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頭大耳的富少瞟了齊川一眼,他看到齊川一身破爛不由冷笑道:“這張桌子也是你能來玩的嗎?”
齊川在懷中掏出五十兩的銀錠,“啪”一聲,把銀錠押在了“大”上面道:“小爺有錢哪一張桌子不能賭?我押‘大’!”
如果齊川和富少一樣押“小”,這富少一定會阻攔。因爲在富少看來這齊川借自己的勢力,來白白贏賭坊的錢。可是這富少看到齊川居然傻了吧唧的押“大”,富少不禁哈哈一笑:“這一桌可是連開了十把‘小’了。你現在押‘大’不是白白丟錢嗎?”
“小爺沒來之前,這篩盅確實總開‘小’。但是小爺來了,這風氣就要徹徹底底的變了!”齊川狠狠地瞪了一眼莊家道,“好好的搖篩子,別把小爺當成門外漢!”
這夥計強笑的點了點頭,隨後搖晃起篩盅嘴中唸唸有詞道:“押得少中的少,押得多中得多。諸位公子買定離手!”
坐莊的夥計話因剛落,“啪”一聲把篩盅落在了桌案之上。
此時齊川興奮的搓了搓手,雙眼盯着篩盅大聲叫嚷道:“大!大!小爺要大!”
此時不遠處的鐵掌櫃,對着坐莊的夥計微微使了一個眼色。那坐莊的夥計也心領意會的點了點頭大聲嚷道:“諸位公子買定離手!開——”
莊家說完此話,乾淨利落的打開黑色篩盅,隨即露出了三顆ru白色的象牙篩子,莊家大聲道:“三、五、六。大!”
齊川看到這篩子果真是“大”,他頓時哈哈大笑:“哈哈,贏了!我贏了!”
遠處看熱鬧的人看到這一幕,也頓時議論紛紛道:“莊家一時昏頭了?怎麼居然讓縣令公子輸了,卻讓一個衣着襤褸的少年押中了?”
其他人也不解道:“馬有失蹄人有失手,估計是這莊家擲篩子時慌了神兒。這個衣着襤褸的少年,敢和縣令公子在賭局上叫板,看來才真的是活膩了!”
……
然而此時最尷尬的莫過於這個身爲縣令之子的富少了。這富少臉色漲得通紅,一時間竟然不知所措。他倒不是因爲輸了錢而惱火,而是因爲他前十把全贏了,可是齊川剛一來,他這一把就失利。這是讓他在衆人面前折了威風啊。
齊川此時卻還故意惹這個富少道:“怎麼樣?我早說過小爺一來,這張賭桌準變風氣!”
此時富少生氣的臉色,就如同煮熟了的豬肝一般,只是怒視着齊川,卻沒有再次開口。
一旁坐莊的夥計害怕兩人動火,所以勸道:“兩位公子勿爭。常言道在賭桌上輸的算是紙,贏得才能算是錢。這一把輸了,下一把準能翻盤!”
莊家再次搖着篩盅,口中唸唸有詞道:“買的多中得多,買的少賺的少!多買多中,大家買定離手了!”
“啪”一聲,莊家把篩盅乾淨利落的放在了桌面之上。
富少臉上怒色未消,再次掏兩個銀錠押在了“小”字之上道:“這一把我還押‘小’!”
齊川看到這富少在賭氣,齊川自己那股爭強好勝的倔勁兒也涌了上來。他把手中的銀兩拍在了“大”字之上:“這一把小爺還是押‘大’!小爺的賭運上來了,誰都擋不住。來,快開!!”
………………
短短時間內,齊川與這個富少賭了十把!齊川每一次都押“大”,而這富少每一次都押“小”。
可是莊家在這十把中,全部開的是“大”!
也就是說齊川一連贏了十把,他面前白花花的銀子已經堆得,如同一座小山一般了。而這富少卻把自己剛纔贏得銀子,和自己身上原本帶來的銀子統統輸掉了。
此時雅間門口處已經聚滿了人,都一臉疑惑的對齊川指指點點、議論紛紛道:“這不是齊川嗎?一年多沒見到他了啊!他怎麼贏了這麼多錢?這小子可是個滑頭,可別再縣令之子面前作弊啊。”
另一人冷嘲熱諷道:“齊川這小子整天坑蒙拐騙,這次居然敢和縣令之子叫板。縣令之子押‘小’,他卻偏偏押‘大’。而且居然都讓齊川這小子押中了,這次算他倒黴了。看來齊川這小子是贏了錢,輸了命啊!”
…………
齊川剛纔贏了第一把時,以爲是這莊家不敢搗鬼了,所以自己憑藉運氣贏得。可是當齊川連贏數把之後,他就已經曉得是匯通賭坊爲了巴結自己,所以才讓自己連贏數把。
換一句話說,這匯通賭坊爲了巴結齊川,寧肯得罪這個縣令之子。
齊川想通這一點不禁洋洋得意起來。
可此時這富少卻惱了!今天他明明是大殺四方,贏了千兩白銀,但是轉眼之間,他卻一下子又輸的分文沒有了,這不禁讓他怒火乾燒!
其實對着富少來說輸錢還是其次,主要還是心中不痛快,他感覺自己輸的憋屈!
“你這篩子是怎麼搖的?”富少猛然拍案而起,大聲喝道:“爲什麼開了十把篩盅,十把都是‘大’?!你們該不是合夥騙我吧?!”
坐莊的夥計看到縣令之子發火,頓時嚇得面無血色,連連道:“少爺,您別動怒,有話好好說。”
“哼!”此時齊川也冷笑一聲,開口道:“剛纔開了十把‘小’之時,怎麼也不見的你如此問?!既然這篩盅能開十把‘小’,又如何不能開十把‘大’呢?!”
齊川如此反問,確實讓這富少無言以對。可同時也把這富少的火徹底激起來了。
那一臉肥肉的富少,頓時對齊川呵斥道:“你瞧你身上的衣服已經如此破爛,居然還打算質問我?你可知道我是誰?我乃是梨花縣城縣令之子。而你……算是哪一根蔥!”
這富少此話一出,鐵掌櫃卻快步迎了上來,押着聲音道:“少爺,言多必失,還望你儘快離開爲妙。今日小店不周之處,他日必定爲您補上。”
“什麼?!你居然敢讓我閉嘴?!”富少大怒,對着鐵掌櫃呵斥道:“沒有我父親關照你,你能在這裡開賭坊?現在居然爲了一個衣着襤褸的窮小子,就讓我閉嘴?告訴我這小子什麼來頭?你們匯通賭坊爲啥如此討好他。”
“我勸少爺還是儘早離開就好。切勿問這麼清楚了,免得……難堪。”鐵掌櫃臉上擔憂之色更濃了。
但是那富少卻更惱火了,一揚手“啪”一聲,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了鐵掌櫃臉上,隨後罵道:“竟敢如此小瞧我?這梨花縣城都是我們家的,我在我自己家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別故弄玄虛,你們告訴我這傢伙到底什麼來頭,爲什麼你們匯通賭坊敢如此欺我而去討好他!你們若能說服我最好,倘若不能,哼,別怪我手黑!”
一身肥肉的富少說道此處。赫然在身上取出一柄短刀,“啪”一聲!把短刀刺入了賭桌的桌面。
周圍看熱鬧的人看到動刀子的了,也頓時發出一聲驚呼。
“這位齊川公子,乃是蒼雲宗門人!”鐵掌櫃捂着火辣辣的臉道。
富少聽到“蒼雲宗”三個字,心中的火氣頓時消失無蹤了。這富少明白,蒼雲宗乃是柳州城一流門派。別說是一個區區縣令的兒子,就算是柳州城城主的兒子,也不敢無緣無故的去侮辱蒼雲宗的門人啊!
此時富少眼中的藐視之色也頓時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茫然神色。或許這富少正在思考着,如何才讓自己既走下臺階保住面子,又不讓自己得罪蒼雲宗門人。
正在此時,那鐵掌櫃又接着道:“而且這位齊川公子,在蒼雲宗中的輩分極高。就算是蒼雲宗掌門也要尊稱一聲師叔。所以……”
“啊——”那肥豬一般的富少聽到此話,頓時驚叫了一聲。
剛纔這富少還以爲齊川只不過是蒼雲宗的普通弟子,所以那時候的他既不敢得罪齊川,又不忍的在衆人面前丟面子、可是此時這富少知道齊川在蒼雲宗的輩分既然如此驚人。頓時把他嚇得手足無措了。
那富少也急忙拔下了桌面上的尖刀,如同做賊一般把短刀裝進了自己的衣服之中。最後這富少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對齊川抱拳施禮深深的鞠了一躬,隨後他一言不發灰溜溜的跑出了賭坊。
富少這一系列的狼狽動作,也僅僅是一眨眼的時間。
其餘看熱鬧的人,也都萬分吃驚的看着齊川,他們中有許多人都認識齊川,可是此時卻都不敢與齊川相認了。
齊川並不在意衆人的目光,而是看到自己面前的千兩紋銀,暗暗得意道:“這次我回家鄉,不過是打算痛痛快快的玩一玩。但卻想不到能攤上這麼多爛事!不過幸虧我齊川,內有匯氣六段的修爲,外有蒼雲宗‘居’字輩的身份。這梨花縣城的人如果再打算像往常一樣欺負我齊川,可絕非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齊川感覺賭博的樂趣,就在於爭鬥,原先賭博是和莊家爭鬥,剛纔賭博是和那個肥胖富少爭鬥。可是此時這個莊家故意輸給自己,而那個胖子也灰溜溜的走了,所以齊川已經沒興趣再賭下去了。
齊川有些無聊的取出一百兩銀子,放到了賭桌上道:“我最後再押一把‘大’,看看小爺我能不能達到連中十一把的記錄!”
正在那莊家要搖篩盅之時,突然一個少年的聲音在門外傳來:“我押一百兩的‘小’!我此生還沒有在賭過篩子,看看我能不能初戰得勝!”
此時一個魁梧的身影來到了齊川身旁,隨後把一錠百兩紋銀,押在了“小”字上面。
齊川只聽到此人的聲音,就感覺到一股霸氣內含其中。
齊川向着說話的人看去,發現此人正是那位身材魁梧、面相兇悍的——周君!
周君從自己吳爲師兄那裡開溜之後,先搶了周業虎等人的銀錢,隨後就一直暗暗跟蹤着齊川。
周君在暗處一直觀察着齊川,爲的就是知己知彼,他日好更有勝算且更不引人注意的殺死齊川。所以周君根本就沒打算此時現身。
可是這一路上,齊川先教訓了王六金,隨後又教訓了那個肥頭大耳的富少。齊川那一副洋洋得意的裝bi範躍然於臉上,這着實讓霸道的周君再也看不下去了。
周君早把齊川視爲此時最大的仇人,周君恨不得把齊川千刀萬剮、挫骨揚灰。周君現在又看到齊川一個勁兒的洋洋得意,處處裝bi!
這霸道兇悍的周君又怎麼能夠再忍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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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