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是遊艇裡最熱鬧的時候,養精蓄銳了一天,富豪們攜帶者妻兒或是女伴紛紛現身在各個娛樂場地上。
比如賭場,氣泡游泳池,以及室外派對上。
此時一間房間燈光閃爍着金色的光芒。
梳妝檯前,邵景澤拿着黃楊木梳溫柔的爲周婭梳髮,手指靈巧的在她的發間穿棱,很快就替她綰了一個簡潔不失優雅的髺。
接着,他打開梳妝檯上面的一個手飾匣。裡面擺放着各式各樣手飾,大概有四五套的樣子,邵景澤挑了一隻玉簪花形的寶石花,透青的月白青玉,散發出如月光一樣氤氳的傾城潤光,翡翠的綠葉花萼,顏色特別的嬌瑩碧綠,襯托着上面幾管纖細玉管一般的花兒,冰姿雪魄潔白如玉。有兩管花卻還緊閉着*,還是花骨朵兒。
他輕輕的將寶石花戴到她的腦後髺間,長長花管朝着兩邊延伸,隨着她頭部的動作,輕輕的顫然着柔美細膩的玉姿來。
美得驚人。
邵景澤低頭吻了吻她的髮絲,又挑出配套的的耳環,耳環還是含着苞兒的花苞,含苞待放雅緻動人。
手飾搭配完畢,邵景澤又用昂貴的螺子黛替她描眉,還替她畫了素潔的額黃。
看着鏡中的自己,面頰間的一抹嫣紅襯得她韶華盛極,胭脂水粉都省了。
六點半的時候邵景澤帶着她來到a市海邊的私人碼頭,登上了私人碼頭,他們先是坐小型的遊艇。大概半小時左右,他們看到了海面上巨大的遊輪,輝煌的燈火點綴得遊輪華美璀璨到了極致,遠遠的望過去,竟猶如海市蜃樓一般美麗。
在包間裡坐了一回兒,周婭就覺得無聊了,邵景澤拉着她的手道:“我帶你下去走走,下面的節目很豐富。”
周婭還是第一次來這種遊輪拍賣會,所以感覺很新鮮,興致盎然的和邵景澤出了包間下了樓。
左彎右拐周婭聽到了一陣喧囂,接着便看到五色珠子穿成的珠簾間,另一個肆意放縱的世界呈現在她的眼簾。
“這裡是遊輪上設置的賭場。”邵景澤帶着周婭走進了賭場內。
賭場的空間不算太大,但是卻是一片金碧輝煌,一個又一個的賭桌,長相或甜美,或妖嬈,或清純,或英俊,或溫柔的男女服務生端着酒水美食在其中穿棱。
幾乎每一個賭桌都暴滿,那些平日裡或張揚,或低調,或神秘的富豪權貴們身邊帶着女伴,有溫柔私語,有調笑媚情,有肆意*,構成了一幅周婭不曾瞭解過的一世界。
邵景澤看着她一雙眼睛亮晶晶的,閃動着興味的光芒低笑道:“想不想去試試?”
周婭眼中閃動着躍躍欲試的神采:“贏了算我的,輸了算你的。”
“好!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邵景澤寵溺的吻了吻她的鬢角,喚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女服務員,交代了一些事這纔對周婭說道:“你先去玩,我還有些事,一會過去找你。”
周婭點點頭,跟着那女服務員去了一個珠簾隔斷間。
周婭看着賭桌上面的青花瓷碟,想着自己別的也不會玩,就玩骰子。
莊家是一個長相妖嬈身體火爆的女人,她輕輕的扣着青花瓷盅,纖細的手指散發着柔膩的美,她輕輕的上下左右搖晃着手中的瓷盅,明明是有些流俗的動作,她卻做得十分魅惑。
周婭聽着瓷盅裡骰子清脆的碰撞聲,只覺得電視裡那些賭神可以憑着耳力判斷骰子大小這種事根本就是騙人的。
終於莊家將瓷盅扣到瓷碟上笑問道:“不知道客人押大還是押小!”
周婭還沒有回答,一個低沉性感的聲音在她的背後響起:“押小!”
周婭一怔,回頭便看到一個年約二十多歲的男子,頭髮凌亂異常,穿着紫色的襯衫,領帶被拉扯得亂七八糟,整個人散發出一種頹廢而性感的迷魅氣質。
那男人兀自點了一支菸,輕輕的吞雲吐霧,一隻手緩緩的搭在她身後的椅子間,這動作顯得極其曖昧。
周婭微微蹙眉,略略偏頭避開了他吐出來的煙霧,這樣的場合,邵景澤不在,她不想招惹是非,她淡定的目光看向莊家道:“押大!”
莊家開了骰:“一,二,四,小!”
周婭微微有些挫敗。
身邊的男人幸災樂禍道:“看吧,如果你聽我的話押小就贏了。”
周婭蹙眉,正想着如何打發這個男人,一隻修長圓潤似夾着頹唐崩玉的氣勢的手將她面前的籌碼全部推了出去,接着寒冽的聲音含着崩臨之勢在她的耳邊響起:“這一把押大!”
邵景澤!
周婭脣邊勾起如櫻花般柔軟的笑意。
她一回頭,哪裡還見之前那個淫邪放肆的男人。
“在看什麼?”邵景澤清冽的嗓音似是沁着冬天的寒露,寒沁入骨的在她的身邊響起,接着身體便被邵景澤騰空抱起,整個人被安放在他的腿間坐定,被他半抱在懷裡。
周婭看他薄脣輕抿,帶着一股子寒冽鋒銳,便知道他生氣了,她故作氣憤道:“我在看之前地個男人走沒走。”
邵景澤突然間笑了起來,一雙瑰麗的眼中流光萬千:“老婆,你太招人了。”
“某人是不是吃味了呢?”周婭故意朝着他眨眨眼睛,眼中帶着狡獪和戲謔。
邵景澤無奈的道:“在這裡可沒有什麼法律道德,剛纔那個男人盯上了你,是故意讓你不高興,他會藉此趁機向你邀賭,你想要打發他,自然就會應下賭局,一旦你應下賭局,若是輸了賭局,他就可以在你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向你提出要求……他所提出的任何要求,你都不能拒絕,這是這個圈子裡的規矩,連我也不能破壞。”
周婭這才知道,這個地方一個小小的行爲動作,居然都暗含着這樣的玄機,自己根本不懂這裡的規矩,之前想着不想在這種場合招惹是非,如果那個男人的邀賭能打發他,她一定會答應的。
“是我的不對,不應該讓你一個人呆這裡。”邵景澤的脣落在她的鬢角,細碎的吻從鬢角一些吻到她的紅脣。
“接下來,我會小心的。”大庭廣衆之下,這樣的親密,讓周婭十分不自在,她的目光朝着四周看過去,發現有不少人朝着這邊看過來,眼中閃動着曖昧的興味,讓她越發的不自在。
邵景澤的脣在她的耳際低語:“接下來,我會一直陪着你。”說着便又吻了吻她的脣:“別害羞,我們是夫妻,只差一場婚禮,讓他們隨便看吧。”
這樣一想,周婭果然鎮定了不少,目光朝着四周看過去,發現許多人都帶着女伴,旁若無人的親呢,她和邵景澤這般親密還算在正常範圍,大家之前這樣看他們,估計更多的是針對邵景澤。
這時莊家開骰:“一,二,三小!”
“呀,又是小!”周婭有些不虞道。
雖然戴着面具看不清楚她此時的表情,但是從那雙微微黯淡的目光下,就能看出她那張潔白如玉的小臉是有多麼挫敗,他低聲道:“我給一個Luckykiss(幸運之吻),我帶你大殺四方!”
“真的嗎?”周婭有些懷疑,她雖然知道賭博有一些技巧,但是更多的卻是靠運氣。
邵景澤故作正經道:“當然是真的,賭博很講究這個的。”
只要是賭博,當然人人都想贏,就連周婭也不例外,所以她湊到邵景澤的面頰邊,給了他一個香吻。
接下來,邵景澤像被幸運之神眷顧一般,真的就開始大殺四方。
周婭看着面前漸漸堆成小山的籌碼,像個小財迷一樣,數來數去的。
莊家小姐看着周婭的動作,眼中閃動着鄙夷的神色,不過這點籌碼就高興成這個樣子,還真是上不得檯面,真不知道邵景澤怎麼會看上她。
“小姐,是不是可以開骰了?”周婭看着莊家小姐,頻頻看過來的目光,心中不悅,目光也微微凌厲了起來。
“先生,四五六,大!”嬌滴滴的聲音,帶着一絲性感的魅惑,莊家小姐彎腰將面前的籌碼推到邵景澤的面前,隨着她的動作,胸前一雙潔白豐盈差一點從衣服裡跳了出來,擦着紫色眼影的眼中,閃動着勾人的撩撥,如藤蔓妖嬈纏綿的看着邵景澤。
眼前的春色撩人,邵景澤好似根本沒有看到一般,寵溺的將籌碼推到周婭的面前。
看着這個女人明目張膽的勾引她的男人,突然間就失去了玩的興致,她賭氣將面前的籌碼胡亂的拂到桌子上,怒道:“不玩了!”
“怎麼了,是不是玩膩了,我帶你再去玩別的!”之前明明數籌碼數的得意忘形,笑得嘴都差一點咧到耳根子後頭去了,怎麼突然間說不玩就不玩了?
“這裡悶悶的,不知道哪裡來的香水味,蠻俗氣的。”周婭手臂猶如藤蔓一樣纏着邵景澤的脖子,對着他又是撒嬌又是抱怨,目光還似有若無的朝着那莊家小姐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