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達爾在秋暉幹掉攔路的三名特工後就順利的衝出了普通汽車區,秋暉狙殺尾隨而來的那名特工時他卻意外的遭到了阻擊。攔截他的人正是費加拉和那名一直沒有離開他的狙擊手。
費加拉也沒有想到納達爾能從衆多特工和軍人的圍追堵截中衝殺出來,他只是遵循一貫的謹慎做法埋伏在最外層。沒想到他這個無心之舉成爲了納達爾突圍路上不可逾越的障礙。
納達爾蜷縮在一輛臉上鮮血淋淋,面頰上一道一指長的血痕讓他破了相,血痕是7.62口徑的北約彈擦過時留下的,高速旋轉的子彈讓他的傷口第一時間就被灼焦了,黑紅色的傷口一片模糊這讓他看上去彷彿從地獄來的使者。剛剛如果不是自己察覺了遠處的敵人及時採取了躲避動作只怕那一槍就不是讓自己的臉出現一道血痕這麼簡單了。納達爾已經是第三次直面這位狙擊手了,第一次是翠茜用生命掩護了他,第二次因爲警察的趕到讓自己逃過一劫,這一次誰能拯救自己呢?
秋暉用行動證明了自己是納達爾的守護神。在距離納達爾不到五十米的地方他停下了腳步,因爲納達爾大聲的喊着:“狙擊手使用的是短槍管的AWF!”當PSG-1遭遇短槍管的AWF時最簡便實用的辦法就是拉開射擊距離,八百米對上五百米,那相差的三百米就是AWF的噩夢!
狙擊手看到秋暉亮出身後的PSG-1後立刻將目標鎖定在秋暉身上,此時納達爾的存在已經微不足道了,如果不能搶在對手開火前除掉對方自己的情況就堪憂了。
“砰!”秋暉看着身旁汽車被擊穿的彈孔撇了撇嘴,對面的狙擊手在重壓之下心裡出現了急躁情緒,這種情緒影響了他的技術動作,剛剛這一槍自己居然都不需要躲避。他抱起槍向後後退了十幾步,一邊用手槍對越來越近的軍人射擊一邊再次架好槍。
“砰砰砰!”因爲納達爾現在面向秋暉所以能看到秋暉身後衝上來的軍人,他連開了幾槍掩護秋暉。“快些幹掉那個狙擊手我們要被包圍了!”他大聲喊道。
秋暉掏出通訊器挖了挖耳朵嘟囔着:“叫那麼大聲幹嘛耳朵都快震聾了。”一邊說一邊掉轉槍口對準了狙擊手藏身的那棟房屋。這是一棟三層小樓,面向二手汽車交易場共有九個窗戶其中有四個窗戶是打開的,他通過狙擊瞄準準鏡逐一搜索者。
狙擊手的頭上流下了冷汗,瞄準鏡中的那個人正在搜索自己的位置,而自己卻只能看得見而無法射擊到了。這該死的AWF!原本自己爲了方便好攜帶才選擇了AWF,可是沒想到第一次因爲射程問題讓納達爾逃逸了這一次更糟糕弄不好丟性命的就是自己了。不能坐以待斃!他立刻站起身準備重新更換狙擊位,就在這時秋暉手中的PSG-1開火了。
子彈穿過敞開的窗口擊中狙擊手的大腿,一陣劇痛讓他發出一聲慘叫,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前摔倒。他曾經無數次狙殺目標卻第一次感覺到被狙擊步槍子彈擊中的痛苦,這種痛讓他暫時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秒鐘卻已經造成了無可挽回的結果----第二顆子彈再次擊中了他失去控制的身體。這一槍打穿了他的頭!
“衝出去!”秋暉對納達爾吼道。擊斃狙擊手並沒有讓他感到輕鬆多少因爲那五名軍人已經距離他不到百米了。此時他們手中提着的類似手提式收音機的東西被快速打開,赫然變成了一支UC-M21衝鋒槍!
UC-M21摺疊衝鋒槍是1986年由美國槍匠大衛博特曼設計和生產的,這種槍可以巧妙的摺疊成一個類似手提式收音機的樣子從外觀上絕看不出是一把槍,它還有另一個名字叫“收音機衝鋒槍”。這種槍有着特殊的歷史背景,上世紀七八十年代西方國家恐怖主義興盛,於是這種號稱商人個人防衛武器應運而生。良好的僞裝成爲這種武器最大的賣點,至於性能方面只能算是馬馬虎虎,有效射程僅僅75米讓這種槍被軍方和警方所拋棄,現在使用這種槍的除了一些商人外就只有暗殺者了。
百米之內遭遇這種速射武器無疑是危險的,它能夠快速的射光20發9MM子彈彈夾,同時面對五支這樣的武器就更恐怖了。
一馬當先的兩名軍人率先開火,槍口噴出的火舌在已經黑下來的夜色中格外的耀眼。秋暉仆倒在地上,身旁的汽車上響起密集的敲擊聲。秋暉默默的數着就在對方打光彈夾中最後一顆子彈的時候他躍而起,手中的HK45精準的幾個點射將最前面的一名軍人打翻。還沒等他趁勝追擊後面的軍人已經扣動了扳機第二波子彈鋪天蓋地的向他打來。
秋暉重重的側臥在地上,肩膀和地面親密的接觸讓他不由得呲了呲牙,他身手從衣袋中取出一枚閃光手雷來開拉環扔了出去。手雷在漆黑的夜空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後爆發出刺眼的白光,沒有任何提防的軍人立刻感覺眼前一片白茫茫,同時還伴有眩暈感。
“是閃光手榴彈,快臥倒!”一名軍人第一時間正確判斷出所遭受的襲擊出自何物並選擇了最正確的應對方法,但是他的提醒還是稍稍有些慢了。秋暉再次從汽車後面閃身而出時一名動作有些慢的軍人倒在了他的槍下。
秋暉沒有對這些軍人趕盡殺絕,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現在正是離開的最好時機,幾名盲眼軍人漫無目的的射擊聲正應了那句經典的臺詞“開槍爲他送行!”。
納達爾看着身旁的秋暉有些不敢相信,這樣一個文質彬彬的英俊小生竟然如此強悍,一支狙擊步槍、一支手槍、一個閃光手榴彈竟然就毫髮無傷的衝出重圍還打死了對方六個人。這個世界有這樣的人存在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但對於自己來說應該是一件好的不能再好了的事了。
“我們應該可以清靜幾個小時了。”秋暉秋暉看了看納達爾說道,他只知道這個特工在想什麼,自己的身手被他看見了肯定會驚訝的,不過無所謂了自己對這種驚訝已經習以爲常了。
“怎麼只有幾個小時?”納達爾有些不解的問道。在他看來這一戰已經摧毀了費加拉絕大多數力量,餘下的那些人就更不會是自己與這個傭兵的對手了。
“正如你所說的那樣,只要你活着就是對費加拉最大的威脅,他必須至你死地而後安。在這種情況下你認爲費加拉會給你充足的時間讓你尋找扳倒他的機會嗎?之所以可以清靜幾個小時是因爲我的意外加入打亂了他的安排他需要時間制定計劃和準備人手,而不是他想放過你。”
“還好我們只要在堅持幾天就能匯合軍火押解小隊,一旦成功說服他們我就能重新獲得清白和自由。”納達爾現在信心高漲,他可不認爲在這種情況下費加拉還能搞出什麼名堂。。
聽了納達爾的話秋暉心中一動,他忽然問道:“如果讓你在清白和親人中選擇你會選擇哪一個?”
納達爾一震,他知道這個攝魂者不會無的放矢的,他在向自己表達一個意思,突然他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秋暉知道納達爾想到了什麼,自己也是剛剛纔想到的,那就是如果費加拉控制了納達爾的家人以此要挾納達爾放棄反抗該怎麼辦?以費加拉的勢力做到這點應該不是問題。
秋暉看看身旁陷入沉思的納達爾又想了想終於掏出手機撥通了芙琳娜的電話。
“親愛的你在哪裡?”芙琳娜看到是秋暉的電話就高興的接通了。
“我還在敘利亞,臨時有些事走不開。你現在查一下誰在英國,如果可以的話讓他去接一個人,這不是一個簡單的任務有可能會和軍情六局的特工遭遇一定要保證那個人的安全。”秋暉說着將納達爾交給他的地址和姓名告訴了芙琳娜,“對了別忘記告訴尤麗絲我們是烈火僱傭兵團隊的,否則她是不會離開的。”
“好的,我會安排的,你也要多加小心。”芙琳娜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她很少在秋暉行動的時候說起來沒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