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到現在我就揹負着這樣的罵名,如果不找到那個禽獸,我死也不會瞑目,等我找到這個禽獸,我直接一死,隨我的丈夫一了百了。”說到這裡的時候,她哭的更加難過。
習塵皺了皺眉頭:“你的丈夫也死了?”
“是,他一年前就死了,四十不到的年紀就死了。”此時,包薈柔突然有些同情這個美麗的少婦。
習塵接着問:“你的丈夫是怎麼死的?”
“喝酒喝死的。”她說完,習塵心裡有一點震撼:“那你的孩子呢?”
“我的孩子在鄉下,他還小,我不想讓他從小就揹負這樣的名聲,不想讓別人瞧不起他,如果他知道我被人……他以後還怎麼做人。”王穀雨說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泣不成聲。
她有些悲傷,突然整個人暈倒在沙發上,習塵連忙走過去,扶着她,包薈柔也走上前:“習哥哥,她怎麼了?”
習塵拉着她的手腕,把了一下她的脈搏:“她沒事,只是飢渴過度,你到下面的小賣部買些水和食物。”
“好的,你等着,我馬上就回來了。”包薈柔很快就走了出去,習塵抱起王穀雨過了一會兒來到隔壁的房間,把她放在牀上,隨後幫她蓋上了被子。
習塵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太陽,心中仍然無法平靜下來。
接下來該怎麼辦?如何才能找到那個禽獸呢?只有找到那個惡棍,那麼王穀雨纔會得救。
習塵想了想說,現在就算去城皇廟也不可能有任何的線索,這個王穀雨的確難以啓齒,如果她告訴人們事實真相,她以後哪還有臉在見人,所以她才默默的承受這種委屈。
過了一會兒,包薈柔提了一大包食物,她走了過來,習塵扶起王穀雨:“你喂她先喝點水?”
包薈柔擰開農夫山泉的瓶子,慢慢喂她喝了一點水:“你知道嗎?這一瓶水都花了我二十塊錢?”
習塵瞪大了眼睛:“二十塊,真的是足足相當於十倍的價格。”
“當然了,這裡極度缺水,你不信去洗手間看看,根本就沒有水洗澡的,沒有猜錯的話,這個王大姐,只是用了一點點的水擦了一下身子。”包薈柔說完,習塵點點頭。
“哎,晉縣的生活十分的艱苦,真不知道何時才能下一場雨?”習塵嘆了口氣,感覺這個地方確實有些奇怪,整個夏天都沒有下過一場雨。
“就算下一場雨最多改變大家有水喝而已,可是糧食呢?這是我剛纔買的盒飯,十五塊一份。”包薈柔有的是錢,所以不會在乎這些。
“咳咳……”王穀雨慢慢醒了過來,隨後習塵將她扶了起來,背部靠的在牀頭上:“來,你吃點盒飯?”
習塵遞到她的手中,她拿過盒飯,快速的吃了起來,很快把一盒吃的乾乾淨淨,包薈柔再次遞給她幾根香腸,她也不到幾分鐘吃的一乾二淨。
隨後習塵再次把水遞給她,她將一瓶水喝的一乾二淨,這時纔看向習塵:“你們吃過了嗎?”
“吃過了,你現在好點了嗎?”習塵經過思考,決定想一個辦法,找出那個可惡的男人。
“我好多了,謝謝你們兩位的照顧。”她感激的看着習塵和包薈柔。
“先別說這些,你如果恢復了,我們現在就走。”習塵需要把握好時間,畢竟自已只有三天時間,而且還沒有去縣委報道呢。
“習哥哥?我們去哪兒呀?”包薈柔有些不解,似乎覺得習塵有些反常。
“你就不必去了,趕緊開着車回家吧?不然你父親會擔心的。我當然是要去王大姐的家裡。或許有一些新的發現。”習塵說完,包薈柔瞥了瞥嘴:“這次我偏要跟着你,而且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不能在三天之內,找出這位罪魁禍首?”
“我真拿包小姐你沒辦法,好吧,三天之後,你可別在當我的跟屁蟲了。”習塵說完,包薈柔吐了吐舌頭:“你先別這麼討厭我,到時候說不定我還可以幫你收屍呢?萬一你三天之內,你幫不了王大姐,你也會被活活燒死的。”
習塵苦笑了笑:“王大姐,我們走吧。”
王穀雨仍然有些擔心:“我不想回家,因爲我沒臉去面對他們。”
“事情總該要去面對,逃避和死亡是無法解決問題的,這件事情不能怪你,爲了找到那個畜生,你必須要去面對這一切。”在習塵的支持下,王穀雨決定帶兩人去她的家中。
隨後,王穀雨換了一身衣服,這衣服也是包薈柔在超市買給她的,兩人座在寶馬車上,直接開向了晉城東街的方向。
到了王穀雨所住的街道時,已經到了晚上六點,習塵和包薈柔走下車的時候,王穀雨慢慢的走下車,果然碰到了一些鄰居。
“呀,這個不乾淨的女人?怎麼還沒死?”一名中年女子座在屋檐下,正在繡着十字繡。
“是啊,真是不要臉,這樣的女人還活着,她還有臉回來?”一些鄰居難聽的話傳到習塵的耳中。
王穀雨低着頭,帶着兩人走到自家門前,隨後打開房門,走過一條窄小的通道,這纔來到王穀雨所住的平房。
走進客廳的時候,家裡面的條件一般,和普通的家庭沒有什麼區別,一些沙發和電器都是幾年前買的,客廳裡面收拾的算是很乾淨。
“家裡現在什麼也沒有了,也沒什麼可招待你們的?真是生不如死呀。”王穀雨座在沙發上,對現實的殘酷表示無能爲力。
“其它的家庭難道也沒有糧食和水嗎?”習塵不禁覺得有些可憐。
“是的,都沒有食物和水,所以他們纔會要把我活活燒死,都認爲是我裹瀆了神靈,只有燒死我,老天爺纔會降雨。”王穀雨說完,神情變的有些悲傷。
習塵突然笑了起來:“真是很可笑,如果老天爺不想下雨,恐怕燒死一百個活人,也不可能降雨的。”
“習哥哥,到了現在,你還笑的出來,要不是我買了幾瓶水,恐怕我們都會被活活的渴死。”包薈柔說完,習塵看着她:“至少我們現在還好好的活着,至少我們的肚子還不太餓。”
看着習塵如此樂觀,包薈柔實在是有些無語,隨後起身走出客廳,她準備找個廁所方便一下。
剛走到門口的時候,看見一名中年男子:“你是誰?幹嘛鬼鬼崇崇的?嚇了本小姐一大跳?”
只見那名中年男子連忙道謙:“對不起,對不起。”隨後他匆匆的離開了,習塵走出來後,只看見那中年男子的背影。王穀雨也走了出來,習塵看着她問:“剛纔那個人是誰? ”
王穀雨雖然沒有看見中年男子的臉,但是她從聲音裡面聽了出來:“他也算是我的鄰居,叫周偉。我丈夫活着的時候,他們還經常在一塊喝酒,打牌,下棋?”
習塵點點頭說:“這麼說來,他和你的丈夫很熟了?”
“是啊,的確很熟,不過我丈夫死後,他很少來我家,不知道爲什麼他剛纔出現在門外?”王穀雨也感覺有些奇怪。
習塵在院子裡面走了一會兒,過了片刻,包薈柔走了回來:“習哥哥,剛纔那個中年男人太沒禮貌了,他好像在偷聽我們談話?”
“他長什麼樣子?你是否還能記得?”習塵心想,這件事情或許和這個周偉有關係呢?
“當然記得,就算是那個男人化成灰我都記得,他有點禿頂,鼻子有點高,甚至背有點陀。”包薈柔說完以後,習塵看着她:“走吧,我們到附近走走。”
兩人走出狹窄的長廊,來到外面的街道,習塵在附近看了看,有人提着水桶好像是去找水了,習塵有些好奇:“這位大叔,今天找到水源了嗎?”
“哎,別提了,我從早上五點出發,到現在五點纔回來,跑了五十多裡的山路,一點水兒都沒有找着,還累個半死,在這樣下去只能喝尿了?”中年男子說完之後,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
包薈柔聽了之後,心裡一陣噁心,不過並沒有多說什麼,習塵聽了之後,看着中年男子:“放心吧,用不了多久,就會有水喝的?”
“你把我當成三歲小孩兒了。聽說今年都不太可能有雨?我們住的這個地方就是有些古怪。”中年男子說完,提着桶有氣無力的離開了。
包薈柔瞪着眼睛看着習塵:“照這樣下去,恐怕以後連尿喝的都沒有了?”
習塵用手在包薈柔的額頭上敲了敲:“今年晉縣沒有雨也是正常的,因爲就連三峽都乾旱了,新聞上說,湖底乾旱後,都長出了一片青草地,農民都把牛羊牽上去了。”
“哎,真是眼不見爲靜,家家都沒有水,那還怎麼活呀?”包薈柔也吸了一口氣,不過有錢的人家倒不必擔心,因爲有錢就可以買到水,這些水都是從外地運過來的,被人們炒到十幾塊錢一瓶,一般的普通家庭怎麼可能買的起。再說一般的家庭都已經買了一年半的水,沒有糧食也就沒有經濟來源。
曾經的糧食之都,也變成了最窮困的縣城。
兩人在街了走了半個時辰,途中,習塵向別人打聽了一下,關於周冬的住處,有人指了指前方不遠處的白房子:“他就住在那兒。”
隨後習塵看着包薈柔說:“我們一塊過去看看吧?”
兩人來到白房子前,習塵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兒中年男子打開了房門:“你找誰?”
“我是來找你的?”習塵說完後,中年男子眯着眼睛:“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一定找錯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