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還能夠有施展報復的機會,李鳳臣感覺到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大哥,那我們現在就向沉風閣發起進攻嗎?”
“不!”江別塵大手一揮,目光掃過李鳳臣:“現在,風臣你去將乘風和肖強找回來。”
“大哥,就是去沉風閣要人罷了,我們二人不就已經夠了。”李鳳臣看向江別塵:“區區一個黯冥,還不至於讓我狼刀門全部出動吧!”
想到沉風閣也只有幾人罷了,李鳳臣心中很不爽,當初如果不是懼怕狼刀門弟子損失慘重,李鳳臣也不會讓黯冥舒服的離去。
“如果當初我攔截了黯冥,狼刀門的弟子雖然避免不了士氣低落,卻不會這麼低迷不振。看來,當初我還是考慮錯了。”想起如今狼刀門弟子的士氣,李鳳臣心中不由得嘆道。
“風臣,這一次我們去的是沉風閣,並不是銘劍閣和傲暉閣,林風會不會給我們面子,你我誰也不知道。”江別塵說道這裡,目光注視着李鳳臣接着道:“林風現在是天位,如果他不點頭,我們根本不可能將黯冥帶走,那我們就只有搶了。
難道,你認爲就憑我們二人能夠在自保的情況下對付得了林風這個天位,更何況,黯冥也不會在一邊看熱鬧。”
“大哥思慮深遠,是風臣考慮不周。”李鳳臣站在一旁恭聲道。
“哈哈……”江別塵仰天一笑從座位上走了下來,拍了拍李鳳臣的肩膀,細聲安慰道:“風臣啊,你還年輕,有些事情考慮不周,難免會意氣用事。”
李鳳臣身子一僵,額頭上頓時佈滿汗珠,心中疑惑道:“難道江別塵已經察覺到了這件事情會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其中有我的所作所爲。”
“不過啊,年輕人嘛,誰會沒有錯誤。”江別塵爽朗的笑道,目光看着臉色泛白的李鳳臣,心中暗道:“風臣,如果你還看不清自己的地位的話,休怪我江別塵不講兄弟情面。”
心中雖然有所打算,江別塵面色絲毫不變,他笑了笑接着道:“知錯就改,才能夠配的上對得起狼刀門的兄弟們。”
李鳳臣看向江別塵,急忙躬身道:“大哥說的是,風臣,記住了。”
“嗯!”江別塵微微點了點頭,開口道:“好了,現在你去吧乘風和肖強叫來吧,我們需要好好商量一下如何對沉風閣要人。”
“是,大哥!”李鳳臣恭聲應道,隨即毫不停留的轉身離去了。剛剛走出房門,李鳳臣回望了一眼,見並未看到江別塵,這才放鬆了下來。
“噓!”李鳳臣一邊擦着額頭上的汗,另一隻手拍着胸口喘息着。同時,李鳳臣也意識到了自己現在的狀況:“如果剛纔我有一點不從的地方,想必下一個離去的門主,一定是我姓李的。
看來,現在我每走一步都要穩紮實幹,步步爲營,只有如此,才能夠在狼刀門立足。”
想到這裡,李鳳臣目光撇向江別塵的客廳,暗咐:“現在就先讓你逍遙一段時間。”
李鳳臣看着沉靜的客廳,想到自己的任務,不敢再停留,邁起身形,向着乘風和肖強的住所走去了。
客廳中,江別塵望着窗外淒冷的寒風,心中呢喃道:“風臣,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如果,真讓我發現你心存異樣,我一定會讓你碎屍萬段。”
“啪!”
一聲脆響,淡青色的茶水灑了一地,同時,碎裂的瓷片也落了一地發出清脆的叮噹聲。
原來,江別塵剛纔目光突然變得凌厲起來,拿着茶杯的右手突然之間猛然發力,瞬間就讓盛着剛剛泡好的雪山龍井的水杯迸然四射。
“哈哈!”看着灑落在一地的茶水,江別塵大笑了起來。
現在整個狼刀門之中只有他江別塵說一不二,只要他願意,他可以讓狼刀門的弟子做任何事情。
當然,其他的幾位門主也有權利,不過,他們的權利要建在江別塵的基礎上。可以這樣說,沒有江別塵的點頭,其他門主都沒有發號使令的權利。
“現在我已經完全掌握了狼刀門的力量,只要我調動起狼刀門弟子的士氣,佯攻沉風閣,給銘劍閣和傲暉閣留下戰鬥的空間。只要西昂和皮埃爾有一個忍不住,整個定南國幾乎已經是我江別塵的一半了。”
想到這裡,江別塵目光陰冷的看着遠處乘風和肖強的住所,微笑道:“風臣,我還要多謝你讓黯冥走了。要不然,狼刀門的弟子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對沉風閣充滿了仇恨。”
緊接着,江別塵想到了昨晚來訪的西昂,心中頓時怒道:“哼,就憑一個光吃敗仗的西昂,也想在定南王國立足?如果不是有個好老子留了不少資產,西昂你也不可能有現在的作爲。
想要讓我狼刀門當炮灰,真是癡人說夢。等到你和皮埃爾真的打起來,定南王國就是我狼刀門的,就是我江別塵的。”
“大哥,你讓風臣找我們來,難道有什麼事情要說。”門外,兩名壯碩的漢子齊步走進客廳,同時躬身向着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江別塵恭聲道。
“哦!”江別塵從幻想中回過神來,看着站在那裡的二人,笑着說道:“原來是乘風和肖強來了,快,快請坐。”
江別塵說完,看着剛剛走進門的李鳳臣,連忙開口道:“風臣辛苦了,你也坐下吧!”
“能爲大哥做事,是風臣的榮幸。”李鳳臣躬身向着江別塵恭聲道,隨即找了一個位子坐了下來。
“大哥,你這次讓我和肖強過來到底是什麼急事,一路上,我問了風臣好幾遍,他這個散漫書生就是閉口不語,板着臉傻笑。”乘風看着坐在首位的江別塵,口中不滿的嘟囔道。
“哈哈……”江別塵聞言仰天一笑道:“乘風啊,這件事情是大哥不對,是我不讓風臣告訴你們的。”
江別塵瞥了一眼李鳳臣,心中暗自讚歎道:“看來,風臣總算認準了自己的地位,也不枉我剛纔一番說教。”
“大哥,現在我和肖強都來了,風臣也在這裡,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還需要我們四人才能解決?”乘風看着江別塵,口中不耐煩的說道。
“乘風,大哥既然叫我們來就一定有重要的事情商量,你只管老實的聽大哥說就行了,哪那麼多廢話。”一旁沉默良久的肖強,突然開口說道。
“我不就是問問嘛,還需要你來教導!”乘風瞪着肖強,高聲道。
眼見肖強正要開口反駁,江別塵猛然拍了一下桌子,厲聲道:“夠了!”
肖強瞥視了一眼乘風,便閉上眼睛不再言語,在他心中看來,只要自己做好分內的事情,其它的一概不需要自己去管。
乘風毫不示弱的瞥了一眼肖強,悶哼了一聲。
看着二人互相鬥嘴,江別塵心中高興一笑。不過,表面上,江別塵面色嚴肅道:“都是自家兄弟,有什麼好爭吵的。這一次我讓你們過來,就是要告訴你們,這一次,狼刀門受到很大的打擊。”
“大哥說的可是昨晚賀門主的事情?”肖強猛然睜開眼睛,開口詢問道。
“正是!”江別塵點頭稱是道。
“不就是死了個賀有爲嘛,他這個好色的老頭早就該死了。”見到肖強開口說話,一旁的乘風有些看不下去了。怎麼只能夠你肖強發言,就不能是我乘風說話。
“大哥。當初我就告訴他,老徐那個叫雪瑩的女兒不是普通人,就連我看她一眼,渾身就佈滿了雞皮疙瘩,更不要提他賀有爲了。”
“哈哈……”
客廳中的三人頓時發出一聲聲大笑。
眼見三人突然發笑,乘風有些呆了,他氣惱的站了起來:“大哥,你們笑什麼,我說的可都是實話。”
“大哥知道,乘風說的都是實話,都是實話。”江別塵努力抑制住自己的笑聲,開口說道。對於自己的這個兄弟,江別塵在瞭解不過了。
乘風修煉了一身硬氣功法,渾身的肌肉那簡直就是鐵疙瘩,然而,這個表面上看去獰猙的漢子,卻是個雛兒,從來沒有和女子有過關係,更有着一種孩子般的天性。
也是因爲這個原因,乘風對女子有了一定的偏見,總認爲這種弱不禁風的身體,到底有什麼值得稀罕的。
這也是爲什麼乘風會不受雪瑩天生魅惑之體的蠱惑,反而還對雪瑩的這種魅惑之力產生了反感。
然而,死去的賀有爲就不同了,他本來就是一個好色的老頭,對女人也有一定研究。江別塵雖然不知道爲什麼賀有爲會對老徐的女兒產生濃厚的興趣,但卻有一點可以肯定,老徐的女兒,定如乘風所言,有着和一般女子不同的感覺。
“大哥,你這話說的,分明就是不信我說過的話。”
乘風實在是氣了,明明自己說的是實話,偏偏眼前的三個兄弟表面雖然嚴肅,但怎麼也掩飾不掉內心的笑。
“乘風,休得對大哥無禮。”坐在乘風對面的李鳳臣猛然站了起來對着他呵斥道:“大哥已經說了,你說的是實話,就一定是實話,更何況,我和肖強也相信你說的是實話。”
乘風並沒有開口說話,而是目光看向了身邊的肖強。
肖強看着乘風,微微一笑道:“是的,我們都相信你說的是實話。”
“哼!”乘風氣哼一聲,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看着恢復平靜的三人,江別塵清了清嗓子說道:“乘風啊,賀有爲死了,對你到是沒什麼,但對我狼刀門來說那是損失了一股強大的實力啊!”
“大哥怕個鳥,只要有人敢打向狼刀門,我乘風第一個衝出去把他大卸八塊。”乘風揮舞了一下自己的拳頭,嘟囔道。
“乘風,這一次我們狼刀門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打一架就行的,如果是這樣的話,大哥何必還要讓我將你們二人叫過來,憑着我和大哥的修爲,一般人也不可能是我狼刀門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