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難道你要對我隱瞞多久?我們到底還是不是一家人呢?”汪大少有點傷心的道,語氣也是變得冷淡了許多。
感到汪大少那語氣之中的悲哀,汪老爺子內心也是一顫,身爲臣子他不能不忠,可是如此以來就要承受着諸多的悲劇,這到底值得還是不值得?“乖孫子,你想做什麼就去大膽的做吧。爺爺不會阻攔你。”汪老爺子內心也是一陣悲哀。
聽到此話之後,汪大少的內心卻是泛起一種莫名的感動,在這樣的一個愚忠的時代,爺爺能夠說出這等話,那是要付出多麼的大的勇氣啊。“爺爺,你放心吧。沒有人能夠將我們汪家打倒的,不管對方的身份多麼強大多麼的神秘,請你相信我。”
汪老爺子內心一顫,便是情不自禁的走近幾步握住了汪大少的手臂,“爺爺已經老了,汪洋你纔是汪家未來的希望,爺爺希望你會有出息。”
看到汪老爺子這般的握着汪洋的手臂,如此激動地模樣。一旁的汪海則是慚愧的低下頭了,活了這麼多年了,汪海僅僅是六品的靈士,而一切的重擔都要自己的兒子來承擔,這汪海的內心也不是滋味的。
此時汪大少語氣堅決的道:“爺爺,你放心吧。我不會令你們失望的。”說完目光便是望向了汪海,遲疑了一下便是道:“爹,你們真的決定要結婚了?”
汪海內心一顫,其實他可不想這般的做了,他與老爹汪老爺子巴不得汪大少與黃榕共結連理呢,可是礙於那個神秘的女人的威脅,他們不得不這樣啊。汪海嘆息一聲道:“汪洋,我們也沒有辦法啊。你也知道你老爹我活了這麼多年連個人士也不是,我和你爺爺都是爲了這個家啊。”
汪大少毫不遲疑的道:“爺爺,爹爹,這件事我看你們就聽從我的吧。我會想辦法儘快的提升你們的實力。”
一聽此言,衆人都是面面相覷,片刻之後便是心照不宣的脫口而出,“汪洋,你又有什麼丹藥了?”
對於汪洋是個煉藥師,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只是不知道汪洋具體能夠煉製幾品的甲子丹藥。此時黃遠黃邊則是驚呼道:“六品煉藥師!”因爲他們曾經可是看到汪大少扔給了甲子侯一枚六品巔峰的甲子丹藥。不過看那汪大少如同扔垃圾一般的樣子,實際上汪大少煉藥師等級應該更高才是。
汪大少現在已經有了一個目標,準確的說這個目標早就有了,只是一直沒有去實施而已,那就是儘量的提升爺爺爹爹等親近的人的實力,唯有實力也是安全的堅強的後盾。因爲發生了這麼一件不愉快的事情,汪大少這個想法又被徹底的激活,而且更加的迫切了。
在黃遠黃邊驚呼出口六品煉藥師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是目光中閃現着奇異的光芒,如果汪大少真的是六品的煉藥師的話,那麼就是與驢頭國師同等級的存在了,而驢頭國師則是甲子國等級最爲高的煉藥師了。不料汪大少卻是毫不謙虛的道:“六品的丹藥似乎等級有點低了,湊合着也算能用吧。”
汪大少此言一出,頓時引起軒然大波,六品的丹藥汪大少居然說等級有點低了,我的天啊,那麼汪大少應該是那個等級的煉藥師呢?汪老爺子目光驚詫的同時,臉色也是變得有點不好看,當下有點生氣的道:“汪洋,這可不是吹牛就能解決的事情。做人要懂得謙虛,需要知道謙虛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後。”
汪大少直接的累倒了,記得這句話可是前世的中國大陸的一句名言,可是爺爺你可知道什麼是謙虛,什麼纔是驕傲嗎?俺這是實話實說咋就成了驕傲了呢?當下汪大少在戒指之中一番尋找便是拋出幾個玉瓶,“這幾瓶是我閒着的時候煉着玩的,叫增氣丹,修煉的時候能夠加速提升丹田甲子氣的密度。大概也就是七品低級的丹藥吧。”
汪老爺子、汪海等人匆忙的接住,一臉的興奮,七品的丹藥他們可是隻是聽說而已,如今被自己的孫子、兒子這般的如同丟垃圾一般的扔出來,這也太令人幸福了。不過兩個人幸福了一陣之後,便是目光再次id盯上了汪大少,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那就是大少還有多少?
通常一個人修煉的時候,丹田的容納與**的高低有關,**就是修煉的循環路線,又是代表可供使用的甲子氣存量。而增氣丹則是提升甲子氣的密度,這就是另外的一種增加存量的方式了,而且因爲密度的增大,甲子氣的爆發力就會效果更加的好。
汪大少內心頓時也變得十分的緊張起來,爺爺爹爹可是將自己當做了移動丹藥庫了?當下苦着臉道:“目前就這些了。剛纔是吹牛的,其實七品以上的丹藥可都是我師傅煉製的。我呢,也就煉製一下六品的而已。”
汪老爺子、汪海都是想起來汪大少的那個神秘的師傅,當下臉上便是崇拜之情油然而生。
此時黃邊黃遠則是一臉討好的湊近過來,“大少啊,你看,你還啥丹藥給我們的嗎?我們可以給你當三年的保鏢。”這話說出來可是欠考慮了,要知道人家汪大少現在也是魂士的級別,而且比你們還要高等呢。那個黃遠更是補充道:“現在就那個怪女人再來,我們拼命也不會答應他的任何的要求了。”
汪大少搖搖頭道:“現在沒有了。這要看你們以後的表現了。如果表現的好的話,我會考慮的。”
那黃遠則是忽然想起來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大少,你不是說要去公宮嗎?我們現在就出發吧。”靠,這黃遠轉變也太快了吧,一開始還是極力的反對呢,這怎麼一轉眼就變成了堅決的擁護與支持了?
這黃遠一表態,那個黃邊則是慌忙的道:“大少,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即使真的要造反,我們也會站在你這一邊。”
這黃邊可是說的有點過頭了,汪大少聽了內心也不是怎麼舒服,雖然精神可嘉,但是這要分在什麼時候啊,於是心裡暗暗的罵這個黃邊沒有腦子。果不其然,汪老爺子上去就是踹了那個黃邊一腳,“混蛋東西,你是哪根蔥,還想着造反,莫要禍害我們汪家。”
那黃邊委屈的要死,可是對方可是汪老爺子,雖然汪老爺子的實力緊緊只是人士的巔峰修爲而已,但是黃邊卻不敢反駁一句,而是心裡暗暗的道:這汪家人怎麼都是一個德行啊?就會踹人!
汪海、黃榕匆忙的去拉扯,汪老爺子這才稍微的氣消了。要知道隔牆有耳,萬一這句話傳到甲子侯哪裡汪家可就倒黴了。顯然汪老爺子還不知道就在今天早些的時候,甲子侯已經帶領官兵以造反的罪名誅殺汪大少。好在汪大少底牌衆多,甲子侯吃癟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便是有家丁慌慌張張的趕來了,然後撲通一聲跌倒地下戰戰兢兢的道:“老爺不好了,汪家被包圍了。”
汪老爺子大驚失色,這報應來的也太快了吧?剛剛他還因爲黃邊的這句話大發雷霆呢,這便有人將汪家給包圍了?在甲子城什麼人有這個膽量,答案只有一個那就官兵。上次李老爺子帶領官兵將汪家包圍,不過那是大臣之間的攻擊而已,這一次呢?汪老爺子最爲擔心的就是甲子侯。
“都是些什麼人?”汪大少面色不改的道。無論是什麼人,這樣做都是在找死的行爲。把老子給惹急了,就直接的將那個甲子侯解決了算了。
“不是官府的人,是土匪。”那個家丁戰戰兢兢的道。
汪大少目光閃爍,猜測了一種可能,便是道:“爺爺,你們都去大廳休息一會。這件事就由我來解決了吧。”
對於這件事,汪老爺子可是一點的意見也沒有,如果汪大少能將這些囂張的土匪給打壓了,說不定甲子侯還要褒獎呢。當下笑着道:“乖孫子,這可是你建功的好機會。”
“那是自然啊。”汪大少不置可否的笑着回答。不過汪大少心裡想的可是與汪老爺子想的不同,汪老爺子想的是爲國除害,而汪大少則是想着如何的將這股勢力給收編了,日後對付突發事件至少也算是有個勢力對抗了。
汪大少說完便是匆忙的往汪府的大門走去,那黃邊黃遠匆忙的跟上了,耀武揚威,好不威風。
剛來到汪府的大門口,便是看到宋老爺子帶領着衆多的土匪整齊的站在哪裡,看到汪大少前來,都是同時的跪倒地下,“主人萬歲!”
汪大少內心一陣慚愧,這件事說起來汪大少根本就沒有把他們當回事,後來也是將他們扔在哪裡不管了,可是他們卻知道知恩圖報,如果不是汪大少的話,估計那些官兵會將他們給殺絕了。那宋老爺子的靈魂因爲曾經被汪大少施展靈魂控制經過兩年的深入這種主僕的意識已經是根深蒂固了。當然對於這等境況,汪大少並沒有表現出太大高興,這件事必定會傳到公宮之中,那個心胸狹窄的甲子侯不定又會如何的對付汪家。“大家都起來吧。”
“謝主人。”頓時所有的人都是起來了,一個個臉上的都是十分的凝重。
不過接下來汪大少就有點犯愁了,這麼多的人,一天消耗的糧食那可就是不菲的數目啊。往常他們都是打家劫舍的也算是湊合着生存下去。如今卻是準備依靠汪家了,那麼這筆開支如何的解決呢?當然眼下更爲的重要的是,如何讓汪老爺子接納這些人,如何的消除甲子侯的疑慮。
那宋老爺子似乎看出了主人的疑慮,當下對着身後的那些人道:“大家現在依附主人了,一切都要聽從主人的。將身上的值錢的東西都貢獻出來吧,這見面禮是應該孝敬的。”
此時汪老爺子在大廳之中來回走動,聽不到門口的大戰的聲音,他的內心就是十分的疑惑,甚至有點不安,這不,慌慌張張的趕來了,當這一幕出現在汪老爺子的視野之中的時候,汪老爺子差點就要背過氣去了,“汪洋,你,你到底在搞什麼?你怎麼能呢?”然而汪老爺子沒有說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令汪老爺子一下子就跪倒地下了。
天空中某處一陣旋風,然後三個人落地了,爲首那個恰恰就是甲子侯。
汪大少心裡暗想:老子正想着去找你呢,沒有想到你居然送上門來了。
“臣等恭迎主公。”汪老爺子慌忙的叩首。
汪大少沒有多少的反應,汪老爺子便是心裡大急,這個時候再不與這些土匪劃清界限,那還要等到什麼時候?於是頻繁的對着汪大少使眼色,可是汪大少似乎沒有看見一般,而是對着甲子侯笑呵呵的道:“恭喜主公。”
汪大少的這句話可謂是莫名其妙,頓時所有的人都是一怔,就連甲子侯都是一怔,“喜從何來?”
汪大少便是指着那衆多的土匪道:“甲子城四周的土匪如今都是投誠了,難道不值得恭喜嗎?”
甲子侯一怔,旋即便是哈哈大笑,“這倒是一件喜事。不過本侯官兵太盛,開支有限,這些人一身痞氣,也難以卸甲歸養,倒是頗令本侯心愁啊。”
甲子侯的本意是將這些人暫時的在監牢之中好好的教育個一年半載,然後充當良民,不料汪大少接口道:“既然如此,還是由我來解決了。這些人悉數被我汪家聘爲僕人。”
甲子侯一驚,汪老爺子叫苦。片刻的寧靜之中,甲子侯終於回答道:“如此也好。這樣也倒是省下了我的不少心思了。”
汪大少見到甲子侯入了自己的套了,便是繼續的道:“我既然替甲子侯解決了這般的麻煩,這些人馴養等費用,我們汪家可是難以支持啊。畢竟呢,這也是利國利民的一件大事,甲子侯可否從國庫之中撥款呢?”
汪大少說的理直氣壯,甲子侯臉色微微一變,要不是有求於汪大少,恐怕早就因此翻臉了。那上官無憂便是厲聲的道:“汪大少,你不要太過分了。主公沒有治你個勾結匪徒的罪名就是便宜你了,如今你還要大着臉說出這等無恥的話。”
甲子侯喝止道:“無憂住口!”然後笑着對汪大少道:“這點可以商量。不過此事關係重大,還需要朝中大夫以及另外七城大夫的投票公決啊。”
汪大少拱拱手道:“那是自然。那我在這裡就謝謝主公了。”現在的汪大少已經不再稱呼甲子侯爲主公了,而是直呼甲子侯,對於臣子來說這有點大逆不道,但是汪大少現在已經有了這種資格,在實力爲尊的世界裡,其他的都是浮雲。
停頓了一陣之後,甲子侯這才笑着道:“本侯來汪府可是有點事情需要與你商量。不如進一步談吧?”
汪大少呵呵笑道:“那是自然,甲子侯請吧。”
甲子侯便是邁進汪府之中,身後的上官無憂卻是被汪大少阻止了,那上官無憂着急的道:“汪大少,你這是什麼意思?”
汪大少呵呵笑道:“本府走狗免進,無憂大人,實在是對不起了。”汪大少看上去非常的歉意的模樣。
那上官無憂便想用強,汪大少身旁的黃遠黃邊便是趕上前,只要上官無憂動手,兩個人立馬就會以命相搏。“好,好,汪大少,你厲害。我記下了。”然後便是退出了府門。然而他剛退出府門,那個上官無悔卻是沒有受到汪大少的阻止。這一下上官無憂更加的憤怒了,厲聲的道:“小子,你侮辱我!憑什麼無悔可以進去,我不能?”
汪大少臉色也是變得陰冷下來,“老子說過了,走狗免進!”
此時甲子侯內心一陣悲哀,可是這種情況下他也不想開罪了汪大少,當下轉身道:“無憂,你就在外面等候吧。”
那上官無憂臉色極度的扭曲,最後只得點首道:“遵命。”
此時汪大少對着黑壓壓的那些投奔的人道:“大家暫且去甲子客棧,今天甲子侯開心,特別的褒獎你們,一切吃住暫時免費。”
頓時人羣一陣歡呼。那甲子侯渾身一顫,差點就要摔倒了,幸虧身後的上官無悔將之扶住了。上官無悔也對汪大少的行爲感到了氣憤,“汪大少,你的要求似乎有點過分了吧?”
汪大少擺出一副無辜的模樣,對着甲子侯道:“甲子侯,我覺得這應該是你的意思,你說呢?”
甲子侯擦拭一番額頭上冷汗,點點頭笑道:“對,這就是我的意思。”
此時的汪老爺子早已經擔心的渾身發抖了,即使汪老爺子的老爹汪戰天在世的時候,也沒有這般的牛逼過,臣子再厲害,對甲子侯來說那也只是走狗而已。可是汪大少偏偏不是,如果是換做別人恐怕就是赦免無罪也沒有這般的膽量吧。汪大少慌忙的扶助爺爺,然後有點抱怨的道:“爺爺,你的眼睛剛剛好,身體還不靈便,這些事情不用你出來處理的。”
汪老爺子滿肚子的擔心又不敢說,只得點頭而已。
不過這話聽在甲子侯的耳朵裡,那就是特大的震驚,汪老爺子的眼睛不好,這是甲子侯早知道的事情了。要想令其眼睛恢復過來,就要煉製七品的丹藥復明丹,難道汪大少已經是七品的煉藥師了嗎?甲子侯的內心那個震撼啊,一雙眼睛居然是變得火熱起來。
汪大少有點不好意思的道:“我爺爺其實沒有服用復明丹,那種丹藥即使服用了還有不小的失敗率。”
“啥?”甲子侯頓時覺得渾身無力,整個人便是靠上了一旁的上官無悔,對方居然連七品的丹藥都說的這般的不值錢,那麼他到底已經達到了幾品了?甲子侯的心臟空前的跳動着,腦袋一陣又一陣的眩暈。
汪老爺子見到甲子侯這般的反應,覺得作爲臣子應該讓主公知道真相,這欺君之罪那可是死罪啊。當下替汪大少迴應道:“回主公的話,臣的眼睛是臣的孫子採用中華醫術的手術給復明的。”
“中華醫術?”甲子侯頓時整個人都是驚呆了,這樣的事情他只是想一個人分享而已,可是無奈的是現在的他雙腿有點發麻走不動了,只得在這種情況下心疼的與衆人分享了。在納音大陸,採用丹藥來助長修煉,提升等級,甚至治病養顏等等都是婦孺皆知的事情。但是對於諸如醫術這東西還是挺陌生的,雖然也有醫生這個行業,但是大多隻是配藥給人治病而已,與煉藥師不能比啊。
汪大少沒有想到汪老爺子居然是這般的痛快的將這件事告知了甲子侯。既然讓對方知道了這樣的事情,那麼就應該解釋一番了,當下一聲苦笑道:“中華醫術就是納音大陸記載的已經失傳的上古的醫術而已,我偶然從師傅那裡學了一點而已。”
聞聽此言,甲子侯只是覺得那種眩暈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了,幾乎是支持不住清醒了。上古時期,沒有煉藥師,有的只是聞名大陸的醫術師,這些醫術師大都擁有着不弱的修煉之氣,打個比方說吧,這些修煉之氣的作用就好比汪大少前世醫院裡的先進儀器設備,也就是所謂的特異功能。然而自從大陸上出現煉藥師之後,那醫術師便是漸漸的絕跡了,以至於失傳了醫術。不過今天甲子侯算是開眼界了,現在的他至少知道在上古時期有一種醫術叫中華醫術。當然汪大少不可能對對方講着是他的前世的事情,只能以這個世界合理的方式去解釋。
“你,你師傅是何方的高人?”此時的甲子侯逐漸的清醒了一點,目光中極爲敬畏的問道。能使得一個紈絝廢物只是短短的兩年時間便是達到了甲子魂士丹級別,這等高人可不是等閒之輩啊。何況這等高人還是個煉藥奇才,甚至擁有着上古醫術的秘傳,無論從哪一方面,甲子侯都覺得該籠絡啊。想想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爲,甲子侯便是暗暗的後悔:他媽的,老子差點就倒了大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