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帆笑眯眯地看着衡哥道:“你們青龍會,挺兵強馬壯的呀?”
衡哥苦笑道:“那也不如您啊。”說着衡哥還瞥了大牛一眼,看來他是被大牛給嚇破膽了。
衡哥看看樓上樓下的場面,倒也沒太驚訝--大牛的厲害,他可是親身體驗過。
就跟五虎斷門刀見張無忌挑了自己場子不會吃驚一樣……
姜帆問他:“這餐廳也是你開的?”
衡哥賠笑道:“讓大哥您見笑了,您今天貴足踏賤地這是……”
姜帆一指趙老頭說道:“我師傅在你這吃飯,你的夥計跟我要10萬塊錢,你說這事兒怎麼辦?”
這會趙老頭不知道在哪裡拿了個蘋果,正眯着眼睛啃着,猥瑣的表情,像極了專業碰瓷的。
衡哥上前一把拽住三哥狠狠給了兩巴掌:“我大哥這種請都請不到的貴客,吃你兩個破蝦你還敢要錢?”
三哥錯愕道:“衡哥你認識啊?”
“我當然認識了!這位大哥就是……”說到這他才意識到他根本不知道姜帆叫啥。
姜帆也不爲己甚,笑了笑說道:“我叫姜帆。”
“帆哥嘛!”衡哥渾然天成地補上一句。
三哥委屈道:“這次真不是我們想找事兒,他那個師傅吃了飯不給錢還砸東西!”旁邊小弟捂着腦袋急忙再次糾正:“三哥,是先砸了東西還不給錢!”
“是啊,先砸東西還不給錢!”
趙老頭一咧嘴,吐了口蘋果皮道:“是你先訛詐我的。”
衡哥對自己的夥計那自然是瞭如指掌,瞪了三哥一眼道:“還敢頂嘴,總之就是你不對,快給帆哥道歉!”
三哥也知道都這時候了道歉其實就是找臺階下,就衡哥領來那幾個人,在大牛手下絕對撐不過十秒鐘,搞不好大牛拆的興起,再把樓給拆嘍。
三哥訥訥道:“帆哥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咱們這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人……”
趙老頭擡手將吃剩的半個蘋果塞進三哥嘴裡道:“切,誰跟你一家人!”
姜帆不是愛無理取鬧的人,衡哥的人已經認錯了,姜帆也不想再計較,於是姜帆拉着趙老頭道:“老爺子您消消氣,我現在正有事找您呢……”
“啥事啊?”趙老頭眼皮一擡,跟二大爺似的問道。
“您老天天在這片逛遊,金灘在哪你知不知道?”姜帆問趙老頭道。
姜帆的意思是,反正已經出來了,倒不如去金灘那邊看個究竟,不過南海這邊他的確沒有趙老頭混的熟。
“金灘啊……”趙老頭捋了捋鬍子,剛想說什麼,衡哥竟面如土色的說道:“金灘?難道帆哥你還要去樑哥麻煩?那邊最近可不太平啊!”
“樑哥是誰?”姜帆聞言一愣,問道。
“沒、沒誰……”聽姜帆這麼問,衡哥慌忙裝傻。
“恩??”
姜帆一瞪眼,把衡哥嚇了一跳:“樑哥就是上次跟我交易的那個……樑鳳遠,樑哥……”
“哦?他那邊不太平又是什麼一回事?”姜帆接着問道,他隱隱地感覺到,這次的病毒事件,和那個樑鳳遠有脫不開的關係。
“這個……那個……”衡哥看着姜帆,躊躇不言,似乎十分爲難。
趙老頭在旁邊一拍桌子怒道:“有屁快放!別吞吞吐吐的!”
衡哥被找老頭這一嗓子,嚇得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慌忙道:“這個我也是無意聽來的,您可千萬別說是我說的啊。”
“怎麼?”姜帆愈發的凝重起來。
衡哥道:“金灘那邊是樑家的地盤,樑鳳遠家的沙場就在那裡……”
“沙場?”姜帆有點暈乎,這個黑社會混得還挺正規,還有自己的企業。
“是,其實就是他們金沙幫洗錢的地方,一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也在那做。”衡哥唯唯諾諾說道:“前不久,據說他們家一個搞清洗的設備泄露了,毀了不少人……”
“……果然和樑鳳遠有關係!”姜帆眼睛一眯一手提住了衡哥的領子:“那就麻煩衡哥給帶個路了!”
衡哥縮着脖子道:“帆哥,這個人很不好惹,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我建議你……”
衡哥冷丁發現姜帆正在瞪他,下面的話也不敢說了。
“你放心,到了地方你走你的,我不會把你牽扯進來的。”
姜帆和大牛一左一右地把衡哥一夾,四個人像風一般回到了車上。
衡哥臉色慘白像是要上刑場一樣,三哥帶着小弟們恭恭敬敬地把我們送出門,心緒複雜地跟衡哥揮手作別:“老大,一路走好啊!”
衡哥坐在副駕駛上,一路表現得頗爲忐忑,他怔仲不安道:“帆哥,你要是想找樑鳳遠的麻煩我建議你多帶點人,這位大哥再能打,一個人恐怕也不夠瞧。”
“姓樑的有多少人?”
衡哥擺手道:“不是他有多少人,而是一個村子都是他的人。”
“村子?”
衡哥道:“看來你對樑哥的底細還不瞭解,金灘其實是一個村,村裡的人幾乎全都是金沙幫的人,這小子很難纏,他們家好像是個大家族。”
姜帆輕蔑道:“老子就煩什麼大家族,動不動就四大家族八大家族的,怎麼,他爺爺給省長提過鞋,然後號稱省級領導都是靠他提攜的?”
衡哥道:“倒不是那種大家族,不過他們全家都是幹這個的。”
“哪個?”
衡哥一笑道:“就是歪門邪道,你懂的,這小子是家裡最不成器的一個,不過也最邪門!”
“跟你比怎麼樣?”
衡哥嘆氣道:“我們青龍會算個什麼呀,我最多就是開個餐廳,沒事宰宰外地人,僱點茶托酒託什麼的,撐死算不務正業,那小子可是正經黑道家庭出身,家裡不但做粉兒的生意,而且還有這個。”說着他比劃了一個槍的形狀。
“你說的那個金沙幫是什麼情況?”
“樑鳳遠不是在金灘開了一個沙廠嗎?僱的工人全是遠近的痞子混混,慢慢的圍繞着他那個廠就形成了一個村,他們不僅賣沙子,還倒騰一些藥品什麼的,據說和國際上的黑道組織都有往來。”
南海地屬邊界地帶,和國際上的黑道有來往,這倒也不怎麼稀奇。
“就沒人管?”
“怎麼管啊?在那幹活的人不是盲流
就是流氓,工商稅務的去了挨頓打,警察去了就一鬨而散,而且家家戶戶四通八達,真要幹起來警察察人少了都得吃虧,實在不行了就換地方接着幹。”
“官府下狠手抓過幾次,人是一個也沒抓着,哪裡還挺邪門,回來後有好幾個警察都大病了一場,以後也就不折騰了,還不夠油錢的呢。”
“那他家的東西賣誰啊?”姜帆疑惑道。
衡哥道:“想賣誰賣誰唄!咱們本市的誰敢惹他?不想做他們生意就得滾蛋,有時候來了興致乾脆把公路封上,過路的司機都得買他們一車沙子。”
“……”姜帆徹底無語了,難怪李市長一聽說是金灘出事,自己親自過去,原來這幫王八蛋這麼賊。
在衡哥的指點下,姜帆開車漸漸來到西郊外一片荒郊野嶺地帶,衡哥往前一指道:“前面就是樑家的地盤了。”
姜帆往前望了一眼,前面是黑黢黢一片椰林,大白天的黑乎乎一片,顯的十分怪異。
衡哥小心道:“帆哥咱們可是說好了的,我把你們帶到地方就放我走。”
姜帆看了看周圍說:“這地方你攔得到車嗎?”
衡哥咬咬牙道:“我寧願走回城裡也不跟你們蹚這趟渾水!”
姜帆把車停下道:“我們說話算話,你走吧。”
衡哥下車走了沒幾步,轉身又走了回來戰戰兢兢地說道:“算了……我不敢……”
這些天金灘這邊正亂着呢,衡哥可沒那個膽量在這裡亂逛。
趙老頭坐在車後面,皺着眉頭嘟囔道:“這裡好重的邪氣……”
開着車又往前行了五百米,大白天的,竟然一個人影都沒有,就連衡哥也感覺到不對勁了:“不對啊,這個時候應該有人守衛啊……難道傳聞是真的?”
聽到衡哥這麼說,姜帆也謹慎起來。
伸手放出本命蠱和火毒金蠶,兩隻股蟲在姜帆的控制下,悠悠的往前面飛了過去。
衡哥看到姜帆這一手,眼珠子都掉下來了,邪教兩個字,在衡哥心裡兩個在徘徊不去--難怪把我們收拾的這麼慘,這位爺應該是邪教教主吧……
過了沒多大會,兩隻蟲子飛了回來,姜帆臉色凝重的收了起來說道:“村裡沒人,不過發現了一個地下入口!”
“那就進去看看唄,那個什麼樑什麼的很可能在地下藏着呢!”趙老頭說道。
姜帆點了點頭說道:“我和大牛下去看看,你們還是在車上等着吧,這裡邪門得很!萬一真出點什麼事,我保全不了你們……”
“好好好!帆哥!我就在車上等您,保證哪裡都不去!”衡哥聽了姜帆的話,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
開玩笑,傳言這地方的人,一晚上死絕了,肯定是發生了什麼恐怖的事情,就算姜帆不說,衡哥也會賴在車上不下去的。
趙老頭想了想,也淡淡說道:“那你要小心啊,如果有什麼事,保命要緊!”
“知道了!”姜帆應了一聲,拉開車門下了車。
說完,趙老頭又囑咐大牛道:“傻小子,跟着姜帆,他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知道嗎?”
“恩……”大牛也木然的點了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