我相信無論求教哪個掌教,他們都不會吝嗇這所有弟子都有資格去學習的**不教吧?既然我能夠輕鬆學到,何必捨近求遠!”
這一番指責,更是直斥邢飛只懂沉默醉酒,不管教弟子,以至於耀星教成爲了絕影門的最差教派。別的教派,即使行文教這平素不已練武爲主的教派,也已經是人滿爲患。但這耀星教卻至今爲止沒有任何內修弟子,而入室弟子更是人數都不滿。造成如此下場的罪魁禍首,正是邢飛。
邢飛還待說話,懷璧便轉頭道:“師弟,你身爲師長,先不要和小輩鬥嘴懲快。此時你不適再待在此處,你先走吧。”
“師兄你……你趕我走?”邢飛難以置信的對懷璧說道,沒有料到他居然會因爲一個小輩的弟子而趕走自己。
懷璧聲音一冷道:“我只是讓你回去休息,多餘的話我不想再多說第二次。”
言語到處,頓時全場席捲一股莫名的重壓向邢飛壓去,頓時讓邢飛身子一矮,感到全身沉重,無法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