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 那一日,曙光

大周曆,三六九年,四月初三……

八千多名呼蘭騎兵在遠州各地村莊小鎮肆意劫掠了近一個月,帶着無數的金銀糧草和捕獲的十餘萬百姓,浩浩蕩蕩的向冀州方向行去。

這次開春“狩獵”對這些呼蘭部族來說收穫無疑是額外的巨大,呼蘭人內部傳統就是秋季“狩獵”繳獲大部由呼蘭貴族分配,基本上都是優先分配給呼蘭族內的親衛和各貴族部落頭領,到了普通出征士兵手中基本所剩無己。

這種吃相極其難看的方式呼蘭部族內的領袖貴族也知道早晚有一天會引發其他小部落的不滿,甚至會發生叛亂,這是呼蘭領導者不願意見到的。

因此現任呼蘭單于董狸,爲了緩解貴族部落和普通部落之間的日益加深的矛盾,特旨二三月開春時分,趁馬匹繁殖季節,加開一場針對遠東百姓的“狩獵”活動。不過和秋季“狩獵”不同的是,這次狩獵所有貴族部落不得參與,全由呼蘭牧區普通部落自行決定參加與否,繳獲所得全歸部落各族所有,只需象徵性送幾個貌美的女子或幾罈子美酒給當地貴族部落頭領就可以了……

“哈哈哈……孽圖,這次你可發達了,搶了這麼多女人,用不了多久你部落就要人丁興旺了!”

“別笑話我了,罕詹,你看看你身後那些牲口,怕不是有幾萬吧!你小子別這麼貪行不行!我拿女人和你換怎麼樣?一名周女一隻羊,怎麼樣?你儘管挑選。”

“滾,老子地方周國女子多的是,缺你那幾個麼?”

“哈哈哈哈……”

回塞外在路經冀州途中,數個出征劫掠的部落聚集在一起興奮的討論這這次“狩獵”成果,身後浩浩蕩蕩跟着黑壓壓一片擄獲的百姓。

這些百姓一想到自己即將來臨的無盡奴隸生涯,無不在人羣中呻吟哭泣。那些被擄獲的女子一路行來這哭聲就沒停過,聽得部族頭領孽圖不由一陣煩躁。

“哭什麼哭!”但見孽圖策馬來到那些女人跟前手中馬鞭一甩,發出一陣霹靂般的破空尖響,用生硬的中原話說道:“你們周國的男人都是綿羊,懦夫,保護不了你們!現在,由高貴的呼蘭勇士接納你們,你們應該感到慶幸,我呼蘭部族的男人各個都是勇士,比起你們周國那些只會縮在高牆後的懦夫強出百倍,從今往後你們要好好伺候我部中勇士,多爲我部落添置丁口!”

那些被俘女子一聽,頓時哭的更兇了。草原部落不像關內農耕文明這般禮數周到,整個就是落後愚昧的原始姿態,講究的是血勇,崇尚的是暴力,對待女人的方式沒有什麼花前月下、詩詞歌賦這般浪漫,只有野蠻的交合交合再交合,完全就是繁殖和泄慾的工具,這些大周女子落到這羣禽獸手裡,的未來命運可想而知。

……

遠州總督府內,聽聞呼蘭人退往冀州之後,姜潯不由鬆了口氣。這近一個月來他密切關注着呼蘭人的動向,得知只是劫掠了一些小鎮村莊之後懸着的心總算放下了,拿起桌案上邊鎮各地發來的文書開始查閱起來。

“爹……”正當姜潯看的入神之際,門口傳來了女兒姜若顏的呼喚聲。

姜潯擡眼望去,只見姜若顏面色憂愁,雙目呆滯無神,彷彿受了巨大刺激一般。

自那日姜若顏在溪文鎮見到呼蘭人屠殺百姓那血腥一幕,回來後便沉默寡言,成日將自己關在房中甚少走動,今日聽聞呼蘭人滿載退去纔在婉兒陪同下出門來總督府拜見自己父親。

“哼……”姜潯見女兒憔悴不少,不由心疼,但依然故作強硬,“女兒家擅自拋頭露面,成何體統?以後出遠門前必須告知與我,知曉否?省的人看我笑話,丟我姜家的臉面。”

將若顏聞言,淡淡地說道:“丟臉?女兒丟的也只是爹您的臉,可那些百姓丟的可是性命。”

“放肆!”姜潯怒道:“你敢這麼和你爹說話?那些百姓死活與你何干?”

“與我何干?”姜若顏失落地說道:“我身爲大周丞相姜晏嫡孫女,遠州總督姜潯親生女兒,你說這些與我有干係麼?如今百姓受辱被胡奴虐殺,各地守將卻閉門不出,畏畏縮縮不敢應戰,我想問句,爹!這些和我有沒有干係?”

“你……”姜潯被自己女兒嗆的一時說不出話來,只能指着她氣的渾身顫抖。

姜若顏接着說道:“爹身爲一省總督,理應保護治下百姓不受敵寇侵擾,可爲何如今會變成這副樣子?女兒實在想不明白爲何我遠東百萬將士會對區區不足幾十萬的呼蘭人畏懼到如此境地,而爹您卻對這些視若無睹,甚至暗中默許,恕女兒實在不解爹您的用意何在。”

“這是你該操心的事麼!”被女兒如此一問,姜潯整個人火氣就竄了上來,大聲呵斥,“姜若顏,你給我聽好了,不該過問的事你別問,爹怎麼處置自有分寸,女兒家成天都在想着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瑣事!”

怔了怔,見女兒低頭不語,又重重嘆了口氣:“好了,再過幾個月你也十八了,爹給你擇了幾個名門望族的子弟,你介時……”

“爹別說了。”姜若顏打斷姜潯的話,“女兒昔日在鶴陽樓立誓,您應該知道的,誰能保護遠東百姓不被胡擄欺凌,女兒纔會委身與他,否則女兒終身不嫁。”

“你……”姜潯好不容易壓下的火氣又一次被姜若顏的話語給挑了起來,怒聲呵斥:“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想着什麼,還不是對那李宿溫念念不忘,但我告訴你,你們之間不可能了!皇上已經下旨賜婚詔告天下,難道你想給人家作妾不成!”

姜若顏淡淡道:“那又如何?能了卻女兒夙願,救遠東百姓與水火,不要說做妾,爲奴爲婢又有何不可!”

姜潯一聽,氣的抓起桌上文案書冊作勢要砸向姜若顏,但最終沒捨得下手,只能將書冊重重摔在姜若顏跟前,怒道:“我姜家女兒居然想給人做妾?我姜潯上輩子作的什麼孽生了你這麼個不孝的女兒!看來我平日對你太過寵溺了,好,你想做妾是吧?當奴爲婢是吧?隨你!我不管了!”

“報!”就在姜潯在府內大發雷霆之際,門口傳來親衛的稟報之聲。

“什麼事!說!”姜潯對那衛兵怒氣衝衝地說道,嚇的那親衛渾身一顫,又看了眼跪在地上姜若顏的背影,心中瞭解幾分。

那親衛躬身怯生生說道:“啓稟總督大人,精衛營已抵達城外十里之地,旗團指揮使劉校尉派人送來報道文冊,敢問大人是否要出門迎接?”

姜潯怒道:“不是給你們調任文書了送過去了麼!讓他直接去漢陵城屬地上任,還迎接?你看我現在有空麼!一支庶族部隊還值勞師動衆?下去。”

那親衛領命離去,姜潯望了眼姜若顏道:“你給我好好反省一下!這幾日不準再出門!”說完拂袖離開總督府,只餘下姜若顏一人依舊呆呆跪在空曠的大廳內。

姜若顏雙眼無神,木訥地看着地上散落一地的文書,隨手撿起一本調任文冊,翻開看去,只見上面一串小字赫然印入眼簾……

“劉策……精衛營……漢陵……”姜若顏看完這份調任文書,不住喃喃自語,隨後合上冊子將地上的書冊捧在手中起身放回桌案之上……

四月初五,清晨……

漢陵城外,幾十名百姓正推着板車將一具具死屍搬運到車上,無數妻兒老小俯在自己丈夫兒子屍體上不住發出欺厲的哭喊聲。

“娘……娘……”一名年僅四歲的女童依附在一名渾身赤裸的婦女邊上不住搖曳哭泣,那婦女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兒啊……你走了……留下爲娘一人怎麼辦啊……”一名老婦人撲倒在板車上的一具屍體中,撕心裂肺地哭喊聲令人不住動容。

“他爹……他爹……啊……留下我們孤兒寡母,這日子怎麼過啊!他爹啊……”另一名婦女不斷拍打着車上丈夫的屍首,泣不成聲,身後兩個孩子也跟着滾動的車輪一道追跑,稚嫩的抽噎聲令人萬分沉重。

周圍幾十名身着破舊軍服的漢子望着這一切無奈的嘆了口氣,眼中很是不忍,但又能怎麼辦?白髮人送黑髮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血腥的一幕幕每一年都在循環上演,彷彿永無止境……

突然,那些士兵和城外收屍的百姓感到地面一陣晃動,好像天崩地裂般。

一名士兵敏銳的聽出這是馬蹄敲擊地面的巨響,他心下一驚,猛的擡眼向四周望去,只見遠處一條隱隱可見的黑線出現在地平線上,慢慢越來越粗,最終形成數道巨浪緩緩向漢陵城推進。

“胡……胡人又來啦!”那士兵驚恐地大喊,引來周圍其餘士兵和百姓一陣恐慌,呼蘭人不是離開遠州地界了麼?怎麼又回來了!

一時間,破敗的城樓上鐘鼓齊鳴,城外殮屍的百姓丟下裝屍首的板車,拉着那些仍然在自己親人屍體上哭泣的家眷老小,向城內逃去……

劉策望着遠處那座屬於自己管轄的城池,久久沒有說話,進入遠東地界後,劉策就沒有笑過,臉上冷的如同掛了層寒霜。一路行來受盡了士族門閥的白眼,姜潯給了自己一處遠州冀州兩省交界處的兇險之地任命爲太守,但這些並沒有對劉策有什麼影響,真正給他感觸頗深的便是胡奴欺凌之下百姓民不聊生,各地官軍真如秦墨和葉斌所說這般畏敵如虎,這些才導致劉策內心冰涼的真正主因。

“將軍,前面就是漢陵城了……”秦墨策馬走到劉策身邊輕聲說道。

劉策點點頭,冰冷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感:“走吧。”

劉策一夾馬腹,身後精衛營兵馬緩緩跟在身後。

當劉策大軍抵達城下之時,衆精衛營將士望着遍地橫屍久久說不出話來。秦墨雙眼含淚,看到遠東百姓這股慘狀,悲憤欲絕,抓馬繮的手握的更緊,努力剋制着自己情緒。

“又懷,拿我的上任狀,通知守城將領打開城門。”劉策對身旁楊又懷說道。

楊又懷領命而去,將劉策的委任文書放入城樓上吊下來的籃子內。過了會兒,就有一個守城士兵將籃子緩緩拉上城樓……

“慘啊……”這一路行來,連一向暴戾的封愁年此時也不由發出感慨,將手中大斧重重插入地面。

“原以爲河源已是人間地獄,不想這遠東士閥聚集之地也是如此,甚至比河源還慘……”楊開山搖搖頭嘆道。

各精衛營將領這一路行來心情都十分沉重,尤其徐輝楚子俊等人,更是觸景生情,不住暗暗落淚。

劉策立在馬上,依舊不發一言,胯下馬匹好像感受到主人此時的心情不住嘶鳴。

“吱呀~”

漢陵城門被緩緩打開,十幾名衣衫襤褸的士兵,膽怯地來到劉策跟前,其中一個面黃肌瘦,身披破舊皮甲的將領,上前跪伏在劉策馬下:“卑職洪應文,拜見劉旗使!”

“起來吧。”馬上的劉策平靜地說道,“前面引路。”

洪應文起身後,定睛看了劉策一眼,只見這位新上任的太守大人異常年輕,身後的兵士甲冑俱全,威風凜凜,一見就知道是久經沙場的精銳老兵,不由心頭一怔,暗道句難道總督大人轉性了?派了這麼強壯的軍隊來保護漢陵城?

在洪應文的帶領下,大軍緩緩開進城內。遍目望去,城內一片狼藉,到處都是垃圾污穢!兩旁靜候的百姓見到精衛營衆人,無一不是露出驚恐萬狀的神情,不斷向身後縮去,眼中全是麻木不仁……

“娘……我要娘……”一聲稚嫩的哭聲傳入劉策耳中,他尋着哭聲望去,只見一名四歲女童正在人羣之中不住哭泣,正是之前那位失去母親的孩童。

“打擾到旗團使大人了,我這就把她趕走。”洪應文見劉策眼中愈發冰冷,怕他發作,就打算將那女童打發走。

“住手!”劉策止住了洪應文欲上前驅趕的動作,翻身下馬,身後秦墨、葉斌等所有精衛營將領也一道翻下馬匹。

秦墨見到此情此景,再也忍受不住,仰天嚎啕大哭:“塞外胡虜年年南侵,遠東各府城百萬大軍龜縮高牆之內,目睹百姓遭劫屠戮卻無動於衷,朝廷每年撥付白銀上億與遠東各軍到底爲的是什麼?爲的是什麼啊!”

秦墨的吶喊聲敲打着衆人心絃,洪應文等人也尷尬地低下了頭,呼蘭人的可怕已經深深印在他們腦海裡。

劉策緩步向那名哭泣的女童走去,圍在四周的百姓見劉策走近,怯生生的紛紛避開,給他讓出一條路來。

“娘……我要娘……”那女童依然在哭泣,每一聲都讓劉策內心倍感煎熬。

終於劉策來到那女童身邊,俯下身子,緩緩伸出手掌溫柔地撫摸她臉蛋,任憑淚水打溼自己手腕,然後輕輕地將那女童攬入懷中,拍打着她的後腦勺……

女童俯在劉策懷裡依舊在不停哭泣,來到異界許久哪怕無數次面對生死關頭都未落淚的劉策,此時堅毅冰冷的臉龐一行淚水悄聲無息地滑落,輕撫着女童後背顫聲輕道:“不哭,我來了……我來了……”

“我來了……”劉策抱着懷中女童,不住地輕道,淚水已經打溼了他整個臉頰……

大周曆,三六九年,四月初五,劉策所部精衛營抵達遠州邊界屬地——漢陵。在長達十多年的血腥摧殘譜奏而成的遠東血淚史,在看不到未來的無邊黑暗之際,即將迎來一絲希望的曙光……

一百八十 滅殺六十 大夢初醒九十一 姜潯!一三六 悲催的項羨一三四 混戰七十八 全部跪下一百四十八 堂議風波一百五十六 怒斥一六四 氣場一百零七 七夕二十七 冀北之略一百七十五 牧族三十二 邏輯感人三十八 伏擊 下一百 我奮力突圍九十三 劉策!六十九 飛瀑怒潮四十八 五樑鎮、六道口一百一十七 弓弩對決三十三 征討湄河鎮一四五 人命如草芥十五 高陽淪陷、神都朝議一四六 這是在幫他們解脫七十三 捨我其誰一八四 悽烈一一零 冷言驚魂一七七 殿前司九十六 笑罵間,灰飛煙滅一百一十九 浮屠一百一十九 浮屠一五七 軍督讓我多惹事一八五 危機九十五 鹽業暴利八十七 葉胤二一六 事態升級一六八 首會二十九 遠東!七 線索七十 蔡州冊封四十九 葉胤獻策一零三 定州商隊二二三 雞同鴨講十九 秦墨葉斌一百九十六 茶樓靚影九十四 姜潯震驚五十九 冷兵器時代的王者一三五 義結金蘭一一九 以軍督之名二百 腿腳不便一二九 對立局面二一九 商議一七一 紙上談兵一百八十四 混亂至極一百三十四 黃衫少女一五八 絕佳的埋伏點三十九 血耳二一四 累垮了一百八十八 攻心二十五 條件一百四十一 報應一五二 寸草不生二一七 羣情激憤十 婚禮大典一一四 一潰千里一百八十五 失控七十八 睥睨之勢八十一 繳匪一百 我奮力突圍二二三 雞同鴨講一六一 三年之約三十九 變故七十六 忽悠一百四十一 報應八十八 香囊一百八十一 飈戲二二二 劉策提親七十九 有錢任性二二一 流血事件一百二十九 驚變九十七 軍臨雄關一三七 妥協、刺殺一百零九 山雨欲來五十七 怒馬凌關八十一 繳匪三十九 藥引一八三 軍工廠 中一六五 黑幕重重二十七 悽慘一百四十八 堂議風波三十九 血耳二一八 如何決斷一六一 三年之約一八六 轟鳴震天四十 攻城三十八 條約二十九 遠東!一百七十一 歸鄉八十一 繳匪九十六 請自重!一百八十一 飈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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