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轉金身訣的確是天下一等一的奇功,效果如何,自然是莫菲兒最清楚。莫菲兒感覺自己的身子像水一樣被徹底融化了,直到第一聲雞鳴,天空中放出一絲清明,似火的激情方纔冷卻,洶涌的潮水終於平靜。
莫菲兒紅撲撲的小臉閃爍着羞澀,一雙小手緊緊的抓住棉被。宋楚則冷靜多了,咂咂嘴純,這時候總覺的缺少點什麼,對了,宋楚恍然大悟,這會應該點上一隻煙,深沉的靜坐,這纔是男人風度。
激情退卻,莫菲兒羞澀的眼神露出憂慮,緊緊的抱着宋楚道:“我該怎麼辦呢?”
宋楚笑道:“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莫菲兒嘆口氣道:“大姨一直執教武閣弟子,武閣七花中至少有三人都忠於大姨,真要開戰,勝負難料,縱然得勝恐怕葬花谷的基業也要毀去大半。還有玉玲瓏恐怕也沒安什麼好心,我如何對得起母親。”
“玉玲瓏?”宋楚莞爾一笑。莫菲兒在說起玉玲瓏時,直勾勾的盯着宋楚,醋意早已橫生,在莫菲兒眼中恐怕玉玲瓏比莫妙依還要討厭一百倍。
宋楚笑道:“玉玲瓏是麻煩,不過……”
“不過什麼……”莫菲兒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立馬跳了起來。
“不過玉玲瓏已經答應不再爭奪谷主了。”
“哦?”莫菲兒眼神裡明顯不相信。
宋楚嘆口氣道:“爲了讓玉玲瓏答應退出爭奪谷主,我,我……”
莫菲兒眼睛已經泛紅,哀怨,殺機同時涌出。莫菲兒從小長在葬花谷,各種戲文橋段聽得可多了,一下聯想到了戲文裡的捨身美男計之類的橋段。
宋楚一看莫菲兒當真了,急忙打住,媳婦真急了可不是好事,連忙把昨天玉玲瓏給自己開的條件講出。
莫菲兒思索半天,問道:“我只是奇怪,爲什麼玉玲瓏要找你說條件,而不是直接找我呢?”
宋楚無語,原來莫菲兒糾結半天,就是在思考這個問題啊。女人啊,難到就沒考慮這條件能不能接受?宋楚只能乾咳問道:“你感覺她說的怎麼樣?”
莫菲兒撲到宋楚身上,溫柔的像只小貓輕聲道:“我聽你的。”其實莫菲兒也是自己感覺玉玲瓏說的有道理,谷裡幾乎禁慾的生活,早就很多弟子忍受不了。葬花谷的產業不斷增多,弟子們見識了外面的花花世界,難免想擺脫葬花谷的束縛。
與其讓弟子們在葬花谷偷偷會情郎,還不如直接將葬花谷分成內外兩門。內門保持葬花谷傳承,外門……隨他大小便吧。
宋楚眯起眼睛,眼下似乎只有莫妙依這個麻煩了。莫菲兒嘆息道:“大姨那邊,我們該怎麼做?”
“怎麼做?當然是拉一個打一個!”
葬花谷無論如何變動,宋楚總是武閣最受歡迎的人。楚門弟子見識到宋楚威風的度過天雷煉體,一個個見到宋楚露出崇拜的眼神。宋楚已經成爲所有弟子中懷春夢裡的那個男人,宋楚微笑着跟每一個弟子打招呼。
武閣楚門的弟子一呼啦的圍在宋楚身旁,一聲聲驚呼此起彼伏,似乎門主經歷天雷後變得更帥了。
宋楚簡介的佈置了一個任務,“一會如果有人跟我一起走出十二幻境塔,記住,別管那人是誰,一哄而上絕殺!”
武閣七花了不起麼?再了不起有我們楚門的宋楚帥麼!楚門弟子滿眼星星的答應了宋楚的任務。宋楚環視,楚門中似乎少了一個熟悉的人影,青雨。
一問之下,宋楚異常欣慰,青雨已經進入幻境塔接受傳承試煉了。想到這個溫柔倔強的小姑娘,宋楚嘴角露出笑容。
宋楚仰望十二幻境塔,喃喃着,“十二幻境塔,七花就佔據七位,是該解決的時候了。”
宋楚踏入幻境塔,今日是來解決所有跟隨莫妙依的武閣七花裡的人的。一旦踏過塔門的幻境心魔,不論實力高低,肯定都是心如磐石。既然選擇跟隨莫妙依,那就絕沒有反水的可能,意志不堅定又怎麼能打敗心魔。
宋楚曾經想過,是不是來個斬首行動,直接聯合玉玲瓏斬殺莫妙依,再以武力震懾莫妙依的黨羽。聯合玉玲瓏,這樣做的成功機率非常高,這也是最快捷的平定谷主之爭的方法。
這個方法被宋楚自己給否定了,即使斬殺了莫妙依,震懾住黨羽,不過是解決了一時。心如磐石的武閣七花,不知何時又會跳出來。對於這些資質奇高的武閣七花,宋楚可是不敢大意,心念一旦確定,任誰也不能改變。宋楚自己只能在葬花谷呆三年,三年以後呢?宋楚絕不會給莫菲兒留下一個四處危機的葬花谷,只能先一步解決武閣七花中跟隨莫妙依的人了。
宋楚拿出奪魂劍,進入十二幻境塔奪魂劍可不能少,這可是保證自己通關的綠卡。誰知道武閣七花修煉到第幾層了,沒有奪魂劍,誰不定自己連人家面也見不着。什麼?見着了打不過怎麼辦?宋楚現在可是戰意盎然,對誰也不懼。況且,宋楚也不是那種孤身戰天下的牛人,只要打不過,立馬出塔,糾集楚門弟子羣毆勝之。
宋楚暗恨昨天怎麼沒拿着奪魂劍呢,奪魂劍在手,也不會被莫妙依逼得那麼狼狽了。克服了心中的恐懼,心魔來襲宋楚一劍斬之。
踏足“武士”的一層,大門打開,裡面只有個等待試煉的金人。宋楚手中的奪魂劍晃晃,等待試煉的金人立即沒了意見,隨便參觀,下次別再來。望着宋楚離去,武士層的金人暗自鬆氣,奪魂劍啊,那玩意可是自己這些真靈的剋星。
“武師”,宋楚看着上一層的門牌,心裡不禁讚歎,武閣七花果然不是浪得虛名,誰曾想竟然是武師修爲,這可直追莫妙依這種老一輩人物了。
宋楚推開門,房內盤坐着一個藍衣女子,藍衣女子身旁是癡癡等待的金人。藍衣女子長髮披肩,清瘦的臉頰顴骨高高聳起。
“自從三年前,便沒有人進入這道塔門。”
藍衣女子睜開雙眼,說話中透着一股傲氣,看到宋楚是男人時,眼神中不禁有些驚異,隨即又眼神平淡如水,似乎無論什麼事情都不能打動她心神分毫。
一旁的金人感受到宋楚不同於葬花谷一般弟子的氣息,陡然動了起來。金人一步踏出,明明輕如鴻毛,連一絲塵土也不能振起,卻給人一種厚重如山的感覺。每踏出一步,都像是踏在心頭,引得心神一震。
宋楚不是來接受試煉的,自然不會跟金人對戰耗費時間。宋楚揚起奪魂劍,金人突然停住腳步,這會變成金人心神震顫了。奪魂劍就在宋楚手中,金人卻感覺到一股凌厲的寒氣。無奈自己只剩下一絲真靈,所以害怕奪魂劍,若是以前自己全盛時期,就算奪魂劍又有何妨。
金人突然發出生澀的聲音道:“你不是葬花谷的人。”
金人一說話,宋楚倒無所謂,早就見識過了。一旁的藍衣女子卻是一愣,自己在這裡呆了三年,從來不知道金人是活的。那豈不是,自己平日的一切……都被金人看到了。
藍衣女子頓時羞怒橫生,冷冷的盯着金人。似乎想要金人給個解釋,可惜金人根本沒有理會,只是看着宋楚。藍衣女子哪裡知道,儘管一起生活了三年,除了她主動要求試煉,金人一直都在沉睡之中,自然也不會有什麼齷齪的想法。
宋楚道:“我是葬花谷的新姑爺,葬花谷的莫妙依要爭奪谷主之位,我是來剪除她的黨羽的。”宋楚淡淡的講出自己的來意,是講給金人聽,更是講給藍衣女子聽。
金人鬆了口氣,只要是葬花谷的內部爭鬥,他是一點不在乎,誰做谷主有影響麼?如果眼前這個手持奪魂劍的年輕人是葬花谷的敵人,那就算是拼個魂飛魄散也要鬥一鬥。金人鬆口氣,默默的站在一旁,似乎又陷入沉睡。
“不用看了,金人長期冬眠不會看你的。”宋楚見藍衣女子依舊緊緊的盯着金人,出聲爲金人做個解釋。
“新姑爺?”藍衣女子收回目光,轉而看向宋楚。
“恩,你是莫妙依的人?”
“不是。”
“哦,謝謝,再見,對不起。”宋楚已經準備走了。
“謝謝?再見?對不起?什麼意思?”藍衣女子忍不住問道。
“謝謝你站在了正義的立場,對不起打攪你修行了,以後我們還會再見的。”
“謝謝,對不起,再見。”
“恩?什麼意思?”宋楚也忍不住問道,藍衣女子說了與自己同樣話,自己糊塗了。
“謝謝你給我解釋,對不起我不能讓你走,再見是以後的事,現在見了就動手吧。”
宋楚很想解釋,自己現在真不是動手較技的時候,可是藍衣女子沒有給他機會。藍衣女子已經動手,裙帶飄飄宛如利劍,照照切中要害,絲毫不留情面。
宋楚暗罵藍衣女子絕對變態戰鬥狂人,要不是事先說清楚了,宋楚絕對有理由相信,自己跟這藍衣女子有什麼生死大仇!這哪裡像是正常的同門較技啊,分明就是你死我活的絕殺對戰。
“女狂人,變態!”宋楚啐罵着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