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了?是不是爹爹的調令下來了?”
寧馨無視陳君瀚的臭臉,笑眯眯的問道。
“喂?”
寧馨見陳君瀚僵着臉,伸出白嫩的小胖手在他的眼前晃一晃。
陳君瀚伸手拉住寧馨亂晃的小肉手。
“你要跟着一起去?!”
寧馨用力拉了拉自己的小胖手,沒有成功的解救出來。
“我當然要跟着阿爹阿孃一起走啦。”
“可聽說你們要去偏遠的地方,那裡的人都吃不飽飯。”
“一個個髒兮兮的,不洗澡也不洗衣服。那裡的人很壞,動不動就打架鬥毆。”
寧馨撇撇嘴。
“你騙小孩子呢,那裡哪有這麼慘。要是真的像你說的那樣,祖父和外祖父也不會同意爹爹去的。”
陳君瀚見寧馨似乎興致高昂的模樣,心中大急。
這小肉團怎麼不跟着劇本走,去那麼偏遠的地方吃苦竟然不擔心害怕。
她一直被疼寵着長大,估計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吃苦,也沒見過那些生活困苦的情形。
陳君瀚更加輕柔的說道。
“你到那裡聽不懂人家說的話,也沒有人一起玩。成天憋在小院子裡,你能過的下去?不如留在京師,你阿爹阿孃三年後也就回來了。你要是不想在國公府可以去你外家,也可以經常到我的東宮來小住。”
自己真是個好阿兄,這苦口婆心的態度,簡直從來沒人享受過啊。
“不要。”
寧馨非常乾脆的拒絕道。
“我就要跟着阿爹阿孃,我跟你去東宮算是怎麼回事,你自己還是個孩子呢。我不想去外家也不想一個人留在家,阿爹阿孃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陳君瀚見寧馨油鹽不進的樣子氣憤非常,急的在屋子裡轉圈。
她竟然不相信我的話,還說我是孩子!
我在三四歲的時候就不是孩子了好吧,自己這好心全都白費了,太不識好人心了!
太子氣得轉圈,突然看到寧馨放在榻上針線袋中的小荷包。
“這是什麼?!”
寧馨見陳君瀚要拿到自己努力了那麼久的荷包。
想到自己曾經被他奪走的第一個荷包,心中警笛大叫,眼明手快的在他染指之前收下荷包。
“你幹什麼?這是荷包?你做的?”
太子殿下疑惑的問道。
寧馨滿臉戒備的看着陳君瀚。
“是,不過這個不會給你的。”
“我不要你的,你給我看看。”
陳君瀚不滿寧馨防賊似的看着自己,皺着眉頭說道。
“你真的不搶?”
寧馨見陳君瀚有黑臉的架勢,連忙補充道。
“好了,知道了。”
“給你。”
陳君瀚將手裡的荷包仔細的看了一遍,忍不住毒舌道。
“這也是你做的,這麼醜。連朵花都不繡,你瞧你這針線,一點都不細緻。”
“你這也就好好的留在家裡不要戴出去,嘖嘖嘖,太丟人了。我第一次看到光板的荷包,你縫個荷包針腳都粗成這樣,你不繡東西是繡不好吧。這會還能勉強認出來是荷包,這要是繡上東西了估計就認不出來是什麼了吧。”
“哼,還給我。”
自己這麼小能繡成這個樣子已經很好了,放眼整個貴女圈有幾個在這個年紀能有自己這水平!很多連針都沒拿過呢!
自己這成績絕對值得驕傲,你這個熊孩子懂什麼?!
“我還沒看好呢。”
陳君瀚閃過。
“哪有你這樣的,當面這麼嘲笑人家,我纔不要給你看。沒事就喜歡欺負我,真是討厭死了。”
“快還給我,不然我要生氣了。”
寧馨掐着腰,嘟着紅紅的小嘴,兇巴巴的說道。
“好了,給你。”
陳君瀚裝模作樣的又看了看,將荷包還給她。
“你最近這麼空閒?還有時間做這個。雖然這個荷包一樣還是很醜,可比之前那個很醜很醜很醜的荷包還是有進步的。”
寧馨臉黑的將荷包放回原處。
“謝謝你的誇獎。”
“以後你慢慢再做荷包,這個先送給我怎麼樣。”
陳君瀚話音剛落,寧馨接着道。
“不怎麼樣。”
並且懷疑的看着陳君瀚,“說好不準搶的哈。”
寧馨順手將放荷包的小簍子拿到手裡。
“瞧你那小氣樣,我說不搶就不搶,我這不是問你要的嗎,給不給。”
寧馨覺得眼前之人的人品實在不值得相信,深思熟慮後還是認爲把針線簍子鎖在櫃子裡比較安全。
“春草,把這個鎖起來。”
寧馨見東西確定不會被陳君瀚搶走,放下心來,膽子也大了起來。
“哼,你這麼說我,還想我把東西送給你,我腦子有問題嗎?”
“這可是我辛辛苦苦做好的,送給你,你也不珍惜,我爲什麼要給你。你下次想要別人把自己用了心思的東西送給你記得先說好話。”
“你態度這麼惡劣,把我的東西說的一文不值,還想我有好臉子,把東西給你糟蹋。”
“呵呵。”
“你,你!”
陳君瀚被噎的“你”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話也沒說出來。
陳君瀚氣沖沖的離開安國公府後寧馨才知道原來寧遠的調令真的下來了。
之前因爲沒有確切消息出來,大家都裝着不知道有這件事。
調令一下來,親戚朋友們紛紛派丫鬟僕婦來問候聯絡。
包括她很少打交道的祖母。
“阿孃,我們是要去哪。不是說很偏遠的地方嗎”
“大家這架勢好像我們是去踏青郊遊的。”
最讓寧馨不解的是,祖母竟然想讓她的親生兒子也跟着去!
這不科學,她怎麼會捨得讓兒子跟着去吃苦呢?!
據寧馨對她的瞭解,一定是有什麼大家都看得見的利益,她纔會去伸手。
大家看不見的,她也看不到,所以,這事絕對有蹊蹺。
“我們去的地方和京師比當然是偏遠。”
“要是別人去那裡估計要受大罪,我們要去的話……”
“怎麼樣?!”寧馨迫不及待的問道。
衛雅笑着摸了摸寧馨的頭。
“那裡可是你親祖母家的地盤,那裡對我們來說自然不一樣。”
寧馨的頭頂悠然飄出幾個大字。
“親、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