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第一個來？”
雲老淡淡的聲音在大殿中飄蕩，衆人面面相覷，卻無一人有所動作。
一時之間，整個大殿都沉寂了下來，除卻葉千愁身上浩蕩的威嚴和刺目的金光，就只有那乳白色石碑在散發着淡淡的光芒。
半晌無聲。
“怎麼？無人敢來麼？”雲老微眯雙眼，連看都不看衆人，輕哼一聲，道，“既然如此，那此事，就此作罷！”
“等等！”
忽然，一道清脆的聲音忽然響起，所有人都是一怔，循聲望去。
那是一名13、4歲年紀的小姑娘，臉上帶着淡淡的羞怯，被衆人這麼一看，頓時一張小臉都紅透了。
“我……我來試試吧。”小姑娘低着腦袋，似乎是不敢擡頭看到衆人的目光。
雲老眸中閃過一絲欣賞，他笑着點頭，道：“來吧。不用緊張。”旋即他擡頭淡淡的瞥了其他少年少女一眼，“這麼多人，竟然只有一個小姑娘敢站出來。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哼！”
雲老的話傳到衆人耳中，讓那些人都面露尷尬，尤其是那些官員，更是臉色發黑，看了看身側站立的子嗣，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皆都嘆了口氣。
而那些少年少女則是一個個都噤聲了，不敢有任何不滿之色。
平日裡，這些少年少女可都是公子少爺，小姐閨秀，囂張刁蠻的事情也沒少做，然而此刻站到了這裡，他們卻變成了乖乖仔。
雲老自然是一個威懾，然而更重要的是，上面還端坐着帝國的最高統治者！
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這裡有絲毫的放肆。
當然，這些臉色不好看的官員中，也有一個例外，方纔站出來那少女的父親此刻就滿面紅光，笑的嘴巴都咧到了耳朵根。
聽到雲老輕柔的聲音，那小姑娘心中的慌亂一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看着雲老臉上的笑容，她臉上的羞怯也少了許多，擡腳走上前。
“小姑娘，你叫什麼？”雲老眼眸中閃過一道白芒，旋即笑眯眯的看着小姑娘，問道。
“雲老前輩您好，我叫慕容可馨，您叫我馨兒就行。”慕容可馨怯怯的開口。
“嗯，好名字！”雲老點頭，而後說道，“放輕鬆，相信你自己。去吧。”
慕容可馨重重的點了點小腦袋，走向了那乳白色石碑，伸出白嫩嫩的小手，咬着牙，睫毛顫動，似乎用着極大的力氣，用力按在了上面。
……
“這乳白色的石碑是什麼玩意？”江寒小聲問一旁的煙雨墨。
“你不知道？”煙雨墨睜大了美眸，帶着紅果果的懷疑。
江寒頓時不樂意了，“你那是什麼眼神。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還犯得着騙你麼？再說了，小爺像是那種愛騙人的人麼？！”
“不像。”盯着江寒看了一眼，煙雨墨很認真的搖頭。
“看吧，我就說……”
“一點都不像，你根本就是個騙子！”煙雨墨輕哼，“徹頭徹尾的大騙子！”
“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雨墨美女啊，做人可要實誠，小爺我一不偷二不盜，三不**良家婦女，哪裡就像騙子了？”江寒滿臉憤概，就差沒在臉上寫上“你冤枉我了”五個大字。
“其實……”煙雨墨認真的盯着江寒的雙眼，徐徐開口道，“東西，也是不可以亂吃的！”
江寒：“……”
“別亂扯別亂扯！”江寒忽然擺擺手，“你還沒告訴我呢。這石碑到底是什麼玩意？”
煙雨墨蹙眉，仔細的想了想，才嚴肅道：“和你一樣。”
“啥？”江寒一愣，呆呆的看着煙雨墨，有些摸不着頭腦，“什麼叫和我一樣？”
“都不是玩意兒。”煙雨墨義正言辭道。
“……”江寒額頭青筋直冒，嘴角也在劇烈的抽搐，他惡狠狠的瞪着煙雨墨，低聲道，“你不要逼我！”
“好了不逗你了。”也許是江寒“猙獰”的表情將煙雨墨震懾住了，她捂嘴輕聲笑了笑，才認真的看着江寒，道，“你真的不知道這石碑是什麼？”
“廢話！”江寒白眼狂翻，“我知道還問你做什麼？”
“問別人問題還這麼沒禮貌。”煙雨墨撇了撇嘴，不過她也看出來江寒已經快到爆發的邊緣了，也就沒有再多言，直接說道，“這石碑名爲資質測靈碑，是測靈碑的一種，專門用作測驗武者的資質的。據我所知，測靈碑有好有差，雲老取出來的這個，應當是屬於好的了。”
“測靈碑的一種？”江寒眉頭一挑，“難道還有很多種測靈碑？”
“當然！”煙雨墨聳了聳香肩，感覺江寒這個問題很白癡，“資質測靈碑是用來測資質的。除此之外，還有戰力測靈碑、修爲測靈碑等等，都有着各自的作用。”
“那如何去判斷測靈碑測出來的資質好壞？”江寒又問道。
“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從域外過來的。”煙雨墨古怪的看着江寒，“這種常識性的問題你竟然都不知道。”
江寒額頭滲出一滴冷汗，這丫頭，說的還真對，自己還真是從域外過來的，只不過，過來的方式略有不同而已。
“要判斷很容易。資質測靈碑會顯示出來下等，中等或者上等。而其他如戰力測靈碑就會出現一個數值。修爲測靈碑也差不多。”也沒有過多鄙視江寒，煙雨墨直接就說了出來。
“你要不要去測試一下？”言罷，煙雨墨忽然又開口道。
“不了。”江寒直接搖頭，開玩笑，他已經知道了自己是中等資質，若去測試的話，豈不是讓雲老下不了臺？當然最重要的是，衆目睽睽之下，丟人啊！
“難道你不想知道你的資質？”煙雨墨好奇。
“咳咳，我怕我去測試的話，會太耀眼，讓那些小傢伙自卑，爲了不打擊他們的自信心，我還是忍忍比較好。”江寒乾咳一聲，滿臉爲衆人着想的表情。
“鬼才信你。”煙雨墨送了江寒一枚風情萬種的白眼，扭頭朝着石碑的方向看去。
“信不信拉到。”江寒聳肩，“反正我也沒什麼損失。”
這時，他的耳邊忽然傳來一聲聲驚呼，微帶詫異的擡頭一看，正見到那資質測靈碑正散發着耀眼而又柔和的白芒，吸引着人的目光。
“竟然是……”
“……上等資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