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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站住……端木易,你這廢物,你給我站住……”一錦袍少年帶領着十數名白衣少年向着一個瘦骨嶙峋的少年猛追不捨。
逃跑的少年正是端木易。
端木易氣喘吁吁,頭也不敢回,飛速朝山下奔去,尖利的樹枝和地上的荊棘,將他的衣服刮扯得破爛不堪,雙腿的皮膚被劃出一道道深深的口子,鮮血直流。
鞋子跑丟了,光着一雙腳丫,山道崎嶇,遍地是都是尖利的碎石子,端木易顧不上腳痛,速度不減,兀自狂奔。
忽然,腳下一滑,一個跟頭,摔倒在地。
錦衣少年立即追上來,一把按住,擡手就是兩拳,打得端木易腦袋嗡嗡直響。
十數名白衣少年瞬間也圍攏過來,拳打腳踢,端木易蜷縮在地上,絲毫不能反抗。
“廢物,你M的!”錦衣少年打了一會兒,似乎覺得有些累了,罵了一聲。衝着端木易吐了一口唾沫。轉過臉去。
“拿出來!把增元丹,拿出來!”一衆白衣少年口中喝到,一邊不停地踢打。
“拿你老母!”端木易寧死不屈,忍着疼痛怒吼道。
“好,好你個野種,漲志氣了!”錦袍少年恨恨地道。彎下身來,對着端木易青一塊紫一塊的臉,又甩出一記耳光。端木易雙眼頓時金星直冒。
“你T媽纔是野種!”端木易晃了幾晃腦袋,狠狠地道。
端木易最忌諱別人說他是野種,平時一且都能忍,唯獨這個,不能。
“呦呵,野種!野種!野種就是你!”錦袍少年滿臉戲謔,罵一句,便在端木易臉上扇一巴掌。
端木易瞅準時機,猛然張嘴,一口咬在錦袍少年扇來的巴掌之上。
哇——
錦袍少年痛吼一聲,急忙縮回手掌,抱在懷裡,痛的直跳。一衆白衣少年見狀一愣,紛紛停腳,看向錦袍少年。
端木易迅速站起身來,飛也似的再次向山下逃竄。
“不要放過那個畜生,給我追!”錦袍少年痛急而怒。
十幾個白衣少年,反映過來,急忙再次緊追不捨,向一窩沒有頭腦的馬蜂。
穿出一片竹林,一塊巨石出擋住了去路。端木易身手敏捷,飛快地爬上巨石,一衆少年那肯放鬆,也紛紛爬上巨石。
巨石彷彿凌空而立,石下乃是萬丈懸崖。
“端木易,哈哈,天叫你死,我讓你活,跪下來,乖乖給老子磕三個響頭,叫三聲爺爺,老子便放了你這賤野種!”錦袍少年狂野一笑,戲謔地道。
“哼!魏宏舉,還有你們,我記下啦!我若有生,必叫你們不得好死!”端木易冷哼一聲,渾然不懼,話音未落,便縱身一躍。
一衆少年目瞪口呆,往崖下看去,哪還有端木易的身影。
霧靄飄蕩,在懸崖間的巨石古木之上繚繞,飛鳥出沒,不時發出一兩聲清鳴。
“真的就這麼死了?”魏宏舉望着空蕩蕩的懸崖,向一衆白衣少年問道。
衆人默然。
原本只想羞辱端木易一番,順便勒索一些丹藥,想不到,這人如此剛烈。
“走吧!”過了一會,魏宏舉才平靜下來。對衆人喚道。
一衆白衣少年緊隨其後。一衆人一邊低頭走路,一邊商議對策。
……
十年前。天息山。
沉寂不知多少年的鴻蒙聖壇轟然啓動,聖壇中央的法陣上陡然激射出五道彩色光柱,直刺蒼穹。
剎那間,天色大變,陰雲密佈,重雷滾滾,閃電如下雨,黑暗的蒼穹彷彿碎裂了。
眨眼間。彩色光柱融合爲一體,形成了一柱擎天徹地的灰白色光柱,緊接着,一道無形的門戶打開了,奇異的力量震撼蒼穹。
所有人內心都是一緊,心臟彷彿要從喉嚨裡蹦出來似的,眼前一片迷濛,識海一陣混沌。好在這種感覺持續得不久。
呼吸間,鴻蒙聖壇上的神光消失不見,聖壇的中央多出一本金燦燦的光冊。
宗主與各山首座聞訊早已降臨鴻蒙聖壇。
饒是他們這些活了幾百年的老妖怪也感到驚詫。一個個面面相覷。
宗主大袖一揮,身體輕飄飄地落到了聖壇上,雙手暗運真氣,輕輕捧起光冊,目中神機,微不可查地一閃而過。
收起光冊,眨眼間,宗主便消失在聖壇之上。
虛空裡只回蕩着宗主雄渾的聲音:各山首座及諸位首席長老速到無極閣議事大殿。
……
三日後。議事大殿傳出消息:鴻蒙天書降世。神秘莫測。十日後召開天書大會,邀集各大宗門勢力的重要人物集會天息山鴻蒙聖壇,共同參悟天書旨諭。
天息宗將由宗主最得意的大弟子,天息宗第一天嬌端木熙爲代表,主持盛會。
十日之期彈指一揮間。
這一日,鴻蒙聖壇上靈氣潮涌,各大門派高手打坐在鴻蒙聖壇周圍,竭力參悟天書,各顯神通,一個個都眉頭緊皺。
端木熙一身道袍無風自動,翩然瀟灑,進入了深層次悟道境界。
一襲青衣的封少卿,盤坐在端木熙左側,黛眉微蹙,衣袂飄飄,宛如人間仙子。
不料,異變陡生。
天空猛然聚攏起無邊血雲,緊接着,無盡的血雨,如萬千箭矢從天而降。
鴻蒙聖壇蒼古的石階上頓時無數冒起詭異的氣泡,顯然是被血雨所腐蝕。
衆人來不及施展神通,紛紛倒斃。
端木熙身影一閃,將天書收入囊中,但也在血雨中暴露無遺,毫不猶豫,他飛身撲在封少卿身上,爲愛妻遮擋一點血雨。
不料,封少卿早被血雨重創,已經奄奄一息。
呔——
只聽一聲暴喝,千鈞一髮之際,宗主身影閃現,一雙大手如垂天之幕,血雲瞬間被撕開一條巨大的縫隙。
金光閃閃靈力,透過縫隙炸裂開來,剎那間,天朗氣清,血雨腥風消散得無影無蹤。
……
“娘——,爹——”一個四五歲的男孩從宗主懷裡跌跌撞撞地衝向鴻蒙聖壇,狀如瘋狂。
“少卿我兒——爹來晚了!”宗主雙手握拳,銀鬚飛舞,老淚縱橫。
男孩一邊哀嚎,一邊瘋狂地搖動疊在一起的兩人。
忽然,一聲輕咳,聲音細若蚊蠅。
“娘……”男孩急忙止住啼哭,哽咽道。
封少卿緩緩擡起一隻手,撫向男孩雙眉之間,一道金光悄然沒入男孩識海。
“易兒……小心三……”無力的嘴脣輕啓。血污下強睜的雙目,滾出最後一滴眼淚,緩緩合上了。
……
“外公,我要噓噓。”宗主拭了拭老淚,道“三長老,你先帶易兒到那大石之後方便一下吧,注意警惕。”
“諾!”麻衣老者應道,領着男孩向大石走去。
一炷香時間了,宗主忽一回頭,仍不見二人,忙轉身向大石走去。
大石背後麻衣老者三長老倒在了血泊裡,全身筋脈俱斷,一步之外,男孩早已暈死過去,背後赫然印着一隻烏黑腥臭的巨大掌印,半具身子已然被黑紫色的屍氣侵蝕。
“魔宗!”宗主鋼牙緊咬。手指尖真氣涌動,飛快地點在男孩的大穴之上。而後,探了探麻衣老者的鼻息,一息尚存,又再一次運起真氣。
麻衣老者緩緩甦醒,望見宗主,正欲開言,宗主止住了他,道“不必說了,都先回去吧!”
衆人散去。
無極閣內,宗主與各山首座、各首席長老盤息而坐,圍成一圈。男孩盤坐在圈子中央一動不動,雙目緊閉,面色蠟黃。
“多虧各位鼎力救助,才保下了此子的性命。”宗主微微開口。
“日後此子,怕是每月都要我等以大神通相助,方得苟延殘喘了。”
衆人點頭稱是。
宗主面帶感激之色道“我固知他奇毒難解,命不能久,執意爲之,是不忍心小女少卿和熙兒剛剛慘死,他們的遺孤再早夭亡。”
“我等亦是如此!”衆人異口同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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