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曾經曰過,女人都很小心眼的,輕易不能得罪啊!
宋楚摁住丹陽公主,輕輕揉動手指,打屁股打了幾下,自己手上竟然染上了一縷清香,嗯,看來這娘們平時都是堅持玫瑰沐浴五遍啊!整個人身上都發出一股淡淡的玫瑰香韻。
丹陽公主從開始的驚叫,現在也安靜了,似乎是認命一般的倒在牀上緊緊的咬住紅脣,眼眶裡淚珠打着轉轉。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有人敢打自己的,……而且還是打屁股!
看到丹陽公主淚眼裡透出的怨恨,宋楚不由得打個激靈。看這表情是恨上自己了啊,宋楚也有些後悔,這女人可是自己的一張護身符啊,在天漢還得靠她呢!宋楚暗自有些後悔,一激動光想着爽了,忘了得罪這個女人的後果了……
萬一丹陽公主要是報復自己……好吧,不用萬一了,看這眼神是肯定要報復的!還是那種讓自己絕對後悔的報復!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別生氣啊。”宋楚試探着問道。
丹陽公主冷笑不語。
“這個吧,其實咱們早晚要完婚的,今天就當是婚前熱身啊……”宋楚再試探着問道。
“哼”當陽公主又是不屑的冷笑。
“公主媳婦,別生氣了,好不好,要不你再打我屁股,這樣總行吧?”
丹陽公主冷笑中帶出嘲諷,“你害怕了。”
宋楚頓時火大,什麼叫害怕啊!老子連哄帶認錯的,你是油鹽不進啊!看樣子是真要來個秋後算賬啊。宋楚又激動了,一激動容易犯錯誤啊。要麼不犯錯誤,要犯就犯到底吧!
“啊……”
當陽公主不再冷笑不語了,而是驚恐的大叫起來。可惜,身邊的春花秋月、夏荷冬梅都不在,叫也沒人聽到啊。
宋楚一怒,頓時房間內上下翻騰,**迭起……撕碎了紅帳,踢翻了棉被,白浪涌起……只剩下木牀的吱嘎聲。
“吱嘎……吱嘎……吱嘎……”
半個時辰後,木牀沒了動靜。
女人分很多種,有乖巧可愛的,有精靈古怪的,有溫柔賢淑的,也有冷豔高傲的……不管有多少種,總歸是女人。對付女人最有效的方法只有一種,也是最簡單的方法。
宋楚暗自鬆口氣,自己似乎用對了方法。如今丹陽公主不住的流着淚水,委屈的淚水。雖然委屈,剛纔眼神中的那股怨恨卻是少了不少。也許現在的淚水,不過就是女人天生從女孩變成女人那一刻的脆弱罷了。
宋楚想要摟住丹陽公主安撫一番,手剛剛伸出,丹陽公主扭曲着擋開宋楚。宋楚無奈,只能躺在一旁。
房外傳來腳步聲,“噠噠噠”輕輕的敲門聲傳來。
“稟報公主,馬車已經備好了,行禮也置辦周全了。”
房外是秋月的聲音,宋楚急忙做了起來,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丹陽公主。丹陽公主的反映關係到自己該怎麼辦,要是丹陽公主憤怒的喊人抓自己,那個什麼十萬大山自己也不用去了,趕緊逃命吧!
丹陽公主櫻桃小口微開,突然又露出猶豫的神色。
“公主,馬車行禮奴婢已經置辦好了。”
秋月等了一會,見房內沒有動靜,又小心翼翼的說道。
丹陽公主嗔怒的看了宋楚一眼,指了指房間後面的窗戶。宋楚大喜,這是丹陽公主不願意揭穿自己啊,豈不是說承認了自己駙馬的身份。
嘿嘿,不錯不錯,什麼冷豔如冰高傲難近啊,日後再說,哪裡還有什麼問題啊!
宋楚急忙披上衣服,衝丹陽公主擠着眼睛一笑,隨即翻身穿過後窗。“哎呀……”宋楚跳下後窗,發出一生怒吼,急忙捂住嘴,無奈的擡起腳,“是誰家的狗不拴好,怎麼隨地……唉,真是狗屎運啊!”
“是誰!”門外的秋月聽到動靜急忙喝道,轉身就要去房後查探。
“秋月,沒什麼不過是一隻老貓。去吧,給本宮找一套衣衫。”
秋月剛要查探房後,丹陽公主急忙喚住,吩咐秋月去給自己準備衣服了。秋月邊走邊是疑惑,“老貓?怎麼聽着像人啊,還有……公主的聲音和平時不太一樣啊?”秋月搖搖頭去準備衣服了。
丹陽公主鬆了口氣,擼起破碎的衣袖,露出嫩白光滑的手臂。手臂上的一顆大紅點漸漸暗淡,不一會便徹底消失。丹陽公主搖頭無奈的苦笑,“十八年的守宮砂,沒想到會是這樣破掉……”
丹陽公主扯起酥軟的紅被,紅被中有一塊特別殷紅,伸出手指一摸,淡淡的血絲染上手指。“唉,都是你的人了,還能怎麼樣啊!”
天漢儒家特別注重男女禮防,女人一生只能相守一個男人,若是改嫁什麼的,那都是要被人唾棄的!相反,有了婚約,還沒過門丈夫就死了,如果女子能爲自己未婚夫守節……這樣的一般被成爲貞烈女子,不但官家讚揚,民間也會爲他豎起貞節牌坊的!
丹陽公主從小接受儒家男女禮數,這些觀念早已深入人心。縱然皇門天女,婚約可以改,但是一旦身子給了別人,那就是一輩子的事了……
丹陽公主想起剛纔,粉面不由的炙熱。丹陽公主羞澀的看着紅被上的血絲,心中暗想,“沒想到開始痛楚難耐,到了後來……到了後來竟似不想他停來下……”
宋楚這個狗屎運,也算是賺大發了!
在小鎮上耽擱幾天,丹陽公主對宋楚依舊是冷漠如初,看不出絲毫異樣,就像是那天的事情從未發生一樣。
馬車緩緩前行,揚起一陣沙塵,宋楚在沙塵中遮住眼睛,“噗”的吐了一口,嘴裡都灌上沙土了。“錚錚……”清雅的琴聲響起,琴聲悠揚動聽,在路上倒也是一道風景。
“清心曲!玩去吧你!”
宋楚看看天上高高掛起炙熱的太陽,不由的心中咒罵。
原來,秋月是找馬車了,只不過是只找了一輛馬車。一輛馬車自然是公主做的,宋楚自保奮勇的要擔當馬伕的角色。宋楚剛上馬車,就被春花一頓不尊男女教防,舉止輕佻給趕下馬車了。
公主坐在車廂內也不由得微微掩口笑起,這一笑猶如冰山上盛開的雪蓮花,綻放出了冰雪中的溫情。……不過溫情不溫情的宋楚是看不到了,宋楚看到的只有火球臨頭的太陽炙熱。
丹陽公主坐在車廂內,秋月趕着馬車。丹陽公主還是特意照顧宋楚,每天撫琴一曲,彈個什麼名爲清心曲的樂曲,據說有凝神清心的效用。
聽着有凝神清心效果的清心曲,宋楚只是咬着牙跟天上的火球說一句,“真是個陽光明媚的好天氣啊!”
“我們走到什麼地方了?”
宋楚問身邊的冬梅。冬梅就像是冬天裡的一點紅梅,一身白衣勝雪,這天氣裡也沒有一絲汗珠,看到冬梅宋楚總有一種清涼的感覺。
冬梅說道:“快到三生河了,過了三生河就是天南十萬大山了。”
三生河?好名字!河水流逝如斯夫,緣定三生誰曾記?
三生河河水激盪,白水拍的青石震顫,隔着老遠就有感覺到水汽撲面。三生河寬闊十餘里,青白的河面上浪花洶涌翻滾。
河水再洶涌,馬車也是毫無壓力,因爲河面上早已架起寬闊的拱橋。
宋楚來到橋邊,眼前一亮,看到橋上正有一個青衣人靜坐垂釣。釣魚很平常,可是用沒有魚鉤的魚竿釣魚,那就很少見了。
沒有魚鉤釣魚,宋楚以前倒是聽過一位,老薑就是這麼辦的,而且還成功了,成功的釣了一世榮華。宋楚忍不住走上幾步,問道:“大哥啊,你沒有魚鉤怎麼釣魚啊?”
宋楚一句話問出,感覺自己就像是渭水邊的文王,頗有一副訪賢問士的味道。青衣人微微一笑,說道:“我釣的不是魚。”
“那你是釣什麼?”宋楚疑惑,忍不住又問道。難不成是釣王八?不過,釣什麼也需要鉤吧!
“是寂寞!”青衣人嘆口氣,緩緩說道。
宋楚愣住,隨即激動起來。釣的不是魚,是寂寞!靠啊,這哥們不會也是穿越來的吧!這麼經典的臺詞都能知道。宋楚忍不住有一種衝過去,拉住青衣人,來個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感覺。
青衣人回過頭來,一張清秀的臉孔,就像是二十來歲的小夥。可是看到他的那雙眼睛,你就感覺這絕不是小夥了。
那是一雙滄桑深邃的眼牟,滄桑中透出一股淡然,似乎是閱盡風霜後那種孤寂的淡然。宋楚這會可不認爲這青衣人是自己老鄉了,像是一個歷盡滄桑的老人,這樣一個老人絕對有資格說出寂寞的心境。
青衣人點點頭,看着宋楚滿意的一笑,說道:“如果你能擋住我一劍,今天你就可以過了這三生河。”
“一劍?”宋楚眯起雙目,感覺人家釣的不是魚,是自己啊!
“不錯,只要你能擋住我的天殺一劍,大路朝天我絕不阻擋你。”
“天殺一劍?”馬車上趕車的秋月頓時一驚,春花秋月、夏荷冬梅蹭蹭圍了上來,緊張的盯着青衣人。天殺一劍的名氣實在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