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寒軒沒有想到百里涼歌會這樣說,爲了表達自己的真實心意,竟然高舉起左手發誓般的說道:“涼歌,你說的這些我都不介意,我只知道我喜歡你!只想要你回到我的身邊!”
“哦?”百里涼歌低頭整理着衣服,漫不經心的問道:“那軒王的意思是要娶我進門了?”
一聽百里涼歌這樣說,封寒軒驚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誤以爲百里涼歌就要答應了,忙不迭的點頭:“是,我要娶你進門,只要你回到我身邊!我就一定明媒正娶的把你娶進王府!”
百里涼歌笑看着他的做作:“軒王,說的讓人好生感動!只可惜啊,我現在是封池溟的妻子,亦然是破鞋一隻,難道說軒王喜歡我到,把不畏懼別人的眼光就把我娶進府?難道你就就不怕壞了你的名聲?”
百里涼歌的一番話就像是降溫的冰塊一下子把封寒軒的***給澆滅了,他結巴了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我……我……”
封寒軒神色也隨之鬆動了許多,高舉的左手,慢慢的收了回去。
“呵呵……”百里涼歌看着封寒軒的慫樣,冷笑幾聲,懶得與他再繼續糾纏下去,就直截了當的問道:“軒王還請不要再賣關子了,想要什麼擺在桌面上說清楚了就是,你扯這麼多有用嗎?”
封寒軒本是尷尬的神情,在看到百里涼歌漠然的表情之時又是一驚,深知眼前的這個女人早就不是以前那個軟弱無力的小女子,如今的她就連說話都像是一根無形的針刺,刺入人心,似乎自己做的所有在她面前都是鏡子般的透亮,這讓他的心不由得顫抖了幾分,卻仍舊不死心的想要遊說,被百里涼歌打斷。
“軒王當真是不畏懼世俗的壓力啊,也不怕流言蜚語,只是軒王你這麼堅決,就怕皇上知道了就不一定會……”
一提到皇上,就算是百里涼歌的話沒有說完,封寒軒也不由得背上一層冷汗,他雖然喜歡百里涼歌,但是也不會因爲一個女人在皇上那裡失去了威信,於公於私對於他來說都不能去冒這個險,就假裝的咳嗽了幾聲:“溟王妃說的很對,我想,有些事情,也的確需要好生的說一下了!”
百里涼歌厭煩的看他了一眼,前後變化突飛猛進,不得不說,這封寒軒就是一隻變色龍。
百里涼歌不想在於他繼續賣關子下去,就打斷他的話:“我想軒王爺不是拖沓之人,既然讓我來此地,那就是有什麼所求,還請點明瞭說明白,省去衆多麻煩!”
“既然溟王妃如此說,那我就不繼續客氣了,很簡單,我要的只有一件,那就是叫花街的地契!”
“哦?呵呵呵……”百里涼歌故作訝然的看向封寒軒:“本宮怎麼都沒有想到軒王的主意原來是打在了這裡?那花街可是我精心打造的,軒王說要就能要走?”
封寒軒的臉上愛財之意全部都表明了出來:“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涼歌,就算是君子還都有愛財
之道,而我更是不能倖免,別說花街,就是全京城只要有我想要的,還有我軒王拿不到手嗎?”
“哦?”百里涼歌冷笑着看着他:“是誰給軒王如此的自信?既然你想要的都能拿到,又何苦屈尊與一條花街?我想你軒王的取財之道恕本宮無法滿足,還是另取別的途徑吧!”
百里涼歌的拒絕就在封寒軒的意料之中,他不慌不忙的在石凳子上坐下來,一邊斟茶一邊笑看着百里涼歌,直到把茶盞倒滿了水放在百里涼歌眼前的桌子上才徑自說道:“現如今右相已然是戴罪之身了,且不說右相的結果如何,就是整個右相府的人都逃不了罪責,如果在這個時候,把箬清的身份給曝光了,溟王妃,你來說說,那結果會如何?”
百里涼歌的神色變了幾變,只見那封寒軒仍舊笑着端茶自飲:“讓我想想……對了,那右相犯的可是欺君之罪呀!若論起罪責那可是要被滅九族的,你想想箬清牽連其中,那麼身爲溟王府的溟王和溟貴妃您還能置身事外嗎?恩?”
封寒軒的反諷讓百里涼歌短暫的心亂之後,神情愈加的堅定,甚至臉上都帶上了微笑:“這麼說來,封王爺您這樣做是在關心我們溟王府嗎?”
“是啊!我與溟王再怎麼說也是兄弟一場,自己兄弟的事情怎麼能不擔心呢……”
“那您的意思是,我現如今還要反過來感謝您軒王,爲我們溟王府操碎了心?”
“那倒是不敢,只不過爲自己的堂兄做點事情,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當真是一副不要臉的厚臉皮!’百里涼歌在心裡暗自罵道,隨即也在石凳子上坐下來,不客氣的拿起桌子上的茶盞一邊飲茶一邊笑着說:“右相之死到底是因爲什麼誰都不清楚,大婚當日發生的事情還需要進一步考察,至於這右相與那日發生的事情有沒有聯繫,不是靠一兩句話就能證明的……”
百里涼歌輕輕的吹動茶盞上的熱氣笑了起來:“這些事情如果一點點追究起來,就算是溟王府收到了波及,我想那軒王府也逃不了!到了那個時候,整件事情必然重新斷案,只怕到時候軒王所做的喪盡天良的事情就會大白於天下了!到了那時候,是不是就是另外一場大戲開演了呢?”
“你……你……“封寒軒再次被說的啞口無言,看着百里涼歌微笑的淡然的神情,更是惱羞成怒的站起來猛地拍向桌子:“百里涼歌,我今日就點明瞭說,我抓箬清的目的不是爲別的,你如果不把叫花街交出來,那我就算是爲了各自的安全,箬清也必須死!”
“你敢!”百里涼歌更是怒聲的看向封寒軒:“箬清是我的人,你若敢動一下試試!”
封寒軒在感概百里涼歌的氣魄同時,又強自使其自己冷靜下來,強裝着諷刺笑道:“呵呵呵……百里涼歌,溟王妃,我想你忘記了你現在的狀況,你現在是在我的地盤上,要殺要刮還不是我說了算?就連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了
,你還想做出點什麼?”
百里涼歌的神色越來越憤怒,叫花街是百里涼歌多天的心血打造而成,爲了這項計劃,她不僅僅付出了大量的心血和時間,如今更是投入了感情在裡面,這其中的利潤更是可觀,尤其是現在剛剛搞出了一些模樣,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盈利了,卻被封寒軒臨時插了一腳,不用說都清楚,這一切一定都不是偶然形成的。
如今封寒軒在這個節骨眼上來要地契,想必就是想來個坐享其成漁翁收禮之意,而他之所以知道這叫花街的利益,也定當是貴妃通過關係,瞭解了自己的計劃,纔會出了這麼一個主意。
在大婚的時候,百里涼歌就已經意識到事情的複雜性,所以纔會在婚宴上,故意給君瑾之一個十分不成熟的策劃,爲的就是擔心高家的人會與貴妃私通,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她千防備萬注意的,最終還是釀就了這樣的結果。
高家有的是腦袋精明的人,到了最後還是猜出了她的計劃,如今更是把主意打到了叫花街上,一旦這個叫花街被封寒軒得到,那得到的不僅僅是一條街那麼容易,還有更多的財富會成爲他的戰利品。
“軒王,一切都不要高興的太早,我是在你的地盤上,但是叫花街是我的,我說不給,那誰也拿不走它!”
“你……你……”封寒軒沒有想到一個女人竟然有如此強大的氣場,就連說話的時候,都會讓人不由得忌憚三分,甚至於讓自己差點氣出內傷,怒聲大起:“既然叫花街溟王妃不願意給,那箬清必死無疑!”
說着就朝身後的人擺手,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百里涼歌猛地站起來:“慢着!”
聽到這句話,封寒軒不由得暗聲吐了口氣,看着百里涼歌:“溟王妃莫不是後悔了?”
叫花街的利潤縱然很大,但是那畢竟是可以雙手掙出來的錢,即使是沒有了,完全可以再去掙,但是人命就只有一條,箬清一旦出現了什麼危險,那纔是真的得不償失,想到這裡,百里涼歌絲毫不遲疑的點頭:“對!叫花街可以給你,但是地契現在不在我的身上,我需要回家裡去拿地契!在這期間,你務必保證箬清的安全!”
看到目的已經達到,封寒軒笑的十分猥瑣:“那是自然,能與溟王妃合作,無論如何,我都定當全力以赴的得到溟王妃的滿意,只是……溟王妃,那地契不能再有任何的差錯,否則我就不能保證我的那些手下會做出些什麼了,畢竟刀槍不長眼,哪裡划着碰着了,可是很常見的!”
聽到這裡,百里涼歌冷眼的看向他:“軒王,如果你的手下那麼的不長眼的話,那這地契你就別想得到了,我說過我會保證地契交到你的手裡,但是就並不表明你可以傷害箬清!”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響起敲門聲,不多時,一個僕從模樣的人快步的走進來,走去封寒軒的身邊,低頭耳語,聲音太小,百里涼歌根本就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