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東來看女兒沒事是長出一口氣,剛纔他可是被嚇壞了,在聽到楚天羽的名字,立刻道:“他怎麼在這?”
蘇允君跺着腳急道:“我倆一塊來下鄉,爸現在不是說這事的時候,是他救了我,不然我……”說到這蘇允君說不下去了,急道:“爸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快想辦法救救楚天羽啊。”
蘇東來掏出煙點燃抽了一口道:“先上車,路上把情況跟我說清楚。”剛纔蘇允君打電話給父親,只是說自己出事了,讓蘇東來趕緊來救他,到沒說具體出了什麼事。
縣公安局的審訊室裡楚天羽臉色如水的坐在那,對面是審訊他的兩名警察,其中一個苦笑道:“你小子下手也太狠了吧?黎天祥直接被你給廢了,這輩子都被沒辦法做男人了。”說到這一想到黎天祥的慘樣,以及他雙腿見的血跡,說話的警察就感覺雙腿之間發涼,彷彿聽到了蛋碎的聲音,下意識的就並上了雙腿。
楚天羽聲音平靜道:“他活該。”
剛夾住雙腿的吳曉宇嘆口氣道:“說說把,到底怎麼回事。”
審訊室的門開着,一干警察紛紛把腦袋探了進來,滿臉的好奇之色,都對楚天羽這個一個人放倒幾十號人,並且把這些人全都打成重傷的傢伙很是好奇。
吳曉宇看到這些人立刻呵斥道:“幹什麼那?幹什麼那?出去。”
一干警察吐吐舌頭紛紛跑了,跑到走廊的另一端,其中一個一臉心有餘悸的道:“這小子太狠了,不但廢了黎天祥,還把幾十號人打成了重傷,剛我去醫院,看到那些人的傷勢說實話我都感覺頭皮發麻,這小子是人嗎?一個人打這麼多人,下手還這麼狠,我去,我就沒遇到這樣的。”
另一個道:“這小子……”說到這比劃了一下道:“是不是特種兵啊?”
“不是,我打聽過了,他是靜海醫科大學附屬醫院的大夫,去正豐堡村是下鄉做醫療援助的。”
“大夫?有這麼狠的大夫嗎?一個人打幾十個啊?”
“誰知道那,不過這次他麻煩了,把這麼多人打成重傷也就算了,主要是不但把黎天祥打得不成人樣,還把他給廢了,黎天祥是什麼人你們都知道吧?”
其他幾個警察立刻點點頭,都是在縣城公安局工作的,屁大的地,誰不認識黎天祥這縣裡的首富啊。
“黎天祥絕對不會放過他,肯定要被送進去,進去活他能有好?黎天祥肯定要找人收拾死他。”
黎天祥有錢有勢,被楚天羽打成這樣怎麼可能善罷甘休,等楚天羽真進去了,黎天祥花錢找點人,鬧不好在監獄裡會要了楚天羽的命。
這些事對於警察來說都是門清,監獄這地方就是這樣,只要你有錢能收買裡邊的犯人,他們幫你在裡邊收拾個人不要太容易,並且這事還防不勝防,天知道這些傢伙什麼時候下手。
不過很快就有人道:“監獄裡那些傢伙誰敢接這生意?不要命了,那小子太能打了。”
衆人一想到楚天羽一個人把幾十號人打成重傷立刻是倒吸一口涼氣,感覺自己同事說得對,楚天羽這小子實在是太能打了,誰敢幫着黎天祥整他?活膩了啊?有錢賺是好事,但也得有命花啊,這下黎天祥是沒辦法出這口氣了,頂多活動下讓楚天羽多在裡邊待幾年,但以楚天羽的身手,而監獄裡又是誰拳頭大誰就是老大的地界,就算楚天羽進去也不會受什麼罪,鬧不好還能成爲監獄裡的犯人頭。
第二天上午十點多縣醫院的一間病房裡傳來“乒乒乓乓”砸東西的聲音,以及一個男人含糊不清的怒吼聲,這個男人正是黎天祥,他現在已經知道自己這輩子是在也做不成男人了,這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是沒辦法接受的,他怎麼能不憤怒?
此時瘋了一般的大喊大叫,不停的說要殺了楚天羽,嚇得他一干手下站在不遠處屁都不敢放一個。
現在這些人也頭疼,要是遇到個不那麼能打的,到了看守所就能找人收拾他,可偏偏是遇到個狠到一個人把許大腦袋這些身強力壯還有很豐富打架經驗的傢伙打成重傷,現在還躺在醫院的狠人,這樣的人就算去了看收穫,或者監獄,裡邊那些犯人也不敢惹他,實在是這小子太能打了,這麼一來怎麼幫老闆報仇?
就在黎天祥的一干手下不知道該怎麼幫老闆把這口氣出了的時候病房的門開了,走進來幾個警察,黎天祥立刻就是一愣,還不等他說話,爲首的一個警察道:“你就是黎天祥?我們接到舉報,你現在牽涉到涉黑、意圖強女幹婦女,跟我們走一趟吧。”
黎天祥整個人都蒙了,這不可能啊?自己跟縣裡的領導關係好得很,自己又沒幹太出格的事,頂多是小打小鬧,警察怎麼就來了?
黎天祥沒想到的是他以爲是沒什麼背景的蘇允君其實身份不凡,靜海市一把手的閨女,打她主意活膩了嗎?但偏偏蘇允君做人太低調,就沒幾個人知道她父親是靜海市的一把手蘇東來,這麼一來黎天祥讓人調查蘇允君的背景,得到的結果就是沒什麼背景。
黎天祥一看就是個普通人家的女孩立刻是沒了什麼顧忌,不過還是先用金錢攻勢,換成一些拜金女早就投入了黎天祥的懷抱了,但蘇允君卻一點不在乎黎天祥送她的名牌包、衣服、化妝品這些東西,一來而去,黎天祥就失去了耐性,在開業這天,看全村的人都喝多了,又得知楚老二跟楚老三是楚天羽這礙事傢伙的二叔、三叔,一合計就有了辦法,讓楚老二跟楚老三托住楚天羽,他藉口肚子疼要去廁所跑去了衛生院意圖對蘇允君不軌。
黎天祥自認這計劃天衣無縫,但卻忘了楚老二跟楚老三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還貪杯,昨天晚上倆人確實是不停的告誡自己不能在喝了,可卻管不住肚子裡的酒蟲,是喝了一杯又一杯,而楚天羽又感覺到這倆人不對勁。
倆人喝了不少,不但喝大了,還想尿尿,就一塊去了茅房,楚天羽感覺不對勁,就跟了過去,這喝多的哥倆感覺茅房這地方沒人,就議論起來,當時楚老二一臉淫笑的道:“老三你說黎老闆這會得手了嗎?”
楚老三搖搖晃晃的道:“肯定得手了,那姓蘇的小娘們怎麼反抗得了?”
聽到這句話當時楚天羽心裡就是咯噔一下,想也不想就往衛生院跑,終於是及時把蘇允君給救了下來。
蘇允君把自己的遭遇說給蘇東來聽,蘇東來當時恨不得殺到醫院去把黎天祥這王八蛋千刀萬剮,但最後蘇東來還是忍住了,他到底是久居官場,沒那麼衝動。
黎天祥這王八蛋敢欺負靜海市一把手的閨女能好得了?蘇東來一個電話,警察今天就到了,黎天祥一個小縣城的老闆就算有錢有勢,但對上蘇東來,弱得跟一隻螞蟻似的,這輩子是別想翻身了。
也正因爲有蘇東來的介入,不但黎天祥當天就完蛋了,楚天羽也被放了。
楚天羽也搞不懂自己鬧出這麼大的事,怎麼關了一夜就沒事了,他到是問了問昨天審訊他的吳曉宇,但吳曉宇也不知道這裡邊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所以也沒跟楚天羽說什麼。
當天楚天羽就回了正豐堡村,村裡的人也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本來都挺擔心楚天羽的,看他被放了回來紛紛過來問他還有事沒事了,當楚天羽說沒事了,村裡人才算是長出一口氣。
楚天羽回到衛生院的時候發現蘇允君沒在,給她打了個電話,結果手機關機了,楚天羽去問村裡人也沒人知道蘇允君去了那,就知道她昨天晚上上了一輛車也走了。
打這天開始蘇允君就跟人間蒸發了一般不知道去了那裡,少了蘇允君,楚天羽整天跟丟了魂似的。
時間過得飛快,眨眼就到十月末,天氣也冷了下來,楚天羽把豆角架收好放到一邊,看着放在一邊晾曬的豆角幹是連連嘆氣,心裡想着蘇允君到底去了那裡,怎麼這麼長時間也沒有點消息。
找不到蘇允君,楚天羽幹什麼都提不起精神來,晚上簡單吃了點中午的剩飯就坐在牀上發呆,十點多的時候楚天羽躺在牀上迷迷糊的睡了過去。
凌晨兩三點的時候外邊突然傳來敲門聲,很急,楚天羽被驚醒後飛快的坐了起來,外邊的人敲門這麼急,不會是村裡有人得了什麼急症吧?
想到楚天羽披上衣服就往外跑,一邊跑一邊道:“怎麼了?怎麼了?”
但奇怪的是外邊的人就是敲門,是一句話都不說。
楚天羽幾步跑到門口,把門一下拉開,看到外邊的人立刻就是一愣,下一秒就笑道:“你回來了?”
站在外邊的不是蘇允君又能是誰?楚天羽是做夢都沒想到蘇允君突然在大半夜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