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格達,自由宮。
這裡是伊拉克的權力中心,阿拉伯世界的第一強人庫賽?阿卜杜拉就住在這裡。雖然美國和以色列都有使用戰機發射導彈炸燬這裡,殺掉他的計劃,但這個如朝陽一般崛起的年輕政治家卻依然住在這裡,絲毫沒有將威脅放在心上,也沒有象薩達姆?侯賽因一樣準備多處行宮來掩蓋自己的行蹤。
他生活在陽光下,勇敢而灑脫的生活在自己的國土中。他不願意象前任一樣過着畏畏縮縮,暗無天日的生活,只因爲他是庫賽?阿卜杜拉!
自由宮歷來戒備森嚴,從內到外有數道防線。此時也不例外,即使是總理哈納姆?阿齊茲想要見到劉明,也要通過幾道關卡。劉明的內衛部隊——717特別安全部隊只忠於他一個人,其他任何伊拉克領導人都調動不了這支裝備精良,作戰勇猛的特種分隊。
哈納姆?阿齊茲一進門,看到了劉明。她的眼圈突然間紅了,這幾天以來她非常擔憂,在巴高達計劃執行的過程中,她帶領伊拉克政府插了一刀,收購了大量的黃金。雖然大賺了一筆,但卻引起了美國人的怒火和不甘,美國國內對伊拉克的敵視情緒日益增加。
這個事件在伊拉克國內也有反響,原本一個年輕的女人執掌大權,在穆斯林世界裡就是非常艱難的事情。在很多情況下,都有些桀驁不馴的男人想挑戰哈納姆?阿齊茲的權威。
不過鑑於她身後劉明的雷霆威權,加上有些這位女總理與庫賽將軍關係曖昧的傳聞,這些人都不敢公開找不自在。他們只是抓住一些機會和場合攻擊哈納姆?阿齊茲的失誤,給她施加壓力。這些事情這位女總理已經遇到了好幾次,只不過她從來沒有告訴劉明,只是默默的忍受了下來。
這一次的事情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美國方面強硬的態度讓大家都感覺到了危機。哈納姆?阿齊茲也已經意識到了自己收購黃金的魯莽,這些天一直在這方面開展相關的修復工作。
只是她看到劉明後,突然間感覺到終於有些承受不住身上巨大的壓力了。
劉明走到她身前,看着眼前這張精緻但卻略顯憔悴的臉,輕聲問道:“累了吧?”
這一句話就拉近了兩人間的距離,原本心中忐忑的哈納姆?阿齊茲不由的眼眶一紅,咬着脣,露出細白的牙齒,低聲說道:“我……我不累,可是……我把事情搞砸了……”
“搞砸了?”劉明微微一笑,隨即問道:“你把什麼事情搞砸了?難道說我出國這麼短的時間,國內事務就被你搞成一團糟了?”
哈納姆?阿齊茲嗔怪着掃視了他一眼,說道:“阿卜杜拉,你當然知道我把什麼搞砸了。我不知道巴高達計劃的事情,當時只是看到機會合適,想收購點黃金,沒有想到竟然打在了美國人的死穴上,美國人這次估計損失很大,以他們的個性恐怕不會跟我們善罷甘休的。”
哈納姆?阿齊茲嘆口氣說:“都是我一念之差,給你惹來了這麼大的麻煩,從今往後,美國一定將我們視爲敵人了。”
劉明搖搖頭,微笑說道:“作爲世界超級大國美國的敵人,對伊拉克是一種讚揚啊!這說明了我們有資格挑戰大國了,呵呵——你不要擔心,其實本來這件事情就有我們的份在裡面,美國人倒也沒有錯怪我們!”
“本來就有?” 哈納姆?阿齊茲一怔,問道:“你的意思是……”
“這次收購事件中,我的東風投資基金是主力機構,美國人市場上三分之一的黃金都是東風旗下的各個小公司收購的……” 劉明緩緩說道:“我一直在吳先生的話,黃雀在後……我們的計劃已經非常謹慎了,只會讓美國人失血,而不會重創。本來一切都很順利,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突然間又殺出了一個新的基金,很強大,很熟練,甚至在東風投資之上……”
哈納姆?阿齊茲問道:“我以前聽你說過東風投資的事情,那是很大的一個基金吧?”
劉明點點頭,說:“大約有4000億美元的規模,加上貸款和資金槓桿,我們可以動用近9000億美元進行投機炒作!”
哈納姆?阿齊茲聽了面色凝重起來,她秀眉微蹙,說:“後來的基金比東風投資還要大——那不是動用了上萬億美元的資金流,這樣龐大的資金突然間活動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難道美國人就一點也沒有發現?”
劉明目光一閃,沉着地道:“這就是我想到的最反常的地方。爲了這次行動,東風進行了長達半年的佯動,這才甩開了相關國家的監視。但對方竟然能短時間內動員這樣強大的力量,而且所有操作非常精準,撤退時也幾乎天衣無縫。這太可怕了——恐怕只有一種情況能解釋,那就是這股資金的流動渠道來自美國內部!”
“美國人自己乾的?” 饒是做好心理準備,哈納姆?阿齊茲還是吃了一驚。
“要知道,美國國內的人不等於擁護美國政府之人;在美國,有很多人對政府的權威並不怎麼敬畏……”劉明的眼神逐漸深沉下來:“黃雀在後,好一個黃雀在後啊……”
…… ……
美國,紐約……
菲利浦?羅柴斯菲爾德沿着接到慢慢的踱着步子,他的保鏢靜靜的跟在他的身後。他喜歡這個樣子,在街上逛逛,這不但讓他遠離了那些勾心鬥角的辦公室,也讓能看到真實的紐約。
此時的他,正站在一條街的交叉口,他不由的微笑了起來,這裡也是三個區的交界處。
美國是一個移民的國家,所以沒有什麼所謂的美國人。在這片大陸上,各種膚色,各種種族的人都有,但由於新移民來的人還是保留了自己的文化,所以自己種族的人總是願意和自己人住在一起,於是在美國就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些小的區域,而在每一個區域中就住着同一種族的人。
菲利浦?羅柴斯菲爾德站的地方,正是三個這種小的區域的交界處。往北走是阿拉伯人的聚集區,路邊上的店鋪除了寫着英文以外,還有着許多象蝌蚪一樣的阿拉伯文,街上的行人也大部分是阿拉伯人式的打扮,最明顯的就是女人都用布頭巾裹着頭。
往南走是猶太人的聚集區,也是他此行的目的地。這裡居住的猶太人是純正的猶太教信徒,他們給人感覺很保守,身上穿的衣服就象五、六十年代的中國人一樣,幾乎只由黑、藍、白組成,男人還帶着猶太人特有的帽子。
往東走,就是黑人區,隨處可見聽着音樂,搖頭晃腦的黑人,還可以看見黑人所獨有的問候方式,那裡也是紐約治安最差的一個區。
菲利浦?羅柴斯菲爾德瞥了一眼冷冷清清的阿拉伯人居住區,然後沿着街道,向猶太區走了過去。這裡比另一邊要熱鬧一些,不過比起繁華的鬧市區還是差的很遠。
街邊有一些比較大的水果店和菜店,也有幾條比較熱鬧的商業街。店很多,但都很小,一家挨着一家。在菲利浦?羅柴斯菲爾德眼中,這些店的生意都不怎麼好,不過猶太人經商的能力不可小覷,他相信自己的這些同胞有足夠的能力發家致富。
他走進了一家毫不起眼的店鋪,看了一眼店中的陳設,沉默的看着背身對着他的店主。
那個人一直忙活着自己的事情,過了足足兩三分鐘,才頭也不回的問道:“你來幹什麼?”
菲利浦?羅柴斯菲爾德微笑了一下,說:“代表猶太人,來召喚他們的守護神!”
“哼——不要說謊!”店主突然轉過身來,他臉上留着短髭,凝眉對菲利浦?羅柴斯菲爾德斥道:“你還是那個樣子,一點都沒改變,難道你就不能停止製造事端嗎?猶太人今天在美國的地位已經很有利了,你還想幹什麼?”?
菲利浦?羅柴斯菲爾德不動聲色的說:“猶太人還沒有擔任過美國的總統!”
“你應該清楚,這是在玩火!”那個店主說道:“猶太人不能擔任美國總統!這是慣例,也是約定!”
“我從來不相信什麼慣例!亞當,你要知道——” 菲利浦?羅柴斯菲爾德轉過身來,看着外面的城市,說:“你我面前的是一個喜歡標新立異的國家,我們不是沒有勝算,只是需要一個機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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