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集 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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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眼鏡男家裡的擺設來看,他和王子俊他們應該是同一個年代出生的人。不過單從眼鏡男的長相來看他卻要比王子俊他們老很多,鼻樑上掛着一副金絲框架的眼鏡,從側面看鏡片恐怕至少有半釐米那麼厚,這眼鏡男的近視怕是最少有一千度以上。

這屋子裡面擺滿了油彩畫和素描畫,看樣子這個眼鏡男是一個畫家,王子俊看着牆上的一副向日葵畫問道:“凡高的向日葵,這是你臨摹的嗎?”

眼鏡男笑着點點頭,然後問道:“你也喜歡畫?”

王子俊沒有回答,繼續去看下一副畫,眼鏡男從小冰箱中拿出兩瓶可樂,遞了一瓶給蘇特倫,又拿着一瓶走到王子俊身邊給他,王子俊接過道了句“謝謝”。客廳的牆角里面擺着許多五顏六色的染料,應該是眼鏡男畫畫時用的,旁邊還有一個三角支架,上面支着一個畫板,畫板上還有一張沒畫完的圖,隔的太遠看不清楚到底畫的是什麼,遠遠地看到是有些像一個人形。

王子俊坐到了沙發上,從揹包中拿出一個本子和一支筆,問道:“你貴姓呢?”

眼鏡男也坐到了王子俊對面的沙發上,回答道:“免貴姓鍾,金旁鍾。鍾柏。”

王子俊在本子上記到,A棟207室鍾柏,職業畫家。然後又問道:“前些日子樓上墜樓身亡的那個女孩兒你認識嗎?平時有沒有跟她聊過天?”

鍾柏性格和他的長相倒是比較相符,很老實的一個人,想了想回答道:“算不上認識吧,只是經常在電梯裡遇見她,見面次數多了沒事的時候也會閒聊幾句。只知道她叫高雙雙,是個剛大學畢業的學生。好像在一家外貿公司上班,其它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王子俊一邊聽一邊記下鍾柏的話,蘇特倫閒的無聊在客廳裡看牆上掛着的畫,時不時的還滿意的點點頭。王子俊又問道:“高雙雙墜樓的當天你在家嗎?有沒有看到她墜樓的過程?她墜樓的前後你有沒有在小區裡遇見過比較可疑的人出入A棟住宅樓

?”

鍾柏從桌上拿起一盒香菸,抽出一支伸到王子俊面前,王子俊搖頭說自己不抽菸,鍾柏自己點起一支菸抽起來,吸了兩口說道:“她墜樓的時候我到是在家裡,只不過並沒有看見她墜樓的過程,畢竟她住樓上我住樓下嘛,中間差了很多層了。我也是聽見樓下有人在喊叫纔去看的,結果就看見她摔死的模樣。那一段時間正好是小區開盤售樓,可疑的人就不好說了,畢竟天天有人出入這裡,又有那麼多生面孔,所以也不知道誰是誰。“

蘇特倫這時走到了畫架面前,看了一眼畫板上未完成的素描畫,皺了皺眉然後取下了畫板上的素描畫,走到王子俊身邊遞給他看。王子俊看了一眼,雖然只是一副素描畫,卻可以清楚的看出畫上面躺在地上的是一個女子,和王子俊看到的那張照片很相像。

王子俊舉着素描畫的正面對着鍾柏,問道:“這個是你在高雙雙墜樓當天畫下來的吧,你確定當天在她墜樓之後沒有可疑的人從這棟樓裡面去了?比如說帶帽子之類的。”

鍾柏笑着說道:“呵呵,沒有。這麼熱的天氣帶帽子是很容易惹人注意的,而且那一段時間裡都是一些中年人來這裡看房,而且都是兩三個人一起來的,單獨出入的人幾乎是沒有。”

王子俊卻覺的有些奇怪了,如果鍾柏說的話是真的,那也就是說高雙雙被人推下樓去的可能性很低,但是那個黑皮膚保安說高雙雙不像是個會自殺的人。如果非自殺和非他殺都成立的話,這個結果就變得矛盾了,那是什麼原因讓高雙雙墜樓的呢?看來只有詳細地調查高雙雙的生活背景才能解開這個疑團了。

王子俊站起身,環視了一眼這客廳,客廳裡到上都擺着畫,王子俊問道:“能到你房間裡面去看看嗎?”

鍾柏也站起身,走到臥室門前推開門道:“當然可以,不過房間有些亂,男人嘛,總會有些亂的。”

王子俊走進房間裡,這房間裡還是和客廳一樣擺滿了畫,只是這房

間裡的窗簾和遮光布沒有拉開,房間裡有些暗,鍾柏把燈打開了,房間裡頓時明亮了不少。王子俊走到窗戶邊上看拉開一小塊窗簾,能看見小區裡的景象,只是這個位置無法將整個小區看完,因爲A棟是建在小區的西北位置。窗戶下襬着一幅很大的畫,上面畫着許多奇怪的符號和圖案,王子俊從沒見過這樣的符號,問道:“這幅畫是你自己畫的嗎?”

鍾柏笑着回答道:“是的,上次忘記在哪裡看來的,結果回家的時候還記得這個,所以就畫了下來。有什麼不妥嗎?“

王子俊將窗簾放下來,笑着說沒有。鍾柏家裡並沒有什麼異樣,看來高雙雙的死跟他應該沒什麼關係。王子俊又問道:“你一個人住在這裡不害怕嗎?現在外面都盛傳這裡鬧鬼,而且傳的這麼兇。“

鍾柏見王子俊從房間裡退了出來,自己隨手把門帶上了,然後說道:“這有什麼好怕的,生平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何況高雙雙的死跟我

也沒任何關係,我爲什麼要害怕呢?何況我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這樣的說法,雖然我不是一個無神論者。“

王子俊見他家裡也沒什麼特別的情況,便向他告辭,從口袋裡面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他,對鍾柏說道:“如果想起了什麼事情,或者是遇到了什麼異常的情況,可以打這個電話找我。”

鍾柏接過名片,看了一眼,對“特別靈異現象調查所”這幾個字似乎有些奇怪,問道:“‘’特別靈異現象調查所‘?這個是幹什麼的?“

王子俊笑子笑,指着那張素描畫像說道:“就是專門調查這種特別的案件的。“

鍾柏“哦“了一聲,算是明白了。王子俊和蘇特倫拿起儀器準備離開,鍾柏走到門口替他們把門打開,鍾柏揮手向他們道別。出了鍾柏家之後,王子俊和蘇特倫又繼續開始測量溫度,不過奇怪的現象卻出現了,樓層越高溫度也就越高,頂樓二十層竟然比一樓足足高出七度。

對於這個結果,王子俊和

蘇特倫都是沒有想到的,爲什麼離地面的樓層反而溫度越低呢?測量完之後王子俊和蘇特倫回到了一樓,這時方秋打了一個電話過來,讓他們去醫院裡拿高雙雙家裡的鑰匙,也許他們能在高雙雙家裡發現一些什麼。

往返的時間不過四十分鐘,因爲蘇特倫把車開的飛快。拿到鑰匙之後二人又回到了A棟住宅樓,高雙雙住在十一樓F房,王子俊用鑰匙打開房門,房裡傳出一股黴味。僅僅過了半個月,房間裡就滿是塵埃。這裡已經被警察翻查過一次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找出一些有用的線索。

蘇特倫打開客廳的燈,房間裡亮了一些,但是還是顯得有一些陰暗,王子俊又把窗簾拉開把窗戶也一起打開了。客廳裡所有的東西都整齊的擺放着,只是上面都沾了一些灰塵,看來高雙雙生前是個很愛乾淨的人,經常打掃房間。王子俊走到電視櫃前面,將兩邊的櫃子和中間的抽屜都一一打開。兩邊的櫃子裡面放的都是一些

女生用品,中間的抽屜裡面則放着一些名片和一本很厚的聯繫薄,王子俊隨手翻開聯繫薄,裡面卻沒記幾個電話,只有開頭的第一頁用一種秀氣的字體寫了三個人的名字,名字下面分別寫了兩個電話,一個是固定電話,一個是手機號碼。

王子俊把電話薄遞給蘇特倫,讓他一一打過去試試,這三個人應該都是高雙雙生前的朋友。王子俊推開臥室的門走了進去,牀上鋪着被子,被子上面放了兩套女生穿的衣服,應該是高雙雙在出門之前準備換的。王子俊打開衣櫃,裡面掛着許多女款衣服,王子俊隨手翻看了幾件,發現其中還有一套職業裝,

王子俊取出那套職業裝,將衣服鋪在牀上面,是那種職業女性裝,上身襯衫下身是黑色的裙子,白色的襯衫上面還有一個金色的牌子,上面寫着“通達公司“,應該是高雙雙上班工作的地方。王子俊將這公司的名字記了下來,準備明天去她們公司看看。

蘇特倫這時走了進來

,對王子俊說道:“三個電話都打過了,全都打不通,好像已經過期了。“

王子俊走到梳妝檯前面,打開其中一個抽屜,回答道:“哦,沒事。明天到高雙雙生前工作的公司去看看,也許能瞭解到一些什麼。“

抽屜裡面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都是一些化妝品,王子俊失望地將抽屜關上了。看來這家裡面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線索,就算是有也已經給警察先拿走了,王子俊叫蘇特倫準備離開。

離開高雙雙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了,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王子俊和蘇特倫只好先回酒店了。吃完晚飯之後蘇特倫去洗澡了,王子俊在打電話查“通達公司”,查了半天總算是有結果了。“通達公司“就在小區的附近,只要過兩條街就到了,王子俊打算明天過去看看。

王子俊又拿出電腦來,想研究大樓爲什麼會上層熱下層冷。把自己測量的溫度數據和電腦裡的樓層數據一一對比了一下,卻沒發現什麼特別的情況/照電腦裡大樓的設計數據來看大樓是沒什麼問題的。這麼說的話就只能是在建成之後纔出現這種上暖下涼的情況。

調查的第三天,王子俊和蘇特倫起的很早,因爲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吃過早餐之後,兩人開着車來到了“通達公司“樓下,從外面看起來這是一間挺大的公司。前面就有兩個保安,保安見到蘇特倫他們的車駛過來時也沒有攔下,直接放他們進去了。

停好車之後二人來到了大廳裡面,臺前小姐似乎很忙,站在一旁詢問的人很多,似乎都是來找他們老闆做什麼推銷的。王子俊擠到人羣裡面,問前臺小姐人事部的主管在哪裡,前臺小姐愣了一下,沒想到還有人會來找人事部主管的,便告訴他怎麼走。

王子俊和蘇特倫上了三樓,轉了很久才找到人事部經理的辦公室。王子俊輕輕敲了幾下門,裡面有人喊“請進”,王子俊推門進去。人事部主管是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女人,化着很濃的妝穿着一身職

業裝。王子俊對這樣濃妝很不受用,總感覺像香港鬼片裡的女鬼一樣。

坐在辦公椅上的女人沒想到進來的是兩個青年,以爲他們是來應聘的,用一種很高傲的語氣說道:“來應聘的吧,把簡歷拿來我看看。”

王子俊對這種人特別不喜歡,沒理她而是直徑坐到了她對面的椅子上,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推到她前面,說道:“你弄錯了,我們不是來應聘的。我們是‘特別靈異現象調查所’的,是來查高雙雙的案子的。希望你們能把他的資料提供給我們。”

女主管沒想到會遇到一個比她更傲的人,又聽王子俊說什麼‘特別靈異現象調查所’,頓時引起了她的好奇心,拿起桌面上的名片看了看,問道:“王子俊。你是所長?”

王子俊點了點頭,問道:“高雙雙是在什麼時候進入你們公司的?她是在哪個門部的呢?“

女主管將名片放進了自己的名片夾裡,回答道:“新人剛進公司的時候都會被會配到業務部的

,高雙雙進來之後被會到了第六組的業務部,至於她的資料我不能提供給你們,因爲這個是公司的機密,雖然她已經過世了。“

王子俊知道她肯定不會把高雙雙的資料給他們的,於是說道:“那能不能麻煩你帶我們去第四組業務部看看呢,我想跟她的同事們瞭解一些情況。畢竟她現在死的不明不白的,而且這件事情影響很大,如果不盡快解決的話,我想也會影響到你們公司的聲譽。“

第二十八集 詛咒 之七 人形

王子俊說道會影響他們公司聲譽的時候,女主管很明顯的皺了一下眉,看來高雙雙的事情確實已經影響到了“通達公司“,若不然女主管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答應王子俊他們的請求。女主管帶着二人來到了四樓的業務部,一直走過好幾間比較大在的辦公廳纔到達第六組業務部。

第六組業務部辦公室內裝飾明顯要比其它組陳舊的多,看來這個是一個很不受重視的組,不過這些跟王子俊他們所要調查的沒多大關係。辦公室裡一共有四人,三女一男,如果高雙雙沒有死的話,這裡應該是有五人了。

女主管跟王子俊他們說了幾句,讓他們自己向這幾人詢問,說完之後就轉身離去,王子俊目送她離開,女主管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回過身來深情的看了王子俊一眼,嚇得王子俊趕緊把頭轉了回去。

經過了解之後才知道,這四人分別叫易玉清胡晴李賀子和唯一的男性馮書陽。四人對高雙雙的死也是非常難過,在高

雙雙的頭七時他們還一起去給高雙雙拜了路祭,雖然他們同事關係纔不到半年,但是卻可以看出她們之前的感情還是挺好的。

這三個女孩子都是剛畢業的大學生,招進這家公司之後就被分到了第六組來了,只有馮書陽一個是去年進來的,因爲業績不好所以一直留在了第六組。看樣子他們幾人都不像是殺害高雙雙的兇手,而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在場證明。

從四人口中瞭解到,高雙雙今年二十二歲,東川大學畢業,川中人。生前有一個男朋友,叫汪子琪,至於高雙雙她男朋友的事情,業務部的四人就不是很清楚了,她們只見過汪子琪一次,那次是汪子琪來公司裡找高雙雙,只是匆匆看了一眼汪汪子琪便拉着高雙雙走了。

王子俊猜想這個汪子琪會不會跟高雙雙的死有關呢?看來只有先找到這個汪子琪之後才能解開這些疑團。高雙雙生前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愛好,每天下班之後都是直接回家,連和同事們聚餐的

次數都是很少。業務部的人一直都笑問高雙雙家裡是不是藏了男人,高雙雙每次卻都是不回答他們。

有一次衆人實在是忍不住好奇,悄悄的跟着高雙雙回到了家裡,等她進家門之後的十分鐘左右便敲她的門。高雙雙開門之後見是自己的同事,臉上頓時露出驚恐的眼神,在衆人的逼問下高雙雙纔將實話說了出來。原來高雙雙也知道A棟住宅樓裡面有鬧鬼的傳言,但是又因爲這裡的租金實在是太便宜了,而且住房的舒適度很好,也不願意搬出去住,所以只有每天下班後就趕快回到家裡,以免遇上不乾淨的東西。

王子俊對這一點很疑惑,爲什麼高雙雙明知那裡鬧鬼還要繼續住下去呢,或者把房子租給高雙雙的房東會知道些什麼。高雙雙的男朋友汪子琪會不會跟高雙雙的死有關,這也是一個要查的重點。收起筆記本之後,王子俊對四人說了幾句謝謝,衆人都走過來拜託王子俊和蘇特倫一定要查清楚高雙雙的死因。出了通達公司之後,王子俊給方秋打了一個電話,讓方秋查一下高雙雙生前住的房子是誰租人他的,方秋告訴王子俊下午的時候回覆他。回到小區的時候,遇見了幾像是物業工作人員的人,王子俊趕緊走到他們跟前詢問A棟住戶的情況。但是因爲物業已經撤離這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所以對現在居住的幾家住戶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卻告訴了王子俊13H和17I裡住的是兩對上了年紀的老人,至少已經有七十多歲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王子俊他們的調查範圍又縮小了許多,只剩下了四家住戶了,從能力和理論上來講四個已經年逾古稀的的老人是無法將一個正值青年的女孩子推下樓去的,當然如果是使用了其它方法則另當別論,不過像這麼大年紀的人也沒有理由去殺害一個跟自己無關的後輩女子。

王子俊和蘇特倫來進入A樓大樓,這裡給人的感覺還是那麼陰冷,電梯門開了之後走出來一箇中年男人,大約是

四十來歲,低着頭走了出去,不管王子俊他們怎麼喊也不回頭看他們。王子俊搖搖頭走進了電梯裡面,現在他們是要去7樓找那個拍攝高雙雙墜樓照片的那個人。

7F,王子俊輕輕敲了幾下門,屋裡有人過來開門了。開門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乾瘦的身子皮膚卻是很白淨,臉上像是化了妝一樣,總讓人感覺有些不男不女的。開門的男人雙手環抱胸前,用一種陰陽怪氣的聲音問道:“你們找我有事嗎?”

王子俊看了看前面男人的衣着打扮,連身上穿的衣服都很重的女性氣息,開門的男人見王子俊盯着他看個不停,瞥着頭看着右邊的牆壁。蘇特倫連忙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那男人,然後笑着說道:“我們是來調查小區鬧鬼事件的,想向你瞭解一些情況,不知道能不能到你家裡坐下來談談呢?”

男人見蘇特倫言行舉止還算順眼,長相也比較招人喜歡,於是便柔着聲音說道:“那好吧,請進。”

完男人讓開身子讓王子俊他們進去,王子俊剛走兩步就被男人喝住了,那男人說道:“麻煩換下鞋,這是到別人家做客的基本禮儀。”

王子俊心裡已經怒火中燒了,若不是蘇特倫硬拉着他,估計早就暴發出來了。王子俊和蘇特倫換好拖鞋之後便開始在客廳裡查看起來,這客廳裡擺滿了大大小小在照片,陽臺前的桌子上面還擺着幾架專業的相機,看來這個男人是個攝影師。

王子俊拿起一張小的風景照看了看,照片上拍的是一處夕陽,應該是從某個高處拍攝的,很是美麗。王子俊拿着照片問道:“你是個攝影師?”

男人沒有回答王子俊的問題,而是用教訓的口氣說道:“你父母沒有教你,向別人詢問問題的的時候要加一個請個嗎?”

王子俊這時拳頭握的“嘎嘎“只響,蘇特倫趕緊拉着王子俊坐到了沙發上,然後笑着問道:”這些都是您的作品嗎?“

男人衝着蘇特倫莞爾一笑,然後轉身進入廚房裡拿泡了

兩杯咖啡出來,一杯直接放到了茶几上,自己端着另外一杯伸到蘇特倫面前。蘇特倫微笑着接了過,只覺的自己的雙手被他摸了幾下,蘇特倫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對方,本來想說些什麼的,但是又把話給忍了回去。

蘇特倫把咖啡放到茶几上,然後問道:“能告訴我您的名字嗎?住在樓上的那個女孩子你認識嗎,有沒有聽她和你談起過什麼比較怪異的事情。”

男人從桌上拿起一包煙,蘇特倫注意了一下,是那種女士煙。男人點燃後抽了一口,將煙霧吐向了蘇特倫,然後回答道:“蘊琴,安蘊琴。你說的是墜樓的那個女孩子吧。我跟她不是很熟,只是有一次在花園裡遇見她,讓她給我臨時當了一會兒模特,結果剛拍幾張的時候就被一個男人給拉走了。“

王子俊把安蘊琴說的話都記在本子上,心裡確暗罵道:“一個三十多少的老男人了,還起一個這麼女人的名字,真是人不知字醜馬不知臉長。“

蘇特倫又問道

:“把高雙雙帶走的那個男人,你認識他嗎?能不能給我們形容一下他的長相和年齡。“

安蘊琴想了想,突然“哦”了一聲似乎是想起些什麼,讓蘇特倫稍等一下,然後就跑進自己房間裡去了。不一會拿着幾張照片走了出來,伸手遞給蘇特倫。蘇特倫這回不敢再去接,王子俊見蘇特倫在發愣自己迅速從安蘊琴手中將照片抽了出來。

照片裡一個染着黃頭髮穿着耳釘的青年男子,拉着高雙雙的手臂就硬生生的往一邊拽,照片中的男子因爲帶着一幅大墨鏡,所以看不清楚長相。王子俊又翻看了下面的幾張照片,都是一樣的,應該都是連續拍攝的,只是拍攝的距離正在就遠,看來當時照片裡的男人正拉着高雙雙走往別處。

如果王子俊猜的沒錯,照片裡的男人應該就是高雙雙同事們所見到過的高雙雙的男朋友,王子俊晃了晃手中的照片,對安蘊琴說道:“這些照片先借我們用一下,我們要找照片裡的這個男人。”

安蘊琴本想拒絕的,卻被蘇特倫在一旁打斷了,蘇特倫說道:“高雙雙墜樓的那天你有沒有見過這個男人出入A棟樓呢?或者是看到其他可疑的人出現。”

安蘊琴想也沒想就回答道:“沒有,我經常在陽臺上拍外面的風景,那段時間出入A棟的人我都拍了下來,沒有看見過你可說的可疑的人。樓上那個女孩兒墜樓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之前的那個男人了,可能是因爲害怕那個女孩兒回去找他報仇吧。”

這句話到引起了王子俊的好奇心,看着蘊琴問道:“你怎麼知道那個男人是害怕高雙雙找他報仇呢?難道你知道是他把高雙雙推下樓的?“

安蘊琴連忙擺手說道:“沒有沒有,我只是猜的,她住在樓上,我怎麼可能會知道是有人把她推下去的,你別誤會了。“

蘇特倫又追問道:“那你從住近來之後有沒有遇見過比較奇怪的事情,或者是見到過鬼怪之類的。“

安蘊琴聽見蘇特倫沒有繼續追問高雙雙墜樓的事,心裡也安慰了許多,笑着回答道;“沒有,如果遇見過的話我哪裡還敢住在這裡,這些只是外面的人謠傳而已,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鬼魂的存在。“

該問的都問的差不多了,王子俊拉了拉蘇特倫的衣服,示意他準備離開。王子俊環視着客廳的四周,準備對這裡做最後一次的觀察,卻發現牆解裡有一幅很怪異的照片,照片被放大了有一米多高。照片上有一個人形的木板,木板是棕褐色的,上面還刻畫着一些很怪異的符號和文字,王子俊一點也看不懂。走到這幅昭片前,看着安蘊琴問道:“這照片是你什麼時候拍下來的?“

安蘊琴回頭看了一眼,隨意地回答道:“哦,是在剛搬進來的第三天拍的,在樓下的停車場裡面看見的,當時正好機相里還有幾張膠捲,覺的這個很好玩所以就隨手拍了下來。“

王子俊指着照片說道:“能不能把這照片先借給我,我想拿回去研究一下,這個可能跟高雙雙的死有關。

安蘊琴本來也沒在意這張照片,既然王子俊說想要,便讓他拿去好了。於是王子俊和蘇特倫扛着這幅大照片就出了A棟大樓裡面,回到酒店的時候二人已經很餓的,狂吃了一頓之後滿意地躺在沙發上面。王子俊又打開電腦查看大樓的立體圖形,蘇特倫則拿着安蘊琴拍攝到高雙雙和那個帶墨鏡男子的照片。

王子俊看了很久也沒看出個什麼結果,只好合上電腦又去看那幅人形木板的照片。看了一會王子俊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拿出電話給王爸爸打了一個電話,想問問看王爸爸有沒有見過這樣的符號和文字。王爸爸讓王子俊拍一張照片給他傳過去,也好讓他研究到底是什麼樣的有形木板。

王子俊拿出相機對着那幅大照片,“唰唰唰“的連拍了幾張然後從網絡上傳到了王爸爸的郵箱裡面,沒過多久王爸爸打電話過來回復王子俊,說自己也沒見過這個,讓王子俊給他點時間,他去跟別人打聽一下,過兩天再回復王

子俊。

掛着王爸爸的電話之後,王子俊又接到了方秋的電話,方秋說已經查到了高雙雙房東的電話的住址了,然後把地址和電話用簡訊傳到了王子俊的手機上面,王子俊告訴方秋自己下午會和蘇特倫去拜訪他的,又問了問方秋的病情,方秋表示自己再過兩天應該就能出院了,畢竟只是感冒而已。

第二十八集 詛咒 之八 電梯

王子俊掛掉電話後,方秋的簡訊馬上就傳了過來,王子俊打開簡訊,上面寫道:閩江區,石橋路,二十三號別墅,屋主叫金萬富。

王子俊站起身來,拍了拍躺在旁邊沙發上的蘇特倫,對他說道:“起來了,該去拜訪一下高雙雙的房東了,看看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閩江區石橋路二十三號別墅,這裡一眼望去全都是別墅,不用想也知道是有錢人住的地方。王子俊在按了按鐵門上的門鈴,旁邊的白盒子響起一個女聲音,問道:“誰呀?”

王子俊清了清嗓子,而且回答道:“我們是‘特別靈異現象調查所’的,想來找金先生了解一些事情,能讓我們進去嗎?”

“吱”的一聲鐵門開了,王子俊和蘇特倫進了進去。從花園裡通往主屋的的石路有七八米長,開門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妙齡女子,穿着一身大紅連衣裙,額頭上垂下一絲長長的劉海。怎麼看都不像是屋主的正室妻子,倒像是屋主包的二奶。

走後屋

裡之後,王子俊發現這屋主肯定是個暴發戶,把這棟別墅當皇宮在裝修,弄得到處都是金光閃閃的。紅衣女子讓王子俊他們先坐,自己跑到旁邊去泡茶去了。這時從樓上走下來一個穿着灰色睡衣的中年男人,很是肥胖而且臉也很臃腫,脖子上掛着一條很粗的金項鍊,一個大光頭,十足的暴發戶樣子。

王子俊和蘇特倫都同時站起身來,王子俊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胖男人,笑着說道:“金先生,我們是‘特別靈異現象調查所‘的,想跟你瞭解一些情況。”

金萬富本來沒打算去接王子俊手裡的名片的,因爲他對這樣的青年人不屑一顧,突然聽見王子俊說是什麼‘特別靈異現象調查所‘的,頓時引起了他的好奇心,很客氣地伸手接過名片,盯着名片看了幾眼,然後笑着說道:“請坐請坐,你們是爲了晨月園小區的事情來的吧,有什麼問題只管問吧,我知道的一定都會告訴你們的。”

這金萬富有兩點,第一

沒有脖子,第二笑起來沒有眼睛。蘇特倫從揹包裡拿出本子,準備記錄下金萬富說的話。王子俊問道:“你買下A棟11F的那套房子,爲什麼自己才住幾天就轉租給別人了呢?是不是你原本就知道那裡有鬧鬼?“

金萬富端起茶几上的大瓷杯,“咕隆,咕隆”的喝了兩口茶,說道:“我本來是想打算在那裡給小怡買套房子的,買下來之後住了兩天發現從公司去那不方便,所以就以很便宜的價格租給那個女孩兒了。至於道鬧鬼的事情我之間到是沒聽說過。”說着金萬富指了指端着兩杯茶過來的紅衣女子。

王子俊和蘇特倫客氣的說了聲謝謝,然後繼續問道:“那個女孩兒的情況你有了解過嗎?她死墜樓之後警察是不是也來找過你了?”

金萬富對着紅衣女子擺了擺手,示意她上樓去,紅衣女子瞥了瞥嘴,很不滿意地上樓去了。金萬富又轉過頭來笑着回答道:“沒有了解,她反正只是租我房子的,而且又是一個女孩子,想必也幹不出什麼壞事來,何必去追查那麼多呢。她死後警察來過幾次,不過都是問我認不認識她,知不知道她是怎麼死的之類的問題。後來警察來問過幾次之後就沒再來過了,只是說有什麼事情會再聯絡我的。”

照這樣看來,從金萬富口中也是瞭解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了。王子俊打算離開,正準備起身向金萬富告辭的時候,金萬富卻開口問道:“你們是不是真的調查什麼靈異現象的?”

王子俊好奇的看着金萬富,問道:“當然是的,有什麼問題嗎?”

金萬富連忙擺着他那肥厚的手掌說道:“沒有沒有,只是前陣子我遇到了件比較奇怪的事情,想問問你們能不能給調查一下,薪水我會照付的。“

這到是此起了王子俊的好奇心,一個暴發戶多多少少也會遇上一些這樣的事情的,畢竟他的錢來的太突然了,自己恐怕也沒這麼大的福氣消受,難免就會有一些怨恨較深的靈找上他的。王子俊笑着問道

:“是什麼事情呢?如果能幫忙的話,我們是很願意接受這份工作的。“王子俊認爲像他這樣的暴發戶,既然有事情求他們,如果不狠狠敲上一筆竹槓的話,真對不起那些纏着他的靈。

金萬富站起身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他們跟着自己來,一邊走一邊說道:“前陣子我的車在開的時候突然間熄火了,差點撞上了開過來的貨車,要不是那貨車司機駕駛技術高的話,估計我早就見閻王去了。”

王子俊裝着一幅資深研究員的樣子,很鄭重其事地說道:“一般來說這樣的情況都是很嚴重的,如果沒有處理好的話,很有可能會影響到你和你的家人,如果沒處理的當,可能你們全家人的性命都會有危險。”

金萬富雖然是個暴發戶,但是虧心事同樣是做過不少的。哪禁得住王子俊這麼嚇,立刻轉變了態度,把王子俊和蘇特倫奉若上賓,從口袋裡面掏出煙給王子俊和蘇特倫,二人都搖頭不接,金萬富以爲他們看不上

這煙,轉過頭去大聲喊屋裡的紅衣女子拿好煙出來。

金萬富帶着王子俊和蘇特倫來到了花園旁邊的車庫裡面,金萬富打開車庫的鐵閘門,裡面停着一輛黑色的車,車身上已經積了一些灰塵,看來有一段時間沒有開了。王子俊打開後坐的車門,仔細地檢查了一翻,卻沒有看出來有什麼異常的情況。蘇特倫從旁邊的工具箱裡拿出一幅手套,掀開前面的車蓋,仔細地檢查起來。

蘇特倫檢查了半天,然後又從金萬富手上要過車鑰匙,試了試車似乎沒有什麼問題。蘇特倫走到王子俊身邊小聲對他說道:“這車好像沒什麼問題,估計是他自己多心了。”

王子俊白了他一眼,然後說道:“你傻啊,他說有鬼你就當成有鬼查唄。”

王子俊說完之後,蘇特倫又對車子做了一次檢查。車廂內都已經檢查過了,並沒有發些什麼特別的情況。王子俊又趴在地上,想看看車底下面。這回倒是有發現了,排氣管上面似乎沾了塊東西

,王子俊將它摘了下來。是一塊木板,已經變的很黑了,從形狀上看到是有些像個人,有手有腳有腦袋的。

人形木板的背面似乎刻着些符號和文字,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不過卻可以分辨得出來和上午看見的那張照片上的符號文字是差不多的,看來這兩者之間一定是有什麼關聯的,王子俊將人形木板拿到金萬富面前,對着他揚了揚,說道:“還好你及時找到了我們,如果再晚點的話,估計你這家裡就會招來惡靈了,到時候你們家會變成什麼樣,還真沒人知道。”

金萬富見原因給找出來了,從紅衣女子手中拿過名牌煙,拿了兩包塞給王子俊和蘇特倫,王子俊也不推辭的就收下了。天色漸晚,金萬富一定要請王子俊他們吃飯,王子俊和蘇特倫就更不會跟他客氣了,選了一家多較高級的餐廳狂點了一頓。一邊吃王子俊心裡還一邊對自己說到:“我不是有仇富心理,我這是在幫勞動人民做好事,向這些暴發戶們拿

回這些應該上繳的稅收。”

吃飯的時候,王子俊向金萬富打聽了車輛的情況,金萬富表示自己在上次車子出問題的前幾天已經對汽車做過一次檢修的,明明沒有什麼問題。後來在小區裡停過幾天之後就出事了,雖然只是出了一次事故,但是從那以後金萬富就再也沒開過那輛車了。

看來事情的起因就在小區裡面了,而且金萬富肯定是跟這件事情有關,但是王子俊再三詢問金萬富,他是不是在小區和什麼人結過仇怨,所以纔會有人想要害他的。金萬富回想了自己在小區住的那幾天,告訴王子俊自己並沒有跟小區裡的人有什麼來往,而且住這樣的樓房的多半都是把門關起來過日子的,誰都不認識誰,又怎麼可能會跟別人結下仇怨呢。

吃完飯後金萬富又提議一起去輕鬆輕鬆,被王子俊拒絕了,王子俊表示這件事情還沒完,如果不把想要害他的真兇找出來的話,金萬富以後就不要想過安穩日子。被王子俊這麼一說

,金萬富頓時就冷了一半,打消了想去繼續娛樂的念頭。分別的時候王子俊告訴金萬富,如果想要過安穩日子,就一定要想出來到底是誰跟他有這麼大的仇怨,以至於要殺他才能解恨。

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蘇特倫先去洗澡了,王子俊拿出那塊木板和之前在安蘊琴家裡借到來的照片一一進地對比。這兩者之間確實是有些同相,不過卻不是完全相同,因爲照片裡的那塊木板刻畫着的符號和文字顯然要嚴謹許多,王子俊猜想照片裡的那塊木板的作用肯定要比他手上拿着的大的多。

王子俊拿出手機給王爸爸打了個電話,把自己新發現的情況跟王爸爸說了一遍,王爸爸讓他把找到的木板再拍一組照片發給他,好讓他對比一下。拍完照片之後,王子俊就去洗澡了,洗澡的時候還在繼續想着人形木板的事情,卻無法推理出木板真正的作用。

蘇特倫給方秋打了個電話,把今天的情況都跟他彙報了一下,方秋說她會找人調查一下現在A棟裡面的住戶的。王子俊在又在電腦上把A棟的溫度進行了一次對比,發現溫度最低的就是地下室裡面,王子俊推測溫度低的原因應該就在地下室裡面了,打算明天再到地下室去查看。

次日上午,仍舊是一個大晴天,王子俊和蘇特倫扛着溫度測量儀進入了A棟地下室裡。這次帶過來的還有一臺紅外線攝像機,爲了能清楚地拍攝到這裡的情況。剛走進地下室的時候,陰冷的感覺立刻傳遍二人的全身,王子俊強忍着心中的不安感將攝像機架好,然後便和蘇特倫開始測量這裡的溫度。

地下室的低溫超出了王子俊和蘇特倫的想像,竟然不可思異地低至了四度,最高處的溫度也不過是六度而已,難怪會感覺這麼冷了。頭頂的燈光始終沒有亮過,看樣子是已經壞掉了。王子俊經過燈的位置時,從頭上滴下來幾滴水,王子俊仰頭看着頭頂的燈。從白色的燈罩上有水滴滴到地面上,因爲太高

了王子俊只好讓蘇特倫去借一把梯子過來,想查看一下燈罩裡面是不是藏有什麼東西。

蘇特倫讓王子俊和他一起去,他擔心讓王子俊一個人留在這進而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王子俊堅持說不會有事的,蘇特倫只好一個人去拿梯子了。

蘇特倫走之後,王子俊又檢查了一翻,看了看攝像機裡現拍到的畫面,並沒有什麼異常的。王子俊走到電梯旁,按下了電梯的按鈕。電梯從二十樓一下直來,顯示板上面的數字也在不停的變換着,電梯下到十五樓之後顯示板上面卻顯示出十四,然後又是十三。

王子俊感覺到事情不好了,想轉身離開,但是如果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動彈不得了,自己似乎是中了定身咒了。電梯還在繼續下降着,王子俊心裡的危機感越來越重,知道自己可能是遇見惡靈了。

電梯下到了負一樓,也就是地下室,“咚”的一聲,電梯門開了。電梯裡面空無一人,光滑的鋼板上面用鮮紅的血液歪歪扭扭

的寫着一行字,“每一個沾染着罪惡的人,都會被死神所詛咒,詛咒會伴着黎明的第一道曙光而降臨,被詛咒的人將會在恐懼之中消亡。”

字跡顯然是剛剛寫上去的,因爲上面的血液還在往下滴着,這時從電梯的一旁伸出一隻手來……

第二十八集 詛咒 之九 車禍

一隻手,準確的來說是一隻白到毫無血色的手,誰也不知道那隻手是誰的,或者說僅僅就是一隻手而已。王子俊這時感覺到背後涼颼颼的,就像是有一個電風扇在後面吹一樣,電梯裡的燈光開始忽明忽暗,從王子俊聲後傳來敲打牆壁的聲音,似乎還有什麼東西在移動,但是因爲王子俊現在根本無法回頭去看。

王子俊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躺在醫院裡裡的,因爲坐起來過猛,頭部感覺到劇烈的疼痛感。看了看自己的周圍,這才發然是醫院裡面。蘇特倫推門進來,發現王子俊已經醒過來了,給他倒了杯水,然後又把牀位調高了一些,好讓他靠在上面。

蘇特倫坐在牀邊,對王子俊說道:“我拿梯子回來的時候,發現你已經倒在地上了,而且似乎是從後面直倒下去的,而且還流了許多血,所以我就趕緊把你送到醫院裡來了。”

王子俊有些不相信自己會暈倒在地上,疑聲問道:“我?昏倒在地上?摔破了頭

?”

蘇特倫點點頭,然後說道:“之前都跟你說過了,不能一個人單獨留在那裡,你自己又不聽。你是不是看見什麼了,所以纔會暈倒的。”

王子俊把自己在電梯裡看見的畫面都跟蘇特倫講了一遍,蘇特倫卻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王子俊,走到一邊從自己的揹包裡面拿出一臺小型攝相機,播放好畫面之後遞給王子俊。然後說道:“你自己看咯,這是下午在電梯裡面拍攝到的,根本沒有你所說的那一行字和那隻手。”

王子俊從頭至尾的看了一遍,卻根本沒有自己當時看見的那一幕。攝相機裡拍攝的畫面是蘇特倫離開之後,王子俊一個人在查看四周,看了一會兒之後又走到電梯旁邊按下了電梯的按鈕。約過了四十多秒左右,電梯從二十樓下來了,但是攝相機拍攝到的畫面則沒有顯示電梯有經過十四十三四樓,而是正常的下到了負一樓,電梯也正常的打開了門。但是電梯的鋼壁上卻沒有那行鮮紅的字跡,也沒

有伸出一隻白色的手來,王子俊感覺到有些驚訝。

自己明明就是因爲看見電梯經過十四十三樓,然後看見電梯裡的血色字跡就被施了定身咒,之後就看見那隻白色的手伸出來,然後就昏倒過去了。自己身上的傷總不可能是騙人的吧,如果說是幻術的話這不太可能,畢竟沒有達到觸發幻術的條件。

王子俊放下攝相機,問道:“地下室燈罩裡你檢查過了嗎?裡面有沒有什麼東西?”

蘇特倫回答說有,然後拿過揹包,從包背裡拿出一個透明塑料袋,裡面有裝着一些水和一些乳白色的物體,看不太清楚是什麼東西。蘇特倫把透明塑料袋交到王子俊手上,然後說道:“這個是在燈罩裡面發現的,當時發現的時候已經有些變形了,白色的是蠟,其它的就是水了。”

王子俊拿着塑料袋看了一會兒,然後又用手摸了摸白色的物體,確實是白蠟。王子俊又將袋子交還給蘇特倫,蘇特倫將它放在了地上,因爲袋口已經紮緊了,所以也不擔心水會流出來。蘇特倫又說道:“當時從燈罩裡面拿出來的時候,這白蠟有些像是一個人形,但是因爲天氣太熱了,所以已經變形了。”

王子俊眉頭一皺,問道:“人形?”

蘇特倫點點頭,回答道:“雖然我找到的時候已經有些變形了,不過和我們之前找到的那塊木板人形卻很相似,所以我想這兩個人形是不是都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王子俊看了看自己兩旁,發現自己的揹包在右邊的櫃子上面,從揹包裡拿出筆記本,將蘇特倫說的話也記在了筆記本上面。然後問道:‘蘇大哥,現在是幾點?“

蘇特倫掏出手機,看了看回答道:“晚上九點二十分,怎麼了?”

王子俊坐牀上坐了起來,然後準備去換自己的衣服,蘇特倫攔下了他,問他要幹什麼。王子俊笑着說自己沒事,如果不把小區的事情解決的話,下次可能就不會只是受傷這麼簡單了。王子俊這麼堅持,蘇特倫也就不好阻攔了,

只好跑到前臺去強制要求出院。

雖然醫院裡不一再堅持說王子俊現在的情況還不能出院,但是王子俊現在可是管不了這些,直接穿上衣服就走人了。王子俊和蘇特倫並沒有直接回酒店去,而是駕車來到了小區裡面,王子俊這次雖然受傷了,卻推斷出了一件事情,所有的事情都是和這些人形有關的。而且王子俊看的那些恐怖畫面,也和這些人形有關,恐怕這些人形存在的地方就會出現這樣和恐怖景象。

王子俊和蘇特倫直接把車開到了地下停車場裡面,停好車之後二人直徑朝着A棟地下室裡走去。推開停車場通向地下室的門時,聲控的電光同時也一起亮了,看來取出了燈罩中的蠟形人之後電燈也恢復了通電了。難怪每次物業工作人員來修都是過兩天就會不通電了,原因就是因爲裡面的蠟形人融化之後,人形裡的水流了出來,所以才導致不通電了。但是又是誰經常到這裡來換人形呢?

王子俊這次沒有直接用手

去按電梯的按鈕,而是用了一塊小石頭擊中了那個按鈕,電梯開始緩緩下降,這次卻是沒有顯示出十四樓十三樓,電梯停在到達負一樓的時候裡面也沒有出現恐怖的景象。王子俊和蘇特倫走了進去,王子俊開始在電梯裡四處尋找着什麼。

找了很久終於在電梯頂上的鋼板中找到了一塊人形木板,深褐色的人形木板上面刻畫着許多符號和文字,和之前找到的也都差不太多隻是上面的符號略微有些不同,但大體都是差不太多的。

蘇特倫指着王子俊手上的人形木板問道:“你怎麼會知道這電梯裡面還會有一塊的?”

王子俊將木板放進了自己的揹包中,回答道:“上次我和方秋姐來的時候,也是按下了電梯的按鈕之後纔看到奇怪的景象的。今天下午你走了之後我又按了一次,結果沒多久就看見了那一行字和那隻手。所以我猜想這放置這人形木板的人一定是想針對從負一樓坐電梯的人,而且因爲害怕這個人不從負

一樓乘坐電梯,在燈罩裡面還放置了一塊,所以當那個人進走這裡的時候就會啓動這木板上的術。”

蘇特倫疑聲問道:“那也就是說只要我們找到那個要從負一樓乘坐電梯的,也就能找到這個放置人形木板的兇手了?”

王子俊冷冷地說道:“我想高雙雙的家裡肯定還會有一塊這樣的木板,但是卻不是爲了殺害高雙雙的,說到底高雙雙只是一個替死鬼,而且死的很冤枉。兇手要殺害的人就是金萬富,但是金萬富卻因爲上班不方便從這裡搬了出去,但是兇手卻不知道,以爲高雙雙是金萬富在外面包養的小老婆,所以經常更換這裡的人形人。我想這個人形木板肯定不能直接將人殺死,而且每一塊木板都有一定的時間限制,所以兇手纔不得不經常更換這裡的蠟形人和木板人形。”

走出電梯裡,王子俊這才發現原先冰冷陰寒的感覺已經消失了,雖然還是有一些涼意,但這卻是因是地下室的原因。王子俊又反覆按了

幾下電梯的按鈕,情況也都正常,看來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只要把人形木板揭下來之後就沒事了。

王子俊的手機這時候突然響了起來,王子俊打開手機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是誰會在這麼晚的時間裡打電話過來呢?王子俊本想來掛掉電話的,但是手指卻不聽話的按下了接聽鍵。

打電話過來的是一個女人,那女人在電話裡焦急的說了半天,王子俊最後總算是聽明白了。原來是金萬富家裡的那個紅衣女子小怡打過來的,說金萬富出了車禍,現在正在醫院裡搶救,讓王子俊他們趕緊過去看看,因爲小怡自己又不知道金萬富家人的電話,只好打電話通知王子俊他們了。

王子俊和蘇特倫商量了一下,還是準備去醫院看看,因爲兇手的目標就是金萬富,也許這次的車禍和兇手有着直接的聯繫。二人驅車前往醫院,王子俊坐在副駕駛位上說道:“那個小怡恐怕不是不知道他家人的電話吧,是不敢打金萬富家人的電

話,所以只好給我們打電話了。

蘇特倫對王子俊這樣的抱怨是不與理採,自顧自的開着車。二十分鐘之後二人到來了醫院,急救室門口小怡真坐在長椅上大哭,看見王子俊他們過來了,便一把抱着蘇特倫,在他懷裡繼續哭了起來。王子俊安慰她不要哭了,把事情的經過給他們講一遍。

小怡一共擦了七包紙巾,來回哭了一個小多時,才總算把事情講清楚了。

晚上小怡和金萬富一起出去吃飯,因爲王子俊叫他最近不要在外面多待,金萬富也信以爲真,和小怡吃完飯之後就準備回家。誰知道在半路上的時候金萬富突然踩了一個急剎車,車子就這樣撞到了旁邊的電線杆上面。因爲金萬富坐位上的安全氣囊自己沒來得及拉,所以就這樣撞昏過去了。等小怡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金萬富滿頭是血的躺在方向盤上面,小怡就趕緊拿出電話叫急救車了。

王子俊問道:“金萬富爲什麼要突然踩剎車呢?是不是他看見什麼東西了?”

小怡擦着眼淚說道:“不知道,我只記得在暈過去之前他還在小聲的說有沒有撞到人,不過我後來下車看的時候卻沒有發現有人,也許是他自己看花眼了。”

急救室的燈熄滅了,金萬富被推了出來,看樣子受傷不輕,着上纏了幾層的大砂布,雖然王子俊頭上也纏了,不過卻沒有金萬富那以嚴重。

王子俊詢問醫生金萬富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醫生說最少要明天才可能會醒。王子俊又跟小怡詢問了車禍現場的位置,小怡告訴他們就在金萬富家別墅的那一段路,只要照着那一段路過去就會看見了。王子俊問完之後就和蘇特倫開動前往車禍現場了,希望能在那裡找到些線索。

蘇特倫這次把車速開的很慢,似乎是因爲金萬富的事情還心有餘悸,開了有一個小時左右,二人才找到車禍現場。拖車公司的人已經來了,正準備把金萬富的車子拖走,王子俊連忙從車上下來,叫他們先等等再拖走,說自己還有些

事情要調查清楚。

王子俊和蘇特倫把車子前前後後都檢查個遍,車底也都一一檢查過了,可是卻沒有了現這輛車上有人形木板。王子俊心想難道是自己猜錯了?還是這就是一場意外?

拖車公司的工作人員過來詢問王子俊他們還有別的事情沒有,王子俊擺手說沒有了,叫他們把車拖走。蘇特倫靠在車旁,問道:“難道這就是一場意外的車禍?”

王子俊順着地面上輪胎的痕跡看過去,總覺的這不像是一起簡單的車禍。走到蘇特倫身邊對他說道:“你看車胎劃過的痕跡,不像是撞到了什麼東西而突然轉變方面的,而且要在在地面上造成這麼清楚的胎痕,至量是以一百的速度在開的車。因爲當時看到前面有什麼人或者是其它東西,所以選擇了突然剎車,從後打歪了方向盤撞到了電線杆上面。“

蘇特倫回頭看着這條長路,這裡是別墅區,雖然這裡燈光不是很明亮,而且道路兩旁還有許多的樹木,但是如果有一個

人在前方出現,是不可能會看不見的。而且這條路上也不應該有人獨自在這裡走,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金萬富當時是真的看見有人在前方,但是車子快要撞到那人的時候,那個人卻突然消失了。

第二十八集 詛咒 之十 電話

車子裡面也找過了,車禍現場的附近也找過了,但是王子俊和蘇特倫二人始終沒有找到那塊人形木板,王子俊不禁有些失落,頭上的傷也開始發作,王子俊雙手抱着頭。蘇特倫知道王子俊的傷痛發作了,拉着他回去醫院,但王子俊始終不肯回去,堅持要把事情查清楚。

蘇特倫無奈只好載着王子俊先回到酒店,又打電話叫前臺的服務員送些止痛藥上來,好在這都是正規的酒店,這樣的日常藥品都是必備的,王子俊吃了些止痛藥之後好了許多。王子俊打開電腦,沒多久就顯示有郵件傳過來,王子俊打開一看,是方秋傳過來的。

郵件的內容都是方秋調查A棟住宅樓現有的住戶資料,除了王子俊他們已經去過的兩家畫家鍾柏和攝像師安蘊琴家之外,還有五戶仍舊住在A棟裡的,其中有兩戶是七十歲以上的老人,王子俊將這幾位老人排隊了出去,像這麼大年紀的人是不可能有作案能力的。

剩下就只有三家了,分別

是住在5H15C和17N的。王子俊打開電腦,將這三個房號輸入電腦裡面,電腦裡的立體住圖上立刻顯示這三套房的位置。A棟住宅樓是以四戶爲一個方位的,東西南北各爲一個區,一層樓一共有十六戶。

王子俊咬着手指猜測這三戶之中誰會是在地下室裡放置人形木板的兇手,和金萬富又會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至他於死地呢?而且自己在電梯裡看見的明明是靈,爲什麼攝相機卻什麼也沒有拍到呢!

王子俊越想越迷糊,蘇特倫在一旁勸他先去睡覺,等明天起來之後再去查,王子俊抵不過疼痛,只好到牀上去睡了。蘇特倫覺的還不是很晚,從揹包裡拿出那塊人形木板,準備到網上查查,雖然網絡上的解釋未必就能全都相信,但是起碼也能做一個參考。

天漸漸亮了起來,蘇特倫就這樣在網上查了一個通宵,最後還是敵不過倦意,倒在沙發上面睡着了。王子俊醒過來的時候看見蘇特倫倒在沙發上面,叫

他到牀上去睡,蘇特倫見王子俊已經起來了,自己也不準備睡了,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一些。

蘇特倫一邊擦着臉從浴室裡走出來,一邊對王子俊說道:“昨天晚上我查了很久,終於知道了這人形木板的作用了,這是用來對人下詛咒的。”

王子俊疑聲問道:“下詛咒的?就是那種拿針剌小人兒的?”

蘇特倫鬱悶地說道:“那個是比較簡單的詛咒,對人造不成什麼大的傷害,最多就是身上哪裡會疼一下而已,網上說像這樣的人形木板都是比較高級的詛咒術了。”

王子俊拿起茶几上的人形木板,看了幾眼問道:“比較高級的?怎麼說?詛咒術不是應該要寫上人名的嗎?這裡也沒有寫人的名字啊。”

蘇特倫解釋道:“高級的詛咒術是不用寫上人名也可以的,只要能影響那一個地域的名字和觸發的條件,只要達到那個條件詛咒就會啓動了。”

王子俊“哦”了一聲,算是明白了,然後又說道:“那我明白了,難怪我們走進A棟地下室裡的時候就會感覺到別特陰冷,而且在地下室按電梯的時候就會看見惡靈了,這詛咒術叫什麼名字你查到了沒?”

蘇特倫一聳肩,歪着頭說道:“查不到,誰會把這種邪術的名字和製作方法放到網上去,一但被人知道了肯定就會被抓的。吃完飯之後先去哪裡?“

王子俊指着電腦屏幕上的A棟立體圖5H說道:“先去5H,我們一家一家的往上去查,兇手一定就在這三家人之中,只要知道了這三戶之中誰曾經和金萬富過有交集,而且曾經和金萬富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的事情,那麼誰就有可能是兇手了。“

飯後二人來到了小區裡,今天是星期天,A棟的住戶應該都會在家裡,蘇特倫和王子俊停好車之後就從地下室直接上5樓了。蘇特倫敲門,敲了一會還沒有開,蘇特倫只好去按門上的門鈴。這次屋裡倒是很快就有人迴應了,是一個女聲,聽聲音應該不超過三十歲。

正在王子俊和蘇特

倫揣測之際,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女子打開了房門,問道:“你們是?”

蘇特倫微笑着說道:“我們是‘特別靈異現象調查所’的是來這裡調查小區鬧鬼事件的,能進去聊聊嗎?”蘇特倫一邊說一邊從揹包裡面拿出自己的名片來,這也是方秋臨時給他做出來的,有名片了上別人家調查的時候也能讓自己具備一定的優勢,起碼人家不會覺的你是在撒謊。

女孩兒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讓王子俊他們進去了,看這女人的打扮似乎是個女強人類型,雖然臉上的黑眼圈讓她顯得有些疲憊,但是那份英姿颯爽的氣勢卻是無法掩蓋的。女人穿了一身運動裝,看樣子正準備出去活動,似乎來的不是時候。

女人打個手勢請王子俊他們坐下,二人坐下之後開始打量這屋裡的擺設。這女人似乎是一個人獨居的,客廳裡擺放的都是她一個人的照片,沙發後面的牆上貼着一張特別大的藝術照。女人從茶几上拿起一包煙,自己抽出一支點燃

,抽了兩口然後問道:“你們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如果有事的話麻煩快一些,我還要出去健身,最多隻能陪你們聊十五分鐘。”

王子俊從揹包裡拿出筆和本子,看了一眼對面的女人,然後問道:“住在9F的女孩兒墜樓的事情你知道嗎?你跟他認不認識?”

女人又抽了一口煙,吐了一個菸圈,然後說道:“不認識人,如果不是小區裡的保安告訴我有人跳樓死了,我想我到現在還不會知道這小區裡有人死亡。”

王子俊一邊記下女人說的話,一邊打量着這個女人,看樣子這個女人也不像是兇手,至少她不像是個會詛咒這樣的邪術的人,當然她如果是找別人代勞的就另當別論了。王子俊又問道:“那你搬進這裡之後有沒有遇見過什麼比較異常的事情,比如說物體自己開始移動,或者是經常聽到有敲擊牆壁的聲音之類的。”

女人又抽了兩口煙,然後將菸頭按滅在菸灰缸裡面,很肯定地回答道:“沒有,如果

有的話我就不會在這裡住了。外面的人謠言說這裡鬧鬼,其實根本沒有這回事,如果真的有鬧鬼的話,樓上樓下的人誰還敢在這裡住下去,雖然現在只剩下了幾戶人家而已。”

王子俊猜想到,這個女人怎麼會知道這裡只剩下幾戶了呢?王子俊想了還是打算直接問她,說道:“你怎麼會知道這裡只剩下幾戶人家了呢,你在這裡調查過了?那請問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魂存在嗎?”

女人解開綁着的長髮,又重新紮了一次,一紮邊說道:“這也是保安告訴我的,他說我膽子真大,現在傳聞鬧的這麼兇,我還敢繼續住下去。有沒有鬼魂存在我不知道,半信半疑吧。反正我也沒做什麼虧心事,再說我也有護身符,不需要害怕它們。”

王子俊心裡暗說道:“倒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女強人呢,跟方秋姐有一拼。”

就在王子俊問話的時候,蘇特倫一直在客廳裡轉處轉,想試圖發現些什麼,不過這家裡除了女性用品之外

就是一些衣服和畫像照片之類的了。

王子俊邊問邊從包裡拿出那個人形木板,說道:“能問一下你的姓名嗎?這個人形木板你有沒有見到過?希望你能仔細的回憶一下,如果在你家裡或是附近見到過的話,請告訴我是在哪裡的位置。你最好找找你家裡有沒有這種東西,因爲這個是一種邪術用的,如果不盡快處理掉的話,後果有可能和樓上的那個女一樣”。

女人顯然沒想到高雙雙的死亡背後還會有這麼多複雜的原因,開始有些不安了,愣愣地說道:“我叫李美盛。你說的這個木板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但是一下子又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到的。”

“請你務必要想起來,因爲這個可能會影響到你自己以及周圍人鄰居的生命安全,如果你有空的話,最好在你家裡也仔細地找一找,看看有沒有放置這個。”王子俊很慎重地說道。

女人說着就開始動手翻查了,就在女人趴在電視櫃旁邊尋找的時候,突然想起些什麼,

對王子俊說道:“這個木板我好像是在地下室裡看見的,那天下午我因爲下班早,把車停在停車場之後準備從地下室裡乘電梯上來,看見一個女人手上拿着一塊這樣的木板匆匆忙忙的就從電梯裡走出來。“

王子俊又問道:“那個男人是不是住在這棟樓裡面的?長相你還能記得嗎?大約是什麼時候看見的呢?“

李美盛邊回憶邊說道:“好像是在小區剛裝修好的時候,因爲我是搬進來比較早的一戶,所以記得比較清楚。因爲當時是在地下室裡,所以根本沒去注意那個女人的長相,不過我想他應該也是住在這裡的,因爲他當時是穿着拖鞋的,而且拖鞋底下也很乾淨不像是從外面進來的。“

王子俊把李美盛的話都記下之後,便準備離開了,因爲樓上還有兩戶人家要去調查,王子俊和蘇特倫便起身離開。

15C,王子俊輕敲着防盜門,裡面很快便傳來有人迴應的聲音,開門的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臉上的皮膚沒有一點光澤,而且膚色也不是很好,遠遠的看她就像是四十多歲了一樣。門開的女人用蒼老的聲音問道:“請問你們有什麼事情嗎?“

王子俊從口袋裡掏出名片,遞到她面前,然後說道:“我們是‘靈異現象調查所’的,是來調查小區鬧鬼事件,想跟您打聽一些情況,能讓我們進去看看嗎?“

開門的女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就請王子俊他們進去,女人很客氣地請王子俊他們先坐下,自己則去廚房泡茶了。客廳裡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子正跪在茶邊上畫畫,王子俊坐到沙發邊和他閒聊起來。小男孩是那女人的兒子,今年上學前班了,現在正是暑假期間,所以閒在家裡了。

女人端了兩杯涼茶過來,遞給王子俊和蘇特倫,二人接過分別向她道謝。王子俊打量了一眼這客廳,客廳裡面很整潔,所有的東西都擺放的井井有條,不過客廳裡擺着的照片都是她跟兒子的合照,並沒有看見一家三口的合影。王子俊便問

道:“請問您丈夫呢?“

女人轉過身子,指了指陽臺的位置,說道:“我先生已經過世了,他姓鄭。“

王子俊看了一看陽臺,陽臺上擺着一張小方桌,桌面上擺着一個男人的黑白照,照片前面還有一個香爐,裡面插着幾根本點不久的香。王子俊朝鄭太太微微點了下頭,然後說道:“不好意思,剛纔沒有注意到。您搬進這裡之後有沒有遇見過比較異常的情況呢?比如說見到有什麼東西自己移動起來之類的。”

鄭太太摸了摸兒子的頭,讓他先進去房間裡,等小孩兒走了之後她才說道:“沒有遇見過,從小這棟樓建好之後我們就搬進來了,但是沒見到過這樣的情況。如果真有什麼的話,我們也不敢住在這裡了,就算是我不怕,我兒子也會害怕的。雖然現在外面在傳小區鬧鬼,但是我們卻沒有見到過。”

王子俊“哦”了一聲,剛準備繼續問的時候,突然電話響了,打電話過來的是小怡,金萬富的小老婆,說金

萬富已經醒過來了,現在想見王子俊他們,王子俊說一會兒就會過去的。掛掉電話之後鄭太太又拿出王子俊的給他的名片看了一眼,然後問道:“你叫王子俊?”

王子俊把手機放回到揹包裡,點頭說是,然後又拿起筆準備繼續問下去。

第二十八集 詛咒 十一 歉疚

王子俊的電話內容在場的人都聽的一清二楚,鄭太太卻似乎不大關心王子俊的舉動,只自顧自的拿起茶几上的一本雜誌看起來。王子俊打完電話之後露出一個抱歉的微笑,然後繼續問道:“鄭太太,11樓F房的高雙雙,也就是前陣子墜樓身亡那個女孩子,你跟她認識嗎?”

說到高雙雙名字的時候,鄭太太遲疑了一下,放下手中的雜誌,然後回答道:“不認識,平常我都是跟兒子一起進出的,而且這棟樓裡住的人數也很少,如果遇見過的話一定會記得的。關於那個女孩兒墜樓的事情我也是後來聽警察說的,他們來調查情況,他們說了我才知道。”

王子俊和鄭太太說話的時候,蘇特倫正在四處觀察着這個家裡的擺設,但這個家裡唯一特別一些的也就是鄭太太丈夫的遺照了,孤兒寡母的也挺不容易。

“媽媽,媽媽,看看我畫的小人兒”,這時候鄭太太的兒子手中舉着一張畫跑了出來,邊跑還邊喊着。

畫像

上畫着一個半尺來長的小人形,人形上畫還歪歪扭扭用彩筆寫着一些線條之類的,鄭太太立刻把兒子趕回了房間。苦笑着說道:“真不好意思,小孩子有些調皮,還請你們不要見怪。“

王子俊笑着擺手,表示沒什麼。觀察了很久也沒看出個什麼名堂來,王子俊和蘇特倫只好離開了,因爲金萬富還在醫院裡等着他們。二人沒有繼續上17樓,而是駕車前往醫院的方向。蘇特倫邊開車疑聲問道:“剛纔你有沒有注意到他兒子手上的畫,跟我們找到的人形很像,雖然上面的符號不是一樣的。“

其實王子俊不可能不會注意到的,剛纔鄭太太的兒子喊的那麼大聲,王子俊又拿出揹包裡的人形看,一邊回憶鄭太太兒子畫上的人形,一邊對比,平靜的說道:“相似度是很高,但是也不能肯定鄭太太就一定是兇手,畢竟我們不知道鄭太太爲什麼要殺害金萬富。”

蘇特倫說道:“我想跟他丈夫的死肯定會有關係,她這麼年

青就守寡了,肯定會有原因的。“

王子俊也覺的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 這時王子俊的電話響了,是王爸爸打過來了。人形木板的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這是對人下詛咒用的,王子俊拍的那幾組照片都是詛咒術所使用的。但是那兩個人形木板對不是直接對活人下詛咒用的,犯人極可能是不知道被害人的姓名,只知道他經常入出的場所,所以才使用這個方法。而對人使用的詛咒,大多都是招來邪靈,被害人最後大多都是死於意外或是心肌梗塞死亡。

雖然詛咒無法對人體遭成直接的傷害,但是卻可以另被害人看見恐怖的場景,從而達到心理攻擊。至於那個蠟形人,也是詛咒術的另外一種,可以用來改變某一處的氣溫,從而讓之前的詛咒達到更好的恐怖效果。不過詛咒也不是隨便什麼人就能使用的,不是跟對方有深仇大恨的話,一般學會詛咒的人是不敢胡亂對人下詛咒的,因爲每下一次詛咒就會有一定的可能性反噬施咒者,施術太多最後自己也會因爲詛咒而死亡,所以這是一種兩敗俱傷的邪術。

王爸爸又提醒王子俊,千萬不能隨便對別人透露自己的姓名,因爲兇手只要知道名字就可以對人下詛咒,而且這種詛咒一但落降,不能在三天之內將寫有自己名字的人形毀掉的話,結果只有死路一條。人形木板的作用查清楚了之後,王子俊和蘇特倫對查案的信心也增加了許多,現在看來只要找出鄭太太丈夫的死因和金萬富有什麼直接的聯繫,就可以將將兇手挖出來了,蘇特倫提高車速朝着醫院開去。

醫院病房,金萬富似乎恢復的很好,雖然頭上包了好幾層的白砂布,但是看色氣卻是很不錯的。王子俊他們兩人走進病房的時候,金萬富還伸手跟他們打招呼,只是旁邊的小怡氣色就不太好了,白璧無瑕的臉上兩個黑眼圈被放大了許多倍,看來她也是一晚沒睡。

王子俊走到病牀前仔細的查看金萬富的傷,似乎只有頭部受到了

撞擊,其它部位沒有什麼問題,王子俊便也安心了許多。如果金萬富在這個節骨眼上死了的話,那兇手就真的再也查不到了。王子俊拿出紙筆,開始詢問金萬富昨天晚上車禍的前因後果。

昨晚金萬富和小怡吃過飯之後駕車回家,因爲王子俊之前對他說過最近不要老呆在外面,金萬富也就不敢不聽了。(虧心事做多了就是這樣的)吃過完晚之後已經到了晚上八點多了,當車開到了別墅區的時候,金萬富突然看見前面出現一個白衣女子正穿過馬路。金萬富這時的車速開的有些快,正準備減速的時候發現自己再放開油門也沒用了,車子還是快速的朝着那個白衣女子撞去。

金萬富出於駕駛員的本能反應去踩剎車,但是剎車似乎也同時失靈了,金萬富只好打轉方盤,於是車子就這樣撞在了旁邊的電線杆上面,自己也跟着昏了過去。而小怡說的卻要不同,小怡說自己當時根本沒有看見前面出現過白衣女子,只知道當時

金萬富正猛踩油門,隨後就撞到了電線杆上面。

蘇特倫對王子俊說道:“難道是金萬富當時開車進了催眠狀態?所以看見了幻象?”

王子俊想了一會,覺的這種可能性不高,搖頭說道:“不可能,這種情況一般只發生在高速公路上,因爲長時間都看着同一個景象所以纔會被催眠,而且要是周圍沒有人跟駕駛員說話引開他的注意力的情況下。金萬富當時肯定不會這樣,而且只是他家別墅區的那一段路的環境差不多,他不可能在短短的幾分鐘之內就被環境催眠了,而且我想他當時肯定也在跟小怡聊天。”

王子俊和蘇特倫同時盯着金萬富看,金萬富顯示還沒反應過來,而旁邊的小怡道是先點頭肯定王子俊他們的說法。王子俊見病房外推過一張移動病牀,躺在上面的人似乎已經死亡了,王子俊想起一件事情,對小怡說道:“能麻煩你去幫我們倒點熱水來嗎?順便把門關一下。”

小怡愣了一下,然後提着水熱壺

把門關上出去了。金萬富雖然是個粗人,但是卻也聽出了王子俊話中的意思,看着王子俊問道:“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不方便說的,現在小怡走了直管說吧。還希望你們一定要救我,我看我一定是被鬼怪給纏上了,否則的話也不會在夜裡看見一個白衣女子。“

王子俊嚴肅地看着金萬富,正聲問道:“你生平有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比如害死過人家丈夫之類的,如果有的話請你詳細地說出來,這個是關係到你自己的生命安全的,如果你要是刻意隱瞞的話,我們也沒有能力幫助你,可能下次你再看見的就不是一具白衣女子那麼簡單了。”

金萬富顯然沒想到王子俊會問這樣的問題,他自然出來做生意起就沒做過幾件好事,雖然殺人放火這樣的事情是沒有做,不過“刨人祖墳,踢寡婦門“的事情卻是沒少做的,金萬富是幹房地產起來的,之前手下還有一幫御用的打手,不過這些人也只是嚇唬嚇唬那些拒絕拆

遷的老百姓,倒不會真的動手去打人,這是犯法的事情,金萬富也是不敢做的。

金萬富有些難爲情,不好意思開口,王子俊在一旁一本正經的看着他,臉上的表情也十分嚴肅,金萬富看樣子是躲不過去了,只好把事情都一一說出來。

金萬富要說幹最過最缺德的事情,也就只有兩三件而已。有一次他接下了個盤子,市郊有一塊地被另外一家公司買下來了,但是那裡葬着許多當地居民的先人,那塊地被稱做是“祖墳坡”。而金萬富也正是接受了這個艱鉅的任務,不過“有錢能使鬼推磨,有理能使磨推鬼“,金萬富以錢爲本,以理爲由還是勸說了許多村民將祖墳移走。可是並不是所有的人都願意拿錢遷墳的,其中就有幾家是不願意的,也許是覺的錢太少,也許是真的不願意遷祖墳,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這幾家人始終就是不願意遷墳。

眼看離金萬富交差的日子近了,金萬富也是焦急的不行,手底下有人勸說他

,自己手動手給他們遷算了,金萬富也是被逼的很無奈,只好下令下手下挖人祖墳,可是誰知道這一挖還挖出事情來了。被挖墳的那戶人家的老人,知道自己家的祖墳給人挖了,一氣之下就服毒自殺了。這件事情當時鬧的挺大,但最後附近的居民還是把墳遷走了,金萬富後來想去找那家人道歉賠款的時候,他們一家人已經搬走了。

第二件比較缺德的事情就工地上發生的意外,金萬富的公司竟拍下了一塊土地,準備在這裡蓋一座商業大樓。爲了省錢金萬富工地上的安全措施並不到位,那天一位工程師到工地上視察的時候,從頭頂掉下塊石板,工程師被當場砸死了。

雖然金萬富在事後打算賠付給那位工程師的家人一筆錢,但是工程師的家人卻是拒不接受,金萬富知道自己做過不少壞事,這次的事情也是自己不對,天天上工程師家裡。雖然金萬富是出於良心發現,真心的想給他們家賠一筆錢,但是沒過多久工程師的家人都搬走了。

說完之後金萬富嘆了一口息,也許是爲了自己做過的壞事懺悔而嘆息吧,說道:“那工程師的家人也真可憐,孤兒寡母的也不知道怎麼生活下去。“

王子俊疑聲問道:“那個工程師是不是姓鄭?而且還有一個兒子?“

金萬富瞪眼看着王子俊,反問道:“你們是不是見過他們母子倆了?他們現在住在哪裡?“

王子俊示意金萬富先冷靜下來,然後說道:“你先別急,聽我說完再激動也不遲。鄭先生的妻子和兒子現在就住在那個小區裡面,而且我們也懷疑對你下詛咒的人就是鄭太太,你昨天晚上看見的白衣女子並不是幻覺而是真正的鬼魂,如果不盡快把這件事情解決的話,下次來的時候是不是要你命的惡靈誰都不知道。”

金萬富顯然沒想到對自己下詛咒的人就是鄭太太,張大着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王子俊拿出本子在紙上寫了幾個字,邊寫邊問道:“有一個個翁成迪的你認不認識?大

約是三十多歲左右的年紀。”

金萬富想了一會兒,突然像是記了起來,說道:“哦,想起來了。他以前是在我手底下做事的,後來我公司改做別的行業之後,他們那羣人也就沒有跟着我了,後來的事我還真不知道了。“

王子俊邊寫着的時候停了下來,看了一眼金萬富,然後又繼續寫,說道:“挖人祖墳和幹工程你翁成迪也跟着參與了吧。“

金萬富點了點頭,這樣的事情顯然不是很好說的。王子俊寫完之後把紙從筆記本上撕了下來,拍在了金萬富的身上,起身朝門口走去,邊走邊說:“你還是多求求神吧,求老天在我們把你身上的詛咒解除之前你不要死了,否則的話我們也無能爲力,好自爲之吧。”

說完之後王子俊和蘇特倫離開了,蘇特倫問王子俊是不是肯定鄭太太就是下詛咒的兇手了,王子俊搖了搖頭,對蘇特倫說自己有一種直覺,鄭太太不會是兇手。

蘇特倫疑聲說道:“你從來不憑直覺辦事的,

這次爲什麼會這麼相信自己的直覺?是因爲鄭太太他們孤兒寡母的嗎?”

王子俊站在醫院走廊裡回頭看了一眼金萬富的病房,說道:“不知道,這次就是有一種直覺。希望金萬富能捱過今天晚上吧,否則的話我們也無能爲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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