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您的建議我可以試着採納一下!”申老二連連點頭道。
一千多個人唱國歌,的確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嶽閨舞愣了愣神看着方陣說道:“你們這個架勢,到底是哪個傻帽想出來的主意啊!”
“我們老闆!”申老二很不老實的回答道,他總不能說這方陣其實是他的餿點子吧,那他不成傻帽了嗎!
“又是他……”嶽閨舞嘟囔了一句,失魂落魄的回了隊伍對同事們說道:“走吧走吧,是天元膳堂的人搞行爲藝術!”
“哦……原來如此!”
天元膳堂,大家都知道的。
看這個架勢,應該是搞宣傳呢吧!
一聽是天元膳堂,所有人都恍然大悟,有的鬆了口氣,有的表示遺憾。
表示遺憾的是看不了熱鬧揪心的,鬆了口氣的是皇家錢櫃的,就是這小子剛纔報的警。
本來黑社會之間火併,找警察是最沒出息的作法,可是人家轟轟烈烈上千人走這方陣來的,那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幾十個人打架那家鬥毆,上千人打架那叫戰爭。
上千人打幾十人,那叫屠殺。
“走了走了!”申老二招呼着員工,轉過了路口,堵塞的交通漸漸恢復了正常。
“下不爲例啊,不然的話告你們影響治安!”說完,嶽閨舞也帶着人回去了。
凌亂的申老二繼續帶着一羣喪屍一樣的方陣,前進着。
姜帆帶着獨孤仙兒到皇家錢櫃的時候,王嶽正帶着人清場。
要說皇家錢櫃也算是大規模的娛樂場所了,可是同時接待一千個人也是有些困難的。
如果是大廳裡的舞池,也就罷了,可姜帆要的是包房啊!
皇家錢櫃上下五層,一共就一百二十個大包,姜帆一下子就要了一百個。
與其這樣,倒不如賣姜帆一個面子,清場算了。
彌杉縣,王嶽說話還是挺好使的。
畢竟面對這個曾經的流氓領袖,所有人都會感到一絲壓力,再說了人家都不收錢了,也沒必要糾纏下去。
然而什麼事都怕出意外,舞池裡,有一個人就不樂意了,聽見王嶽說清場,把酒瓶子一摔,就跟王嶽對峙了起來。
那人一米七左右,青色的光頭在閃光燈下發亮,脖子上紋着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刻意的露着半個膀子。
最耀眼的莫過於脖子上,手指粗的大金鍊子。
“憑什麼讓老子走,你知道老子是誰嗎?”光頭怒視着王嶽道。
王嶽一看到這架勢,就笑了,在彌杉縣的地盤上還第一次有人敢對他這樣說話。
“我哪知道你老子是誰,問你媽去!”王嶽笑眯眯的說道,這傢伙雖然能動手儘量不吵吵,可損起人來,嘴巴也是極毒的。
“草!怎們跟東哥說話呢!”聽到王嶽這麼損光頭,光頭的小弟們不樂意了,呼啦啦的全起來了,大約得有四五十人之多。
“呵,還挺有本事嘛!”王嶽笑着說。
那個被稱爲東哥的人也笑了:“還可以,王嶽是吧,我聽說過你,不過現在你老了懂不懂!”
“哦?是嗎?”王嶽眼裡閃過一絲寒光,顯然是動了殺意。
姜帆看見王嶽這個模樣,知道要出事,連忙攔了過來:“有話好好說,別動火氣啊!”
姜帆知道,王嶽是彌杉縣黑社會中的前輩宿老,最忌諱別人說他老了。
這小夥子犯了他的忌諱,如果在口出狂言,估計今天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那時候姜帆更不好攔着王嶽。
可是自己帶人來這裡玩,如果出了人命那就有點太什麼了。
而且這年輕人,眼中戾氣頗重,也不是什麼善類,或許就是那剛入道的小混混。
江湖中,這種混不吝,最讓人生畏。
俗話說初生牛犢不怕虎,他們纔不管你多大名聲,打死你我成名這纔是他們的觀點,不知道有多少豪傑死在了這種二貨手裡。
好鞋還不踩臭狗屎呢,萬一王嶽有什麼三長兩短的,姜帆臉上也無光啊!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在這裡說話!”東哥脖子一擰,用下巴對着姜帆,做了個自以爲很牛逼的表情說道。
姜帆微微一笑道:“這個場子被我包了!你說我該不該說話!”
這貨還真是個渾蛋,逮誰跟誰橫呢。
“哈哈哈,兄弟們,他說這場子他包了!”東哥猖狂的笑道。
“哈哈,有意思,我們就是不走,他能怎麼辦?”其中一人笑着說道。
姜帆也不知道這羣傻吊在笑什麼,勸道:“小兄弟,趕緊回去吧,省得你爸媽擔心!”
“草!你長沒長眼!敢跟爺爺們這麼說話!”東哥憤憤的罵道!
姜帆眉毛一挑,斜視道:“你的意思是你們要人多欺負人少怎麼地?”
王嶽的打手們不在,這邊只有十幾個人,東哥那邊有四五十人,難怪他們氣焰囂張。
“欺負你怎麼地了?你也叫人啊!”東哥指着姜帆的胸脯挑釁道。
就在這個時候,申老二帶着人,邁着方陣到了。
姜帆的車就停在外面,申老二知道姜帆已經提前到了。
於是申老二首先跑進屋裡跟姜帆彙報。
申老二也是當過混混的人,一看到屋內這個架勢,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連忙說道:“老大,咱們的人到了!”
“哦,外面等着吧!”
“好!”說完申老二敬了個禮,跑了出去。
這羣小混混全都愣了,還敬軍禮,這小子是什麼人!
想到這裡他們不由得往窗外看去。
皇家錢櫃是高標準的娛樂場所,向街的一面,一水的落地窗,窗戶都是單層玻璃。
裡面看得到外面,外面是看不到裡面的。
往外一看,小混混門全都傻眼了!
人,密密麻麻的全是人,而且還站着方隊!
那個剛纔還跟姜帆叫囂的東哥,當時就嚇得腿軟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是初生牛犢不假,不怕虎不代表他傻。
外面這麼多人,還站着方陣,除了軍隊,哪裡能有這麼多人!
當混混當黑社會,欺負欺負同行,嚇唬嚇唬老百姓也就算了,敢跟軍隊對着幹,除非頭撞豬上了。
東哥抓過桌上的檸檬水,咕咚咕咚灌了一通後,戰戰兢兢的說道:“爺,我錯了……”
姜帆才懶的理這種人,揮揮手像趕蒼蠅似的說道:“知道錯了就趕緊滾,以後低調點!”
“知道知道!”東哥如獲大赦,帶着手下人低着頭,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王嶽看着東哥他們幾個滾
蛋,咬牙切齒的說道:“幹嘛對他們這麼客氣,直接砍死不就得了!”
姜帆呵呵笑着擺了個及其裝逼的姿勢說道:“不戰而屈人之兵,這纔是最高境界!”
“今天大家隨便玩,所有的消費都算我的,原地解散!!”姜帆走出門,豪邁的對員工吼了一句。
員工們欣喜無比。
解散隊形後,呼呼啦啦的衝進了店裡。
天元膳堂這麼多人,並不是所有人關係都一樣的好。
他們各自有各自的小團體,在這一點上申老二也不嚴格要求,讓他們各自爲營,找自己的組織,十個人一組,一百個包間坐的滿滿當當的。
王嶽歎爲觀止,拉着姜帆道:“這就是你們的企業文化吧……”
作爲老闆,姜帆也有着自己的小圈子,比如大牛,比如呂海龍和申老二……
他們幾個湊在了一個包房了。
姜帆小時候可沒錢來這種地方玩耍,在山裡關了七八年,出來後一直在爲生計奔波,也沒有時間來這裡閒逛。
大牛是山裡來的,和姜帆一樣,對於KTV的概念只在於砸沒砸過,而不在於玩沒玩過……
獨孤仙兒算是有見識的,不過她因爲先天問題,也很少來這種噪雜的場合。
趙老頭倒是經常逛夜店,不過他的目的也不在唱歌跳舞……
所以會唱歌的只有申老二、呂海龍還有金梓涵。
申老二混混出身,對這種地方再熟悉不過了,呂海龍是小年輕,以前也給人看過場子。
金梓然更不用說了,人城裡來的,連瑜伽都玩,更別提這個了。
申老二唱歌熱情還是很足的,不過就是唱功差了點。
呂海龍連熱情都不到位,唱的的更是鬼哭狼嚎。
一屋子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幹什麼了。
要麼低着頭玩手機,要麼坐在那裡把玩着酒杯裝深沉。
最後還是金梓然跳了一段舞,才把氣氛帶動起來。
金梓然不愧是練瑜伽的,那身段,真是沒得挑!
看的姜帆腹部邪火直騰騰的往上竄。
獨孤仙兒白了姜帆一眼,狠狠地往他腿上一掐,才把他的火給滅掉。
老闆既然發話了,員工們也玩的盡興。
從下午一直唱到晚上,直到肚子餓得吼不出來了,這才作罷。
申老二去結賬,一看賬單直接愣了。
不是因爲花費太多,而是因爲花費低的讓申老二都不敢相信。
王嶽這裡可是高消費場所,當然了酒水什麼的是一部分,最坑錢的還是那些灰色收入。
而且員工們也不是腦殘之輩,酒水管夠隨便玩就可以了,也沒有那個煞筆真的叫幾個小姐,磕幾包藥丸什麼的。
可是一百多個包間呢,就這點錢打死申老二申老二也不信的。
“你沒算錯吧……”申老二拉着收銀臺小姐的手問道。
那小妞笑着對申老二說:“沒算錯,這是王總安排的!”
“哦!我知道了!”申老二一聽,沒在言語。
這裡面的事,申老二也是瞭解一二的。
王嶽和姜帆關係匪淺,以王嶽的個性肯定是不會收錢的。
可是他非常瞭解姜帆的脾氣,知道姜帆不是那種坑朋友的人,所以就象徵性的拿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