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蘭盾一方千人規模騎士團的移動肯定無法逃脫雷奧的雙眼,舔了舔嘴脣他望着對面陣前開始整隊的荊棘騎士團突然覺得有些深深的扎眼……
金色的鎧甲,金色的頭盔,金光閃閃的騎槍和盾牌,甚至就連胯下戰馬的鞍具和輕甲都同樣金光燦燦,只略一打量雷奧就明白,這絕對不是鋼鐵本身可以擁有的顏色
哪怕坐擁幾乎無盡的金幣,可即使這樣雷奧也無法想象,對方究竟是基於什麼原因,纔會在鎧甲表面鍍上一層對防禦力毫無作用的黃金,彰顯財富?高貴?還是**裸的炫耀?
晃了晃有些迷糊的腦袋雷奧暫時拋開了無厘頭的想法,無論對面的騎士團在他多麼滑稽,必要的應對還是要及時作出,因爲在這個時代的戰爭中,哪怕強如冠軍劍士,只要不脫離步兵的框架,沒有特定的戰場和完善的準備也是絕對經受不起騎士集團衝擊的
“費恩!”
被喊道的懲戒騎士大團長早就有所預料,他面色平靜的點了點頭
“放心吧大人,敵人的騎士不會干擾到冠軍劍士的推進,如果是這種規模的榮耀或者聖殿騎士團的話,還可能對我們造成一些麻煩……”
後面的話沒有說完,不過雷奧依然明白了自己最信賴朋友的意思
“嗯,去吧小心點,不要忘記我們最大的敵人是那羣惡魔,別忘記之前你對我承諾過什麼親愛的費恩,未來我不想再聽見荊棘騎士團這個名稱!”
“以您的意志,大人!”
戰況的輕鬆讓出了費恩之外,凱斯和安東尼在扣胸行禮的時候甚至臉上還帶着笑意,他們沒有人覺得一支把自己外表裝裱成這樣的對手會造成什麼威脅……
不過策馬奔向騎士團最前方的三位團長沒有聽到雷奧最後的嘟囔,否則肯定會收回之前的念頭和br/>
“最少蘭盾有一點做的比我要強,土豪金啊……我的夢想!”
不提雷奧的碎碎怨念,已經身處隊伍前方的費恩沉默打量着手下,目光尤其放在了那些新晉懲戒騎士的身上
“在不久以前,你們中曾經有人問我,懲戒騎士團的信念和堅持究竟是什麼?是榮譽?是永不退縮?還是敢於挑戰?那麼現在我可以非常認真的告訴你們,除了上述之外最核心的信念就是——忠誠!對於雷奧大人永遠至死不渝的忠誠!”
一如既往的意簡言駭,費恩滿意的掃過沒有任何波瀾依然堅毅平靜的騎士團成員,轉身和凱斯以及安東尼站在了楔形陣的頂端,左手扣緊盾牌拉下面甲,右手摘下騎槍筆直高高舉起
“爲了榮譽!”
隨着他的動作,包括另外兩名團長在內,三百多懲戒騎士齊刷刷拉下面甲,齊刷刷擎槍如林,用盡肺部所有的空氣帶着無比的自豪和從未失敗過的驕傲高吼出聲
“爲了榮譽!”
雙腿用力,腳跟輕輕磕在坐騎的腹部,全身披甲早就被戰場血腥刺激忍耐到極限的獨角獸們,出一聲歡快的嘶鳴紛紛向前衝去
戰場預留的短暫距離根本不用像往常那樣緩緩加,在三名團長的帶領下,剛一啓動獨角獸就在遠普通戰馬的屬性加持下進入了衝刺階段
猛烈的風從面甲縫隙狠狠吹入,如林的長槍已經平平放倒,短暫的衝刺距離不允許中途調整陣型,所有的懲戒騎士們刻板的如同矩尺測算的那樣,按照出時的距離沒有縮短和拉長分毫,哪怕在奔馳的獨角獸上,整個衝鋒陣列也完美幾乎出自匠人的雕刻
於此同時,對方的荊棘騎士團因爲出列較早,雖然還沒達到最理想的衝刺度,不過也進入了最後階段,似乎認爲吃定了懲戒騎士團,他們的指揮官利安德爾竟然只在中央安排了五百名騎士,而另外五百名卻被他分散到兩翼稍稍拖後的位置,準備在第一波衝擊後直接包抄敵人
當然,他的這種做法並沒有太大錯誤,如果本方佔優,或者騎士團實力均衡但本方具有數量優勢的話,利安德爾這種手段可以最大限度消滅對方,但他在狂傲之下唯獨沒有去考慮的就是一點,那就是,如果對方的戰力遠遠過自己將會如何……
身在南部領,享受着最高待遇和尊崇,荊棘騎士團所面對的對手也無非是那些偶爾觸怒蘭盾的貴族軍隊,以及只有簡陋武器鎧甲的盜匪而已,不說沒有經歷過真正的戰火,甚至於連一支足以和其抗衡的對手都沒有
或許雷奧的評價有些苛刻,不過哪怕水平近似但是在實際戰鬥能力上,這支騎士團在他眼中根本比不上經歷過多次生死考驗的榮耀和聖殿騎士團
騎士的騎槍是最強大的武器,但是因爲配重的緣故,哪怕在前世的地球上人們都不能將其做的更加完美,沉重的負擔也同時讓騎槍成爲了檢驗一名騎士是否合格的標準,是他們所需要掌握武器中最爲困難的部分
從衝鋒中就能明顯點,荊棘騎士們手中的騎槍多少都在起伏的戰馬上有些下墜,遠遠沒有達到最完美的形態,而懲戒騎士團則不相同,哪怕新晉騎士們被系統提升至8oo的長柄掌握屬性,都使得騎槍幾乎成爲他們延伸的肢體而不是負擔,更不用提費恩那些原本的騎士們,升級後9oo度的屬性幾乎可以傲視整個大陸
眨眼的時間,兩支相向而行的騎士團的碰撞到來了,這是中世紀戰爭中最美麗,最耀眼璀璨,也是最殘酷的一幕,也是死亡比例最高的瞬間……
和荊棘騎士團壯膽似的狂吼不同,深深刻上費恩性格的懲戒騎士團哪怕在這個瞬間依然冷靜的猶如冰冷的巨石,除了在馬背上微微調整身姿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表露出多餘的情緒和聲音,沉悶但卻高效!
“咔嚓嚓嚓嚓……”
“噗~噗~噗~噗!”
和以往任何一次相同,這次懲戒騎士團依然沒有讓雷奧失望,甚至還要遠遠的過往日,騎槍交錯而過之後,人數較少的懲戒騎士團狠狠的鑿穿了對方的中央,留下的只是滿地碎裂不堪使用的騎槍,哀嚎拼命翻滾的戰馬,以及過二百名敵人的屍骸
而自己一方,則只有個位數的騎士不慎落馬,除了兩名重傷昏迷之外,大多在最後關頭避開要害的騎士們很快翻身而起,依然有着一戰之力
生在短短數十秒的這一幕,讓蘭盾公爵和他身邊同流合污的貴族們都忍不住瘋狂的揉着眼睛,沒有敢相信面前生的一切是真的,沒有敢相信他們寄予厚望的荊棘騎士團竟然……竟然如此的脆弱
“不~~~~”
狂吼中蘭盾的嘴角已經有鮮血流下,就剛剛倒下的這二百名左右的騎士,當初組建他們所花費的金幣就已經是一個天文數字,那事足以讓一個公爵都昏厥的數字
而此時的戰場之上,費恩帶人飛快的調頭重新調整隊形,隨着騎士們在身後快的彙集,他的眼睛甚至都沒有去的幾名同伴,戰場容納不下任何一絲猶豫和仁慈,緊了緊手中的盾牌從腰側抽出淨炎斬刃,費恩再次帶頭策馬向着有些混亂中的敵人衝去
“爲了榮譽!”
慘烈的傷亡和不成比例的交換讓荊棘騎士團大團長利安德爾驚恐後歇斯底里的狂怒起來,這個幾乎沒有什麼腦漿憨直的壯漢不顧身後還沒有完全聚攏的手下,沒有任何考慮同樣抽出闊劍,帶着三百多人毫不認輸的再次對衝而上
不得不說這種勇氣讓費恩等人也微微有些意外,不過這絕對不會代表他們就爲此手下留情
淨炎斬刃的的劍身在費恩手中輕巧的勾勒出一副死亡的畫卷,簡單卻度驚人的不斷收割着任何一個敢於出現在前方敵人的生命,短短几分鐘的時間,死在他手下的荊棘騎士已經過了十指之數量
從客觀上來說,就像是成年人和孩童兒的嬉戲,一方是經驗豐富果決冷靜並久經戰火的殺戮機器,一方是井底觀天從沒經歷過挫折和殘酷的溫室花朵,這是一場絕對不公平的較量,哪怕成年人的數量要遠遠少於對方……
盾牌向外狠狠擊飛了面前的敵人,費恩再次揮出的武器卻結實的撞上了厚實的盾牌,稍稍有些意外的擡起頭打量了幾眼面前這名身材極爲高大的對手,同時身體微側身閃過了對方的一記直劈
“該下地獄被詛咒的混蛋,用你的生命來平息我的怒火吧!我是荊棘騎士團的大團長利……”
戰場上的費恩根本沒有絲毫談話和自我介紹的性質,“刷!刷!刷!”連續三擊重劈越來越快越來越狠,生生把對方沒有說完的話給壓回了肚子
雖然勉強憑藉天生的身體和反應接下了連續的攻擊,不過利安德爾手中的盾牌卻已經有了裂紋不堪使用,他狼狽的揮動着闊劍卻再也無法阻擋住後續連綿不斷的斬擊
連十字斬擊都沒有用出,利安德爾醜陋的頭顱就帶着不甘和恐懼高高飛起,失去生命魁梧身軀再也無法堅持從馬背上重重摔落,這個被蘭盾公爵寄予厚望視若子侄的大團長,直到臨死甚至都沒能說出他的名字……
甩了甩淨炎斬刃光滑劍脊上的血珠,周圍的懲戒騎士們正三三兩兩絞殺着明顯驚慌失措的敵人,這使得他身邊一時有些冷清,閒下來的費恩面甲下露出一個不似作僞疑惑的神情,低頭出老遠的頭顱喃喃道
“抱歉,剛纔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