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姜帆和楊天豪幾人也出了新世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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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新世紀,楊天豪表情嚴肅的問姜帆道:“姜醫生,你真的要去跟徐長明談?”
“嗯!”姜帆點了點頭回道。
“他可不簡單啊,你別小看他!”楊天豪欲言又止,一邊是自己的兄弟,一邊是自己女兒的救命恩人,他也不便多說,只好提醒一句。
姜帆道:“我知道!”
“他這個人雖然脾氣不怎麼樣,但絕對不是壞人,你如果有什麼爲難的,就跟我說,我……”
“不必,我們的事我們自己解決就可以!”
姜帆就是這個脾氣,不喜歡欠人人情,哪怕是別人一句話解決的事情,他也不願意有求於人,偏要自己親手去做。
楊天豪也知道他不願意欠自己人情,於是說道:“大家互相幫忙嘛,您救了小小,又要救建國,我……”
姜帆淡淡的說道:“小小的情是她用五千萬換來的,至於王建國,就他那是我一個華夏醫生應有的責任!”
“五千萬?”楊天豪有點莫名奇妙。
“當初被劫匪綁架,小小願意用五千萬買我的命,您忘了,我可忘不了!”姜帆說。
“哦,可是長明他……”
“沒關係,我不會傷害他的!”姜帆淡淡的說了一句,便不再說話了。
傷害徐長明?
楊天豪聽到姜帆的話,差點沒暈闕。
這小子真是不明事理,自己好心勸他,幫他,他卻說這種大話。
徐長明是什麼人?在海天市那就是地頭蛇,黑白兩道一踢兩開,有權有勢一手遮天,就連自己都不敢輕易招惹他,你丫一個外地醫生也敢說傷害他?
楊天豪登時不愛理他了,要不是看在獨孤仙兒和自己女兒的份上,楊天豪幾乎都要和徐長明聯手收拾他了。
以爲自己會兩手功夫就敢目中無人?徐長明親手乾死過的特種兵比你丫見過的混混都多,你看不起他?真是不知所謂的傢伙。
獨孤仙兒也略有不安的對姜帆說道:“姜帆,你別大意!他可是我爹親手訓練出來的,絕對不是那幫混混能比的……”
作爲華夏軍中最精銳的精銳,到底多厲害獨孤仙兒比其他人清楚多了。
姜帆捏了捏獨孤仙兒的小臉輕鬆說道:“不用緊張,我倆只是談點事情而已,不會動手的!”
聽風樓。
“那我送你吧!”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聽名字就可想而知是個茶樓。
聽風樓在市中心的繁華地帶,裝修格局全是華夏漢唐風格,非常的典雅,讓人看上去就有一種很舒適的感覺。
這間茶樓,這是間三層樓,茶樓在二樓,因爲是商業建築,所以高度要比一般的住家樓高很多。
茶這種東西可是高雅人的玩意。
所以來這裡的不是身居高位的錢權階級,就是文藝圈最頂級的大師。
非富即貴,十分牛逼!
姜帆下了車,低着頭就往裡面鑽,被保安伸手攔下,指着“衣衫不整者禁止入內”的牌子給他看。
姜帆本來穿的挺周正的,打了一架後渾身上下濺滿了血點子,邋里邋遢的像在屠宰場出來一樣。
聽風樓這麼一個文雅的地,一個屠夫進去那得多麼的不搭調。
姜帆都開始懷疑是徐長明混蛋故意玩自己的了。
“不認字啊!”保安一臉不愉快的說道,真是什麼人都敢往裡面進。
“是徐長明找我來的!”姜帆對保安說道。
媽的,讓看老子丟人,老子拉你下水!
“徐總?不會吧!”保安一臉懷疑的說道:“我們徐總會認識你這種人?今天他專門囑咐過了,衣衫不整的人不讓進!”
原來這聽風樓是徐長明的產業,還專門囑咐過,看來果然是這混蛋故意耍自己!
既然這樣就陪他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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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混得再風光,也不能忘了他鄉下的爹!!”姜帆沒好氣道!
另一個保安有點愣頭愣腦,張口說道:“你放屁!你纔多大,你怎麼可能是我們徐總他爹!”
姜帆啞然,自己不過是說這個意思,這小子真的理解成自己是徐長明的老爹了?
“大哥貴姓?”姜帆客氣的問道。
“俺叫包不同!”那保安見姜帆如此客氣,以爲自己揭穿了姜帆,得意的回答道。
“果然好名字!”姜帆讚道,這得多不靠譜的家長,給自己兒子取這麼一個混不吝的名字,另外一個豈不是叫風波惡?
“我真的是徐長明請來的,我倆還一起撒尿和泥呢!”姜帆說道。
“真的嗎?”“風波惡”腦袋還靠點譜,聽姜帆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不僅問道。
“當然了,那時候撒尿和完泥做了饅頭他還吃呢,現在我們還喊他……”姜帆眉飛色舞的描述道。
“得得得,您別說了,我這就去通報一聲!”“風波惡”連忙打斷了姜帆的話,這尼瑪也太重口味了啊,想不到徐總看起來文質彬彬的,還幹過這麼逗比的事。
“風波惡”進去沒一會,徐長明就跟着出來了,納悶的問道:“鄉下朋友?我家就是海天市裡的,哪來的鄉下朋友?”
姜帆看到徐長明出來笑着道:“徐總,這纔多大會您就不記得我了?真是貴人多忘事!”
“對,徐總,就是他!”包不同扯着嗓子喊道:“他還說他是您爹,小時候讓你吃過撒尿和泥的饅頭!”
包不同的聲音頗高,一樓的客人聽的清清楚楚。
“噗哧”一聲,茶水噴了無數!
所有人厭惡的看了徐長明一眼,紛紛低聲道:“真是低俗,想不到聽風樓竟然讓這種人進!”
“是啊,穿的人五人六的!”
徐長明聽後,臉紅的都要滴出血來,不高興的說道:“姜醫生,您這麼說不太好吧!”
“哈哈,不然保安大哥不讓我進呢!”姜帆絲毫沒有羞愧的神色,反而第一的說道。
媽的,跟老子玩這一套!
徐長明自知吃了啞巴虧,臉色一紅,也沒有解釋,做手勢道:“姜醫生,裡面情!”
“請!”姜帆客氣的邁了進去,然後對那個聰明點的保安說道:“多謝您了風大哥!”
“風大哥?”
那保安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往旁邊看了看,沒看見有別人,奇怪的嘟囔了一句:“怪人!”
姜帆往上走的時候還特別注意了一下有沒有藏人,這茶樓空間挺大,客人也就三三兩兩,藏人的可能性不大。
不過這徐長明真夠摳的,約人談事情,都不清場,連黑社會都不如。
上了樓進了房間,一眼就看見這個雅間的中央擺了張桌子。
已經沏上了茶,熱氣嫋嫋。
幾個精緻的小吃點環着一把古色古香的茶壺,在微型假山的另一邊,一張檀木椅上坐了一個瘦小枯乾的瞎老頭,抱着一把琵琶。
聽見有人
上樓了,手指撩撥,彈地不知是什麼曲子,很平和,姜帆還以爲他要彈十面埋伏呢。整個房間除了他,再無一人。
裝逼的氣氛做得挺足,城裡人就是會玩。
“姜醫生請坐!”徐長明拉開一張椅子,示意姜帆坐下。
“好說!”
姜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破壞氣氛,丫也沒客氣,大馬金刀的就坐在了桌前。
徐長明優雅的坐在瞎子附近的椅子上,問道:“姜先生喜歡什麼樣的品味?陽關三疊?春江花月夜?還是西方古典樂?”
這時姜帆才注意到,老頭腳底下還有一把二胡和一把小提琴,看不出來,這老傢伙還挺有本事。
“我擦,這是給自己下馬威啊!”姜帆暗道一聲。
然後他嘿嘿笑了笑,從口袋裡到處一個鋼鏰,不偏不斜的扔進了老頭的琴盒裡:“來首月亮之上吧!”
高昂的曲調響起,姜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着,茶汁略黃,喝到嘴裡幹冽清香。
姜帆也不知什麼茶,滿意地咂了咂嘴,可是心裡開始不滿,拍電影啊?整得這麼殺機四伏的。而且聽風樓這名字也有點添堵:有點山雨欲來風滿樓地意思。
徐長明坐到椅子上,優雅地端起開水壺開始洗杯,折騰了半天才倒上茶,先端起來聞着,還故做姿態地翹起蘭花指。
姜帆噗哧一笑,心裡暗罵:“又是一個裝B犯!”丫一個當兵的大老粗,搞這些文藝調調,惡不噁心呢。
尤其是配着老頭用二胡拉出來的《月亮之上》,沉悶而高昂,屋裡的氣氛相當詭異。
徐長明首先受不了了,掏出一百塊錢扔給老頭道:“換首《十面埋伏》吧!”
姜帆又是噗哧一笑。
徐長明被姜帆笑了兩次,心裡有些尷尬,咳嗽了一聲,拿着強調說道:“姜醫生,您做事有點絕啊,讓我很不開心吶。”
姜帆笑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徐長明喝了一口茶,說道:“大家都是出來混,何必呢,今天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不再追究此事,我就當今天的事沒發生過!”
他這個意思是他兒子找人砍了姜帆,姜帆只要認慫,他就不追究此事,這貨怎麼這麼不要臉呢!
姜帆道:“沒工夫跟你廢話!把徐歌交出來,有什麼不滿的直接跟我說就行了,爲什麼跟我耍這種下作手段。”
徐長明道:“你是鐵了心不給我這個面子了?”
“面子是自己掙的,不是別人給的!你這麼大年紀了連這都不懂?”姜帆冷冷的說道。
“你別太狂啊!”徐長明拍案而起,指着姜帆說道。
“是你太囂張而已,恐嚇我?你當我是嚇大的!”姜帆斜視了徐長明一眼,不冷不淡的說道。
這時,老頭一愣,手裡的琵琶突然繃斷了一根弦。
音樂一聽,徐長明也迅速冷靜了下來,沉默了半晌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讓你兒子出來,跟我道歉!”姜帆說道。
“就這樣?”徐長明有些意外的問道。
“就這樣!”姜帆道。
他一開始就是這個打算,讓徐歌知道自己的厲害就行了,沒必要往死裡收拾,年輕人嘛,給個機會。
“好!按你說的辦!”
說完,徐長明就打了個電話,沒多大會,徐歌就低着頭,邁着小碎步,可憐兮兮的進了房間。
那模樣,跟一個被欺負了的小媳婦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