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達開在一旁看的那叫一個眼熱啊,現在要是把他的腸子掏出來,估計都青色的,爲什麼?後悔唄。不說雲飛這一天就賺了四十多萬兩銀子,單說鐵牛這二十萬裡能不能賺個兩萬兩?兩萬兩有木有?有木有??!
離開鐵匠鋪,石達開想要回家,雲飛說什麼也不讓,笑話,跟着我幹活的還能讓你餓着肚子回家?
“石大叔,這一百兩你先拿着,明天開始你就得開始工作了,三個地方,你都得去跑,人不夠的話你自行找幾個幫手,銀子不夠你找我要,一句話,跟着我幹活的,虧不了!”雲飛遞給石達開一張百兩銀票說道。
“雲飛啊,你越是這樣說,我越是後悔啊,怪我當初沒眼光,怎麼就沒答應跟你合作啊,現在我還有機會不?不求合作,只求能跟着你幹,我算是明白了,你小子就是個妖孽,跟着你幹保準沒錯。”石達開掏心窩子的話。
“石大叔,當初我確實想合作來着,只不過後來我也想明白了,要想別人認可自己,首先得證明自己,所以你當初沒看的上我,也別自責,這是人之常情。以前我是沒人沒銀子,現在是有銀子了沒人,你能願意跟着我幹,我很高興,年前基本也就這樣了,但是明年開了春,我可能會有大動作,有些東西可能還需要你重新學習,不過不管怎樣,好處一分不會少了你的。”雲飛誠懇地說道,說得石達開心裡暖洋洋地。
雲飛帶着石達開回到雲來客棧。客棧已經打烊了,最近雲飛到處瘋跑,經常不回來吃飯,所以早就告訴李大嘴,只要到吃飯的時候,自己不在,就不用等自己。所以,雲飛和石達開這一進客棧,正趕上那幾個人在吃飯,雲飛讓李大嘴和梅有才立即到廚房給炒四道菜,雲飛和石達開也加入到飯局裡。
石達開往雲來客棧跑了好幾次了,大家也都認識,所以都熱情地打招呼。這一桌人有云飛,石達開,阿福,李大嘴,陳月如,梅有才,傅玉成,東方明月,小雪,趙無傷,趙無霜。總共十一人,除了白拓、陶然和戰無雙,都在了,如果戰無雙也算的話。
雲飛站了起來,舉起酒碗:“石大叔第一次來咱們家,咱們一起敬石大叔一碗。”
衆人也都站起來,端起酒碗一飲而盡,然後把酒碗碗口朝下甩了甩,嗯,這是跟阿福學的,逐漸成了規矩。石達開看着這些人,由衷地感到溫暖,越發地覺得白雲飛不簡單,這麼多人圍着他轉,而且他是這些人裡面年齡最小的,但是大家全都忽略了他的年齡,都把他當大人一樣看待。石達開混江湖這麼多年,眼睛也是很毒的,他能發現東方明月,無傷和無霜兄妹都不是普通人,但是一個個全都心悅誠服地唯雲飛馬首是瞻,石達開心裡又多了一絲悔意,但是更多的則是慶幸,慶幸遇到了雲飛,慶幸能坐在這裡,雖然鐵牛收了二十萬兩銀子,但是他可沒資格做在這裡,想到這些,石達開心裡那叫一個美!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又到了雲飛一天一度的總結時間了。
“各位,最近一個月我總是東跑西顛地,很少在客棧,也很少管客棧的事,但是大家都很自覺地忙活着各自那攤子事,使得客棧生意越發紅火,我這做掌櫃的慚愧啊,在這裡,由石大叔見證,我敬大家一碗,感謝你們!”可能是酒勁上來了,雲飛很想說話。大家站起來喝完酒,雲飛繼續說道:“我來到雲來客棧已經三個月了,咱們這個家從當初的我,阿福和大嘴,三個人,發展到現在的十三人,我心甚慰,白拓和陶然不在,還有一個……我把他算作我們的家人了,至於他回不回來,就由他了。這三個月來,雲來客棧的發展,大家有目共睹,李大嘴和梅有才研究出了雲來香和雲來鮮,傅玉成將咱們客棧的菜品成功發展到一百多種,李大嘴研究出了葡萄酒,阿福爲了客棧的利益,甚至不惜與東方明月爭吵,陶然已經研究出磚頭了,現在又在研究水泥和瓷器,陳月如做着掌櫃的活,卻拿着跑堂的工錢,有時候還得幫忙跑堂,小雪本是蘇小姐的丫鬟,天天錦衣玉食的,但是現在只能在咱們這裡做服務員,東方明月大家心裡都清楚,就算不是個少爺,起碼也是公子,但是還是在咱們客棧裡兢兢業業地當小二,無傷和無霜是後來的,先不說。所有的這些,掌櫃的心裡很感動,雲來客棧的發展程度超過我的預期,都是大家努力的結果,很榮幸能與你們成爲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你們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你們的父母兄弟,也是我的父母兄弟。我心裡還惦記着阿福的娘還住在鄉下,與阿福兩地居住,肯定會很想阿福的;我也記着錢掌櫃在臨海城也很寂寞,以前我沒有能力,我也不想說出來讓大家傷感,但是今天我要說!我有錢了!我有能力可以讓我的家人更幸福!所以,我決定把他們接到南華城住,讓他們離咱們近一些,讓他們以你們爲榮!爲了我家人的家人的幸福,請再次乾一碗!”
阿福哭了,李大嘴、梅有才哭了,所有人都哭了,石達開眼圈也紅了,雲飛這纔剛賺到錢,還沒捂熱乎呢,這就要把夥計的家屬接過來,石達開心中也是暗贊:白雲飛,好樣的!
小雪在想着,我的哥哥好偉大,我那幾個姐妹如果能知道我哥哥是這樣的英雄,肯定會後悔沒有踏出那一步。東方明月哭了,想到以前的環境是那麼的冷血,而這裡只有溫暖。趙無傷和趙無霜也哭了,他們全家只剩他們兩個了,本以爲離家這個字很遙遠了,但是突然間又有家了,則能不讓他們激動萬分。
家是避風的港灣,家是遮雨的傘,家是沙漠中的綠洲,家是野外篝火的溫暖!
雲飛已經醉了,喝醉了,按說這種低度酒是不容易醉的,但是在人的心情好或不好的時候,特別容易醉,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
一宿無話,第二天太陽老高了,雲飛才磨磨蹭蹭地起牀了,沒有人來打擾他。
“啊…頭疼”雲飛**了一句,然後想到:“哦,今天得去陶窯找陶然燒一批磚出來,要砌臺子,嗯,還要去買一些宅子,嘿嘿,昨天可賺了不少錢啊,十多萬兩啊,應該能買不少。想明白了,雲飛就走出房間,來到大堂。
“嗨~~~各位早啊,昨天喝多了,現在頭還疼呢,我沒耍什麼酒瘋吧?”好吧,雲飛把昨天說的話都給忘了,看着阿福含情脈脈的眼神,雲飛一激靈。
“這麼看着我幹嘛?還不幹活!沒吃藥吧你,神經….”雲飛對阿福吼道,不過阿福幸福地笑了。
駕車離開客棧,來到陶窯,還好,陶然在這,不過狀態好像不怎麼好。
“陶然,拿着泥土想什麼呢?”雲飛問道。
“啊?掌櫃的,我有新發現啊”陶然看到雲飛來了。
“發現什麼了?”雲飛也隱隱有些期待。
“你看我手裡這種土,我跑了好遠才找到的,我發現它有成爲釉的潛質。”陶然說道。
“哦,那就去嘗試啊,看,你看出花來?”雲飛說道。
“哦,我想着再去找一些不同的土來,一起嘗試,或許可能要幾種吐混合才行。”陶然說道。
“哦,那你自己決定,我來找你有事,我需要一批磚頭,是你自己燒,還是我把無傷派來幫你燒?”雲飛問道。
“燒磚啊?這麼沒技術含量的活交給無傷好了,很簡單的,讓他自己來燒,我來教他怎麼燒,我還得去尋找好泥土”陶然覺得沒有挑戰性的活兒沒意思。
燒磚的事確定了,雲飛就回客棧,讓無傷自己走着去陶窯,雲飛還有其他事要做,沒空送他。
……
“大爺,您這宅子賣嗎?”雲飛走到一家門前對院子裡的一個老頭說道。
“不賣!”老頭說道。
“我出高價買,您拿着銀子在南華城別的地方再買一棟還能有剩餘呢。”雲飛說道。
“哦?你出多少錢?”老頭說道。
“您覺得在南華城其他地方買棟宅子要多少銀子?“雲飛不想吃虧,所以問道。
“怎麼也得八百兩銀子吧“老頭故意多說了一些。
“大爺,您說的那是臨近四大街的好宅子吧?不過也沒關係,我出一千兩銀子,您賣不”雲飛當然瞭解老頭的想法。
“真的?”老頭以爲碰上傻子了。
“當然,這是銀票,您老人家看看。”雲飛把銀票遞給老頭。
“好,我賣了,明天我就搬家,你跟我進屋,我給你地契和房契”老頭欣喜若狂,這種好事,百年難遇啊!
就這樣,雲飛把雲來客棧後面的民宅一股腦全買了,約定三日內搬家。雖然貴點,但是離客棧近,夥計們走幾步就到家了,願意住家裡的住家裡,願意住客棧就住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