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一千天幣!”三萬餘名傲暉閣弟子感覺自己的胸口在抽搐,一千天幣啊,那已經是平常人家二十年的生活了。
傲暉閣的財大氣粗,充沛的表現出來了。
是的,對於傲暉閣來說,現在缺少的是人,是實力強大的人,是能夠決定戰局的人。
傲暉閣不缺錢,這麼多年以來,傲暉閣和銘劍閣爲定南王貢獻了不知道多少金錢。
金錢,皮埃爾不在乎,他只在意自己的地位,這片定南王國的土地。
對於金錢,許多人都不太看重,就像當初的厄布魯家族,林風只是在最後分了那麼點東西,就已經有數百萬天幣和無數珍寶,一些名貴特殊的東西就更不要說了。
皮埃爾有多少珍寶,就連一直向他貢獻的銘劍閣的西銘和傲暉閣的烈傲也不知道吧。
然而,現在的皮埃爾處於人生的低谷。
“只要銘劍閣人過來,這場戰鬥就不能避免,我的一切,就全在這一次戰鬥中了。”皮埃爾緊握拳頭,咬緊牙關,在心中怒吼道。
“大家不要高興的太早,我知道你們其中也有一些人打着小算盤。不過,我在這裡事先聲明,如果有人假意誣陷他人,一旦被我發現了,定會讓他不得好死。”皮埃爾目光陰冷的瞪着下面的三萬餘名弟子,厲聲道。
許多心中有着想法的弟子,一下子就被嚇去了大半,絲毫不敢再有任何想法。
看着隊形變得整齊的傲暉閣弟子,皮埃爾在心中微微一笑:“現在看來,效果還是不錯。”
“傲暉閣弟子聽令!”
皮埃爾面色一變,衝着三萬餘名傲暉閣弟子大聲吼道。
“是!”
三萬餘名弟子齊聲高呼,聲音之勝,比之方纔還要勝了幾分。
“出發!”
皮埃爾大手一揮,一聲大喝。緊接着,整個人腳步猛然一蹬地面,瞬間飛了出去,直接在三萬餘名弟子後面落在了一匹健壯的戰馬上。
嘶……
這匹戰馬一雙前蹄猛然高擡,興奮的發出一聲大叫,猶如一隻利箭瞬間劃過空氣向着山下衝去。
籲……
皮埃爾一拉馬鞍,穩住坐騎,調轉馬頭看向身後的三萬餘名傲暉閣弟子,高呼道:“大家現在跟我走,一定要將銘劍閣剷除。”
浩浩的大軍,一聲不吭的跟隨着皮埃爾以及在他身後的百十名身披輕甲的守衛。這些守衛,每一個都是域位的修爲,也是這一次,應付銘劍閣域位修士的人。
時間,就在銘劍閣和傲暉閣的大軍中,徐徐漸進。
“報!”
一聲高亮喜氣的聲音響起,一名弟子闖進了江別塵的房中。
江別塵沉穩的邁着步子,走到客廳中看向來人,不滿道:“什麼事情這麼大驚小怪的,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江別塵現在心情很不好,如今已經過去一天,銘劍閣和傲暉閣都沒有任何動靜,這讓江別塵一夜輾轉反側,始終都沒有睡個好覺。
“傲暉閣如果不和銘劍閣開戰,我狼刀門只能夾雜中間毫無任何作爲。這樣的結果,我江別塵豈能認了。”
江別塵目光深遠的看着沉風閣:“沉風閣,既然傲暉閣還不和銘劍閣發生衝突,我也不會讓你沉風閣好過;如果銘劍閣不和傲暉閣發生爭鬥,我就一直打到他們只見發生衝突。”
想到這裡,江別塵這才醒悟過來,看着眼前的弟子驚恐的樣子,微微一笑道:“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
“是,江門主!”這名弟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回答道:“銘劍閣現在已經集結大軍,正在發起總攻進軍傲暉閣呢。”
“什麼?”江別塵不敢相信的看着這名弟子:“你說什麼?”
“江門主,銘劍閣已經集結大軍,向着傲暉閣進軍呢!”這名弟子渾身顫慄着,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
“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果不出我所料啊!”江別塵仰天大笑,看着這名渾身顫慄的弟子,高興道:“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是!”這名弟子急匆匆的向着外面走去,同時心中疑惑道:“江門主這是怎麼了,就好像發了瘋一樣。”
“想不到啊,想不到,我等了一天一夜,現在總算等到了。銘劍閣,傲暉閣,只要你們發生戰鬥,各自損失慘重,整個定南王國還有什麼勢力能夠控制我狼刀門?”
江別塵大笑着,內心中充滿了無盡的幸福感。不爲別的,就爲了銘劍閣和傲暉閣的這場大戰,這可是他一心醞釀的事情啊!
“大哥,大哥,銘劍閣正要打算進攻傲暉閣呢!”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李鳳臣高興的笑聲:“呵呵,大哥,銘劍閣和傲暉閣如果經過這次大戰,我狼刀門就能夠完全立足在三者之間,再也不用懼怕他們了。”
“風臣說的不錯,只要銘劍閣和傲暉閣發生大戰,他們一定會各自損失慘重。這樣,在沉風閣、銘劍閣、傲暉閣之間,我們就不需要懼怕任何一方,只需要自保,就能夠在定南王國佔據一席之地。”
江別塵微微一笑的說道,不過,在他的心中還有着另外的想法:“如果我們趁機再次和銘劍閣聯手,剷除傲暉閣最後一口氣,然後聯手銘劍閣滅掉林風。最後狼刀門再回來滅掉銘劍閣,整個定南王國就只有他狼刀門一家獨大了。”
“大哥所言不錯,只要三者之間實力都不能壯大,我狼刀門就能夠在定南王國立足。”李鳳臣考慮到現在的局勢,對着江別塵拱手道。
“報!”
正在這個時候一名弟子跪在門前高聲喝道:“有急報!”
“快,又有什麼新的情況。”李鳳臣盯着這名弟子,急切的詢問道。
“報告李門主,剛纔傳來線報,西昂帶領銘劍閣弟子在風頭山處和傲暉閣的皮埃爾相遇,二人見面就大戰了起來,那場面簡直是血流成河。”這名弟子擡起頭看了看李鳳臣,低下頭道。
“你下去吧!”李鳳臣揮了揮手,打發這名弟子離去了。
“是!”這名弟子急忙轉身走去了,不過,在他的心中也是異常興奮:“傲暉閣和銘劍閣發生了戰鬥,那我狼刀門就能夠做收漁翁之利了。”
“大哥,銘劍閣既然和傲暉閣發生了戰鬥,這樣看來,我狼刀門在定南王國一席之地,那是註定的了。”李鳳臣抑制不住內心的悸動,嘴脣發顫的說道。
“是啊!”江別塵微微一笑,目光幽怨的看向風頭山道:“這一次,就看最後是誰能夠取勝了。”
風頭山,一處低陷的山腰處,一道明晃晃的刀光劃過空氣,最終狠狠地砍在一名虎背熊腰銘劍閣的弟子背上,因爲,這名弟子太彪悍了,已經殺了他傲暉閣數十名弟子。
“噗!”
鮮血瞬間染紅了這名弟子的脊背,他轉過身,看着眼前殺了自己的人,最後無力的倒下了。
“虎子!”
周圍的銘劍閣弟子看着這名虎背熊腰的漢子拿着已經沾滿鮮血的鋼刀,無力的倒下了。
“媽的,傲暉閣的這羣混蛋,老子跟你拼了。”
一名名銘劍閣的弟兄就像不要命一般,猶如飢餓的餓狼,持着手中的鋼刀,遇到傲暉閣的弟子就是一刀。即使遇到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傲暉閣弟子,他們也會補上一刀。
鮮血瞬間染紅了風頭山的這條低凹的山腰處,一具具屍體東倒西歪的躺着,其中還有一些人不停地發出叫喊聲。
然而,死了的人已經死了,活着的人已經殺紅了眼,在他們眼中只有眼前的敵人,沒有受傷的戰友。在這場戰鬥中,許多人都是在受傷的情況下,被自己人踐踏而死。
可是,沒有人會去憐惜他們,也沒有人會去關注他們。在活着的人眼中,只有身邊的敵人,只有殺了敵人,才能夠保證自己活着。
“殺!”
在這羣人的帶動下,銘劍閣的弟子羣起而攻之。本來就已經氣勢強盛的銘劍閣弟子,現在更是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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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銘劍閣的弟子分明比傲暉閣的人多。
整個戰場就像一邊倒的屠殺一般,傲暉閣的弟子迫於無奈,有些人想要投降的時候,那些銘劍閣受過欺辱的弟子就會衝過去補上一刀。
這樣的結果讓傲暉閣的弟子沒有了投降的想法,因爲,投降就代表着判出傲暉閣,臨行前,皮埃爾說的很清楚,叛逃,終究逃不過他的追殺。
所以,大戰再次進行着,一名名傲暉閣的弟子互相向後退着,一邊用手中的鋼刀迎上傲暉閣的弟子。
噗……
一名傲暉閣的弟子砍死了自己眼前的銘劍閣弟子,正在他揮舞着大刀高興的時候……
噗……
一聲非常熟悉的聲音響起,他只感覺到自己的胸口一疼,緊接着就是一股熱流在自己體內流出。下一刻,他感覺到頭暈目眩,隨着就失去了知覺和意識。
戰爭就是這麼的殘酷,隨着銘劍閣大軍的推進,傲暉閣的弟子一步步的被逼近後退,在後退。
爲此,一路上,都是傲暉閣和銘劍閣普通弟子的屍體,隨着銘劍閣弟子向前推進,倒下的屍體,頓時成爲他們踐踏的對象。
無論是死透了的,還是昏迷的,甚或着失去臂膀或傷了大腿的,等等那些受傷卻沒有死去的人,一個個在敵人或者兄弟的踐踏下發出一聲聲淒厲的慘叫。
悽慘的場景,淒厲的慘叫,讓整個風頭山上化爲了修羅地獄。淒厲的慘叫聲隨着風,傳遞到天上,傳遞到更遠的地方。
轟!
天空中一聲炸響,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的飄了下來。白色的雪花猶如聖潔的羽毛,散發着銀芒,緩緩飄落而下。
然而,凌亂的人羣,揮舞的鋼刀,帶起了陣陣勁烈的罡風,吹亂了這祥和的雪花,吹痛了敵人的胸口。
噗!噗!噗!
一朵朵血花迸濺而出,散落在隨着罡風飄忽不定的雪花上。煞時間,整個戰場上降下了一場聞所未聞的血色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