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不喝醉,不敢打電話見你
117.不喝醉,不敢打電話見你
喬博森是被譚諾曉一腦袋拍醒的,不過一陣的清醒,喬博森睜開眼看了一下面前站着的人。
“不要到我的夢裡來,呦呵,還有兩個、三個、四個……譚諾曉,不就親你一下,人都跑得沒影了。”
還真是醉得不輕,譚諾曉無可奈何地看着吐了一身沒有換洗的男人,就說晚上莫名其妙打電話來還沒接通就掛掉,感情是發酒瘋來着。
一個吻被他說得那樣輕描淡寫,而已?也是,他留戀花叢中,這樣的動作又能代表什麼呢。
服務員將抓案由衣服的袋子交給她,譚諾曉眉毛一挑,這醉酒的人還有意識去準備衣服餐?
“和他一起的人呢?”她接過袋子問。
人家交代了不能說,服務員乾脆不作回答,抱歉地點頭,走了斛。
“喂喂喂……什麼態度啊。”譚諾曉想要叫住服務員,卻被喬博森一把拉得坐下,擡頭就捂住她的嘴。
“女人,你好吵。”譚諾曉低頭一看自己身上,被他蹭髒,擡頭就打到他的後背要將他拉開,他越是往她身上靠得緊,喬博森嘴裡還不滿地說她,“怎麼夢裡也不得安生?”
譚諾曉拿他沒轍,只好帶回家,把他往沙發上一扔,她站着喘氣,一個大男人醉成這樣像樣子麼。
彎下腰給他脫鞋,解開上身的扣子時,譚諾曉很煩躁地將手裡的活放下:“真是八輩子欠你的。”
又不是他的誰,爲什麼要伺候他,但是他身上的那件衣服實在是讓人看不下去,褲子,她看着那處別過眼,褲子還是算了吧。
幫他收拾乾淨,跑了一趟藥店,買解酒藥,一直沒有等到公交,在路上耽擱了一些時間,回來的時候,喬博森已經不在沙發上。
“姓喬的。”叫一聲無人應,再叫,“姓……”
喬博森圍着她的浴巾,從她家的浴室裡出來,不是醉得不省人事,這算個什麼事。
“你這人怎麼隨便用別人的東西。”不知道私.人物品不能共用,而且還拿她的浴巾圍着下半身,這,這讓她怎麼敢再用那匹浴巾。
他捏着頭疼欲裂的腦袋,短髮上的水珠,溼漉漉:“擦頭髮的毛巾呢?”
“我說你這人是不是聽不懂人話,用了我浴巾,還好意思問毛巾。”譚諾曉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男女有別,真想將那匹浴巾給扯下來,丟到地上踩上幾腳。
“是你把我往家裡帶,自然什麼都管你要。”臉皮麼,喬博森本來就可以厚,面對譚諾曉,他可以不要。
捨不得臉皮,套不着女人。
“難道打電話給我的是鬼麼。”
打電話?他什麼時候打她電話,該不是顧青遠吧,顧青遠怎麼能瞞着他做這麼讓人一點準備都沒有的事情,在譚諾曉面前是不是醜態畢現了,不過,真是好哥們啊,知道他心心念唸的是什麼。
喬博森現在只想早點洗洗,休息一下,整個人都恍惚地要命。
雖然迷糊之間睜開眼就是一個陌生簡單溫馨的地方,看了牆上貼着的大頭貼才知道,是譚諾曉家,又驚又喜,同時又擔心着,譚諾曉回來瞧見他醒了會不會將他往外趕。
那就將自己脫.光,清洗一番,賴在她家好了,他正愁不知道用什麼理由再找她出來。
他靠近,譚諾曉往後退,客廳的位置狹小,被逼到絕境。
“不喝醉,不敢打電話見你。”
這是什麼邏輯,譚諾曉不喜歡和他太過接近的距離,示意他離遠些,喬博森完全無視她手裡的動作。
他心生一抹感慨:“我發現,你特別逃避我,爲什麼?”
“我不知道。”譚諾曉立馬接聲,她爲什麼或者又憑什麼一定要和他過於親近?
兩個人本來天各一方,就算在同一個城市,也有着屬於自己的生活,她帶着她的孩子,他泡着各色的美女,因爲顧青遠和陸歡歌,所以和他認識了。
說情分,不過是他替她正義地和王淵爭辯,然後自己折騰得摔斷腿,她就去醫院照顧他,真的談不上什麼浪漫不讓浪漫的邂逅,狼狽纔對,那樣的雨夜,那樣的場景,還有她的前男友。
這樣都能一見鍾情的話,豬都該會爬樹了。
“你是不是不好意思,你對我也是有感覺的,對嗎?”喬博森外表看上去,很堅強,有傷的那一部分,其實很脆弱,所以他不願意相信只是他的一廂情願,哪怕事實就是如此,他也不願意相信。
“如果有什麼地方讓你誤會了,抱歉。”她對他有感覺,但是所謂的感覺是指哪方面,如果是對他這個人的看法,那就是,沒有比喬博森還要欠揍的男人。
喬博森微微低頭,不想看她,誤會,原來只是誤會:“王八羔子將我弄傷腿的時候,你很緊張我。”
暈,王淵什麼時候成王八羔子了,不知道是喬博森感染了顧青遠,還是顧青遠影響了喬博森,怎麼嘴巴毒起來真是不饒人。還有,哪裡是王淵將他弄傷,明明
是他自己摔的。
“我在之前都不認識你,緊張你,是我心裡不安,畢竟,畢竟你是顧青遠的人,你傷了,我會讓歡歌不好做。”
只是這樣嗎,喬博森不甘心:“那你來醫院看我,每天變着花樣做飯菜給我,而且,小鬼也很喜歡我,那晚我親了你跑掉,你還會因爲我喝醉來照顧我。”
喬博森一口氣列舉了很多,譚諾曉不知道從哪個說起,有些結巴:“我……不是說了你的腿因我而起,俗話說送佛送到西,我不想欠你的人情債,至於小鬼……不是……至於池池他喜歡你,是被你騙……嗚!”
“別說了,別說了。”
她的嘴第二次被他堵上,在她家,亂了,都亂了。
譚諾曉發現自己不敢去觸碰他有些滾燙赤.裸着的身體,被動得接受,譚諾曉不想別的,只想喬博森能離開她的生活像以前一樣,過只有她和譚池的生活,那樣最好。
他嘴裡還有一些酒味,沒有放開她的意思,譚諾曉蹙眉,還是擡手拍在他兩肩上,她下手的力道不重,可是喬博森被她指甲劃出兩道痕跡,剛好一邊一道。
他鬆開她的嘴,並沒離開,鼻尖輕觸她的鼻尖,譚諾曉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快停止。
“我好不容易想要開始愛一個人,可是,爲什麼這麼難,讓我照顧你和小鬼,不可以嗎?”
在飛機失事之後,在他發現自己被易曼婷玩弄鼓掌之中之後,在他徹底更換了一張臉之後,在他發現自己原來還可以有愛一個人的能力之後。怎麼一切,變得比之前更艱難了呢?
喬博森的語氣讓譚諾曉聽了,心疼,他的家庭情況她不知道暫且不說,似乎他身上還有更多的故事,開心的不開心的,她都不知道,給她的感覺,面前的男人可以給你愛,可以成爲家裡的頂樑柱,同時,他也像是一個缺愛的人,需要得到愛。
那以前他臉上的歡笑都是強裝的,說一些嬉皮笑臉的話,是不是他自我的一種僞裝?
換做別的和她一樣狀況的女人,聽到這些話都會心動吧,可是她不是心動,滿滿的都是負擔。
她是一個女人,孚城一中的時候有名的潑辣女漢子,現在獨自撫養小孩的單身母親,看上去,沒有人可以傷她分毫,她是那樣的堅強。
她渴望擁有愛情,想着以後能有一個男人能夠爲她撐起一片天,最重要的是能夠容納池池,可是怎麼真正的到了這一刻她就退縮,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得到這樣的愛。
也許,是因爲她內心的高傲,也許,因爲她內心小小的自卑,總之,她不能,不會接受喬博森,更離奇的是她心中的想法,竟然是,誰都可以,唯獨喬博森不行。
“不可以。”
她的一口否決,讓喬博森的眼皮一顫,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答案,可他仍舊想堅持:“爲什麼?死也不能做一個冤死鬼,給我一個理由,能讓我接受的理由。”
其實,她說任何理由,他都是不能夠接收的。
“你的愛,給我的感覺,太多負擔了,而且,我沒有安全感。”
他真的就那麼差勁?易曼婷在日記裡寫道他給她的愛,很負擔,現今,要追求她,譚諾曉也感覺是一種負擔。至於安全感,是因爲他和太多女人接觸?在沒有遇見她之前,的確有許多,但是絕對沒有發生越矩的事情,遇見她之後,他再也沒有和那些女人有過來往。
不過,她這麼說他就懂了:“我不會再纏着你,這些日子打擾了。”
ps:這兩天在忙《八月照相館》的稿子,會找時間補上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