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的時候悄悄的,走的時候,也悄悄的,這樣不是很好嗎?晚安。”他說完,走下車,關上車門,隨後走進了公寓。
鍾海媚站在那裡發呆,一直看着習塵走進了公寓樓。
第二天早上六點半,習塵已經準備好了所有的東西,帶着自已的筆記本電腦,提着幾件衣服,身上穿着一套嶄新的西裝,頭髮也梳理的油亮整齊,他要以最佳的狀態,回到市委,讓所有的人都看着他榮耀歸來!!
看着屋子裡面的一切,他拍了幾張照片做爲多年後的留念,在這個屋子裡面住了三年,他真的不敢相信,這三年是怎麼度過的,在這個小小的房間裡面努力拼搏。
當習塵走出公寓門口的時候,看到鍾海媚早就在站在那裡等他,她今天穿着一件簡潔的休閒裝,她知道習塵不喜歡濃妝豔抹,所以化着淡妝。
“習秘書,早。”果真現在才6點29分,習塵對自已的要求十分嚴格。
習塵看着眼前鍾海媚:“早,你是在這裡同我告別嗎?”
“是啊,不光是我要同你們告別,你看看晉縣所有的領導都要同你告別。”鍾海媚說完,指了指縣委大門,習塵的目光看了過去,門口外面站着幾十名領導,季雲林和李靈活守在門口。
習塵嘴角上露出一絲笑意:“我說過要低調一點,走吧。”
習塵正準備開車,鍾海媚說道:“開車會錯過很多風景,我幫你開車,馬上要離開縣委,不如走過去吧?”
“好。”習塵雙手插在西裝口袋裡,一步一步的朝着前方的大門走去,鍾海媚開着習塵的寶馬車,緩緩的跟在身後。
當習塵走到晉委門口的時候,看見門口上方貼着巨大的紅紙黑色:“爲習秘書餞行。”
“季書記,這麼早讓大家都來爲我送行,真是有些過意不去啊。”習塵很有風度的走了過來,看着站在門口的季雲林。
“習秘書不光是我們領導,你看看,恐怕十里長街都已經站滿了人民羣衆,其它十二個鎮子,以及七十二個鄉的農民全都在昨天晚上連夜趕來了,大家都要爲你送行,所以今天全縣公路上禁止行駛車輛!!”
習塵的目光看向縣委外面的公路旁,果然站着親切善良的人民羣衆,他們的手裡拿着水果,蔬菜,雞蛋,鮮花,一張張憨厚純樸善良的面孔,一雙雙離別真誠的眼神,當習塵看過去的時候,他們都熱烈的揮着雙手:“習領導在看我們呢?”
習塵微微一笑,先和他們招了招手,隨後看着季雲林:“季書記,這讓我情何以堪啊?今天還讓不讓我走?”
季雲林呵呵的笑道:“幾十年前,十里長街送總理,今日十里長街送習秘書,這是羣衆的意思,現在請您過去同他們告別吧?我們縣委的領導也借這個機會親切親切羣衆,就跟在您的屁股後面粘粘民氣。”
習塵猶豫了一下,師兄白依海從遠處跑了過來:“師弟,等等我,我今天特地來保護你,就怕羣衆太過熱情了,給你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那好吧。”習塵接着朝着縣委大門走去,身後還有幾名攝像師正在身後跟着攝像,習塵走到路邊的時候,都給站在前方的人握了握手,路邊還站着一些五六歲的小孩子,習塵用手撫摸着他們的小腦袋。
“習秘書……你真是大好人啊,我們晉縣現在家家豐衣足食,都住上了樓房,沒有你,也就沒有晉縣……”一幫人看着習塵的時候,臉上露出感激的目光,目光裡面還有感激的淚水。
習塵朝着前方走了近半個時辰,看見大家熱情的都在和他握手,交流,還有一幫人都把習塵給圍了起來:“習秘書,我們是大老遠趕過來的,請收下我們的禮物吧?”
“喂喂,讓開都讓開,別擋着習秘書的道路。”白依海幫忙接過禮物,隨後讓熱情的羣衆支開,習塵這才正常的往前方走去。
一路上習塵看見大家不捨的目光,習塵和他們握過手之後,有一些人激動的擦拭着淚水。
從早上六點半到八點半,習塵才走到盡頭,見過數萬的羣衆,終於走到了盡頭,習塵看着所有的人都集中在馬路上:“謝謝各位都我的厚愛,我習塵在這裡向大家保證,以後我還要做出更多更好爲人民服務的事情,在這三年裡,我很榮幸大家都和我一起奮鬥努力,終於改變了命運。大家要珍惜今天來之不易的生活,大家要團結友愛,爭取做各縣之間的榜樣?”
習塵說完後,對着大家鞠躬,鍾海媚把車子開到習塵身邊,她打開車門,習塵走了過去:“海媚,跟了我三年,你現在也算是縣委的一把手,好好努力吧。”
師兄白依海走了過來:“師弟,以後要常聯繫啊。”
“師兄,三年來,你一直在傳播崆峒武術,現在弟子也有三千了,師父在天之靈一定爲你驕傲,海媚你過來……”習塵把鍾海媚也叫了過來,這時習塵從身上拿出一個盒子遞給白依海:“師兄,這個東西是師弟送給你的禮物,三年來,你不僅沒有要工資,而且免費交給大家武術,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白依海連忙推辭:“不行,我不能要。”
“你打開看看……”習塵聳了聳肩膀,臉上露出真誠的笑意。
白依海打開後,看到一顆鑽戒,那上面閃閃發光,鍾海媚看了之後,眼睛一亮:“哇,是鑽戒?恐怕是晉縣最亮的一顆鑽戒吧?”
“師弟,這是什麼意思?”白依海有些不解,目光裡面露出一絲疑惑。
習塵一把拉過鍾海媚的玉手,看着白依海:“把這顆鑽戒給海媚戴上,然後當着上萬羣衆的面,向她求婚?”
“我……我……”白依海有些語無倫次,他甚至想退縮。
“是男人的話,就勇敢一點。”習塵說完後,白依海顫抖的手,拿過鑽戒,目光第一次真誠的看向鍾海媚:“我……我……”
他將鑽戒戴在了鍾海媚的中指上:“我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
鍾海媚的臉微微一紅,這時低下頭,其實三年來,白依海對她一直都無微不至,而她把整顆心都放在習塵身上,漸漸的她發現,習塵有表姐,有自已心愛的女人,能配上習塵的恐怕是掌上名珠,恐怕在全江州都沒有一個女子配的上習塵。
所以她在心中也默許了白依海,習塵看着兩人說:“其實早在比武招親的那一刻,就註定你們兩個要走在一起,你們兩個是我做的第一個媒,師兄,以後不用偷偷的把海媚的照片藏在錢包或者枕頭下了?”
習塵剛說完,鍾海媚臉上露出一絲幸福的神色,衆人都哈哈大笑起來,白依海咳了咳:“師弟,這事兒你就別說了吧?”
“好了,由於時間的關係,我可能喝不到你們的喜酒了?海媚你和師兄要好好在一起生活,白頭偕老,永遠幸福。”
兩人連忙跪在地上:“謝謝你的成全,否則我們真的不知道該麼辦?”
“快起來,你們這是在折我的壽啊。我想,我也該去尋找我的幸福啦。”習塵說完後,擡頭看了看天空,今天天空的雲十分的美麗,彷彿看見那個少女微笑的臉龐出現在天空中,雖然三年前在表姐的內衣店匆匆一別,但是至今他一直記得那個讓他此生心動的女子。
常常在夢裡和她相依,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習塵的開着寶馬,緩緩朝着前方的駛去,身後的羣衆都追了上來,爲他送行。
車子剛行駛五百米的時候,突然一輛紅色的車子駛了過來,並且擋住了習塵的去路,接着那輛紅色車子停下,秦宇函穿着一身紅色的裙子,像是仙子一樣朝着習塵走了過來。
衆人的目光都聚了過來,習塵只好停下車,剛走下車,秦宇函快速的跑了過來,並且他很快就跳了起來,習塵雙手將她接住,抱在懷裡轉了兩圈,讓秦宇函出盡了風采。
習塵動作輕盈,玉樹臨風,目光緊緊盯着眼前的美人兒,嘴角露出一絲弧度:“你也來了?”
“你要走,也不通知我一聲,我起牀後,發現全城空巷,最後才得知你今天要回江州了,太夠意思了吧?居然要偷偷的溜走?”她說完,眼神閃閃發光,習塵翻了一個白眼:“拜託,我是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哪知道,全城的人都來爲我送行,我這可不算是溜走?”
“哼,你要是溜走,我怎麼辦呢?”秦宇函說完,伸手在習塵的下額勾了勾,極具誘惑和曖昧。
三年後的習塵,已經懂得和各種女人之間相處的藝術,他雙手緊緊摟着她纖腰,緊緊貼在自已身上,他明白,人活着就是要快快樂樂的,所以在一起的時候,就要好好珍惜,他看着近在年前的秦宇函,伸手撫摸着她白如牛奶一般的面孔:“我也捨不得離開晉縣,其實,我最捨不得的人還是你……”
“我知道你捨不得我?像是我這樣的美女,你打着燈籠恐怕也找不到?”她看着習塵的時候,自信的很。
秦宇函不在是三年前那個心裡有陰影的女生,她現在活潑開朗,今天的一切,都是習塵幫她走出內心的黑暗,她明白了,一個人的心明亮的,走到哪兒都是明亮的。
“是啊,秦小姐這麼漂亮,樂觀,我習塵能抱着你,那簡直就是我的運氣好。”習塵聳了聳肩膀。
“你這麼抱着我,就不怕別人流言蜚語嗎?你就不怕你的表姐看見揪你的耳朵嗎?你就不怕你的幾位女朋友知道了,你這次回去就死翹翹了……”秦宇函看着他的時候,整個人表現的很從容。