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親愛的唐傑大人,您瞧,這是我家小姐的畫像,您瞧瞧,我家小姐長得多麼的漂亮啊,就算是乞力羅扎山腳下盛開的鮮花都無法媲美我家小姐的容貌,您難道不動心嗎?”一名穿着精美貴族華服的中年人,彎着腰,恭恭敬敬,滿臉堆笑的站在唐傑的身旁,手中捧着一張拉開的油畫畫卷,畫卷上面畫着一個身材動人,長相美貌的貴族女子。
唐傑坐在牀邊,上半身幾乎纏滿了白色的繃帶,整個人看起來像一個木乃伊,只不過他肌肉發達,上半身曲線剛勁有力,即便是纏滿了白布一副重病號的模樣,可他的肌肉線條依然讓人感覺到一種可怕的力量蘊藏其中。
一些大着膽子,親自前來探望唐傑病情的帝國名媛們,紛紛大膽打量着唐傑這幅模樣,然後和自己夥伴們竊竊私語,低聲談笑着。
唐傑神情呆滯木然的看着這一屋子的人,他剛剛從昏迷中甦醒過來,便見到這麼一羣人闖進房間,像皮條客拉嫖客進窯子一樣,拼命的推銷着他們各自家族的千金小姐,這種莫名其妙的詭異情形,實在是讓唐傑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唐傑來不及打量眼前這個人,只是目光在四周一掃,卻見自己置身在一間寬敞舒適的臥室中,四周窗明几淨,窗花和浮雕透着一股濃郁典雅的巴洛克風格,尤其是牆壁上高懸的油畫,那是一副皇帝畫像,看模樣像是克里扎十六世中年時候的畫像。
“怎麼我沒死,現在還在皇宮?”唐傑最後的記憶就是自己在使出“大颶風.龍虎大亂舞”之後,自己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後自己幹過什麼事情,他一概不知。
至於他怎麼會到這個地方,又是什麼人救了他,他心裡面浮現出一個個大大的問號。
可比起這幾個問題來,更讓他感到莫名其妙和驚詫的是,這羣打扮得斯斯文文的皮條客究竟是來幹什麼的?
如果換了平常,唐傑自己剛剛甦醒便被一羣人吵得腦袋嗡嗡作響,他早就一嗓子怒吼,一隻手一個將他們全部扔出去了。
可這羣人偏偏一個個滿臉笑容,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唐傑自己又不是一個霸道無禮的男人,現在局勢不明,他倒也不好發作。
只不過他跟前的這個中年人說完之後,旁邊又有幾個僕人打扮的人擠了進來,手中遞過畫卷,紛紛嚷道:“唐傑大人,我是修特家族的婚使羅特伊爾,特地來向您提出……”
“哎呀,別廢話那麼多了,唐傑大人,來,您看看我家小姐的畫像……”
“混賬,你講不講規矩,分明是我先說的!”
“什麼,我不講規矩?小小一個修特家族的僕人也敢這樣囂張的和我們伊根達茲家族說話?我們伊根達茲家族可是高等貴族,和那些個下等貴族可不一樣!一個下等貴族居然敢這樣和高等貴族說話,你的禮儀又在哪裡?”
“簡直是強詞奪理!就算是高等貴族又怎麼樣?先來後到的道理不明白嗎?”
這些人吵成一團,唐傑覺得自己的房間裡面就好像進了一羣呱呱叫的鴨子,腦袋一陣嗡嗡作響,吵得他發暈。
唐傑舉起手,想制止這羣人,可他現在他渾身纏着繃布,一擡手就能感覺到一陣劇痛傳來,猶如無數把尖刀在來回切割,痛得他險些又昏了過去。
他正痛得眼前發黑,卻聽見人羣中一個低沉的聲音喝道:“吵什麼?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都站好!”
衆人順着目光一望,卻見這是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這老人滿臉的矜持與驕傲,頭髮梳得根根向後絲毫不亂,光是看他的模樣便有着一股貴族老管家的風範。
這些吵鬧的人一見這個老人頓時安靜了下來,因爲他代表的是帝都一位赫赫有名的將軍漢尼拔,這位將軍手握十萬重兵駐紮在庫尼斯克港口,是防守重要港口拱衛帝都的重要角色,帝都加爾西亞之中無論哪一方的人得到了他的幫助,必定實力大增。
不僅如此,漢尼拔本人能征善戰,鮮有敗績,在帝都之中擁有極高的聲望和地位,儲君科克和王子費爾南德斯爲了拉攏他,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這位漢尼拔將軍的老管家叫做圖倫,他一開口,他本身沉穩和優雅的貴族氣度加上他背後的強大背景,頓時震懾住了這羣嗡嗡吵鬧的隨從們。
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一些隨從見圖倫慢步上前,走到了他們前面,紛紛嘀咕道:“仗勢壓人,漢尼拔將軍難道也想和我們爭嗎?”
這番話低聲說出來,旁邊其他家族的隨從們頓時同仇敵愾,小聲笑着說道:“就是,漢尼拔將軍也不看看自己家的女兒長的什麼模樣,能出來見人麼?”
這話說完,頓時響起一片吃吃的笑聲。
這次提親倒不是漢尼拔女兒的主意,卻是他由於看過了角鬥場的角鬥之後,深深被唐傑的勇武所震撼,他回到自己府中,越想越覺得這個黑頭髮的傢伙了不起,尤其是他的年紀和自己的兒子年齡相當,可他看看自己的兒子,一個個雖然也算是貴族英傑,可和那人一比,就差得太遠了。
俗話說,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漢尼拔這麼一比,心中就越想越不是滋味,他一拍桌子,一聲長嘆道:“爲什麼我沒有這樣的兒子?”
他這話一說完,身旁跟隨多年的管家便接了一句:“沒有這樣的兒子,多一個這樣的女婿也不錯啊!”
漢尼拔頓時一拍大腿,也不管自己女兒長相有多醜陋,便大聲道:“對啊!去,上門提親去!”
於是,老管家便駕着馬車來了。
漢尼拔想得到的事情,其他人也想得到,這樣的事情,在帝都之內的各大家族簡直如出一轍。
只不過,更多的家族是因爲各自家中的千金小姐在角鬥場目睹了唐傑的勇武之後,回到家中春心萌動,紛紛向家中父母提出要提親的想法,而這種想法又與他們父母心中的想法不謀而合。
誰不想自己的家中多這麼一個相貌堂堂,身手了得,實力恐怖,勢力強大的女婿?更何況,這個傢伙現在不在帝都二黨的任何一邊,一旦家族在帝都爭權奪位中失手,那麼將來清算起來,他們也可以帶着家財跟着自己的“女婿”往海上跑,當一個無憂無慮的海上王也是不錯的。
這些人如意算盤打得精明,一個個“求婿若渴”的心思全部浮現在了臉上,彷彿用刀子刻出來的一般清晰。
如果不是唐傑實力強橫,而且又有自己的強大勢力,名動天下,絕非等閒之輩,他們早就毫不客氣的將他綁起來,裝在自家馬車上,直接拉到自家小姐的閨房之中,一碗催情藥灌下去,然後剝得赤條條的扔在牀上,等自家小姐和他生米煮成熟飯以後,這女婿便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這樣的事情,在帝都屢見不鮮,這些家族想要壯大發展,必然要不斷的從外界攝取新鮮血液,而讓他們一旦發現優秀的年輕才俊,而他們又沒有什麼背景的話,那他們就會毫不客氣的搶人,先下手爲強。
被搶的青年才俊在一夜風流之後,從此晉身成爲帝都新進貴族,從此擺脫以前的身份,雖然被人強行配婚,但他們絕大多數人倒也樂得如此,沒有什麼多餘的閒話。
只不過這些家族在搶人的時候,往往會不約而同的搶在一起,引發一些滑稽可笑的衝突,譬如眼前這出鬧劇。
“尊敬的唐傑大人,請允許我向您介紹我自己,我叫拉伯拉罕,是漢尼拔將軍的管家……”拉伯拉罕恭恭敬敬的施了一個貴族禮,姿態標準優雅得讓人賞心悅目。
唐傑滿臉怪色的看着面前的這個老人,這些人吵鬧了一陣之後,他也算七七八八弄清楚了一點事情,他問道:“你是來提親的?”
拉伯拉罕見唐傑如此上路,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是的,唐傑大人,您不僅有着雄獅一般的身軀,天神一般的力量,您還有着聰明睿智的頭腦……”
“好了好了……”唐傑連忙制止了面前這個老人的吹捧拍馬“別說了,你說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受不了。能不能先告訴我,這裡到底是哪裡?現在是什麼時候?我昏迷了多久?爲什麼我沒事?我不是在和劍聖安東尼角鬥嗎?誰贏了?”
拉伯拉罕欠了欠身,說道:“這裡是盧瑟殿下的行宮,您和劍聖安東尼的角鬥是昨天發生的事情……”
“昨天?那我醒這麼快?”唐傑滿臉驚詫“那角鬥我輸了?”
拉伯拉罕深深的看了唐傑一眼,心想:你輸了的話,我們會在這裡人前人後的點頭哈腰嗎?他雖然這樣想着,但臉上卻流露出崇敬的神色:“不,當然是您贏了!”
“啊?”唐傑倒吸一口冷氣,整個人處於了一種當機的狀態,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贏了。
雖然在戰鬥中他一直懷着一顆狂熱的必勝的戰鬥之心,可現在畢竟戰鬥結束了,而唐傑這個人,戰鬥的時候是一種姿態,戰鬥結束以後他又是另外一種姿態,前後模樣相差很大。
尤其是唐傑現在人呆呆的坐在牀邊,那呆頭呆腦的模樣讓這一屋子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想:這個滿臉呆傻的傢伙,真的是角鬥場那個勇猛無敵的海盜嗎?不會被掉包了吧?
唐傑好一陣子才清醒過來,他吃吃的問道:“那,我贏了,爲什麼會在這個地方?”
拉伯拉罕說道:“安東尼大人親口承認他輸了以後,就帶你離開了角鬥場,然後來到了盧瑟殿下的行宮,讓您安靜休息。我的主人漢尼拔將軍由於關心您的身體,所以派了我前來慰問,當我來到這裡的時候,就聽侍從們說您已經醒了,所以便來冒昧打擾……”
“原來這樣……”唐傑剛剛釋疑了一個問題,可另外一個問題又冒了出來“可是,爲什麼劍聖要幫我?”
別人也許不清楚,但是唐傑自己卻清楚得很,第五場角鬥,從一開始劍聖安東尼就在放水讓着他,這個傢伙雖然是在試探着自己的極限,但是他始終沒有出全力來對付自己,如果像在皇宮中第一次遇見的那樣,第一面就放出領域境界,用全力來對付自己,只怕自己現在不是坐在牀邊,而是躺在墳墓裡面。
對於這個疑問,唐傑當然不會傻得當場問出來,他沉默了一會,然後擡起頭來問道:“可你們爲什麼要來提親?而且,還是這麼多人?”
拉伯拉罕張了張嘴,剛要說話,便聽見身後有人大喊道:“唐傑大人,因爲我家小姐伊麗莎白非常仰慕您的英姿,想嫁給您!”
這人一開口,其他人也紛紛鬨鬧了起來,這個介紹自家的情況,那個介紹自家小姐的名字和相貌,還有些膽子大的帝國名媛們乾脆大喊着向唐傑示愛起來,一時間屋子裡面立刻亂哄哄猶如鬧市。
拉伯拉罕轉身大喝道:“安靜!!”
拉伯拉罕身材瘦如竹竿,但這一聲大喝的確夠大,一下便壓住了其他人。拉伯拉罕瞪着眼睛看着各個家族的隨從們,說道:“吵吵鬧鬧像什麼樣子!還有沒有規矩?”
拉伯拉罕倚老賣老,這些人雖然一直震懾於他的氣勢和他身後的背景,可眼前的事情非同小可,不僅關係到這些奴僕隨從個人的前景,更關係到他們背後家族今後的發展和勢力,他們哪能容得下拉伯拉罕一個人在前面出風頭?
“規矩?所謂的規矩就是誰最老,誰嗓門最大,就要聽誰的嗎?”人羣中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說道。
“就是,漢尼拔將軍雖然德高望重,但是我們扎昆將軍也不是無名之輩,你拉伯拉罕憑什麼說三道四,在這裡指揮我們所有人?要知道我們來的比你早多了!”
“對對對,漢尼拔將軍跋扈早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今天一看,果然如此,我們要將他的跋扈無理上報給皇帝陛下,讓他來聖裁!”
這亂哄哄的一羣人一陣亂吵,雖然雜亂,但是唐傑好歹聽出了點名堂,他恍然明白:原來自己在角鬥場闖過鬼門關後,一下從一個待死的死囚,一躍成爲了衆人眼中的香饃饃,這幫人把自己當成可居的奇貨,代表着帝都各大家族各大勢力,來搶親來了!
唐傑不由得想起自己幾天前在公主安吉爾入城的慶典上身爲座上客,可幾天後他由於被人暗算身陷囚籠,在角鬥場中爲了生存而浴血戰鬥,幾乎喪身,可他現在卻又身處在金碧輝煌的皇宮之中,四周一羣貴族奴僕對自己點頭哈腰。
短短几天,人生的大起大落,真是莫過於此!
看着眼前這羣人爭來爭去,吵個不停,唐傑忽然間很有些唏噓感嘆:這就是強者爲尊的世界啊……如果自己是一個弱者,這些人只怕連正眼也不瞧自己一眼,哪會像現在這樣好像皮條客一樣拼命向自己推銷自家的小姐?
可唏噓歸唏噓,眼前的局勢卻顯然有點糜爛控制不住的架勢,拉伯拉罕被一羣人圍着,你一言我一語的攻擊:“漢尼拔將軍生了那麼一個醜的女兒,也好意思提親嗎?他那女兒黑得像煤炭一樣,和南大陸的奴隸有什麼分別?”
“就是,我家優尼小姐,皮膚雪白得像乞力羅扎山頂上的白雪,聲音動聽得像雲雀的歌聲……”
“我呸,就優尼那五音不全的樂感,你也好意思提這個?上次我家所羅門小姐就說優尼小姐一開口唱歌,就連聾子也會被嚇死!”
“佩特羅斯,你這個混蛋,我招你惹你了,你和我過不去幹什麼?你家所羅門小姐唱歌是好聽,可你家小姐那腰粗得和啤酒桶一樣,你怎麼不說?”
……
這羣人攻擊拉伯拉罕的時候,一邊還互相拆臺,唐傑在一旁聽得頭暈腦漲,他剛剛甦醒,身上的傷勢又沒有好,不能大聲說話,也不能有過大的肢體動作,沒有辦法控制局面。
眼見這羣人越吵越是厲害,嘴巴吵得不夠了,便開始拉拉扯扯,拉扯了一陣眼看着就變成了一場全武行。
唐傑目瞪口呆,這裡真的是皇宮嗎?這些人真的是深受禮儀教育的貴族嗎?他們怎麼進來的?怎麼這裡亂成這樣也沒人管管?
唐傑坐在牀邊,看着屋子裡面亂成一團,一些本來就互相敵對的貴族勢力的僕人們打成了一團,拳來腳去,你一招獅子偷心,我一招猴子偷桃,打得不亦樂乎。
唐傑暗自叫苦,喊道:“喂,喂,你們別打了,安靜一點!這麼多人一起來提親就已經很誇張了,至於打架嗎?要打給我滾出去打!”
可他沒辦法大聲說話,想提氣大喊,剛以提氣便覺得胸口窒悶欲裂,氣都喘不過來,就像有人那鐵錘當胸砸了一下,悶得他眼冒金星。
唐傑捂着胸口,彎腰喘氣,他剛彎下腰,便覺得腦袋上面一陣風聲響,然後咣噹一聲脆響,一個花瓶從他腦袋上飛過,掉在地上,摔得稀爛。
唐傑嚇了一跳,我靠,還動傢伙!好在這不是我的地方,打爛了東西不心疼!
他實在沒有辦法制止這幫人,只好狼狽不堪的在四處橫飛的“暗器”中來回躲閃,屋裡面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音亂響,能被人拿起來砸人的東西幾乎全部被這幫冒出了火氣的貴族僕人們扔了個遍。
唐傑在一旁看着覺得匪夷所思,不可思議,可實際上這種事情在帝都屢見不鮮,一些帝都的豪門貴族爲了搶一個優秀的女婿,爲自己家族添丁加口,壯大勢力,幾個勢力的人當街打成一團,甚至鬥毆死人,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只要不鬧得收不了場,就連皇帝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從不過問。
唐傑躲閃着房間裡面飛來飛去的各種“暗器”,眼見着這場鬧劇不斷的升級,這幫人扔完了東西,紛紛開始真刀真槍動起傢伙來,也真不知道皇宮侍衛們是怎麼讓這些傢伙帶武器進來的?
眼見這房子裡面一下變得刀光劍影,唐傑便覺得一陣心驚肉跳,雖然這羣人裡面沒有想謀害他的人,可是刀劍無眼,這些傢伙可都不是在假打,若是誤傷甚至是誤殺了自己,那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我血戰五關都闖過來了,難道要死在這個地方?
不過他所不知道的是,這些隨從奴僕們是在真打,但是他們隨身的武器都是沒有開刃的,雖然不至於殺死人,但打在人身上也足以讓人骨斷筋折。
唐傑呆若木雞的看着房間裡面這些奴僕們拿着各自家族雕有特製精美圖紋的武器廝殺成一團,他覺得這個地方比他之前所浴血奮戰的角鬥場恐怖多了!
不過,在這偌大的屋子裡面,讓唐傑哭笑不得的是,他居然看見這裡面有些個家族的隨從手中拿着的武器居然是他在角鬥場裡面用過的“雙截棍”,而還有些人手中乾脆是一手刀,一手劍,舞起了雙刀!
我靠,不用這麼誇張吧?
唐傑並不知道自己在角鬥場和劍聖的一場戰鬥,轟動了整個加爾西亞的上流社會,尤其是他對於各個武器的精彩運用讓無數人爲之傾倒,當夜便有數不清的人回去一邊回想着唐傑在角鬥場的英姿,一邊苦練各種武器。
而唐傑曾經使用過的各種武器當中,最受人歡迎的便是長槍、鏈枷(雙截棍)、雙刀。這幾樣武器,以長槍最難練,俗話說月棍年刀一輩子的槍,沒有長時間的淫浸,根本不可能把大鐵槍練好,更別提像唐傑那樣用長槍挑飛一輛千斤巨力的馬車。
因此,在這些武器中瞬間傳遍整個加爾西亞的便是鏈枷和雙刀,就連一些崇尚習武的女人都忍不住擺弄了兩下,唐傑對這兩樣武器的精彩運用讓他們耳目一新:啊,原來這武器還能這樣用!
自家的主人對這些武器如此狂熱,身爲僕人當然也依葫蘆畫瓢,紛紛緊急打製一些這樣的武器,佩戴在身上,以此來炫耀,出出風頭。
唐傑眼前這個貴族僕人便是如此,他昨天才跟着自家主人在角鬥場中看見唐傑怎樣使用這個武器,今天便帶在身上,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真的會用上這個武器。
他拿在手中,又哪裡會用?只好想象着唐傑當時的動作,胡亂揮舞了幾下,可雙截棍這東西,最容易弄傷自己,他剛哇哇亂叫的揮動了兩下,便一下砸在了自己的腦袋上,頓時鮮血直流,眼睛翻了一個白眼,一頭栽倒。
站在他面前揮舞雙刀的見他這個模樣,笑得直不起腰來,他得意洋洋的手中雙刀亂揮,卻一下劈中一個人,卻是自己的同伴,好在刀刃沒有開鋒,險些誤傷自己人,他自己嚇得臉色蒼白,連連賠禮道歉。
可他正賠禮道歉着,突然間腦袋一震,一個重物砸在了自己的腦袋上,這人扭頭一看,卻見剛纔揮舞雙截棍的人滿臉是血的站在自己面前,衝着自己哈哈大笑。
唐傑看着這樣的鬧劇在眼前不斷髮生,他想笑,卻又笑不出來,用手捂着自己的額頭,一個勁的嘆息:額滴神啊,這都怎麼個事兒啊!
他嘆息了一陣,卻見盧瑟王子躲在遠處的長廊石柱後面,看着屋子裡面亂成稀粥的情形笑得在地上打滾。
唐傑看見這個傢伙,氣就不打一處來。
這些傢伙肯定是這個混蛋放進來的,如果他能攔着,我這裡至於這樣嗎?
可唐傑並不知道的是,盧瑟王子在宮中根本沒有什麼權勢和地位,這裡的任何一個奴僕隨從雖然地位身份都比他低賤得太多,可論手上實權,無論哪個一個奴僕都能讓盧瑟王子吃癟。這些家僕雖然身份卑微,但是他們代表着帝國的各大勢力各大家族,他們平日裡本來就一個比一個驕橫,這些人想闖進他的行宮來見唐傑,盧瑟王子又哪裡敢攔?
唐傑不知道這些,他自己越想越氣,東張西望,卻見自己牀旁邊躺着一個打翻的茶杯,唐傑想也不想,咬着牙齒,忍着疼,拿起來朝着盧瑟便扔了過去。
正在這個時候,吵鬧的人羣中傳來一個聲音:“都給我住手!”
這個聲音如同一個春雷,震得所有人身子都是一顫,不約而同的望去。
這一望可把他們嚇了一跳,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塔雷拉斯公爵!
塔雷拉斯公爵爲了自己的女兒,親自上門來提親,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剛一聲大吼,震住了全場,便見一個茶杯越過人羣,朝着自己腦門便飛了過來。
噹的一聲,所有扭打在一起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塔雷拉斯公爵,看着他額頭上飛快的腫起一個紅包,然後身子緩緩的向後一倒……
“噗通”一聲,衆人目光看着塔雷拉斯公爵倒下之後,目光又齊刷刷的望向同樣目瞪口呆的唐傑。
唐傑張口結舌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塔雷拉斯,我靠,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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