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根本沒有經歷過這些的平民和商人們,有的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好奇的開始戒嚴的軍隊,隨後就根本不被告知理由讓士兵們粗魯的驅趕回家,那些頭腦靈活的人們已經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紛紛主動躲藏起來,更有甚至做出了逃亡的準備
這也難怪,暴風城大多數人口都是經歷戰火遷移而來,如果不是士兵和騎士只是在仔細巡查街道房屋而沒有前往城牆方向,他們還以爲是一場新的戰爭再次開始了呢……
麗塔的小酒館位於平民區的外圍,偏僻寂靜,平日中來這裡消遣的大多是吝嗇的苦力和腳伕,除了羅德本人之外,就連軍餉豐厚的士兵們都這種環境
在這種前提下,開始階段主要面向主要城區,貴族區,商業區和製造區域佈防集中的軍隊多少忽略了這裡,當然,按照暴風城軍隊的效率,留給羅德的時間絕對談不上充足
踩着坑窪不平的碎石路面,呼出的哈氣在羅德腦袋周圍形成了一圈白霧,藉助這片區域密佈的小路他成功甩開了大批追兵,就算偶爾沿途遇見小隊巡邏的士兵或者落單的平民,也紛紛難逃他的殺戮……
而終於到達目的地的羅德,在呼呼急喘下卻目瞪口呆,彷彿不相信般用力推了推緊閉的酒館大門,粗糲的橡木大門輕輕出幾聲扭曲的呻吟卻紋絲不動
“啊~~~”
狠狠一拳砸在緊閉的大門之上,黑漆漆沒有任何光線傳出的屋子讓羅德幾近絕望,時間,體力都不允許他再仔細探尋酒館關門的緣故,在焦急的情緒中他眼中的絕望和狠厲的光芒更甚
左右,羅德大步沿着狹小的道路向前,在他的記憶中這一片還有幾戶窮困人家在此落戶,根本沒有其他打算,抽出手中的大劍見門就直接劈開,終於連續撲空兩間房子後,羅德從道路盡頭的屋子中粗暴的拎出來一名粗布衣裙的中年婦女
無視對方乞求的目光和瑟瑟動的身軀,羅德單手提起婦女按在溼冷的牆壁之上,拇指和食指大力之下讓對方頸骨都傳出了痛苦的摩擦聲音
“告訴我賤人,每日都照顧旁邊那個小酒館的少女去了哪裡?”
年婦女始終在恐懼的嘶嚎,羅德急躁中狂吼一聲,巨劍擦着對方的臉頰狠狠扎進了牆壁當中,和死神擦肩而過極度的恐懼讓婦女幾乎要下意識昏迷過去
可惜現在的羅德又怎麼會給她機會,五指用力,直到對方几乎窒息後才鬆開手再次咆哮道
“告訴我,否則就去死,我誓你一定會死,告訴我麗塔去了哪裡!!”
“咳……咳……咳咳,麗塔……麗塔,酒館從……從很久之前白天……天就不營業了,麗塔……塔她都會在這些時間去……”
“去哪裡賤人!!!”
“去聖光……聖光大教堂,她說要爲一個……個人……祈禱……”
最後一個單詞出口,中年婦女再也忍受不住驚嚇和疼痛腦袋一歪直接昏迷了過去,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情報後,羅德鬆開手任憑對方滑落在溼冷的雪地當中,敏銳的聽覺讓從接連響起的哨音中感受到軍隊的靠近
沒有浪費任何時間,擡頭稍稍辨別了下方向,羅德再次大步狂奔而去……
“在那裡,攔住他,停下否則我……啊~~”
在穿行而過橫跨整個暴風城的河流的石橋之上,也是在接近聖光大教堂最後的一段路上,羅德終於被軍隊現,兩名黎明騎士帶領着一小隊士兵正好堵在了他的必經之路前方
沒有經歷過戰火的冠軍劍士抽出長劍和盾牌剛下意識喊了一聲,就被毫不停留直接衝上的羅德連人帶盾斬成兩段
與被迅屠戮的步兵不同,兩名黎明騎士瞬間交換了一個眼神,藉助戰馬短暫的衝刺從兩個夾角同時衝向羅德,同時手中近距離殺傷力巨大的投矛已然露出了猙獰的毒牙
“呼~呼~”
直到戰馬衝至五米之內,兩名黎明騎士才幾乎同一時間投擲而出,羅德高效的殺戮讓他們根本不用考慮誤傷友軍,因爲此時地面上除了幾具屍體外只有一個黑色的身影站立……
“滾!”
面對兩柄電射而至的精鋼投矛,羅德手中巨劍向上迎去直接磕飛其中之一,與此同時身體微側,伴隨着怒吼左手竟然直接抓住了另外一柄
帶着強勁衝擊力的投矛和他的金屬手甲摩擦出了的難聽的噪音,耗盡動能的投矛卻最終停在了掌心,面對近在咫尺已經抽出半截佩劍的騎士,羅德嘴角劃過一絲不屑的獰笑,反手投擲而出,投矛用比來時更快的度扎進左邊騎士的胸口,剩餘的衝擊力還將其帶落下馬
就在另一名騎士爲同伴身亡剛出怒吼的時候,雙手持劍的羅德以雙腳爲軸,用一個類似大風車的動作狠狠半轉身轉動巨劍橫着劈了上去
倖存的黎明騎士雖然在電光火石間作出了防禦動作,可是豎立單薄的佩劍又如何能夠承受這種壓力,隨着長劍無意外的斷開,這名騎士在馬上就直接被一刀兩斷,慌亂受驚的戰馬帶着僅剩下下半截還裸露着熱氣騰騰腸子和內臟主人的殘軀向前胡亂跑開!
這幾下快的戰鬥更消耗了羅德的精神,他咬牙急奔數步追上了不遠處那匹第一名騎士的坐騎,在戰馬的抗拒和驚恐中根本沒有等它停下腳步,直接收回巨劍雙手在奔跑中一按戰馬的背脊跳躍而上
擁有了坐騎之後,羅德更是如虎添翼,黎明騎士掛在馬側的備用盾牌也成了他的戰利品,雙手用力扯動繮繩,雙腳沒有任何憐惜瘋狂磕向戰馬的肚子,在劇痛下,這匹本不屬於他坐騎出一聲悲鳴不情願的再次向前加快了奔跑
愈來愈近,數分鐘的不惜馬力的狂奔下,聖光大教堂那恢宏的外牆已經在羅德的瞳孔中不斷放大,而臨近原先的城主府以及教堂,暴風城軍隊的反應也變的更快
過五十名的風暴之翼弩手此刻就分成兩列等候在羅德面前,這些老兵哪怕面對毫不減的騎士衝鋒臉上也沒有多餘的表情,經歷過屍山血海的他們,早已經把死亡當成了一種神聖的解脫
一百米……七十米……五十米……三十米……爲了追求最大的射擊效果,爲了能夠保證貫穿對方騎士厚重的甲冑和戰馬,在指揮官的穩定下,風暴之翼的弩兵平端着戰弩冷靜的等待最後時刻的到來
在隊列右側,負責指揮的正巧是已經升任風暴之翼軍團長的伊採夫,半封閉頭盔下這名曾經的中年獵手德那個熟悉卻可怖猙獰的面孔,從眼中透出的目光帶着難以言述的痛苦,或許有惋惜,有悔恨,有不甘,不過更多的卻是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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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跑!快跑啊孩子!!”
在這一瞬間中,和羅德結識的場景卻無比清晰的出現在了伊採夫的腦海,面對後面追殺的騎士,那名農夫的孩子臉上除了掙扎還帶着執拗和倔強,正是那種表情喚醒了他心中的良知和決絕,這纔有了最後他的反叛狙殺與救援……
長途跋涉森林中的飢餓與互相鼓勵,逃亡中遇到的種種困難和危險,暴風城參軍後對彼此的鼓勵還有羅德成爲大人物夢想的豪邁,都如同昨日般歷歷在目
“我覺得我現在能吃下去一整頭牛,羅德”
“其實我認爲你對蟲子懷有深深的誤解,真的不再來一條了嗎?”
“混蛋,你再敢提這個我就讓你露宿街頭,別忘了金幣在我身上。δ』』』.ㄟm”
“……伊採夫,你真是個混蛋………!”
“我要成爲一個大人物大狗熊?”
“爲什麼?這樣的生活不是很好嗎?”
“不,你不明白大叔,只有成爲大人物才能掌握力量掌握自己的命運,我不想和父親母親那樣……”
“抱歉……羅德讓你想起傷心的往事了,我會祝福並幫助你的,你一定可以!”
“嗯!”
回憶中羅德那張青澀但充滿鬥志的面孔,就像是一柄鋒利的刀子在瘋狂的切割着伊採夫心臟……
最後深深眼有些陌生的羅德,不知不覺中淚水已經噙滿了伊採夫這個粗狂斯拉夫漢子的眼眶,在瘋狂泄似的嚎叫聲中,他率先扣下了戰弩的扳機
“二十五米!!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