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將**的事交待給陶然後,就沒關心他是怎麼研究的,作爲一個大師,連這點小事都做不成功的話,那算什麼狗屁大師?還真別說,四天後,也就是十二月二十八,陶然就派人通知雲飛,說是研究成功了,雲飛也是暗讚一聲,大師就是大師!
“陶然,你怎麼搞成這樣了?頭髮呢?”雲飛看着渾身漆黑的陶然,吃驚地說道。
“掌櫃的,你只跟我說遇火會爆炸或燃燒,但是你沒跟我說敲打也會爆炸啊?我看**裡有硬塊,就隨手拿錘子敲了敲,結果差點就沒結果了,55555”陶然哭訴加抱怨。
“你個二貨,虧你是搞化學的,這麼點常識都不懂?怎麼沒把你炸死!快帶我去看看你做的**。”雲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黑**當然是黑色的,不過數量不多,只有一小捧,雲飛抓出一點,用火點燃,發出劇烈的白光,雲飛當場確認這就是自己想要的黑**。
“陶然,這就是我要的黑**,但是這種只能發白光,你可以嘗試加入其它配方,可以發出各色光芒的那種,那樣做出的煙花纔好看,這個就用來做‘震天雷’和‘滿天星’吧,記住,這可是大殺器,配方嚴禁泄露,尋找或購買材料的時候也注意保密,可別被人發現了,懂不懂?!”雲飛正色叮囑道。
“明白明白,不過這煙花到底要怎麼做你得教給我啊。”陶然說道。
雲飛將禮炮的製作方法教給陶然,並且指出煙花有幾種變化,讓陶然嘗試用這種**打出漫天白花,沒辦法現在只能是白色的,其他顏色暫時弄不出來,再次祝福一定要確保安全後,雲飛就離開了實驗室。
結果這幾天南華城有不少人聽到橫斷山脈裡轟轟作響,有的人以爲這是打雷,有的人認爲是山崩地裂了,有的人以爲是高手在渡劫••••••
今天就是大年三十了,除了白拓沒有回來,東方明月和梅有才還在回來的路上,陶然還在鼓搗他的煙花,傍晚的時候肯定會回來的,這次客棧裡的人是前所未有的全,而且當石達開、鐵中棠和牛小路得知雲飛的過年習慣後,也全部拖家帶口地加入了進來,這過節的場面宏大且熱鬧。
女人們負責包餃子,這個傳統不會變,但是要爲將近兩百個人包兩頓餃子也是個體力活,好在人多,說說笑笑的倒也不覺得累,那些老爺們則是下棋的下棋,聊天的聊天,還有鬥地主的,桌上擺着乾果和從海外運來的水果,雲飛依舊寫對聯,不過這次要寫的對聯可不少,但是不用自己親自貼了,傅玉成、牛小路等年輕人,自告奮勇幫忙。新加入的人見到這種場面,連聲讚歎,這纔是過節的氣氛,雲飛卻神神秘秘地跟他們說,這還不夠,晚上還有好戲呢。
雲飛寫完對聯包紅包,早前特意換了兩百張面值爲一百兩銀子的銀票,過節嘛,就講究這個意思,誰也不會在乎錢多錢少,雲飛也是見者有份,不過這個要等晚上以後才能發。
中午的時候,陶然趕了回來,他就是爲了湊個熱鬧,但是陶窯的士兵還在忙活,爲今晚的盛宴做準備,雲飛見陶然獨自一人跑回來也沒責備,而是叫到一旁詢問煙花的效果和製作進展情況,陶窯的士兵這幾天已經全部停產,專門製作煙花,數量上可以保證,至於效果,陶然沒說,只是讓雲飛晚上看着就行了,陶然想着留些懸念比較好,畢竟能讓雲飛都期待的事情可不多,雲飛也沒介意,但是三番五次叮囑,必須保證安全,萬一爆炸了,可真的就是一鍋端了。
中午,一大幫子人熱熱鬧鬧地吃了一頓團圓飯,飯後,陶然帶着幾輛馬車回陶窯,其他人繼續上午的工作,雲飛則是低頭想着心事。看來這個年,白拓是不能回來過了,在這個世上,白拓成了雲飛唯一的牽掛,好男兒志在四方,或許白拓現在在外面過得風流快活呢,雲飛自己安慰自己。
想到晚上的煙花,雲飛就想把蘇小小和周補衣也叫來一起欣賞,但是這團圓日子,貿然將人家給請來,又覺得不合適,在感情與理智的激烈交鋒後,感情戰勝了理智,雲飛低吼一聲:大不了連鍋端,都給請來,這樣不算拆撒家庭吧!
未時,蘇府。
“小小,你爹呢?”雲飛問道。
“在書房呢,找我爹有事?”蘇小小問道。
“嗯,想請你們爺倆今晚到我那裡吃飯!”雲飛說道。
“不會吧?這是過年哎,團圓的日子,怎麼能到你家吃飯?”蘇小小質疑道。
“我們那裡很熱鬧的,很多個小家,組成一個大家,也是團圓啊,而且今晚有神秘活動哦。”雲飛說道。
“那你去跟我爹說吧,我爹同意我就同意。”蘇小小很尊重父親的意見。
蘇定方沒什麼說的,反正一家就兩個人過節,有些冷清,僕人們也不跟自己過,所以欣然同意前往,當然,或許還有別的意思在裡面,雲飛也沒深想,開車先將父女二人送到客棧。兩個人都是第一次坐雲飛的車,蘇小小驚呼不斷,蘇定方就想跟雲飛要一輛,不過奈何油料不足,雲飛答應只要能開採到更多石油,或者找到其他的石油產地,一定送他一輛。雲飛經常東奔西走,時間很重要,所以無法割愛了。
送到客棧後,蘇小小有過經驗,還算淡定,但是蘇定方驚呆了,這麼多人一起過節?衆人看到城主來了,也都熱情地圍過來寒暄着。雲飛告訴蘇小小,他要去接周補衣一家,蘇小小非要同去,雲飛也沒拒絕,兩個人再次上車出發。
“補衣,爹呢?”雲飛見到周補衣後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蘇小小這次可嚇着了,反而周補衣沒什麼反應。
“小小,你也來啦,你來就好,怎麼把他也帶來啦?”周補衣沒理雲飛,而是直接招呼蘇小小。
“補衣,你們?”蘇小小遲疑地問道,她覺得周補衣好像跟雲飛的關係非比尋常,雲飛連爹都叫了,怎麼周補衣沒有反應,蘇小小確實不知道雲飛就喜歡在周補衣面前口花花。
“別理他,他就是皮癢。”周補衣挽着蘇小小胳膊說道。
“補衣,我和小小是來請你們一家今晚到我家吃飯的。”雲飛也發覺這個情況不適合口花花,立即正色說道。
“哦?真的嗎?”周補衣問蘇小小,蘇小小點頭。
“我們家一百多口人你都要請?”周補衣這次問雲飛。
“我•••請不起,就請你爹孃和你。”雲飛這個汗啊,我是想連鍋端,但是沒想端這麼大的鍋啊。
“小小,你答應他了?你爹也去了?”周補衣問蘇小小,蘇小小再次點頭。
“好吧,看在小小的面子上,我個人同意了,不過我爹孃那邊得由你自己去說。”周補衣對雲飛說道。
周補衣說完就挽着蘇小小的胳膊向外面走去,雲飛在後面跟着。
“伯父伯母,小子先給兩位問聲過年好。”雲飛拱手施禮,結果周補衣在旁邊來了一句:“好假!”使氣氛有些尷尬。
周補衣的父母先對蘇小小點頭致意,然後周海川就對雲飛說:“雲飛,今天來是有事吧?說說,缺多少銀子了。”
“不不,不是來借銀子的,我是想請您二老去我家吃個晚飯。”雲飛那個尷尬啊,怎麼我一來就是要借銀子麼?就不能有點好事了?
“哦,這樣啊。”周海川夫婦二人對看了一眼,周海川接着說道:“雲飛啊,你知道,我們這個家太大,過年又有很多理解,我們兩人就不過去了,讓補衣代替我們吧,你的情我們領了。”
“額•••好吧,那我就帶補衣走了,晚上再給她送回來。”雲飛表示理解,家大業大肯定有很多講究,自己也不能讓人家爲難。
“好,不過補衣就別送回來了,讓她在你那住一晚吧,晚上黑燈瞎火的,路不好走。”周海川直接來了這麼一句,蘇小小的小嘴張的老大,怎麼可以這樣?!
“雲飛啊,你今年多大了?”周補衣的母親熱切地看着雲飛問道。
“我我我剛過十七歲生日,那個•••伯父伯母,我先走了••••••”雲飛一看情況不妙啊,趕緊閃人,結果就聽到背後周海川和周補衣的母親哈哈大笑。
雲飛帶着蘇小小和周補衣狼狽地逃了出去,周補衣嘲笑雲飛,問個年齡都嚇成這樣,你的擔當呢?而蘇小小也是奇怪,問年齡很可怕麼?你一個男人怕什麼••••••
雲飛沒有反駁也不解釋,心說你們兩個小丫頭片子懂什麼,雲飛深知言多必失,所以一路上也不說話,老老實實開車將周補衣和蘇小小送回客棧,自己則躲出去了。
“陶然,弄完了沒?天都快黑了。”雲飛來到陶窯對陶然說道。
“就快了,最後一車,弄完就走。”陶然說道。
半個時辰後,雲飛看着整整七輛馬車的煙花,心裡也隱隱期待起來,這絕對是給所有人一個大大的驚喜。
“秦嶽!”雲飛在院子裡喊道。
“到!”秦嶽一臉灰塵地跑了出來。
“所有人立即換衣服,收拾好東西,今夜陶窯一人不留,全部跟我回家吃團圓飯,過大年!”雲飛說道。
“是!”秦嶽激動地答道,家,是多麼遙遠、多麼奢侈啊,但是今天掌櫃的要帶他們回家過年了,怎能不激動。
軍人的動作是迅速的,一會功夫就收拾妥當,列隊站在院子裡,等候指示。雲飛看衆人準備完畢,大手一揮——出發!
雲飛開車,在頭前開道,陶然坐在副駕駛位置,後面是七輛裝滿煙花的馬車車隊,兩旁是秦嶽帶領的士兵護衛,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向客棧進發,路上有不少人注意到車隊,但是沒有人知道車上拉着什麼,看着護衛那麼嚴密,不少人以爲車上拉的是銀子,因爲他們知道,白掌櫃,那可有的是銀子,如果讓雲飛知道他們的想法,肯定會向他們哭訴:我真的是窮啊,窮得瑟那就是說我呢!
又有一百多人加入,場面更熱鬧了,雲飛將這些士兵三人一組安排進客房,讓他們先洗個澡,休息休息。
傍晚的時候,東方明月帶着梅有才和老婆趕回來了,雲飛看到谷青青的肚子有些隆起,不由得對東方明月豎起大拇指,給東方明月鬧了個大紅臉。
晚上,衆人聚集在一樓大廳吃着團圓飯,雲飛照例發表一番演講,並且提前透露吃完飯後還有一個節目等待大家欣賞,很多人都不明所以,除了陶然陰笑不斷,好吧,陶然不認爲自己這是陰笑•••
一頓團圓飯飯,不但有餃子,雞鴨魚肉、山珍海味應有盡有,席間觥籌交錯,熱火朝天,蘇定方算是開了眼界,原來這纔是過年!士兵中,有很多人眼圈都紅了,久違的感覺,勾起了他們美好的回憶,這一夜,他們註定無眠。周補衣和蘇小小跟陳月如等有說有笑,第一次感覺過年原來可以這麼好。
酉時一刻,在雲飛的帶領下,衆人來到客棧外面的廣場,大家就看到一個個方形物體擺在地上,十幾個士兵已經就位,等候雲飛下令。
“各位,今年陶然搞出了一些小玩意,這將成爲我們家每年除夕夜的一道大餐,會有一些響動,請承受力比較差的人捂好耳朵,比如蘇小小和周補衣等人。”雲飛說道,結果換來蘇小小和周補衣的兩個大白眼。
“點火!”雲飛下令道。
煙花的生命很短暫,但是綻放出的絢爛卻是永恆,當煙花衝上天空,爆炸,然後綻放出一朵巨大的白色花瓣後,衆人都驚呆了,蘇小小和周補衣沒有捂住耳朵,而是捂住了嘴,一朵白花過後,隨後就是幾聲巨大的轟鳴,宣告着盛宴的開始,接着讓人目不暇接的一幕出現了,有高空綻放的禮花,有兩人多高的火樹銀花,有震耳欲聾的震天雷,震醒了整個南華城,也陶醉了所有人。
離雲來客棧較近的人,已經圍了過來,站在東大街上仰望夜空,遠處的人也有好奇的正在趕來,今夜是轟動的,今夜是燦爛的,今夜彷彿置身於天上人間!
無論是客棧裡的人,還是外面圍觀的,在看着煙花的同時,也會偷看站在人羣中的雲飛幾眼,是這個人讓他們一次次見證奇蹟,是這個人讓不可能化爲可能,是這個人讓他身邊的人引以爲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