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川臉上還裝作高興道:“我這些天真是日夜牽掛石大哥。料想石大哥這等英雄本應該在外面的世界一展抱負,快意恩仇,可是如今困於此地,虛度年華,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既然你讓我叫你一聲石大哥,我們就如兄弟一般。我這個做兄弟的就不能不仗義,所以我這幾日已經做好周密的準備,要幫石大哥離開這地牢。”
老囚徒臉上還是無半點喜色,因爲他發現齊川的想法轉變的太過突然了,他記得前幾日齊川還閉口不談搭救自己之事,但是現在卻一口咬定要幫自己出去。這老囚徒就感覺到其中大有蹊蹺。
可是這老囚徒久經世故,依舊佯裝相信的“哦”了一聲,隨後淡然道:“既然兄弟已經決定救我出來。不知道打算如何救我?”
齊川道:“這也正是兄弟我爲難的地方。我原本是打算僱人挖一條地道,直接救大哥出去,可是這地牢四周佈滿機關,如果挖地道時一不小心碰觸到機關。那可真是大大不妙。我又打算買通守衛,可是這守衛都是我師父賈雲的親信之人,而且石大哥身份非凡,倘若你有半點閃失,這些守衛都要搭上性命。所以這這一個辦法也行不通。我又打算等我師父出門之時,我冒險殺掉這些守衛,來和石大哥硬闖出去。無奈大哥身上的縛仙繩厲害的很,有着縛仙繩捆着石大哥的身體,我無論想盡什麼辦法也無補於事啊。於是我只好出此下策了。”
老囚徒深知齊川此言不虛,這地牢果真機關重重,嚴密無比,最主要的還是自己身上的這根縛仙繩。如果單單靠齊川一人之力,果真不可能救自己逃脫。所以老囚徒也不禁好奇問:“你所指的下策是什麼?”
“俗話說解鈴還須繫鈴人。我來硬的自然是救不了你的。於是我以柔克剛,從你和飛靈門的矛盾入手。”齊川一臉得意道,“經過我這幾日的明察暗訪,才曉得飛靈門根本與你無冤無仇。飛靈門是受巫月神教的指示,把石大哥關押在這兒的。飛靈門關押大哥也並非出自本意。我們掌門也不想關押你啊,可是如果放了你又害怕你對飛靈門報仇。所以我和掌門已經商議過了,只要你答應出地牢之後,不報復飛靈門。掌門等人就親自前來釋放你。”
老囚徒聽到齊川這話,先是一怔,隨後仰天大笑。
齊川聽到這老囚徒揚天大笑,心中就有些發虛了,也明白自己這種蒼白的謊言,難以騙過這個老謀深算的的老囚徒。
這老囚徒大了笑了許久,才緩緩停下了笑聲,道:“我本以爲我兄弟是來搭救我的。卻不知道我兄弟來此是做說客的。恐怕此時李掌門,賈長老等人已經來到了我這間陋室,又何必多此一舉派你來和我說這些事情。既然李掌門等人來到了這裡,何不顯身說一個明白?!”
這老囚徒說完此話,把堅毅的目光放在了黑暗處的樓梯之上。
躲在暗處的李藥眠聽到老囚徒這話,也不禁臉色一變。李藥眠等人在暗處,一直在屏住呼吸,而且體內不敢運行一絲內力,所以就算是
老囚徒修爲再高,也不可能發現李藥眠等人。
可是如今老囚徒還是一句道破了,李藥眠躲在暗處的事實。在李藥眠看來這不是老囚徒的修爲高深,而是這老囚徒老謀深算,極難對付。
此時李藥眠不敢繼續躲藏了,而是坦然一笑,帶着蒼雲宗的七大長老一同現身,對老囚徒道:“前輩,好久不見了。”
老囚徒看到李藥眠等人,不禁有些嘲諷道:“李掌門大駕光臨,老夫這間陋室可真是蓬蓽生輝了。只是在下這身帶枷鎖,不能出迎,還請見諒了。”
李藥眠等人聽到老囚徒這嘲諷的一句,臉上不禁露出了尷尬之色。
李藥眠乾笑了兩聲道:“這些年來,把前輩關在此地真可謂受苦了。不過這全是巫月神教的指示,我們不敢違抗巫月神教的命令。所以不周之處還請您見諒。賈長老,快些幫這位前輩鬆綁。”
賈雲聽到李藥眠還沒和這老囚徒談條件,居然就讓自己給老囚徒鬆綁,不禁心中起了嘀咕,可是賈雲不敢壞了李藥眠的套路,所以不敢違抗,只好十分不情願的去給老囚徒解開縛仙繩。
可是那老囚徒卻冷聲道:“慢着!”
衆人本以爲此次放出這個老囚徒,這老囚徒定是求之不得。但是當他們聽到這老囚徒居然說出“慢着”二字,頓時驚訝的皺了眉頭。
然而這老囚徒心中卻和明鏡似得,清楚得很。他知道飛靈門卻不可能無緣無故放自己出去,其中必有蹊蹺。然而此時李藥眠和七大長老全來到了這潮`溼的地牢,可見其中的緣由必定少不了。同時也看得出這些人巴不得讓自己出去。所以老囚徒心中底氣十足,定要弄一個明白。
老囚徒一抱拳道:“諸位既然說是巫月神教指示你們看押我的。此次如果這次就這樣把我不明不白的放出去,我這個人情可欠大了。如果你們不說出今日爲何突然放我出去。我還真不敢走出這個地牢。免得以後你們向我討這個天大的人情!”
“閣下居然害怕欠我等人情,可見閣下也是仁義之士。”李藥眠一抱拳,面容誠懇道:“實不相瞞,閣下把那道神秘心法傳給齊川一事,巫月神教已經知曉,所以閣下對巫月神教而言,已經沒有價值只剩下威脅了。昨日巫月神教派就來一名使者,說要讓我等取閣下的人頭。自從閣下來到飛靈門那日起,未曾透露過一絲信息。就連閣下的姓氏我們都不知道。可是我們卻推算得出閣下定是一個來頭不小的大人物,所以不敢傷閣下的性命,免得今後讓我飛靈門遭滅頂之災。又因爲巫月神教勢大,我們兩頭爲難,所以只能假裝讓前輩逃離我飛靈門。這樣一來,閣下與巫月神教的恩怨,可以雙方自行解決,我們飛靈門也因此不攙和其中了。”
齊川聽到掌門如此說,也頓時明白昨日掌門爲何要休息一晚纔來見老囚徒,原來掌門不想讓老囚徒看到衆人的狼狽相貌,不想讓老囚徒知道,巫月神教已經和飛靈門徹底撕破臉了。這樣一來便可以輕鬆的賣給老囚徒一個人情
。而不是欠老囚徒一個人情。
老囚徒聽得出,這李藥眠是打算把自己偷偷放出去,讓巫月神教單獨和自己算賬。這樣一來飛靈門就可以躲避這場是非恩怨了。不過老囚徒心中還有一件事不解。那就是老囚徒十分明白,巫月神教行`事向來毒辣乾脆,如果想要自己人頭,便立刻要,絕不給飛靈門考慮的時間。如果飛靈門敢猶豫,巫月神教的使者,定要滅掉飛靈門。但是眼前這飛靈門怎麼可能有放掉自己的機會?除非飛靈門已經和巫月神教大打出手了,從而飛靈門也不再受巫月神教的指示,所以打算拉攏自己來遏制巫月神教。
老囚徒眉頭一皺,仔細觀看了一下李藥眠等人卻有經過激烈打鬥而留下的傷勢,便問道:“敢問李掌門,這次巫月神教派來的使者是誰?”
“是一個年輕的小娃娃。名叫阿水。”李藥眠淡淡道。
老囚徒聽到阿水這個名字,神色一變,對自己剛纔的判斷更深信了幾份。因爲老囚徒認識這阿水,這阿水是專門負責暗殺剷除的好手。
此時老囚徒冷笑道:“你稱呼阿水是小娃娃?哈哈,你被他的外貌給騙了。可能在場的諸位,沒有一個人的年齡比他大。此人修煉的鬼陰爪有駐顏的功效。儘管有一百多歲的年紀了,可是還有少年一般的面容。修煉這種功法十分殘忍,是每年都要殺害一對童`男童女的。”
衆人聽到阿水有百歲的年紀,但是卻有少年的臉龐不禁讓衆人羨慕萬分。衆人心中也正打算研究其中妙法,可是有聽到老囚徒說修煉這種功法,居然要每年殺害一對童`男童女。衆人臉上又頓時間浮現出一絲鄙夷之色。
此時老囚徒淡淡道:“是你們可知道這阿水是神教極爲神秘的使者。人稱鬼使,因爲他是專門負責暗殺和滅口的。一般除了巫月神教的門人沒有人見過他的面容。凡是見過他面容的人,也大都喪命於他手了。說一句不恭的言語,憑藉列位的修爲,根本難以逃脫他的毒手。既然諸位都見過他了,但不知是什麼原因,讓他沒有得逞。難不成這飛靈門之中,還有一位我不曾謀面的高手?”
李藥眠看到老囚徒居然把巫月神教摸得一清二楚,不禁驚訝無比,同時也更加放心了。因爲李藥眠沒看錯人,這老囚徒過真不簡單,如果讓這老囚徒出去,巫月神教果真有不小的麻煩。
此時李藥眠已經瞞不住老囚徒了,所以如實道:“前輩果真是高人。不錯,那阿水確實打算殺死我等。我等的修爲也確實遠遠不如這個阿水。可是在我等即將喪命於敵手之時,卻被一人給救了。”
李藥眠剛說到此處,城府頗深的老囚徒急切問道:“是誰救得你們?”
這老囚徒城府極深,可是此時卻忍不住要開口急切詢問,很顯然,這個老囚徒也不敢相信這飛靈門有這樣高人,同時也老囚徒也急切的想見一見這個可以擊敗阿水的高手長得什麼模樣。
可李藥眠卻面帶微笑道:“此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正是齊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