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這麼詭異的一幕,姜帆大驚,連忙往後跳。
只見北野橫武手裡的武士刀變得漆黑,正在瘋狂的吸收北野橫武傷口處的鮮血。
北野橫武將刀從傷口處抽出,刀身竟然暴漲了許多。
“刀之血祭!!你是東洋血刀宮的人,北野東星是你什麼人?”姜帆看到北野橫武這番怪異的舉動,登時想起了遠在倭國的那個門派。
《藥皇秘典》裡曾記載,血刀宮也是當年中原武人屠戮計劃的實施者之一,尤其是北野東星,他殺中原武人最多,用武者之血曾祭煉出一把削鐵如泥的妖刀。
北野這個姓氏,在倭國並不算少,所以剛聽到北野橫武的名字時,姜帆也沒往血刀宮那裡想。
可北野橫武竟然使出了血刀宮的不傳之秘,姜帆立馬肯定,這個北野橫武,必然和北野東星有關係!
北野橫武聞言,微微一愣,冷冷道:“卑鄙的華夏豬,想不到你竟然認得出我的絕學!北野東星,正是本大爺的祖爺!”
說着,北野橫武沒有絲毫停留,揮舞着手裡的刀,縱身一躍,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劈向了姜帆。
姜帆冷哼一聲:“既然是你祖爺做的孽,那麼就由你來償還罷!”
姜帆迅速出手,後發先至,手掌探進北野橫武懷裡,握住他的手腕輕輕一捏,奪過那把黑刀,揮手斬下了北野橫武的腦袋。
北野橫武的身子,直直衝下了擂臺,雙腿一蹬,徹底掛掉了。
“這……這怎麼可能?北野怎麼會死?”南宮烈目瞪口呆,臉上的驚訝之色不言而喻。
作爲北野橫武的朋友,南宮烈對北野橫武最爲了解,這一招刀之血祭,是用自身鮮血與刀合一,兩者互補,就算是剁成七八段,都不會死掉。
可姜帆一招就將北野橫武斬殺,怎能讓南宮烈不驚訝?
南宮烈不知道的事,血祭後的北野橫武雖是不死之身,但是一旦刀與人相抵,就會失去這個效果。
《藥皇秘典》裡記載了對付刀之血祭的法子,所以姜帆輕車熟路的搶過北野橫武的刀,砍下了他的腦袋!
“好!幹得漂亮!”
“揚我國威,姜醫生你給我們華夏人長臉了!”
見到北野橫武被殺,場內觀衆激動地高聲叫了起來。
他喵的,這個倭狗在地下拳場不是一天兩天了,對於這些拳場常客來說,一個耀武揚威的倭國人,不亞於一根卡在喉嚨裡的魚刺。
今天這根魚刺,被姜帆拔出,場內觀衆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痛快。
唯獨南宮家的人,面如土色,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姜帆扔掉到,拍了拍手,如同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跳下擂臺,走到南宮烈身旁端起了盛着賭注的盤子,微微笑道:“南宮少爺,願賭服輸哦……”
“你……你儘管拿走!”南宮烈驚慌失措的看了姜帆一眼,連聲說道。
變了身的北野橫武有多強他比誰都明白,能夠秒掉北野橫武的妖孽跟他要東西,他敢不答應嗎?
“那就多謝了!”姜帆嘿嘿一笑,將小銅
錘收進懷中,然後把那顆鑽石遞給了獨孤小玲:“拿去吧,以後你這脾氣得改了,不然早晚得吃虧!”
“謝謝姐夫!”看到鑽石,獨孤小玲還厲害聽得下去姜帆的訓斥,一把抓過來,跑到一旁開心去了。
“哎。”姜帆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
林楠走到了姜帆跟前,紅着臉道:“這次的事真是謝謝你了……不然的話我……”
姜帆笑着擺擺手:“小玲是我妹妹,這是我應該做的!”
說完,姜帆轉頭對令狐寧道;“時間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令狐寧此時對姜帆已經徹底服了,醫術無敵,功夫無敵,在令狐寧眼裡,姜帆就是一個超人!
令狐寧忙不迭的點頭:“走走走……回去您一定得教我兩手……”
獨孤小玲剛想說些什麼,姜帆瞪了她一眼道:“你也回去!”然後,姜帆又掏出一個白玉色的小瓶,遞給獨孤小玲。
“陸濤他們被南宮烈擊傷了筋脈,送醫及時的話胳膊應該可以保住,這藥膏外敷,對他們的傷有奇效!”
獨孤小玲接過藥膏,點頭道:“知道了姐夫……”
林楠在一旁拉了獨孤小玲一下說道;“你還喊他姐夫,他不是練了什麼功夫,是個……”
姜帆耳朵多靈啊,聽到林楠的話,臉都黑了。
姜帆怒道:“哥從沒練過什麼狗屁葵花寶典,如果讓我知道是誰造謠,我非得一指頭戳死他不可!”
令狐寧嚇得一縮脖子,獨孤小玲和林楠齊齊瞪了令狐寧一眼。
“怎麼了?”姜帆見令狐寧行爲怪異,出聲問道。
令狐寧忙道:“沒……沒什麼!帆哥您說的對,造謠的人必須得戳死!!”
從地下皇宮出來,外面已經下起了霧霾,雖是霧霾天,可也讓姜帆感到了一身輕鬆。
地下那種氣氛,簡直太壓抑了,時間長了很可能就會瘋掉。
此時天色已晚,郊區沒有燈光,顯得很黑,又有霧霾,簡直伸手不見五指。
憑着印象,二人往停車場的位置摸去。
一邊走,令狐寧一邊數落姜帆:“帆哥啊,今天咱們算是跟南宮家結下樑子了,等過幾天我爺爺的病一好,我立馬派人護送您出京,不然的話早晚得出事!”
姜帆也很奇怪的問道:“南宮家到底幹什麼的啊,平日裡也沒聽說過啊,至於把你嚇成這樣?”
令狐寧道:“哎呦喂,您可不知道,這南宮家可是整兒八經的武林世家,從古流傳到現在!勢力大得很,而且高手無數,一般人可不敢招惹他們!”
“武林世家?南宮烈似乎功夫也不咋地啊!還有他帶的那幾個人,除了南宮适基本上都不會功夫嘛!”
姜帆曾感應過南宮烈的修爲,雖然遠勝陸濤和陳旭,放在平常人中算是厲害的了,若是放到世家子弟裡就有點言過其實了。
“武林世家也不是全習武,南宮烈不一樣,他爸爸比較厲害!”令狐寧跟姜帆解釋了起來。
現在的武林世家不必往昔,因爲他們也要生存,所以爲了傳承功夫
,得有專有的人才來經商,維持生計。
習武的人,那是地地道道的內門子弟,將來的家主就在這裡面選!
經商的人則是外門子弟,全心全意爲內門子弟服務。
南宮烈雖然不經商,習武天分也不高,可是架不住他爹牛逼啊,他爹南宮鳴煜是南宮家內門子弟裡的第一高手,現任南宮家主,所以不管是誰,見了南宮烈都得老老實實的。
“那南宮适呢?我看他功夫比南宮烈強多了!”姜帆道。
令狐寧說:“南宮适是南宮家年輕一輩裡的第一高手,不過他是下人生的,所以地位跟外門弟子差不多!”
“怪不得呢!”姜帆所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南宮适看起來挺怕南宮烈的。
從這麼森嚴的等級來看,南宮家應傳承已久,這樣的家族一般人可招惹不起。
不過那又怎樣,如果是軍旅世家,姜帆或許還會懼上三分,武林世傢什麼的,姜帆是從來不放在心上的!
畢竟煉神境的大高手,連這點場子都鎮不住,那就別混了!
至於令狐寧他們這些人怕南宮家,完全是因爲南宮世家高手多,如果惹到他們,沒有人會不擔心自己被一票高手惦記上,即使令狐家或者獨孤家有兵權,總不能在帝都城裡發東風快遞不是?
而姜帆就完全沒有這個顧慮,以他如今的修爲,世界上能打得過他的,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二人走了沒多遠,姜帆忽聽得背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姜帆暗道:“南宮家的人還真不擱唸叨,這就跟上來了?”
想到這裡,姜帆轉過頭對着身後喊了一聲:“誰在後面?”
由於霧大天黑,姜帆不知身後的人修爲多高,所以這一聲中摻加了內力,用來投石問路。
“姜醫生,是我……您別害怕,我沒有惡意的!”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霧中傳來。
這聲音雖然中氣很足,可是華夏語說的相當生硬,應該不是華夏人。
話音剛落下,一個身影走進了姜帆二人的視野中,正是剛纔姜帆在北野橫武刀下救出的那個託尼。
“原來是你,你跟着我想幹什麼?”姜帆把目光轉向了託尼,有些警惕的問道。
如果這個託尼只是普通的拳手的話,姜帆或許以爲他只是因爲自己救了他,所以前來道謝。
可是這人剛在在臺上用了血蠱術,讓姜帆不由得警惕起來。
“你會蠱術?”見姜帆問自己,託尼沉默了一會,用生硬的華夏語問道。
“略知一二!”姜帆點了點頭,保持了一個武者應有的謙虛。
“託尼聞言,眼前一亮,心道自己猜的果然沒錯,這個華夏人果然會蠱術。
令狐寧在一旁聽得滿頭霧水,暗自納罕:“鼓術?架子鼓嗎?想不到帆哥除了武道醫術天下無敵外,還精通音律……真是神人啊!”
“那,你……能不能教我?”託尼眼裡散發出了炙熱的光芒……
“憑什麼?”姜帆眉毛微微一挑,問道。
他說的不是爲什麼,而是憑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