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雲飛一招擊殺二個太平教藍衣道服級別的修真者,而且是在張保宗面前,場中的人立時一陣慌亂。
“遊異士,你又殺我教中人,這是什麼意思?”張保宗楞在原地。
他本來聽遊雲飛回來,面帶喜色,見此情景,頓時心生怒氣。首先發話問道,語氣極爲不爽。
遊雲飛收起驚神劍,若無其事的聳聳肩,笑了笑。
跟着後面的永安公主說道;“雲飛,上次是一個誤會,幺叔並不知情,打聽到是你遣散軍隊,趕回來之時並未見過哥哥,就魯莽的去找你算賬……”
太子張保宗點點頭道;“這是他魯莽行事,亦已被你擊殺,我絕不怪你。這次你回來,若我們依然是朋友,我自然很高興,若是想回來屠殺我教中人,請你先殺了我。”
遊雲飛道;“我若想對你們不利,也知道多少機會,公主,太子,宗女此時還有命在?”
太子一時語塞,看着遊雲飛一臉的微笑。
“太子不如先跟我上山,等下你們就知道我爲何回來了。”遊雲飛一階一階的邁着臺階走向張保宗,太子身邊十數人如臨大敵,臉色緊張。
張保宗臉色變了變,最後一揮手,讓旁邊的人皆盡退去。
遊雲飛走過張保宗身邊,臨近永安,微微一笑。
永安內心砰砰亂跳,激動不已,上次見遊雲飛險些命喪二伯和四叔之手,驚恐之間暈闕過去。醒來時才知道遊雲飛已逃脫,心中又驚喜又失落。驚喜是因爲遊雲飛成功逃脫,失落是遊雲飛一去,不知還能不能再見到他,這幾天來,無不是天天心中暗自祈禱,嘴裡祈禱他平安無事,心中卻想着能再見他一面。
此時見掛念之人安然無恙的站在自己面前,還面露出自己喜歡看的笑容,無比的興奮和滿足。
站在一邊的張小悅沒有來由的心中一酸,忽然覺得這個以前看不起的小丫頭好幸福,那簡單的一笑,對自己來說卻是奢望一般,從小以來,凡是她想要得到的東西,無一不是順利到手的。而此時,她終於知道,有些東西,是渴望和難以企及時才最是動人。
正在失神,卻覺得有一道目光射來,擡眼迎去,卻是遊雲飛滿臉笑意的臉龐,比陽光還耀眼。
“哈哈!你倒是好大的膽子,想不到此刻竟然還敢自己送上門,倒也省的我們一番功夫尋找。”這時,龍虎山上忽然又涌出一羣人,爲首的卻是張保宗的二伯張年和四叔張盛。
“這個就是遊雲飛麼?”張盛旁邊,其中一位身穿火紅大袍的中年人有點意外的看着他說;“據聞他本事極大,是三葉門新一代風頭最盛的新人。又頃刻擊殺數名金丹期修真者,我以爲很厲害,想不到卻只是築基修爲,難道傳言有誤?”他邊說邊搖頭,似乎不敢相信。”啊!他是三葉門的人?“張年吃驚的對那火紅大袍的中年人問道。
那火紅大袍的中年人點點頭,隨即又說;“不過你放心,此人擊傷當今三葉門掌門的孫子和蕭家公子,又擊殺數位同門,畏罪潛逃。五大門派早就得到消息說三葉門已把他逐出師門,只是不明白爲什麼三葉門並沒有下通緝令。所以你們放心,就算三葉門不殺他,也絕對不會幫他。”那火紅大袍的中年人仔細說來。
周圍數百人聽着,不知道多少人心中都是極其震撼的。擊傷門主的孫子,三葉門蕭家的人,就算用腳趾頭也可以想到,作爲五大修真門派的門主之孫修爲有多高,在有心法指導,靈石靈丹靈器都不缺的情況下,修爲還能低到什麼程度?
張年倒是鬆了一口氣,這幾個九陽教的人是剛剛到的,四個元嬰修爲,一個出竅修爲,另兩個元嬰修爲的直接去了京師接自己的兒子去了。而其他四大門派的人也都有了消息,想不到請這些人這麼容易請,早知如此,也不用自己密謀半年了。有這些人,取區區一個大永朝和太平教綽綽有餘。
“你們在尋我,我又何曾不在尋你們?”遊雲飛保持微笑的看着他們。
張盛見他此時依然如此囂張,不怒反笑,道;“呵呵,一個背叛師門的小雜碎,真是不知死活,本來一切是和你無關,卻來攪這趟渾水,你以爲尋幾個幫手來就有胡鬧的本錢了嗎?”
遊雲飛風輕雲淡的說;“你也不是尋了幾個幫手麼?”
張盛仰天大笑;“哈哈,對付你,我一個人就足夠了,請這幾個朋友來,倒是和你無關。”
“哦?”遊雲飛把聲音拖得長長。
張保宗聽着他們的對話,有些雲裡霧裡的弄不清楚。轉身問道;“二伯,這些是什麼人?什麼時候山上的?”
“這幾個是九陽教的朋友,剛剛到的。”張年平靜的說,自從欲反之時,他從來沒有過當今的信心滿滿。心情反而非常鎮定。
此內所以人一聽,驚呼迭起。
作爲修真者,一直是凡人所仰望的,而作爲一名普通的修真者,五大門派又無疑是心中的聖地,從五大修真門派來的人,在這些普通的低修爲的修真者心中,當真如神仙下凡一般。
張保宗首先興奮的問;“這幾位仙師就是修真五大門派之一的九陽教來的嗎?二伯四叔是請他們來幫忙的嗎?太好了,有他們幫手,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遊雲飛插話笑道;“剛剛說上山會給你一個答覆,現在看來不用了,事情在這裡事情就水落石出了。”
張保宗聽得遊雲飛這莫名其妙的一段話,卻沒有往心裡去。此時他正想把這個好消息儘快告知父皇和天師教主。
張年呵呵笑道;“沒錯,這正是我和你四叔請來幫我們的,但不是幫你。”
張保宗一楞,不知二伯這話的意思。
“你不懂?你假設一下,如果這【我們】代表的是黑玉門,恐怕會更好理解一點。”遊雲飛樂呵呵對他說道。
啊!!!太子身邊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放肆,遊異士,你這樣間離我們叔侄算是什麼意思?”張保宗聽清這話,變臉怒斥道。
遊雲飛沒有說話,反而是張盛此時訝異的問;“咦,你何時得知我們是黑玉門的人?”
這麼一問,等於承認遊雲飛的說法。張保宗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四叔,心中驚濤駭Lang。
“那日我離去就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莫非你們沒有聽見?
“哈哈,此時就算你說出來也無妨了。大局已定,你這隻小蝦米能掀起什麼波瀾?”張盛得意的哈哈大笑。
張保宗越聽,臉色變得越蒼白。
遊雲飛看了看張保宗,呵呵向張盛問道;“怎麼現在不擔心你們的寶貝兒子張保衛和張保重了?”
ωwш☢Tтkā n☢C○
“這點你倒是可以放心,我早就叫他們小心,現在恐怕已經在九陽仙友的幫助下,成功的逃離出來了”張盛嘿嘿笑道。
遊雲飛嘆了一口氣,道;“人家說胳膊不往外柺,想不到你們卻這麼無恥卑鄙,聯合外人來殘害自家人也就罷了,還置天下蒼生於水深火熱之中……真是賤人。人至賤則無敵,你們可真夠無敵的了。”
話說到此,張保宗還不知道是什麼回事就純粹是白癡了。
那張年和張盛給遊雲飛說得臉一陣紅一陣白,氣得全身哆嗦。他們一直高高在上,何曾在衆人面前,受過這樣的辱罵。
“動手!把宗女,公主和太子給我拿下,其他人格殺無論。”張年終於忍不住,大喝一聲,首先手捏劍訣,祭起寶器。
忽然,一股強大的神識在人羣狂涌,霎間迎面撲來,張年只覺呼吸一頓,體內靈氣紊亂,暗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