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年輕人能屈能伸,看來還是有些可取之處的!老人終於擡起頭露出一絲讚許的目光:“賜教談不上,但是你身上的傷倒是要及時處理,否則怕是對日後有妨害!我這裡倒也寬敞,你就住下吧!”
林風聽後心中喜悅:“如此多想前輩了,只是我住在您這裡會不會給前輩帶來不便?”
老人見林風此時居然能爲自己着想,眼中的讚許之意更弄了:“無妨,我老頭要錢沒錢,要色嘛……咳咳……似乎也沒有,他們能把我怎麼樣?你只管住就是了!我那裡還有些草藥,或許對你的傷勢有所幫助!”
林風也不再推辭,便跟着老人走進身前的一座小木屋。
林風卻不知道,他與老者進屋後不久,牆角處便有人對着一個似乎是他手下的人說道:快去告訴老大情況有變!
手下見頭兒有所吩咐忙答道:“明白!”
小屋內雖然簡陋,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倒也不缺少什麼。
老人爲林風拿來一些自己配製的草藥,要林風塗在傷口表面。
林風發現這些草藥都是凡品,而自己深海幽戒中上好的丹藥多的是,可卻不想撫了老人美意,便上了一些在傷口上。
可是讓他驚異的事情發生了,沒過多久他身上那些劍傷下隱藏的劍氣居然化作一種棉柔的力量,漸漸開始滋養起傷口來。如此,不但化解了隱藏的劍氣更是藉助劍氣來療傷,達到了化費爲寶的目的。
這一驚之下,林風趕忙跪拜道:“前輩,您是師士?”
“什麼前輩不前輩?”老人微笑着:“若是看得起我老頭就叫我一聲千叔!”
林風恭敬地叫了一聲:“千叔!”
“嗯!”千叔應承了一聲,繼續說道:“師士也好,修士也好,只不是各自專注的地方不同而已。老頭子我只是對製藥頗有些心得吧了!”
說完後,他頗帶頑皮的一笑:“你小子問這個幹什麼?難不成想學我老人家這一手?”
林風這次顯然已經對千叔這愛開玩笑的性格有了免疫,認真地答道:“前輩說笑了,晚輩對此卻沒有什麼天賦!”
“哦?”千叔有些奇怪:“你怎麼知道自己沒有天賦?”
“這個……”林風沒有料到千叔這麼執拗:“是這樣的,曾經有一位師士前輩曾經有意收晚輩爲徒,可是……”
千叔一聽,哈哈大笑幾聲:“也虧得這小子學藝不精,否則倒是讓他撿了便宜!”
林風被千叔這麼一說,有些摸不着頭腦:“前輩的意思是?”
千叔這才停下了笑聲,正色道:“小子,你可知道何爲師士?”
“這個……”林風有些爲難地答道:“聽聞師士是一羣本身不能感悟天地精元和天地靈氣,但天生心靈手巧,擅長各種製造,是大陸上不可或缺的輔助職業。”說完後,林風看着千叔恭敬地問道:千叔,晚輩說的可對?
千叔微微點頭道:“對!也不對!”
“哦?”林風有些驚訝:“還請前輩賜教?”
“你可聽過師術?”千叔問道。
林風一陣疑惑,自己一路走來,去的地方也不少,所交好的也都是一方豪傑,可是卻從來不曾聽人說過師術一詞,莫非……
以他的機敏自然能猜出些什麼,但依據誠摯地拱手道:“晚輩孤陋寡聞了,還請前輩賜教?”
千叔目光微微擡起,似乎是在追憶很久以前的事,而後目光轉而望着林風道:“師術是一種專門供師士修煉的功法,因爲修煉後往往只是具備一種能力,所以被稱作術。可是一旦修煉即便是普通人也會具備師士的能力,而且會逐步提高!”
千叔的一席話讓林風心中驚異不已,這直接讓他的世界觀產生顛覆,如此說來,這樣的師術傳出去豈不是師士滿天下了嗎?
千叔似乎是看出了林風的想法,微微一笑:“小子,你想什麼好事呢?且不說師術流傳下來的本就極少,即便是被人得到也沒幾個修煉成功的!”
林風暗道可惜,但隨即就釋然了,這種逆天的東西自然是不可多得之物,怎麼會沒有限制呢?
老師在上,請受弟子一拜!說着噗通一聲跪在千叔面前。
“嗯?”千叔似是有些驚訝地問道:“小子不錯,很聰明,可是你怎麼就能肯定我身上有師術,又或者你怎麼就能確定我一定會收你爲徒?”
林風恭敬地答道:“師術這等大秘密老師依然坑告訴我自然只有兩個可能,要不想殺了我,要麼就是想收我爲徒,我與老師並無仇怨,那老師自然是想收下弟子。而老師如果不懂師術又怎麼會同弟子這個平常狀況下跟本無法成爲師士的人說這麼多呢?”
“小子果然聰明!”千叔讚歎一聲:“不過你還是先起來吧,此時稍後再說!”
林風猶豫了一下,還是站了起來,他明白千叔如此人物能隱藏在礦坑之內自然是有其原因的,這樣的人如果不想教自己師術,自己再怎麼做都是無用。
千叔見林風起生,微微點頭道:“你可知道你已經惹了不該惹的麻煩?”
林風微微一愣:“千叔您是指剛纔那些小混混?難道他們有來頭?”
“呵呵……”千叔大笑:“即便他們有來頭,以你主域位的功力還會怕了不成?”
林風有些想不明白:“那你老的意思是?”
此時千叔卻正色說道“:你可知道,我這所小木屋二十年來就從來沒有人能敢走進來?”
“哦?”林風也不驚訝。
“你不怕?”千叔看着林風的眼睛問道。
“林風本來就是九死一生之人,有什麼好怕的?”林風平淡地說道。
“很好!以你的心智,能說出這樣的話,看來並不是無的放矢!很好!”千叔稱讚道:“那麼你就現在我這裡住下吧!看看你能在這裡呆多久?”
而與此同時,銘劍閣的大殿之內幾人也同樣在交流着。
“真是想不到啊!”西銘有些無奈:“想不都那小子居然能在世子的春水劍俠逃生?”說完之後暗暗地瞟了一眼坐在他上手位置的鎮南王世子帕爾。
“看來世子是另有打算,否則也不會放那小子逃生!”嚴狼適時地恭維一句。
兩閣六門的宗主也符合着點了點頭。
烈傲此時雖然爲兒子的死有些憤憤,但是在這網鎮南王世子面前,他還是保持着畢恭畢敬!
但畢竟關係到兒子的報仇問題,他不由地站起來,一臉恭敬地問道:“不知世子有什麼計劃?”
其他幾位宗主聽到烈傲的問話額頭上不禁滴下幾滴冷汗。這位世子大人的脾氣他們是最清楚了,而烈傲此時的行爲無疑是觸了這位世子大人的逆鱗!
與此同時,端坐在大殿中央紫龍檀香椅上的青年猛然見睜開了禁閉的雙目,懾人地盯着烈傲。
烈傲額頭上漸漸的汗水密佈,饒是他貴爲一閣之主,在上位者的威嚴之下也是無法承受的。
“世……子……屬下失言了,此時並不是屬下應該打聽的。”烈傲趕忙出言。
皮埃爾見此才緩緩地收回目光:“無妨,烈長老也是思子心切之故,只是此時諸位還無需知道。諸位要做的只是全力以赴的準備接下來的宗門大會,不管林風能不能去參加,我們都不能讓他拿回宗派!”
“是!”兩閣六門宗主齊聲應諾。
“諸位,我有必要強調一下!此時的林風已經不是當年的菜鳥,稍有疏忽,可能就會影響到我嶺南的全局,諸位務必全力以赴!”皮埃爾看着烈傲說道:“至於烈長老,鷹太常之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謝世子!”烈傲慌忙行禮,在他看來只要有世子做主,鷹太常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會被送到自己的手中的。
正在此時,一隻粉紅色的小鳥飛入大殿,落在了皮埃爾肩膀上,嘰嘰喳喳的叫了起來。
兩閣七門的宗主見到小鳥,一顆低着的頭壓的更低了,這一起都是因爲這隻小鳥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皮埃爾的老師,天一上人。
此鳥名叫春鳥,是天一上人專用的傳信之物,常年跟隨皮埃爾的他們也曾經看見過幾次。但每次此鳥一出就標誌着有大事發生。
至於天一上人的來歷卻不是他們能夠了解的,只是在一些非正式的場合看見過鎮南王本人對天一上人畢恭畢敬的態度,但這足以說明這位天一上人的來歷不凡了。
皮埃爾聽了一陣春鳥的嘰嘰喳喳之後,居然沉思起來,良久之後,終於站起身來急匆匆地向外走去,留下身後面面相覷的兩閣六門宗主。
林風經過幾日的修養,傷勢早無大礙,他修煉一陣之後,發現功力只是穩固不少,畢竟自己纔剛剛突破,根基還不是太穩,此時也不能太過着急。
但細想之下,他卻發現了一個特點,似乎自己沒經歷過一次生死之戰,功力就有所突破,這幾乎成了一個規律。況且此時自己身體內幽曇血子小顆粒還並沒有消化完畢,若是能有人陪自己練練,那卻是再好不過了。
今日剛剛離開千叔的住處就被一個大漢圍在當街。
看着陣勢,林風自然明白有麻煩找上門了。不過此時他卻在心中暗暗發笑,自己的運氣也忒好了點吧?剛說需要陪練,就有人送上門來了。
他看了看這羣圍住自己的大漢,卻感覺不慎滿意,一個個看着五大三粗的,可這功力似乎也忒低了點吧?入界位?看來得想個辦法纔是!
這些日子通過與千叔的交談,他慢慢地瞭解了這放逐之地的生存法則,說白了就是裸的叢林法則,只要你的拳頭大,你就是老大。
但千叔告誡林風,礦坑內有兩大幫派,青石幫和烈火幫,這兩個幫派當家的功力都已經達到了主域位巔峰,比起現在的林風也強上數籌,儘量不要去招惹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