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還沒有下山,夕陽的餘輝已經照亮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但哪怕是這樣這個房間依舊讓人感覺森冷無比,同時散發着刺鼻的血腥氣,被獨狼折磨得已經不成人樣的跳騷坐在那把被鮮血染成的黑紅色椅子上嘴脣動個不停,似乎在說着什麼,但是聲音太小,獨狼根本就聽不見。
獨狼喊了好幾聲,但是跳騷已經沒能大聲說話,他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馬上就要死去了,離開這個世界,離開他思念的父母、妻子還有女兒。
獨狼自然清楚跳騷要死了,不趁着他快死的時候聽清楚他的話剛纔折騰半天可就全白費了,想到這獨狼被耳朵湊了過去,距離跳騷的嘴很近,試圖用這種辦法聽清楚他到底在說什麼。
但就這在這時跳騷突然張開大嘴一口咬住獨狼的耳朵,他拼勁了全部的力氣,這一下竟然把獨狼的正只耳朵咬了下來,獨狼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慘叫聲,鮮血順着傷處洶涌而出,不大的功夫就染紅了他半邊身體。
獨狼的慘叫聲格外的醒目,但更讓人頭皮發麻的是跳騷竟然沒有把獨狼的耳朵吐出來,竟然在那大嚼起來,沒幾下就吞到了肚中,這時他大聲的笑道:“狗日的,老子今天沒辦法弄死你,先吃點你的肉在說,哈哈,死前能吃你的肉、喝你的血,痛快,痛快,哈哈。”
獨狼疼得都快昏過去了,聽到這句話更是差點氣暈過去,跳騷的寧死不屈跟他的賣友求榮形成了鮮明對比,都是華夏軍人,前者不管敵人怎麼折磨他他都沒有出賣自己的戰友,出賣自己的祖國,而後者獨狼那?爲了活下去直接就背叛了他的戰友、祖國,這更刺痛了獨狼的心,他歇斯底里的大吼着,嚎叫着,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發泄出他內心的痛苦或者是憤怒。
獨狼不停的大喊道:“爲什麼你不說?爲什麼?爲什麼?”說到這的時候獨狼突然揚起右臂,那把沾染着跳騷鮮血的匕首狠狠的刺入了他的胸膛,獨狼狀若瘋癲的大喊道:“不說你就得死,死,死,死,哈哈!”
跳騷看着獨狼猙獰可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他輕聲道:“你是華夏軍人的恥辱。”
話音一落跳騷的雙眸失去了神采,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飛了起來,離開了這個充斥着血腥氣的森冷房間,飛上了雲層,看到了溫暖的太陽,他越飛越高,他看到了自己的父母正在衝他揮手,他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妻子還有孩子,他們同樣滿臉笑容的對他揮手,跳騷笑道:“我來了!”
拓麻神色猙獰可怖的來到跳騷的屍體前突然轉身看向五官扭曲在一起,半邊身子全是血的獨狼,突然一個耳光抽到他的臉上怒罵道:“你這個廢物,我讓你撬開他的嘴,我沒讓你殺了他。”
獨狼呆愣愣的站在那一言不發,就跟丟了魂一樣,他沒感到臉上有多疼,也沒聽清楚拓麻的話,他心裡只有一個想法,爲什麼跳騷經受了這麼多非人的折磨也不肯鬆口?爲什麼自己只是剛被拓麻折磨了一會就鬆了口?爲什麼?
他腦海中不停的盤旋着跳騷在臨死時說的話:“你是華夏軍人的恥辱。”
恥辱?恥辱?恥辱!
拓麻看到獨狼失魂落魄的樣子再次一個耳光抽到他的臉上怒罵道:“你這隻該死的狗給我醒醒,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今天十二點之前你要是抓不到那隻該死的黃皮猴子,明天老子就拔掉你的皮。”說到這拓麻轉身就走。
但是獨狼還是站在那呆呆的看着早已經失去了生命氣息的跳騷,經歷了這麼多的酷刑,但是他的臉上還是帶着一抹刺眼的笑容,彷彿跳騷哪怕是死了,也在用這份笑容嘲笑着獨狼的懦弱。
當天色快黑下來的時候獨狼終於離開了這個房間,他沒有包紮耳朵上的傷口,就那麼走出來陰沉着臉帶着兩隊人去搜捕楚天羽了,他今天必須找到楚天羽,不然到了十二點死的就是他,他很清楚拓麻這個人說到做到,如果他找不到楚天羽,他真的會被拓麻殘忍的拔掉全身的皮,獨狼不想死,所以楚天羽必須死。
跳騷的寧死不屈不但激怒了獨狼,也深深刺痛了他的心,讓他的心靈無限的扭曲着,老子就是叛徒,老子就是要用華夏人的命,用華夏軍人的命換取自己的命,這怎麼了?這有什麼錯?人不爲己天誅地滅,去特麼的什麼祖國,去特麼的什麼部隊,老子要活下去,必須活下去,讓所有嘲笑自己的垃圾看看,老子在這裡活得多好。
在獨狼出發的同時拓麻站在自己的房間裡看着他的離開,在拓麻身邊站着個個渾身都是紋身,連臉上都是如此的壯碩男子,這人叫岱步,是拓麻的心腹手下,是他最信任的人。
岱步也同樣看着窗外,嘴中道:“如果那隻華夏狗找不到他怎麼辦?”這個他自然說的是楚天羽。
岱步繼續道:“難道真的要處死他?”
拓麻臉上滿是殘忍的笑意道:“你以爲我會跟他或者跟你開玩笑嗎?他不過是一隻狗而已,處死也就處死了,有什麼大不了?”
岱步道:“但是他是最熟悉華夏軍方的人,有他在,如果華夏軍方派人來刺殺您,我想他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拓麻冷聲一聲道:“他已經沒用了,因爲他瘋了,被那隻剛死的黃皮猴子刺激瘋了,我需要的是一隻有理智的狗,而不是一隻瘋狗,所以如果他找不到那隻黃皮猴子,你就爲他準備一場別開生面的處刑大會吧,我想我們的貴客們是喜歡看到我們是怎麼完整的把一個人的皮扒下來的,尤其是一隻黃皮猴子的皮。”
岱步冷笑道道:“這還真是個好主意,我想他們會喜歡的。”說到這岱步突然道:“黑寡婦這兩天跟一個白人男子打得火熱,昨天在一個房間裡鬼混了一夜,這可有些不對勁啊!”
拓麻立刻一皺眉道:“什麼?她跟一個白人打得火熱?還在房間裡鬼混了一夜?”
岱步點點頭道:“沒錯,那個白人是個生面孔,第一次來這裡。”
拓麻神色複雜的道:“這可太不對勁了,哪朵有毒的玫瑰好像從來沒傳出過跟什麼男人鬼混的消息,她好像非常不喜歡男人,所有打她主意的男人都被她殺了,怎麼會突然跟一個白人混在一起?還沒殺他?”
岱步道:“沒有,不過我聽說那個白人很有錢,第一天給了黑寡婦五百萬的買命錢,第二天又給了一千萬,這纔跟黑寡婦鬼混了一夜。”
拓麻想了好一會道:“查到那傢伙的背影了嗎?”
岱步搖搖頭道:“沒查到,那傢伙好像憑空出現一般,我們所有的線人都不知道他是什麼來路,我們的客戶我也都問了一遍,但卻沒人認識他。”
拓麻皺着眉頭道:“那這小子是從那冒出來的?這事太怪,你給我盯緊了黑寡婦,還有那個白人在來的話,帶我去見見他,我真的很想知道他是何方神聖,有錢,還能跟一向不喜歡男人的黑寡婦鬼混了一夜,這傢伙不簡單。”
拓麻可沒想到那個白人男子是華夏人僞裝的,跟華夏軍方鬥了這麼多年,他太清楚華夏軍方是不可能給這麼多錢讓他們的特工在這裡揮霍的。
楚天羽給黑寡婦的一千五百萬自然不是軍方出的,而是他自己出的,但也正因爲這點纔沒讓拓麻懷疑他是華夏軍方的人,因爲這不符合華夏軍方的行事風格。
岱步點點頭道:“好,我會盯緊了黑寡婦,要是那個白人在來的話,我會帶他來見見你。”
拓麻點點頭道:“對了,婚禮籌備得怎麼樣了?”
岱步笑道:“已經籌備得差不多了,穆達那個老不死的現在巴不得你立刻娶他的女兒,他是太想統一沓達了。”
拓麻冷笑道:“穆達這老不死的想的是好,但是內戰統一的話還有什麼可玩的,我纔不會讓戰爭這麼快結束,我需要一個世界認可的合法身份,但也需要這場戰爭繼續下去,跟反叛軍聯繫下,把我的意思簡單的透漏一下,不用說得太多,隱晦的點一下就行,那羣傢伙會明白的。”
拓麻需要戰爭的主要原因就是人口,因爲戰爭現在沓達人幾乎都失去了工作,拓麻需要這些人去爲他種植各種毒品,他要成爲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毒梟,最大的軍閥。
岱步點點頭道:“我立刻就安排,我想反叛軍是很希望見到這種情況的。”
拓麻點燃一支雪茄吸了一口後道:“新來了幾隻黃皮母猴子是嗎?”
岱步笑道:“沒錯,今天新來的。”
拓麻哈哈大笑道:“我雖然討厭這些黃皮猴子,但是他們的女人玩起來滋味還是非常不錯,把她們帶來,我今天晚上要好好樂呵下。”
岱步一躬身道:“如您所願,我這去把她們帶來,我想這個夜晚您會過得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